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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同时间,忽然有个更鲜明的影像闯进脑海,不同于那道被深埋的影像,那极为鲜明,不假修饰的个性也完全不一样。他不解又讶异地皱起眉头。
“原来翟先生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他这番话本来应该让吴雅真心花怒放,因为身为国小教师的她,气质与此十分相近,只是,翟日微明显缅怀着珍贵回忆的神情让她不知所措,也隐隐察觉到他的心或许不在这里。
“十分钟到了!”
极为耳熟的一句话,吸引了翟日微的注意,他偏过头看去。
前方隔着一条走道靠窗的座位,有个长发披肩的背影,他瞪大眼,认出的不是背影,而是那说话毫不客气的嗓音。
“什、什么十分钟?”穿着正式西装,坐在成水沁对面的年轻男子很紧张地搓着双手。她突来的一句话让他更是慌张。
“我维持耐性的时间。”
“啊?”男子更是一头雾水,手脚老不知该往哪摆的他,直接撞倒了桌上的水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成水沁撑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怎么这么畏畏缩缩?”这次又是什么,遇事就缩在妈妈怀抱里哭泣的大男人?
“我……我在新竹科学园区工作,是工程师。”
“喔,科技新贵?”未婚的男子中几乎一半是这种名叫工程师的动物。
“算、算是吧!”
“是就是,什么算是?”
“对不起……”可怜的男子被一副凶恶嘴脸的成水沁吓得一愣一愣。
气死人了,美好周末又再次浪费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男人身上,唉,谁教她成水沁虽然称得上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臣服在母亲和姑姑的恶势力下。她们两个真是她的天敌。
“我可以发问吗?”考虑了好久,相亲对象蚊鸣般的疑问才出口。
“问啊。”
“成小姐平常都从事什么样的休闲活动?”
“相亲啊!虽然不喜欢,却是我每个周末最常做的。”她手顶着下巴,无奈地回答。
不远处,耳力极好的翟日微噗哧笑出声。妙答、妙答,这个女人真的很妙,她到底是为什么来相亲,推销自己吗?但她的言行和作为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成水沁一呆,轻咬着下唇。是错觉吧,她怎么会以为自己听见了笑声?
“是吗,那么……我还不晓得成小姐从事什么样的工作?”纵然害羞,科技新贵还是开口问道。
“我是妇产科医生,如果你来看病,我会替你看仔细一点。”看出对方脸上的尴尬,她连忙补上一句。“我是说,如果你介绍朋友来。”
传来的笑声更加清晰,让成水沁有点恼怒,她极力压抑自己转身看去的念头。
“那、那当然。”
闷极了,成水沁抓着吸管,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眼前那杯柳橙汁。这男人是没先前那个色迷迷的家伙难以忍受,但她倒希望他出什么错,就可以干脆地结束饭局。
“成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的手指依旧不安地交相动着。
说到这个,她的精神都来了,忽然挺起胸坐直。
“你真的想知道?”
“如果你不介意回答的话……”
拜托,真受不了,问人问题还担心别人介不介意,别问不是更干脆?他死定了,她干脆借机发挥,让他知难而退,提早结束无聊的相亲。
“无所谓什么喜不喜欢,但讨厌倒是一堆,譬如说,我最讨厌男人自以为是,大男人主义,只想束缚女人,只顾自己玩乐。讨厌男人粗鲁、大嗓门,又不识风趣,只会高谈阔论的谈钱。不一定要出人头地,只希望他能有生活的情调。我也讨厌只懂依赖母亲的男人,或是秃头的讨厌鬼,还有着过大的肚子。最重要的一点,我讨厌死脑筋的男人,难以沟通。”
电子新贵为她洋洋洒洒列出的严苛条件瞠目结舌,原先已经够畏缩的他,当下直想放弃这个美丽却难以掌握的女人。
嗤,她讨厌男人高谈阔论的谈钱,自己却高谈阔论的评断男人。翟日微摇摇头。这女人犹如初次见面时那般,语不惊人死不休,女性矜持的美在她身上荡然无存。
这次传来的笑声除了讪笑的意味,更多了几分讽刺,当真惹恼了成水沁。她怒气冲冲,凶狠地回头瞪视,在瞧见那无礼的人竟是上回那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时,她几乎气炸了。如果现在有人跟她说这也许是种缘分,那她相信,这一定是孽缘!
