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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好久吗?打电话或到你家找你,你父母都说你不在,问他们你去了哪、什么时候会回家?他们又说不知道,偏偏我又真的找不到你……哦,老天!真的是你,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瞪着滔滔不绝的他,邵荃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事实上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有不断喃喃念着,老天,高哲回来了!老天,高哲回来了“对呀!很少看到大哥这么好睡的,竟然连中午时想叫醒你吃饭,连叫了两三声你都没反应,我想你一定累坏了,所以……呀!说到吃饭,大哥你肚子饿了吧?
要不要我叫几个人去帮你买些东西回来吃?”张久突然停了下来,意外的发现古绍全竟在发呆,“大哥,你怎么了?”他问。
古绍全缓缓的回过神看他半晌,然后突然对他问道:“他们……大家对我在开会中突然睡着,他们有什么反应?”
“他们……大哥,如果我老实说出来你可不能生气哦!”张久神秘兮兮的看着他说,“他们说大哥日也操夜也操实在太辛苦了,下回见到荃姊时,要叫她多多体谅你……”
张久还未说完,在一旁的两个小罗喽已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在古绍全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对不起,大哥,我不该拿你和荃姊开玩笑的。”见情况不对的张久忙不迭的出声道歉,还伸腿用力的踹了那不知不觉、笑不可抑的两人一脚。
真是两个大脓包!竟然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眼见大哥没有笑脸竟还敢笑得这么猖狂,真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的脓包!不过说也奇怪,平常在兄弟面前比谁都爱开玩笑的大哥,今天怎么会这么禁不起玩笑呢?真是奇怪了!
“我出去一趟。”古绍全突然起身说。
“出去?”张久愣了一下,“大哥要去哪儿,要不要我替你开车?”
“不用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扶着椅背一会儿,古绍全在克服了微微的晕眩感觉之后离开了“鹰帮”,他再也没有耐性等待医院的检查通知了,他今天一定要到医院问个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疲累、发烧、贫血,甚至于刚刚的昏厥,该死的!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连贫血、昏厥这种女人症状都出来了,他是堂堂“鹰帮”帮主古绍全耶!现在竟然会贫血头昏,甚至动不动就昏倒……
该死的,他是不是该感谢老天让他刚刚是昏倒在椅子上,让别人以为他是打盹打过头而睡着,而不是惊天动地“啪!”的一声昏倒在地?
去他的,如果真教他昏倒在众兄弟面前,那他宁愿就此永远也不要醒过来,这种脸教他怎么丢得起呀!真是去他的!
※ ※ ※
将车停在医院附近的停车场内,古绍全顶着花白的太阳走进他前天才来过的医院,挂了与前天相同的内科与同一名医生看病。不知病因,在身上又找不到任何伤口,最简单的就是挂个内科看就对了,他一向是这样认为的。
平日的医院比上假日或晚间总是冷清许多,古绍全在候诊室内等不到一分钟,屁股下的椅子都没坐烫,诊疗室门口的号码已换成了他的诊号,他起身走到门前推开门,有一刹那间他在想,不知道医生是否还记得他?如果记得会不会觉得他很烦,明明都已经叫他三天之后再来听他前天的抽血检查报告,而他却在今天就迫不及待的跑来,他……
“古绍全先生,我们医院今天一整天都在想办法通知你,你家怎么一直都没人听电话呀?”
医生迎面而来的热情吓了古绍全一跳,他忍不住微笑着想,哈,医生果然还记得他!
“嗨,医生,我又来了。”他说,完全忽略了刚刚医生的紧急言语。
“古先生,我们一直想联络你……”
“我这不就来了。”古绍全打断他说,“很抱歉,我通常并不是一个不听话的病人的,只不过我真的等不及要知道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你知道我今天竟然昏倒了吗?”他突然有些生气的对医生说道,“昏倒耶!不是贫血头昏而是昏倒耶!
真不敢相信我这个人竟然也会昏倒,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昏倒你知道吗?医生,我到底是怎么了?”
“古先生,在我告诉你你得了什么病之前,我希望你待会儿不管听到什么都能保持冷静。”看了他一眼,医生非常慎重其事的对他说。
“怎么了,你干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难不成我得了什么绝症不成?”古绍全开玩笑的说,见医生脸上并无笑意,他转头看了旁边的另一名医护人员一眼,而对方竟避开脸去不敢与他正视,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以非常正色的表情等待医生再度开口。
“白血病。”医生沉默了许久后,缓不济急的说出三个字。
“白血病,然后呢?”古绍全扬眉看他,并不了解这个“白血病”的病名代表的是什么。
“白血病就是我们俗称的血癌,我们在你抽血的血液中,发现你的血液与常人异常,红血球数过少,经过再三的确定之后,很抱歉,古先生,我们确定你得的是急性白血病。”医生非常尽职的对他解说,而古绍全早在听到“癌”这个字时,就已经忘了思考是什么了。
癌?
又是一个癌症!他老爸就是因为肝癌而死的,而帮中兄弟更是预防胜于治疗的老叫他到医院做健康检查,正常、正常、正常,记得上回检查的时候,报告除了这两个字之外,再无其他字眼了,怎么这回竟告欣他他得了血癌?不,他们一定是搞错了!
