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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天还要见面,你听清楚了吗?”
说完,她昂首看著他,如愿的在他脸上看到风暴。
“因为你真正心仪的男人回来了,我这个填补空位的替代品就可以退位了,你是意思可是这样?”他脸色铁青的问。
她直视著他的眼,清晰而高亢的说:“我根本就没意思当美桑的后母,反正她也不可能接受我,与其继续讨好她,不如另外寻找属于我的幸福。”
“好,好极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我祝福你。”他面如白纸。这些日子以来的快乐就像场梦一样,他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再拥有幸福,他一直知道,而他之所以还会作幸福的梦,只是在痴心妄想罢了。
“谢谢你的祝福。”她的心猛一阵抽痛,可是她仍然嘴硬地说:“这正是我需要的。”
“收拾行李,你马上离开霍园。”他面无表情,冷得像一块寒冰。
她的心顿时一冷。想不到他这么绝情,现在已经午夜了,他居然还要赶她走?如果是舒屏的话,他还会这么绝情吗?
她死死瞪视著他,重重呼吸著。“好,我马上就走,不要以为我想留在这里。”
她不会留恋这里,一点也不会,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人。
她转过头去,拉出搁置在衣柜旁的行李箱,将行李箱甩上床,打开衣橱,将里面的衣物全丢进行李箱去。
他凝视著她愤然的背影,咬紧了嘴唇,不准自己将挽留的话说出口。“太晚了,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家。”
“不必了。”她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并讽刺地说:“你忘了我已经有新欢了吗?我会通知他来接我,我想他会很乐意的。”
他沉默了一下。“随便你。”
他转身走了,走出房间,走到空旷的大厅,他坐在吧台边,打开一瓶威士忌,苦涩的喝著闷酒。
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
原本已经绝情断爱的他,为什么还妄想去抓住幸福?
他太傻了,真的太傻了,稍微有一点脑袋的女人都不会想留在他身边,所以舒屏才会背叛他,所以冯绿芽才会毫不在乎的舍弃他。
他是一个失败的男人,空有成功的事业,却接二连三在情路重重的跌跤,这都是因为他不自量力的关系。
没多久,他听到下楼的声音,是她拖著行李下来了。
他拾眼看著她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她的背挺得直直的,他这才注意到,今天她穿了一件多么性感的洋装。
“冯小姐——”他叫住了她。
绿芽的心脏猛然一震,步履本能的顿住了。
冯小姐……这称呼多么生疏啊,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万分之一的期待,期待他会挽留她。
他苦苦的啜了口酒,把想挽留她的不理智吞进喉咙里,沙哑而低沉的说:“把霍园的钥匙留下来。”
走吧,走出他的生命也好,他是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与他相处得来,包括她在内。
几个字粉碎了她最后的期盼,也粉碎了她的心,她觉得心好痛好痛,也觉得心好酸好酸,如果她不快点离开这里,她一定会被这份心碎与心酸折磨死!
她迅速从皮包里取出钥匙搁在桌上,然后走出霍园大门。
屋里仍旧没有灯光,霍极鼎在那声震碎他所有意志力的关门声响之后,埋头喝著苦酒。
酒可以害人,可以使人失态,可是酒有时候又是人最好的朋友,它可以消愁,让人暂时忘了心痛,甚至麻痹一个人的感觉,所以他一口一口的喝著,命令自己不许去想绿芽被那个年轻又杰出的运动员接走之后会去哪里,他们会做什么……
从隐身的楼梯口走下来,霍美桑怯怯地看著独喝闷酒的父亲。
她在房里听到了争吵声,也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爹地,冯老师是因为我而走掉的吗?”她垂下了眼睑。“其实……我一点也不讨厌她。”
从陌生到熟悉,她明明就那么的那么的喜欢她的冯老师,却因为冯老师有可能成为她的后母,她就开始排斥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可是当她看到冯老师走出大门,她的心就慌了。
霍极鼎抬眼看著女儿,毫不掩饰他的痛苦。“那些都不重要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爹地,我去找她,我们一起去找她……”
她隐隐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或许冯老师就不会走掉。
“不用了。”他失神的摇了摇头。“我确实没有资格让她幸福。”
“那个……”霍美桑别扭的说:“如果你要再婚的话,我不会反对,我也……真的需要一个妈妈,邓小姐其实并不坏,她是被我气走的。”
