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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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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未了的缘份。我肯定就是这样想的,我觉得我们的缘份仍然未尽,尽管我一直不愿承认这些,但是到今天,当我内心深处不愿承认的如意算盘最终落空时,我被彻底击垮了。
我神情恍惚地看着斜对过的常天丽,她竟然在我极度难堪的脸色中笑了起来。但是接下来更让人出奇不意的是,她竟用一种天真的神情,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说,你得小心看好了,于致可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呀!
我蒙里蒙懂,不知常天丽什么意思。我一直觉得单位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的事情,尤其是常天丽。因此,当常天丽突然冒出这一句似乎并不知道我的婚变的话时,我一时间却变得有些晕头转向。几乎一分钟的时间,我的眼神停留在了常天丽红嘴上,希望从中看出什么来。我实在搞不清楚,常天丽提起于致是出于想刺痛我还是想嘲笑我,但是我确信常天丽的用意绝非善意,因为从许多迹象表明,周铸文和杨菴似乎都知道了我离婚的事情,又何况常天丽这个最擅长刺探别人隐私的女人呢?
在常天丽的笑声里,我感到自己的神经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然后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驱使下,我竟然从刚才陷入的绝望和恐惧中突然惊醒了。我觉得常天丽那张白粉涂抹过的脸,以及白脸上丰满红润的嘴唇简直像一朵有毒的花朵,我几乎想冲过去,将她摘下踩死。或许是出于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本能,或许是出于某种虚荣,我出乎自己的意料,面对她得意的神态,镇定地说,那是我表妹,她在准备结婚,因为她未婚夫从国外还没有回来,于致这几天正帮她买家具。
说完,我走了出去。我没有看见常天丽听到我那句胡说八道的话后的表情,也不愿看,或许是心虚而不敢看。
我从常天丽的眼皮底下走出办公室,竭力保持着平静的姿态,保持着自尊和最后的理智。在对常天丽的怨恨中,在因为虚荣而撒谎的羞愧中,特别是在知晓于致的情况而身心受挫的打击下,我走出了单位大楼,走出了大院,来到大街上。雪已停了,阳光正从遥远的天际暄闹着射来,辉映着白花花的世界。
我无法面对于致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另觅她人,更无法想象于致如何将十几年的感情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全部丢弃。到底是男人更容易忘怀的原因,还是于致太理智的个性,怎么可以在如此短时间里便有了新人?我相信那是于致的新女友,以于致的个性,他既不会在女人身上多费心思,也从不作无功的工作。他的拍拖很可能就是结婚的前奏。想到这里,我又一次体验着全部意图落空的痛苦。风在身边吹着,我脸上冰凉的泪水不停地向下滑着,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便是找一个地方,好好大哭一场。把几个月来所有的委屈、痛苦、无助全部哭出来。但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即使哭倒长城,孟姜女又改变了什么呢?
夕阳在泪眼中越烧越红,像天边一片片燃起的篝火,将正在退去的白日最后一次照亮。我骑着车子在这片最后的辉煌中从东城穿过市区来到西城,然后,在夕阳最后的一抹光亮中从西城奔回东城,当黑暗弥漫四周,覆盖了街上如潮的行人时,我在四起的街灯中停到了一座熟悉的大楼前。我停着车子,一脸迷茫地注视着楼前下班的人流。有几个似曾相识的脸庞说笑着从脸前走过,但是我想不起自己是否认识他们,直到其中一个小伙子突然站在我的眼前,大声叫着我嫂子时,我才注意到这座楼是于致的办公大楼,而那个小伙子曾是于致的属下!
我明白了自己的意图:我想看看于致。
人流慢慢变得断断续续,越来越少,最后安静了下来,像河水流尽后干涸的河床裸露着荒凉的安宁。我伫立在于致办公楼下面不远处的人行道边,像身旁一颗颗忧伤的树木,在严寒的黑夜里,把凄凉写了满脸。一小时过去了,于致仍然没有出来,两小时过去了,我还是没有看见于致。我感到饥饿极了,肚子里开始有一种隐隐的疼痛,然后变作一种扭结的疼痛,我知道胃病又开始犯了。但是,我说不清这个夜晚为什么那么想见于致,是想证实他有了女友?还是因为内心纯粹的思念?我顶着深冬的寒风从不到六点一直等到十一点都没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和那张让我怨恨让我难以忘怀的脸。
晚上,我又失眠了,我几乎整晚上都在想于致,想我们的初恋、婚姻,我们的快乐、烦恼,还有我们分离后我的生活我的思念,以及于致的境况。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在难以压抑的烦躁和愁闷中度过的。窗外如银的雪景,美妙如画的树挂,都不能改善我的心境。黄昏终于来了,在它卷着呼啸的寒风匆匆淹没了雪白的大地后,我感到沉重的心正在疯狂起来。在难以抗拒的偏执中,我裹着那件鲜艳的羽绒服,骑车穿过冻得光滑如镜的马路,在几次糊里糊涂的摔跤之后,带着一种莫名的渴望又一次来到了于致的楼前。
所有的情景一如昨日,只是多了一些摔跤者。我站在他的楼前,再次像一颗风雪中的树桩,从五点半一直站到十点,然后一无所获地带着内心的失落回到我曾经与于致的家里。我这是怎么了?我是否要疯了?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心慌意乱过,烦躁不堪过,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我都能感到难以言表的麻乱和痛楚,就像有成群的白蚁在疯狂地噬咬着,让我无法平静下来。
