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留我一个人守着空荡的家……”这点他很清楚。当时身负扩展市场的任务,他花费许多心力熟悉当地市场和环境,也因此疏忽了她,导致她和学画的法籍老师克里斯。雪曼产生逾越关系的感情。
“我经常想你,单威。想起童年时的两小无猜,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还有你在挫折时我给你的安慰,我闹性子时你对我的包容,其实我们在一起时快乐远远多过悲伤,每次想起那些甜蜜的日子我就懊恼,后悔自己不懂得珍惜你,我真的好抱歉。”“洁萦。”“其实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单威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看显示号码,按下接听键。
“晚上见面好吗?”张湘容的声音。
也许隔着电话的原故,那声音听起来竟有些遥远。
近的,是叶洁萦带泪的小脸。
“晚上?…不行,我今天有事。”“这样啊,那算了。”“抱歉。”“没关系,那我约纤纤。”虽然失望,她并没有抱怨。
“我再给你电话。”“是你的女朋友吗?”看他放下手机,叶洁萦问。“是不是……张湘容?那天我看见你们一起。”仅仅一瞬,但单威确实迟疑了。“是。”“你回绝她了。”叶洁萦的脸色现在看起来十分平静,也许是因为心里的笃定。她起身靠近单威,目光痴迷地锁着他,用她柔柔的、软软的嗓音:“单威,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单威忽然忙起来了。他的工作量原来就不轻,这阵子更忙碌;张湘容自己也因为加入花花手上难缠的谢大头案子,三不五时为了对方的三心二意而弄得昏天暗地,两人独处的机会相对减少许多。
好几天没见面了,因为这样,她今天格外热中。
但是单威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感觉到了,伸手从后环住他的腰,脸颊贴上宽厚结实的背胛。
他按住她酥软的手。“怎么了?”“你都不说话,在想什么?是不是工作上的事?”“不是。”踮起脚,甜甜吻上他颈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分心。”下一秒即天旋地转,她翻身陷落床上,面前笼上阳刚阴影;他按住她的手,眼里有一种奇异、一种迟疑,接着用蛮横的力道缠绵地吻住她。
“单威?”“如果更早遇见你……”。她听不清楚他的低哺,只感觉他的力量太烦躁、太不温柔,在她身上爱抚的手指也与往常的热情不同,忍不住挣扎。“单威。你弄痛我了!”有一会儿时间他才回过神,松开力道。
“对不起,我太专心了。”“骗人!你根本心不在焉,你在想别的事情!”盯着抗议的小脸,他抿唇沉默半晌,忽然微笑,低头极温柔、极温柔地吻她,像怕把她给弄坏了,连抚摸的动作都极小心翼翼。
“好痒!”她呵呵笑了出来,然后发现这种感觉还不坏。
二十分钟后,她喘着气翻到单威身上,压住他的毛手毛脚,自己也不吃他豆腐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不再嬉闹,她神情认真。
他扬眉。
“你后来有和叶洁萦见面吗?”突来的问题使他双眉沉下,愉快的气氛刹那像冻僵的空气,窒重得难以呼吸。
她非常明白这是她和单威之间最不受欢迎的话题,他不会想跟她谈的,但依然决定提起。
“为什么问这个?”“我只是觉得,你们也许会见面。”“没有。”单威否认得迅速冷淡,淡得几乎没有重量。
“我不介意。”张湘容平静地说。她已经改变想法,这些天她很仔细、很仔细地考虑过了,并且有了决定。与其任猜忌不安的疙瘩在心里扩大,她宁愿选择坦白,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不必顾虑我,真的。但是我们作个约定好吗?如果你们见面了,而你觉得……和我不再适舍的话,请你告诉我。”他瞅着她的脸,像在细细咀嚼她话里的意思。
