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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提到日本漫画家的小女孩瘫坐在椅上,无奈的撑起下巴,眼神里满是憧憬。“真是可惜呀!老板人长得那么帅,要不是他有老婆,我早就——”
话还没说完,黄明洲“啪!”的一声打在她的后脑勺上,害她差点成了猪八戒鼻。
“少做白日梦了,居然还有时间管人家的家务事!先回家把你的日本漫画找出来苦读吧!”
党辰飞在半夜一点回到了家,偌大的巨宅里冷清得像认冰窖,仆人们都睡了,而中风的父亲想必也早就上床休息了。
他将公事包随手一扔,同时将自己如失去重力般地摔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知道他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两年后,他不仅要巩固好父亲的公司,自己还另创了新的事业。一根蜡烛两头烧,如果是意志不坚的人早就躺下了。
但他不行,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还没完成。
忽然,一阵细软的足音从楼梯处传来,夹杂着女人的咯咯笑声。
纪采纭从楼梯走了下来,穿着一袭紫红色的薄沙睡衣,顶着一头蓬松乱发,摇摇晃晃地进入客厅。她眯着眼看见党辰飞,然后软趴趴地斜倒在他的身边,柔软的躯体挨着他。
“回来!我亲爱的老公。我刚刚……咦?是刚刚吗?我忘了,反正我有打电话给你,可是你没接。”话才刚歇,她就连打了两个酒嗝。
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让党辰飞冷峻的面容蒙上一层寒霜,他略带嫌恶地说:“我需要请仆人明天再添购一些酒吗?”
纪采纭连忙摇着手,圆瞠着眼回答,“不需要、不需要,我……恶……我今天已经吩咐过他们了。”
“那就好,不会坏了你的兴致。”他嘲讽地说。
纪采纭突然坐正,努力想撑开沉重的眼皮,歪着头问:“你是在笑我吗?”
“我听起来像是在笑你吗?”党辰飞近距离地盯着她,像看着陌生人一样。昏暗的灯光下,她长久以来因日夜颠倒、沉溺于酒精而松垮的肌肤,完全看不出四年前的年轻活力。
“不要……不要这样看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她懒洋洋地挥着手,挡住他凌厉的视线。“你每天这么忙,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所以你能期待我怎么样?可以玩的朋友……又一个一个跑掉了,日子挺无趣的,不喝酒的话,岂不更糟?”
党辰飞伸手扯下领带,放松紧绷了一整天的颈背。
“据我所知,陪你玩的朋友还满多的,不是吗?”这句话党辰飞说得轻柔,虽然是个问句,却也不期待她回答。毕竟,她的“朋友”是他刻意纵容的结果。
“哦……那些呀!只不过是跳跳舞、喝喝酒、吃吃饭的朋友罢了,没什么的!”纪采纭心虚地大声回答。
党辰飞冷冷地看她一眼,不想提她多次和这些吃吃喝喝的朋友,一玩就是个把月不回家。反正,眼不见、心不烦,他也落得轻松,只不过,他要求要知道她的行踪,以免纪泓找女儿时,他可以随时捉她回来。
沉闷的气氛让党辰飞觉得烦躁,他解开袖扣,卷起袖子。纪采纭安静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哀怨,突然间,她像恶狼般地整个人抱住他。
“辰飞,给我一个小孩吧!我可以过过不同的日子,我可以不再上舞厅,我也可以滴酒沾,让我们一起试试看,好不好?”她在他的颈侧吹气,浓浓的酒味在周遭弥漫着。
“你先救醒你自己,再来谈这些。”党辰飞扳开她的双臂。
纪采纭不甘求欢被拒,老羞成怒地大吼:“党辰飞,今天我会变成这样,不要以为你一点责任都没有。要不是你一结婚就去当兵,把我放在家里两年,每天看着一个中风的疯子,我不会开始喝酒。”
听到纪采纭提到父亲,党辰飞的脸马上变得比寒冬还冷,他的双眼充满了怒火。
“不要将所有的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我当兵的那两年,你什么时候闲着了?”
“我是因为无聊、孤独——”纪采纭赶紧抢白。
党辰飞喝止她的辩驳,“我从来不知道无聊也可以当作红杏出墙的藉口。”
室内突然一片静默,纪采纭惊愕地张大双眼,结巴地说:“我……我没有……”
“小纭,不要说一些我们都知道的谎话。最近事情很忙,我不想在这时候和你争这些。”党辰飞一脸疲惫,眉头紧皱。
他原本就不想提这件事,因为这对他和她一点意义都没有,只是她提到父亲,让他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
纪采纭低头沉默了半晌,轻声地说:“原来你知道。我多傻呀!可是,那只是一段没有意义的露水之欢罢了!”
看她亟欲辩解的样子,党辰飞突然觉得不忍。是他将她拉进这场戏里的,他从来都没试着要当个丈夫,所以更没有资格责怪她的出轨。
“你不用解释,当我没,忘了吧!”
“辰飞,你是知道的。从以前开始,我就不是什么圣女贞德,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玩得很疯,这些你都知道的,不是吗?”她急切地仰头看他。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你在意吗?”
他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坦白说,他对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他压根儿不在乎她。
曾经,他在乎过一个女人,当他亲眼看见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时,排山倒海而来的嫉妒差点让他失去理智。
纪采纭侧着脸,用面颊摩挲着他的手背。她将他的沉默误认为是在嫉妒,心里闪过一丝希望——人家不是都说,有爱才会嫉妒吗?那他是爱她的吗?
