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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沐彦,“早就知道靳雅是我女儿却瞒着我,这个,就是给你的惩罚。”
眸底的怒火赅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寒地冻,乔沐彦抬眸盯着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这才是他乔沐彦的父亲乔天正啊!不会心慈手软,总是将整个局面掌控在自己手里,即便,棋子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爸,靳雅说的对,有你这样的父亲,我真的应该感到寒心。”
“……”
……
荒芜凄凉的墓地,墓碑上,工整的镌刻着“顾雪馨”三个字,靳雅坐在坟前,低垂的眼眸,幻想着这位从未见过面的母亲,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格,别人都说,她和她母亲长得很像,至于有多像,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献上一束白色的兰花,望着墓碑,乔天正的神色是怀念感伤的,“你妈妈,生前最喜欢的便是这兰花,我第一次见到你妈妈就是在法国,她就像这兰花一样,美好,高洁,后来,我强迫她去了意大利,你妈妈并不喜欢我,是我强要了她——”
“……”靳雅静静的听着,无悲无喜,似乎就像当初听邵帆讲着丢弃她的故事一般,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听这些往事,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回应。
“她整天以泪洗面,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我,后来,我放手放她回国,却不知道,那时,她已经怀上了你。”
“她不爱你,是因为她心里有了别人,而那个人,就是邵云离的爸爸邵然辉是吗?”靳雅淡淡勾唇,很多时候,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邵家,她的妈妈,乔天正,仅从一个听故事的人出发,她也能隐约猜出他们的关系,而事实,也正如她所料——
“或许吧,她在梦中都叫着‘然辉’这个名字,自从放开了她,我就没再打听过她的下落,直到在法国遇见你,我才让人着重打听了你的消息,直到那时,我才知道雪馨已经去世了,而邵然辉,在北京当了官,却把你妈妈埋在了她和他的故乡。”
“他和她的故乡,两小无猜的爱情,听上去多么美好,可是,既然是两小无猜,为什么邵然辉最初娶的不是我妈妈?”
“迫于家庭压力吧,总之,他们后来在一起了,也算是完成了她一个心愿。”此时的乔天正,就像是缅怀曾经的爱人,洗去一身的血腥,披着柔和的月光,站在逝者的坟前,悼念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即使是不愉快的过去,也有值得追忆的美好记忆。
“小雅——”他在她身旁坐下,如个慈父般将她瘦小的身体护进怀里,“跟我回意大利吧,和靳司旻在一起的时候,你会觉得对不起南宫夜,和南宫夜在一起的时候,你又会想起靳司旻,倒不如跟我回去,看他们谁能够追着你来意大利。”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不必了。”靳雅礼貌的道谢,语气中多少含着淡漠和疏离,乔天正怔了怔,本以为她听了这段故事或多或少会有所反应,只是,她太过平静,平静的连他都猜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站起,靳雅悠然的望着无尽的夜色。闭上眼,享受着这里诡异的宁静,樱桃的粉唇,轻轻开合着,“这一趟来中国,是因为Ken师父的时装发布会上有两套我亲手设计的衣服,以后,我会拥有自己的工作室,会为自己的生活买单,所以,我不想再依赖任何一个人,包括靳司旻,包括南宫夜,自然,也包括你,正叔叔。”
正叔叔……
在她心里,他的身份,也只是“正叔叔”三个字。
“一个月后,结束我在这里十多年的感情,然后,我会回法国,重新我顾雅的生活。”靳雅笑得温和恬静,她不想依附于别人,因为,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有她的顾小样,有她自己的生活圈子,她想,以后的她,会过的很好,即使没有男人,她,依旧会很好。
爱,给了靳司旻,遗忘在过去,以后的她,没想过会和怎样的人一起过完下辈子,或许,只单身一人,抚养儿子长大成人,也是一种生活体验。
……
『清歌』,酒气熏天的包厢里,靳司旻拄着拐杖冷冷的看着摔箱倒柜的叶妃,森冷的眸子,除了冷冽没有半分的感情。
上万的名酒摔了一地,叶妃气红了双眼,东西砸够了,转而拿着包泄愤似的捶打在靳司旻站得笔直的身上,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类,以着俯瞰的姿态冷睨着她可笑的言行举止。
“靳司旻,我跟你在一起的三年到底算什么?!!!”头发凌乱的披散着,叶妃第一次这样失态,什么淑女,什么礼仪,她一点都顾不上,她只知道揪着他的衣领质问着她曾经无懈可击的爱情,“告诉我,就算你现在不爱了,但曾经爱的也是我叶妃,而不是她靳雅的影子!告诉我,你告诉我啊靳司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冷淡回应着他,靳司旻连眉都懒得皱一下,他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他不知道到底又哪里惹到了她。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清纯的面容突的狰狞起来,叶妃甩了包,直接扯过他的衬衫,“靳司旻,本来我还有点愧疚,可是现在,该愧疚的是你!三年的感情,对不起的不是你,而是我!知道吗?!”
“三年的感情,我早就放下了,既然都过去了,你又何必一次次提起。”
“放下了?过去了?”叶妃冷不丁的嗤笑出声,“靳司旻,你扪心自问下,我们是在学校聚餐的时候认识的,你见到我,不就是因为我吃饭的习惯跟靳雅那贱丫头太像吗!枉我自诩聪明,却在今晚才发现这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实!”