“我不知道叶洁萦为什么回来,我只知道我们之间的牵系并不像你和她的那样久、那样深,所以倘若结果是这样,那么告诉我。”她很平静,真的很平静。“不用抱歉,我只要你告诉我。”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他眉间几乎锁着,瞪视她脸上令人不忍的镇静。“你的意思,是已有被我抛弃的心理准备?”心窝狠狠抽了一下。“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没有要选择。”张湘容感觉到单威的手正顺着她的额际将她额前发丝拨到耳后,-个不太温柔、却也不算粗鲁的吻印在她唇上,然后将她搂入宽厚温暖的胸膛。“七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我跟她,不会再见面。”心口的抽疼渐渐止息,被另一种震荡取代。她所爱的人,眼里终于容下了她的身影,他在乎她的!她眼睛湿润,十指紧紧抓住单威,没有料到这不过是个谎言。
第十章
“你最近好恐怖,食量比我这个快足月的孕妇还大耶。”侯纤纤喝着不加冰的鲜果奶,忧郁地说。
叉了第三份红豆松糕,张湘容耸耸肩,对自己的好胃口一点也不担心。“我这阵子做的工作绝对值得这样犒赏自己。”终于解决谢大头,而且宾主皆欢,都对彼此的设计和价钱相当满意,她和花花昨天就开始放鞭炮庆祝了。
“原来是因为工作,那就好。”“‘原来’是什么意思?”张湘容不经心地问。
“呃……没什么,你别把身子忙坏了。”侯纤纤也从盘子里拿了块糕点,雪花饼在口中瞬间化开,让她满足地叹息。
“说到这,我想到医院作检查,你介绍个医生吧。”“什么科?”“妇产科。我那个最麻烦了,要不就痛得要死,要不就迟到,这个月又不来了,概是压力的关系。”侯纤纤表情有点怪。
“月经不来,还有另一个可能。”她说完,指指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
张湘容停下动作,随即喝了口茶。“不会的。”“我怀军军的时候也是这么想,不会衰到一次就中奖,结果咧?”“那是我哥不小心,单威不一样。哪,你什么时候作产检,我陪你去,顺便挂号拿个药。”纤纤作检查的那家妇科专门医院非常有名,她也去看看好了。
“我前几天刚去过。”她神色很不轻松,像在仔细考虑什么。“湘湘,我有事要告诉你。”“什么事?”“嗯……你心情要平静。”“你让我紧张了,纤纤。”她笑。“到底怎么了?”“我先问你,你和单威现在好吗?”“很好。”“那你知不知道叶洁萦回台湾了?”她的笑容变淡。“我知道,你看见她了?”纤纤点头。
“这没什么,他们已经结束了。”“可是我看见叶洁萦的时候,她不是一个人。”变淡的笑容,完全消失。
“前几天我去医院产检完,出来的时候发现对面躲了个记者,原本以为是跟着我的,后来发现不是,我看见了对方跟踪偷拍的目标……”她拿起提袋,抽出一本恶名昭彰的八卦周刊,专以扒挖名人隐私为内容。“这是最新一期,今天才刚出刊,我想应该要让你知道。”张湘容拿起杂志,封面斗大的标题写着:甜蜜直击!
鸿宇科技总栽偕旧情人医院秘密验孕那上面,是叶洁萦挽住单威手臂的彩色照片。
不可能!单威不会这样对她!
他爱她。
他不会骗她。
她要跟他约定、给他选择的,是他自己不肯,他说没有要选择,他的选择只有她,她相信单威!
然而那已经消散的不安为何又袭上心口?她被拨不开的黑雾重重围绕住,难以喘息。
如果不是谎言,拍到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叶洁萦的背景身分被调查得详详缁细,包括她已离婚的消息。杂志内文将她与单威复合的事形容得煞有其事,最有力的证据就登在封面上。
张湘容的手按在单威公寓的门铃上。铃声急促响着,一如她已然失序的心情。她需要他的解释,她要见他!