“是因为这样吗?是因为这样你才不上我的床吗?辰飞,我们之间……实在少得不像夫妻。”她凄凉的声音活像一个弃妇似的。事实上,她这四年来所过的生活,根本不像结了婚的人该有的。
前两年他在当兵;后两年,他们的性生活寥寥无几;近半年,他们已经分房而居。她知道党辰飞曾经是个热情的人,是什么原因让他变了?
她轻轻地捉住他的大手,将它引入她的领口内;当他微冰的手触摸到她温暖而丰盈的软球时,她的乳头微颤地绽开,她轻声地呻吟。这种感觉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了——
为了不让她尴尬,党辰飞顺从地任她摆布。他不是木头,接触女性的躯体时,他的反应是立即的,但是,一如以往,他在瞬间失去了兴致。
过了半晌,他将微温的手轻轻地抽了出来,然后拢紧了她的衣领,温柔地说:“已经很晚了,去睡觉吧!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说完,他拎起公事包,起身离开。
纪采纭独自呆坐在沙发上,听见他远去的脚步声,她的泪水从眼角滴落,她紧咬着下唇,颤抖地自问:“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
她的低语在党家的客厅里沉入了黑夜……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蓝桀凯在机场入境室里焦急地等待着。四年不见,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模样?四年前,他在这里送她,总算,她终于要回来了。
他们虽然四年没有见过面,但电话却通了不少。在这段期间内,听到她的声音从沮丧沉沦到自信风趣,他很高兴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路。
她在日本研修期间,发现人物比风景更能藉由画布来彰显情感,于是没过多久,她就沉迷在漫画里的梦幻世界。这不是一条学术正确的路,可是,她却走出了不同的成就与风格。
她的每一本漫画都在世界各地大卖,精美细腻的画风无人能及。因此,她这次回来,也算是载誉归国了。
一群人从入境口鱼贯走来,蓝桀凯张大眼睛逡巡着印象中的人影。过了许久,人渐稀疏,却还不见田芯的影子,他皱着眉低头看表,确定班机的时间是否正确。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抬头冲着对方喊叫:“干——什么……哈!田芯——是你吗?哈!真的是你!”
一声怒咒陡然间成了兴奋尖叫声。田芯笑着接受他热情的欢迎,让他抱起自己在原地转圈。
过了许久,蓝桀凯才舍得放她下来,将她的身子推离一个手臂远,眯着眼细细地端详她,心想,难怪自己刚刚认不出她来。
她变得更漂亮了!俏丽的短发衬托出她细嫩的脸庞,一副时髦的太阳眼镜挂在头顶上;她依然娇小,但该有的肉都长回来了,整个人显得活力四射。
她穿着白色的细肩带背心及一袭飘逸的蓝色长裤,增添了一份女性娇柔的韵味。
“嘿!小女孩长大了!”他打趣地说。
田芯眉头一扬,笑吟吟地说:“听你的话,在日本吃了不少拉面,不长肉也很难。”
蓝桀凯仰头大笑,伸手接过她的行李,两人缓缓地走出机场。
“你是在日本学会怎么说笑话的吗?”
“你错了,我在日本学会说笑话来娱乐自己,不然早就疯了!那个民族的人,严肃得不得了。”田芯皱起了小巧的鼻头。
“你想先吃什么,或是去哪里吗?四年没回来,应该有很多想念的东西,像是臭豆腐啦!水饺啦!”
田芯猛然吞着口水,回头对蓝桀凯灿然一笑。
“你真是懂得我的……心……”话说到一半,她的眼角突然闪过一个人影,那人走路的神态真像——某个常在她梦中出现的人影——
是他吗?她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人的背影追了几步。
“田芯、田芯,怎么了,掉了什么东西吗?”
蓝桀凯的声音唤回她的理智。她停下脚步,望着远去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
她在心里责骂着自己。她在干什么?四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多少夜里,她曾躲在五坪大的房里,紧咬着下唇,不敢放声大哭?
她自嘲地甩甩头,潇洒地耸肩,转身又迈开了步伐。
党辰飞用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见走廊的灯还亮着,心想,大概是最后走的人忘了关掉。他直接走进会议室。
今天早上,黄明洲打电话给他,掩不住兴奋的语气告诉他,“辰飞,你一定要抽空过来一趟。这个漫画家真不是盖的,梅姬就像从文字里面活了起来一样,活灵活现的,真是了不起!你赶快过来一趟,保证你今天晚上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是日本来的漫画家吗?你花了多少时间解释那本武侠小说的情节?”党辰飞带着几分兴味,分享着黄明洲亢奋的心情。
“开什么玩笑!她是台湾人,完全看得懂中文,而且她在回国之前,就已经摸清楚每个人物的个性了。更厉害的是,她今天才一上班,梅姬就出生了,有够敬业的,真是天助我们!还不只如此,她人长得标致极了,我们都说梅姬简直就是她的化身,现在办公室里的气氛高昂得不得了。”
党辰飞挖苦他,“为什么?是因为梅姬吗?”
“少开玩笑了,是因为美丽的漫画家;不多说了,反正你抽空过来就是了。哦!如果你不反对,我们想今天下午就和她签约,还是要等你看过之后再决定?”
“怎么?怕她跑掉吗?我不确定今天是不是能过去,你决定吧!如果可以的话,就签下来吧!这件事也拖得够久了。”
“辰飞,你放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