“我做过健康检查,你们当时并没有告诉,医生,告诉我,我还有多久的时间可以活命?”他打断医生的话问,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眨也不眨的直视医生。
医生吸了一口气,“如果你现在马上接受治疗的话,活数十年都不是问题,但是如果你耽误了疗程的话,这种急性病症存活的时间可能只有一到五个月,如果弄不好,得了什么并发症的话,那可能只需数星期就……”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随时都会死就对了。”古绍全一脸苍白的惨笑道。
“我不是……古先生,只要你接受治疗,依你的体魄你再活个数十年都不会有问题的。你听我的话,立刻住院接受进一步的检查与治疗,我保证……”
“谢谢你医生,我要走了。”他突然站起身说道。
“古先生……”
“请你替我的病情保密,医生,我不希望院方在没经过我同意之前向人泄漏我的病情。”他说。
“古先生请你考虑一下好不好?你的病情真的不能有丝毫耽搁,你……古先生,古先生……”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医生与MR.李同时对望一眼,然后无奈的叹气。
走出医院大门,顶上的花白太阳依旧散发着光与热,然而它再光亮却再也照不进古绍全黑暗的人生,它再炽热也温暖不了他的寒冷。
血癌,他真是作梦也想不到千防万备,他终究还是逃不过“癌”这个病毒,跟他老爸一样走上病死这条路,哈,这真是太讽刺了!“鹰帮”帮主纵横道上数十年如一日,哪天不是在过刀来火去的日子?但是结果却叫他们死在病床上,哈哈……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老爸一生操劳过度,对饮食、对健康视若敝屣的老爸因为得肝癌而过世,这事实虽令人震惊,但却也能接受,但是他呢?血癌,这是什么鬼东西?急性白血病,存活时间只有一到五个月,更或者只有数星期……哈,这存活的时间甚至比老爸还短暂,急性的,果真是急性的,来得快也去得快不是吗?
血癌、血癌、血癌,他就快要死了,而他甚至于还未对邵荃表明他的爱意,看来现在他什么也不用说了,反正再多说也无益,他就要死了……哈哈,他就快要死了!
用力的捶了一下方向盘,古绍全趴在方向盘上久久都没有动。
※ ※ ※
“邵荃,嫁给我好吗?”
“啊?”条然由桌面上的点心中抬起头来,邵荃以一脸错愕的表情望着高哲。
“嫁给我邵荃。”高哲以无比认真的表情望着她,“还记得当年我在机场所说的话吗?我说等我一回国我们就立刻结婚,你还记得吗?”
“高哲……”邵荃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事实上她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点头应好,说她非常愿意嫁给他,但是为什么她会踌躇,因犹豫不决而说不出话呢?
“你忘记了?那没关系,我现在可以再次向你求婚。”握起她的手,高哲深情的凝视着她说:“邵荃,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对她的爱赤裸裸的摊在她眼前。
望了他半晌,邵荃突然低下头去避开了他深情的凝视,然后以不在意的口吻缓缓的开口问他,“高哲,在我们分开的这三年间,你不曾和别的女生交往过吗?”
高哲沉默了一会,“有。”他说,“在美国的时候,我曾经和两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那是因为一个人在国外太孤单,想要有个同伴支撑自己、安慰自己,所以在一时之间才会……”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与表情充满了歉疚与懊悔,果真他接下来竟向她道起歉来,“对不起,邵荃,这是我的不对,我知道已经有了你,我实在不该再和别的女人……”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邵荃突然说。
“什么?”高哲没有反应过来。
“高哲,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三年来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封信都没有回给你?”她问。
“我想你大概工作很忙吧!”
他的回答与她想像的一样,邵荃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苦笑,“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年来,我可能已经另外交男朋友了?”她试探的问。
“不。”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了解你对感情的执着,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会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除非是我将你伤透心,否则你不会去喜欢上别人的。
邵荃,你真的爱上别人了吗?”
“我……不!”在脑中浮出古绍全的身影之前,邵荃毅然的摇头否认道。
高哲喜上眉梢,刚刚浮在眼中的一丝不确定立时烟消云散,“邵荃,嫁给我吧!”
“高哲,你不了解我这三年来……”邵荃挣扎的开口却被打断。
“我爱你。”高哲认真的看着她说,“这三年来我一个人在美国生活,每当痛苦、孤独的时候,全仰赖这个信念才得以度过的,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在机场对你说过的话,我爱你,等我学成归国便马上和你结婚,就是这个信念支持着只身在美国三年的我,你知道吗?邵荃。”
“我不值得你这样爱我,高哲,忘了结婚的事吧!”既感动又感到哀伤与抱歉,邵荃幽幽的叹息道。
“为什么?”高哲作梦也没想到“虽然我有些难以接受这事实,但是既然我在美国也和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而且还是两个,那我便不能责怪你和别的男人同居的事。更何况你刚刚不是说你并没有爱上别人吗?那就表示你爱的人依然是我,你并不爱他。至于你不爱他却和他同居了三年的事,我想其中必然有理由的对吗?”他以完全了解与包容的神情望着她,猜测的说。
不想掉泪的,邵荃从头到尾都不想掉泪的,可是当她面对高哲那信任与深情的眼眸时,她的泪水就这么抑制不了的滑下来。
“高哲,拜托你别这样,我……”咬着嘴唇摇头,她以颤抖的声音说。
“邵荃我是真的爱你,嫁给我好吗?”他伸手越过桌面替她拭泪,然后顺势握住她颤抖的双手,紧紧的将它们包裹在自己温柔的掌中,诚恳的看着她说。
“高哲……”他握住她的手稍微用力了些,阻止了她要说的话。
“嫁给我,”他说,昭然若揭的深情在他眼中、话,“让我保护你、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