门倏地打开,伴随单威森寒狂怒的脸孔。“湘湘?”他眼色一愕。
“我有话问你。”单威没有让她进屋,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口。
“让我进去,我有话要问你。”“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们晚点再谈,我去找你。”“你怕什么?”“单威,是谁在外面?”叶洁萦出现在他身后,她心往下一沉,沉进深深的冰冷。“原来她在这里……”单乌伊拉住她的手,立刻被甩开。“你不要误会。”“你说过不会和她见面的,你骗我!”她怒吼,声音听起来歇斯底里。
“我先离开好了。”叶洁萦轻声说,顾虑地看看张湘容。
“洁萦,你留在屋里。”单威语气坚定。
这问公寓,是她为单威设计的;这里的布置,全是她对单威的用心。
现在—;—;叶洁萦站在屋里,而她被拒于门外,张湘容转身跑开。
“湘湘!”单威追上她。
手中的杂志摔过来。“是不是你?”他偏开脸,颊边立时浮上一抹狼狈的红。单威凝着脸,淡淡承认:“是。”她的心窝被捅了一刀,好痛、好痛!痛得无法忍受。什么约定,什么选择,她现在明白自己那些大方的话全都是违心之论!她根本就放不开,否则胸口的痛不会这样血淋淋。他又要回到叶洁萦身边了,就跟当年一样,不管被伤得多深、多难堪,只要叶洁萦回头,他总是敞怀接受!
他很痴情,他只爱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从来不是自己。
“你骗我,你不守信用。”她哀伤控诉。
“我可以解释。”“里面的报导说你带她去验孕,真的吗?”“你听我说。”“她怀孕了?”她问着自己必须知道的问题。
单威皱眉,看她的眼中写着懊恼,冷冷回答:“我不能告诉你。”“是你的吗?”“湘湘!”“我也怀孕了。”他错愕,随即坚定地说:“不可能。”“我恨你!”她哭出来,崩溃地嘶喊:“我恨你我恨你!是她先不要你的,难道你忘了吗……她真有那么好,好到让你永远都死不了心……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你这样对我!”“你冷静一点。”“我不要冷静!我恨叶洁萦,这世界上我最讨厌的就是她!我希望她……”“不要无理取闹!”单威用力抓住她肩膀。
啪!
清脆的耳光打松了他的手,打断了他们的距离,同时打碎了她执迷不悟的爱情。
张湘容泪流满面。“你不该再见的人,是我。”她无理取闹?
他让叶洁萦登堂入室,而她的兴师问罪成了无理取闹!
狂烈的屈辱与愤怒在胸中燃烧,她全身颤抖,不停抹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汹涌溢出的泪水。
单威怎能这样对她?!在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在她又付出那么多感情之后,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他眼里根本只有叶洁萦,没有她张湘容,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
他凭什么要她冷静?!
屋内的摆饰遭到破坏,她回家就开始又丢又砸,拿得到的东西没有一样幸免。琉璃瓷器全被摔碎,尤其是与单威有关的……张湘容破坏自己的屋子,理智已被心底钻动的妒意啃噬殆尽。
“我恨你……”忽然,她转身看见自己。
泪眼模糊中,墙上的化妆镜中映出一张女人的脸。
那是一张愤怒的、扭曲的脸。
一张嫉妒的脸。
一张丑陋的脸。
周刊仅上市一天立刻下架撤收,新闻也被压制下来,不再扩大曝光,背后的压力可想而知。“速度不够快,应该在出刊之前就拦截下来。”白震华扫了一眼封面,悠哉地提出评语。
“单威有这个效率。”徐凉书也看一眼。“除非有人故意操作。”白震华耸肩。“唔……那就看谁需要这么做了。不过,绕了这么多年,怎么最后还是绕回这女人身上?不怕又受罪?”语气有些不屑。
“你自己去问苦主,不过他今天缺席。”“谁缺席?一定又是那个‘气管炎’。”莫东勋春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