“那时你还是那贱丫头的养父吧,靳司旻,你的恶趣味怎么这么变态呐,喜欢自己的女儿,这种***的恋爱很好受是不是?!!!”衬衣被揪的皱巴,靳司旻恍惚怔然,不可否认,他当初追叶妃,确实是因为她与众不同的气质,但是这与众不同,仅仅是因为和他心上模糊的影子很像很像——
那时,他只把靳雅当女儿,从没将心里的理想女人和靳雅挂上钩,现在听叶妃这么一说,他似乎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原来,靳雅,是早就在他心里了吗?“怎么,没话说了?”叶妃忽然觉得自己蠢极了,拿话扇自己的嘴巴子,是何等的愚蠢至极!
“叶妃,谢谢你。”靳司旻难得的对她展颜笑开,他的笑,太过炫目,叶妃愣怔了几秒,“谢我?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顿了顿,靳司旻掏出手机凝眸盯着屏幕上的照片,“让我知道了我心中至始至终只爱过一个女人。”
世界停止了喧嚣,叶妃脑中“轰”的一声炸开,像个木偶似的杵在原地,靳司旻浅笑着迈开步子,步伐坚定而有力,伴随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不再是沉闷的,而是织造出了一曲世上最为美妙的乐章,那个乐章的名字,叫做幸福。
……
今天,是Ken回法国的日子,靳雅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没有回酒店,也没有回南宫夜那里,反而,是搬进了她最初的家——『海蓝别墅』。
陈德白见着她,眼眶都红了,靳雅好笑又感动的抹着他那老脸上纵横的眼泪,两人在外面叙着旧,靳司旻就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凝着她,一切,都那样的美好,而这美好,又那么的让人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真切。
晚上的菜很丰富,是靳司旻亲自下厨做的,久违的亲切幸福感,弥漫在靳雅周围密实的空气中,每一道,都是她喜欢的菜肴,靳司旻最了解她的口味,该放多少盐,该放多少糖,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重逢之后的晚餐,本以为能在安然怀念中度过,却在半途,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章节目录 134 吻,很深很绵长……
更新时间:2013718 1:10:48 本章字数:5384
桌上,多添了一副碗筷,是给不速之客南宫夜的。咣玒児浪
一进门就看到了沙发旁粉红色的行李箱,南宫夜的脸黑了黑,紫眸瞥向靳雅时,靳雅忙心虚的低头猛扒着饭粒,气氛,瞬间陷入压抑的诡异窒息中。
“这里的饭,很好吃?好吃到都忘记家门在哪个方位了?”语气低沉,南宫夜绷紧了那张绝美的妖孽脸,闻言,靳雅的头低的几乎要埋进碗里,靳司旻冷眼看着这一切,下一秒,眉梢轻挑,微勾的唇角含着不屑的嘲弄,“夜,或许丫丫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未来的一个月,她都会住在这里,和我一起。”
“……”紫眸半眯,眉目冷冽,南宫夜铁青了一张俊颜盯着靳雅乌黑的小脑袋,“顾雅,别忘了你姓什么!”
他极少叫她顾雅,此刻,也仅仅是提醒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珩!
“就算她现在姓顾,也改变不了过去姓靳的事实。”潜台词便是——
即使她说不爱了,但仍改变不了她曾爱过他的事实……
“过去改变不了又怎样,我们活在当下,要的是未来,至少,她现在姓顾不姓靳不是吗?”争锋相对,刀光剑影,靳雅低着头也能感受到餐桌上强烈拼斗的气场,咬了咬牙,还是抬起了头面对两股暴风雨的袭击,“夜,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过后,我会回去的。欢”
“如果我说给不了呢?”
“丫丫,想待就待着,他不是你的谁,你不需要向他申请这个时间。”
“……”靳雅沉默了,南宫夜的脸更黑了一层,起身,紫眸带着不容抗拒的锐利射在她脸上,“跟我出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
客厅里,宽大的液晶屏幕上播放着八点档的爱情剧,时钟一分一秒的走过,拐杖搁置在一旁,细碎的额发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眼睑,靳司旻“专注”的看着电视,半个小时后,才听到重重的摔门声,某个小丫头,似乎被气的不轻。
“回来了?”侧头,他噙笑看着小脸气的鼓鼓的她,黯然的眸染上了一层小心翼翼的欣喜光亮,“我还以为,你会跟着他走……”
他的话语,太过轻飘,靳雅怔了怔,强撑起一抹笑毫不客气的坐到茶几上,倾过身,抬手抚平他微皱的眉,“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走。”
“真的……不会走吗?”似乎不确定,向来一句话不会说第二遍的他,却是问的如此小心翼翼,他怕了,怕再一次让她从手上溜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的,你看,我这不没走么。”
她好笑的扬眉,靳司旻深深的凝着她,手轻颤的覆上她温热的脸颊,唇角的笑,苦涩的让她心疼,“丫丫,我真的好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你就不再了……”
“丫丫,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着你曾经看过的电视,听着你曾经听过的歌,画着你曾经画过的画,累了,就在这里躺着睡了,睡着了,就会梦到你,可是,每次在梦里想抱抱你,还没抱到,就醒了,然后,你就不见了……再然后,我就会坐在这里发呆,想着你会不会推开门进来,可是,我忘记了,你没有这里的钥匙,你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甚至,还把画都烧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日每夜的煎熬,他想她,想的快要疯掉,可是他找不到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泪悄然滑落,她并不想哭,可是就这么的控制不住,双手覆上他的手背,靳雅抽噎着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哭了,半蹲下身扑进了他的怀里,音阶,跟随着肩膀在颤抖,“为什么要说这些……是你让我滚的,我听你的话滚了,你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
“傻丫头,我是不想连累你啊……”不过二十九的年纪,话语里竟品出了沧桑的味道,靳司旻柔柔的抚着她的发,靳雅早已泣不成声,“你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