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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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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略停顿了一下,抛了一个风骚的眼神,以退为进地说:我那敢呀?你是老总,我只不过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谁这样说你了?那是没有素质。我可不这么认为。他突然神秘兮兮地说,我觉得你这样的女人是最成熟,也最有魅力的时期。
哎,我假装愁苦地长叹一声,大声说,可惜你不是我老公,也不是我的情人。我不知道于致是否听到我的话,我只看见他向我瞟来的厌恶眼神。
他忽然笑了起来,那只是过去……
我打断他的话茬,将脑后的头发撩了撩,摆出一副媚态说,未来未必,对不对?
没错!只要我们努力,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就像今天你的工作任务。对不对?
我正要继续打情骂俏,进一步煽动对面的老家伙,突然看见于致正在扭身向服务员打招呼。我意识到,他们要走了。我坐在那里,一时间忘了对面的张总。我在迅速转动脑子,寻找什么样的办法。我不知道我是想跟他打一架,还是想跟他作什么较量,只是任自己疯狂的情绪像流水一样,四处流散。接下来,我迅速从包里取出二百元钱,高高举起,冲着服务员叫道,服务员,我们要结帐。
服务员绕过于致的桌,先到了我的桌前,我不顾对面副总的神情,利索地结了帐。在我们站起来,穿好外套后,我突然走到张总跟前,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以一副亲密的样子走过于致的桌。这时,我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于致正瞪着我发愣。
我轻轻将身子半依在张总的身边,然后说,我还不想回家,你陪我好不好?
当然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张总马上表示对我的爱惜,你说咱们到哪里去?
我想跟你下棋,下到天亮!我眯着微醉的眼睛说。
太好了,我们去楼上茶室……
这时,我们已经离开于致的桌子,走向楼梯处。大厅的灯光在楼梯处慢慢变暗,我愤怒的情绪和报复的心理,也因为得不到于致的反应而恼恨和沮丧起来。他可以生气,可以痛骂我,唯独他的淡漠,说明他已视我为路人。这使我的仇恨凭空又增添了难以言表的绝望。虽然酒精使意识变得混乱,但我还是为于致的不配合而出现的冷场,感到不知所措起来。
张总没有追究我情绪的变化和怪异的行动,我想精明的他或许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难以辨别,或许是把我当成了那种因为孤独而饥不择食的女人,当然,也许把我当成为达目的,不惜献身的女人了。他仍然侥有幸致地说着一个黄色段子:
山东有个老光棍,而且是名符其实的老光棍,临终时,亲属问他还有什么遗憾。没想到他长叹一声,说出了一个国际著名戏剧家的名字。你知道是哪个?
这个话题还真让我暂时从刚才的情绪里跳了出来。我连续说出几个戏剧家的名字,易卜生、大仲马、小仲马、曹禺等,当我最后依照他所谓的朱丽叶是其戏剧主人公的提示时,我说出了“莎士比亚”。
他阴阴地笑了起来,而我在明白话意而感到极其丢人的同时,听见从身后突然传出一声怒吼:“娼——妇!”
几乎同时,一个男人窜将上来,正好将我们堵在楼道的转弯处。在我们还没有分辨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时,我已听到两声“劈啪”的脆响,打在了我们两个的脸颊上。
于致正扭曲着愤怒的脸,站在眼前。他终于出场了!我突然想笑。
有一丝粘稠的东西从我的鼻腔中流出,我用手擦了一下,看见满手鲜血。张总正在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黄色笑话中走出来。我张开口,突然发现腮帮子似乎错位了一样,已经难以对齐。我再次张了一下嘴,火辣辣疼痛的面颊一侧的上下槽牙仍然对不上。我想我的脸一定歪了。这使我一下子想起因为中风而变得口眼歪邪的病人,想起那副可笑的怪模样,真的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
他再次向我冲来,举起宽厚的手掌,向我另一个面颊劈来。我没有退缩,而是大睁着双眼,挺起胸膛,凝视着那只曾经抚摸过我的脸、我的身体、甚至我的灵魂的大手,一面大笑着迎上我的脸。一秒钟后,伴随着头晕转向的一百八十度旋转,我的左脸颊也像刚刚浸了辣椒水一样,烧痛起来。
我终于哭了。带着满脸的泪水,我想起没有他的日子里,我的苦难,我的挣扎,我的屈辱,我的自尊……我想起他却在这些日子里,心安理得地呵护着另一个漂亮女人的情景。我一下子清醒了,我之所以以自己的堕落来报复他,说明我仍然不能放下他,而他之所以不能容忍我的堕落,说明他还在乎我。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感到满腔的愤怒正像疾风旋转着冲出身体,冲出喉咙。随着这种疯狂的怒气,我像一只正被屠宰的猪拚命嚎叫着,向他冲去。多少个日子,我把对他的思念藏在心里,把对他的仇恨压在心底,我从没有向他释放过我的情绪,诉说过我的艰难,更没有发泄过我的愤怒。而今夜,当他再次举着拳头冲过来时,我几乎抱着与他同归于尽的决心向他冲过去……
两股疾风在一个不通风的角落相遇,形成一圈圈飞速而恐怖的旋风,两股汹涌而来的暗流在水下相撞,便成一股强劲的漩涡。我们两个怀着对彼此复杂情感的仇敌,在这样的黑夜里,却是以怎样的胶着和扭曲状态在撕打?