第三天,情况没有丝毫好转,于致在心里引起的波动一如大海深处滔天的巨浪,仍在持续不断地呼啸着。在这种持续的煎熬中,我感到自己越来越像一架破损不堪的机器,在超常的危险运转中,时刻都可能因某些偶然因素导致报废。而就在这一天的黄昏,天空又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我带着瑟缩的心,像一个没有知觉的影子再次飘进满天飞雪里。站在飞花迷离的雪雾中,那一刻我真希望自己也能化作一片纯洁的雪花,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飞翔、旋转,没有痛苦,没有思想,还可以在任何时刻选择任何地点做为自己的栖息地。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慢慢熔化,或蒸发进空气中,或渗透进大地里,留给大地和人们除了美好的回忆,便是来年的期待。
幻想越美丽,衬托着现实越残酷,当寒风越来越强劲地一遍遍穿透我的身体时,除了身体的僵冷,我还感到了脸上生硬的刺疼。我低头弓背,眯着茫然的眼睛,在雪天中向前走。在我无意识地停下车子,觉得自己到了目的地时,我发现自己又鬼使神差般来到了于致的楼前。
说不清是因为前两天的到来使我习惯于下班到这里等候,还是因为内心深处对于致的挂牵使然,反正只有站在那里,我才感到内心的烦躁稍稍平息一些。于是,在飞雪的街头,我又一次支好车子,竖起羽绒服的领子,开始了无望的等候。
下班的人流一点点变细,来往的人慢慢变稀,我披着一身的雪花,似乎正慢慢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笨乎乎的雪人,其至忘了自己在这里站着的目的。于致的办公大楼里仍然零零星星地有职员出来进去,但是我几乎忘了看他们的相貌,更忘了注意于致是否曾经出现过。或许对发现于致已经不抱幻想的原因,或许是站在这里仅仅为了平息内心的焦躁,因此当于致这个名字像一只夜间的飞虫不留痕迹地飞入我的耳朵,而于致像一个谜一样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时,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当时我正在迷茫地望着于致办公大院的大门,脑子昏昏然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一辆红色轿车闪着尾灯慢慢驶到门口停下。我感到里边走出的男子身影是那样的熟悉,但是我仅仅想到这里。男子在我漫不经心的注视下,在杂乱的飞雪中快速穿过大院,踏上台阶。这时,隐约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她叫出的字眼竟是:
于致,你的钥匙!
于致,我突然反应过来,那个从车中探出头的女人喊的是于致。我一下子怔住了。我不是在等于致吗?
我迅速扭过头,顺着女人的视线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让我难以忘怀的男人。他正穿行在雪雾中向着红车一溜小跑回来。我看见了他熟悉的脸,看见了他脸上熟悉的笑容,我甚至还看见了他脸上那双熟悉的眼睛。尽管雪花纷飞,尽管夜幕重重,我还是看清了他,不!应该是认清了他,那种认识不是靠眼睛认的,而是用心感觉的。十几年的感情,几个月来的思念,这一切足以让我感觉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管他如何变化,不管眼前有多少障碍,我都能感知他的一切。
然而,他不是向我跑来的,他的笑容也不是向我展开的。他甚至连注意到我的存在都没有。我站在他眼前已经完全成了局外人,一个与他的生活毫无关系的人。
他跑到我眼前不远处的轿车,又从我的眼皮底下跑开,然后又兴高采烈地从楼里跑出,坐进了那个年轻女人的车。当他们的车慢慢驶离院门,汇入街上的车流时,我不知那来的勇气也打了辆车跟踪了去。
车越驶越远,繁华的市区像一片濛濛白雾消失在了身后。当的费随着出租车计价器的跳动而增长时,我的心里开始滋生了一丝后悔,并开始一遍遍地责怪自己的行为:我这是干什么呢?于致已经是自由的人了,我跟踪他做什么呢?
车总算驶进了一个花园小区,我发现这个小区就是媒介经常宣传的一家高档小区。于致什么时候发了什么财?怎么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还有那辆红色骄车,也不知道是否是他的?
车门开了,于致与女人各提着一堆东西从车里钻了出来。其中几件大个包装的东西,我猜测一定是被罩或者床罩之类的东西,看来他们一定是在布置家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在胸中产生了强烈的怨恨。他们从楼下的对讲门进去几分钟后,四楼的西门窗户亮了。我走过去,摁响了四楼的对讲器:
门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尽管很短促的一句话,我还是听出了声音里的年轻和欢快。她说,你找谁?
我老气横秋地答道,这是不是于致的家?
她仍然甜美地答道,是的。你是?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打断她的话语,再问道,你是她太太?
她甜甜地笑了,是啊!
我突然流泪了,这个消息的证实对我刺激太大了,因为自己破境重园的想法落空了。那一刻,面对着厚重无情的铁门我泪流了一脸。我忘了后来她的问话,也想不起自己如何回答,只记得于致的声音在门前小小的数字板里传来时,我逃开了。
17
夜里,我发起了高烧,身体像一片薄薄的叶子,浮在一池墨一般乌黑的水面上,飘飘摇摇,晃晃荡荡。我脑子一直在想如果我稍一动弹,压力不再平均,我或许会翻到水里,甚至沉下去淹死。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说,死就死吧,这样呆着太没有安全感了,今天不沉下去,也总有一天会掉下去……早上醒来后,我发现床头柜上有一杯牛奶和两片夹着鸡蛋的面包,旁边是儿子的留言条:妈妈,我上学去了,你太辛苦了,多睡会儿吧,早饭我给你做好了。
儿子又把牛奶留给了我!儿子过早的懂事,总让我想起《红灯记》李玉和的那句唱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自从儿子知道了我们面临的困难,他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他的每一点点成熟,不但没有给我带来欣慰,却使我的负罪感一点点增长。我不知道我能否在儿子长大之前还给他儿时的快乐,更不知道此生我还能否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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