如果拿邓小姐和她的冯老师相比,她当然比较希望冯老师成为她的后母,可是一切好像都来不及了,都被她破坏了,所以现在她决定了,无论下次父亲交往的对象是谁,她都不再反对。
“美桑……”他的眼神有丝动容,感觉女儿好像在一夜之间长大了。
第十章
绿芽有好一阵子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因为报上每一天都有霍极鼎和新欢出入社交场合的消息。
他的新欢名叫彭云娥,是个三十四岁、离过婚的名媛,没有生育孩子,当初离婚的原因正是她有不孕症,因为被同是企业世家的夫家嫌弃才离开的。
因此,她跟霍极鼎可以说是相当速配的一对,她不孕,却极爱孩子,而他正好有个九岁的女儿,同时他也不希望再有孩子。
另一方面,他们年龄相当、经历相似,都有过一次婚姻纪录,而说到财力,彭云娥虽然不像霍极鼎身价百亿,但她生意手腕高超,拥有父执辈留下的上千万遗产,谁也没占谁的便宜。
就因为他们这么契合,所以绿芽才会一天比一天不是滋味。
他们才分手多久,他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虽然霍极鼎没发表过任何一篇想婚的宣言,可是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迟早会娶彭云娥,因为她已经不只一次对外界侃侃而谈,说她会把霍美桑视如己出,也对当霍园的女主人有了心理准备,更气人的是,记者访问了霍园上下,每个人都对她赞不绝口,她酸葡萄的想,不知道彭云娥花了多少钱收买那些下人哩。
扪心自问,彭云娥比她适合霍极鼎一百倍,虽然外貌平凡,但或许人家温柔体贴呢,不像她这只母狮子,发起威来连城隍庙也冲得倒,恋情才萌芽没多久就夭折了。
“冯大作家,你好像对著那张报纸很久了。”上午十点,明亮的公寓里,韦凌珊将煮好的香醇咖啡搁在好友面前,笑睇著她。
唉,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明明是两个相爱甚深的男女,为何偏偏走上分手一途呢?
嗯,这会是她这期专栏可以好好探讨的题目。
绿芽没发现好友的心思,眼睛还是喷火似的瞪视著摊在面前的美丽报。
报上有一张彭云娥的独照,是昨天她参加慈善晚会的照片,她身上一套价值不菲的翡翠首饰,据说是霍极鼎送她的礼物,而当记者访问霍极鼎,他则说是礼貌性的回礼,因为她也送了他女儿一架全球唯一手工打造的古董钢琴。
哼哼,真是懂得礼尚往来啊,为什么他就从来没有送过她有价值的礼物?
“彭云娥……”绿芽蹙了蹙眉。“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俗吗?”
“你呢?冯绿芽小姐——”韦凌珊微微一笑。“你的名字更可笑,真不知道冯馆主是不是故意整你,居然把你娶名为绿芽。”
“不要再落井下石了好吗?”绿芽白了好友一眼。“你没看见我已经够痛苦了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还来得及,如果知道后悔了,就快点去向他道歉,那么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就有著落了,还有个现成的女儿可捡呢。”
“道歉?”她一脸的“怎么可能”。“你以为这两个字很容易说出口吗?”
韦凌珊笑吟吟。“那当初伤人的话怎么就那么容易说出口?”
“他也有说啊。”绿芽嘀咕著,“而且说得不比我少。”
“现在再来比这个是于事无补的。”韦凌珊啜了口咖啡。“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办?真要将他拱手让给彭云娥女士?”
“现在我还有资格决定要或不要吗?”忽然之间,她又丧气了,干脆连咖啡也不喝了,趴在桌上像只死鱼一样。
他们已经出双入对,她若再出现只是自讨没趣罢了,不,她是女王,她绝不做那样没自尊的事。
“一念之间哪。”韦凌珊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之后就拿出圆镜梳妆打扮。
绿芽马上从桌上直起身来。“咦咦?你干什么?”
“化妆。”韦凌珊笑了笑,扑了扑蜜粉,又取出一串很有吝里岛风情的项链戴到颈子上。
“你不在这里陪我?”绿芽瞪大了眼。
她还以为在自己这失恋的痛苦时分,凌珊会义不容辞的陪她哩,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另有节目。
“抱歉,我大学学长约我吃饭,他的爱情曲折离奇,是很好的题材,中午你恐怕得落单了。”
“可是——”绿芽张著嘴又闭上,又忍不住张开了嘴。“可是我在失恋耶,你不安慰安慰我吗?你看这报上的照片多刺眼啊,你不怕我想不开?”
“你不会的,因为你是好强的狮子女郎冯绿芽。”她笑了笑。“要走时把门带上就行了。”化好妆,她拿起皮包翩翩出门去了。
绿芽眼睁睁看著唯一的伴就这样约会去了,她双拳愤慨的直落桌面。
怎么搞的,美好的礼拜天她居然槁木死灰的待在别人的公寓里,只祈求一个闺中密友把咖啡谈心的下午居然这么困难,凌珊这没义气的死女人,改天她失恋了,她也绝不会为她掉一滴泪!
…
狠发完,空虚的感觉又来了,她发泄似的拿了支笔在彭云娥的嘴唇上画胡子,又把那夺目的翡翠首饰涂成黑色,正感觉好过了一点,手机响铃却倏地吓了她一跳。
分手之初,她也曾期待他打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