我们撕打了多长时间,我说不清,我是被谁拉开的,我也没有看清。甚至这场撕打是如何结束的,我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当我头发散乱地站在幽暗的楼梯里,擦着满脸的血水,停下嚎叫时,看见了周遭围观的人群或惊奇、或高兴、或冷漠、或鄙视的脸。我还记得当几个保安将于致连拉带拖地扭走时,满脸是血的于致是如何向我投来憎恨的眼神的。
那一夜,我在迷乱的状态里,与张总再次去了酒吧。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再次喝酒的,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最后稀里糊涂地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像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夜半的时候,我似乎听见窗外有隐约的雨声时重时轻地传来,我枕着雨声,似乎飘在一块快要掉下来的云朵上。那片云正在变得越来越稀薄,飘过一块不见人烟的黑色荒原,飘过一片翻着浪花的大海,然后飘进一片高耸的树林。这时,我恐惧地看见密密的树梢已经划破身下的云层,正在将我栖身的那片云朵像切菜一样划碎,一小片一小片碎乱的云块,像树林纷纷的落叶,在高空四散飘游开来。最后,带着满心的绝望,我跌落在一层厚厚的落叶上。
有一点红色在落叶缝隙里闪出一道微弱而夺目的光线,我拨开落叶,看见当初于致给我的那枚红色纽扣正如一粒红色宝石无声地躺在叶子下。在我捡起它时,竟发现于致不知什么时间正站在身前……他无声地用宽大肥厚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我的头发、我的眼睛和嘴唇……我流着满脸的泪水,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于致,于致,于致……
风起了,满地枯干的落叶如飘起的落花,在旋转、飞扬。我感到好冷好冷,一边大量大量地抓着飘飞的落叶往身上盖,一边透过纷乱的落叶间隙,看着于致伤楚的脸和脸上正在流淌着的泪水。我说,于致,你也流泪了,你在心疼我,对吗?你还爱着我,对吗?你爱着我,是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随意抓住一片飘到他脸前的落叶,举到我脸前,轻轻盖在我的脸上。在我的脸被盖上的一瞬间,我才发现那枚叶子是如此的大,甚至将我的脸盖得严严实实。最后,我听见头上传来他微弱的话语,他说,我是爱你的,是的……
掀开那枚叶子,眼前除了纷纷飞舞的落叶外,已经没了他的踪迹。
40
我在一种奇怪的声响中醒来,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豪华的睡房里。眼前垂着一副质地很厚的墨绿色的窗帘,有轻微的暖风正从某个角落微微吹着,使低垂的窗帘看起来像一副轻起涟漪的湖面,正在幽暗的房间里缓缓流动。正在我疑惑地看着这一池平静的深绿色湖水,努力思索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是梦是真时,突然有一声响亮的鼾声从身边毫无顾忌地直冲而来,我才明白刚才我就是被这种声音吵醒的。我又惊又吓,惊惶地转过头,顿时吓呆了:我的背后,正有一个胖胖的男人俯身在松软的床上,惊天动地打着呼噜。他的上半身半裸着,又白又胖的后背像屠宰案板上厚厚的带皮猪肉,泛着青白的光。
我彻底清醒了,并迅速将手伸进被子摸向自己的身体。当我的手最后停留在光溜溜的腿上时,我已经得出了结论:
衣服穿得太少了!
啊!我不由得恐惧地叫了起来,我想起了一切,想起于致,于致怀孕的太太,想起张总黄色的笑话,想起我与于致的撕打……我还想起了与于致缠绵的梦……
不,那不是做梦。只不过梦里的人不是于致,而是这个白胖的男人。当我明白深夜里发生的一幕是一件真真切切的事情后,我感到了无与伦比的羞耻,并在这种极度羞耻中愤怒起来。我瞪着身边这个可耻的男人,几乎想杀掉他。
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他突然翻过身,将白胖的脸转向我。我看见他细小的眼睛眨了几下却没有醒过来,只是又发出一声沉重的呼噜,回到了梦里。随着那声呼噜的落音,我几乎来不及细想,两手掐住了他肥厚的脖子。
我咬牙切齿地向他吼叫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一个良家妇女,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女人,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憋醒了,肥胖的身子因为呼吸困难而四处扭动起来。在我再次用力时,却在他挣扎下被掀翻在床上了
臭女人!他一只手突然揪住了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抡起来煽在了我脸上。然后我听见他暴雷般的怒吼穿破幽暗的房间在上空炸响:你还有脸问,你不看看你那副德行。像你这样的女人,你不诱惑我,我连动你的欲望都没有,你明白吗?
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从床上拉起,拉到他脸前,低沉着嗓音,恶狠狠地说: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忍着极大的痛苦,大声反抗着:我恨你,恨你们所有的男人!听到我的反抗,他加大力量揪我的头发,但我没有服软,反而大睁着眼睛与他对视。我看见他松垂的眼皮下暴突的小鱼眼睛里,血丝缕缕,像刚刚剥开皮的死鸟,狰狞恐怖。
我拚命用手护着头发,挣扎着想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然而,他不但没有放松,却将他半裸的身子一下子骑在了我身上,立时那小山似的满是赘肉和深沟的白森森的身体丑陋地堆在了我眼前。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不但使我极度恶心,而且使我的仇恨像一颗拉响的炸弹迅速爆炸和升级。我觉得自己像一头发疯的母豹,一边疯狂地咒骂,一边将响亮的耳光同时砸向他的脸上和身上。
他掉了下来,被我出奇不意的疯狂踢打,踹到了床下。我随手拉起一块单子似的东西,遮掩着自己,冲出卧室,冲进了卫生间。
我像被抽空一样,一下子跪在整面玻璃墙的前面,大声哭了起来。我太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我,一个正在奔向不惑之年的女人,一个正在成长的儿子的母亲,竟然像一些风尘女子一样为一点可怜的利益去出卖肉体和灵魂。这让我如何向儿子交待,如何向传统的父亲交待,如何向自己的良心交待。
镜子里的女人正在老去,泪水浸透的眼睛,仍然没有挡住眼角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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