妈的,又是你。她无声的说着,十分粗鲁。
从嘴形认出的粗言让翟日微皱紧了眉头,他不想闹事,甚至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人身上,他敛下充满不以为然的目光,继续和相亲的对象攀谈,刻意忽略成水沁的怒容。
胆小鬼!不甘心那男人平白笑了她几回,成水沁固执地瞪视着他。也许是她的虎视眈眈太过执拗,向来不太搭理闲事的翟日微不由得带着薄怒回视着她。
下次别让我再遇上你。她大方地让他看清她的嘴形。
“我亦有同感。”他咧嘴撇下这句话。
明白他意思,成水沁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就打算冲过去,却被不明就里的相亲对象拉住。
对于翟日微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吴雅真不禁发出疑问,“翟先生,你说什么?”
“没有,很高兴认识你。”很高兴他相亲的对象是这位小姐,而不是那个粗鲁无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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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水沁,和奏说你又去相亲了?”凌谨悠的询问从楼梯传了过来。
她从警卫那儿得知成水沁来访的消息,刚巧她也有些事想问她,因此随即从书房赶来。
“嗯哼。”成水沁气质全无地倒在长沙发上,下颔抵着扶手。
这无骨水母的模样,凌谨悠见状也忍不住闷笑。
“相亲的结果如何?”
“真要有什么结果,我早就被我妈和姑姑押进礼堂了。”成水沁埋首呻吟。
“海姨和琴姨不会那么残忍吧?”其实她也不敢肯定,照那两位长辈对水沁结婚的期望,的确是很有可能这么做。
“她们不会才怪,大概只有我老爸会罩我。”
这时,孙和奏已来到客厅。“你们说什么?相亲没成功吗?”
“没有。”凌谨悠替成水沁回答。
“啊,为什么?那天我也见过那个人,不差啊。”
“那样叫不差?你瞎啦!”成水沁终于转过身。“还是一样,没感觉。”
“怎么理由都一样咽?”孙和奏低喃。
老三相亲后回来,她们问过他结果,他也回答没感觉,她相信他不会说谎,因为如果从头到尾他没有意愿,根本不会主动要求相亲。
“什么?”
“没啦!我们不是向你拿了一堆女人的资料,要帮我们家老三相亲,结果也是失败,他说对对方没有什么感觉,对方好像也是,因为一直没接到女方要求再见面的电话。”
“相亲就是这样,想要一次就遇到理想的对象,根本不可能。”成水沁像个中老手般,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还不停相亲?”孙和奏觉得好笑。
“呋,你以为我喜欢,完全是出于无奈,我家那两个女人想把我嫁出去想疯了,都是小悠结婚给她们的刺激太大,我是迫于淫威才送往迎来。”
她和凌谨悠是同学,今年都二十六岁,但一个已嫁作人妇,一个身边却连男人的影子都瞥不到,无怪乎有人心理不平衡。
“什么送往迎来,水沁,你形容得很不伦不类。”凌谨悠几乎失笑。
“我也没说错啊,每个周末都跟姑姑去见客,不是送往迎来是什么?”哎呀,她已经很看得开了。成水沁又像只无骨水母瘫在沙发上。
“如果你觉得烦,为什么不干脆如她们所愿结婚算了?”孙和奏问道。
“你以为结婚像说故事一样,说了就算?”真那么简单就好了。“那你怎么不干脆奉子成婚?”成水沁瞅着她的肚子问。
“我……我的情况又不同。”孙和奏有着奇怪的固执,太复杂的事又懒得思考,如果感情存在某些变数,那不如不结婚,省得到时候要再办离婚,既干脆又简单。不过,她的想法随着爱情满满而有了程度上的改变,只是,她已经将这项坚持挂在嘴上这么久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理由说她己不再那么固执。
“呵,你那些奇怪的坚持我可不懂。”成水沁下了结论,过了一会儿又忽然道:“不过啊,如果我是你……”
“什么?”另外两人好奇地问。
“如果我像你有个感情稳定的男友,同时又承受着不小的结婚压力的话,一定二话不说马上嫁了。”别看她凶巴巴,对爱情也是怀有憧憬的。
马上嫁了?这坚定的宣言,让彼此早已存在着某些默契的孙和奏和凌谨悠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你想的是我想的那个吗?”孙和奏凑到凌谨悠的耳边低声问。
“我想是吧。”
“喂喂喂,你们两个在我面前讲什么悄悄话,我也要听!”成水沁喊着。
孙和奏对凌谨悠使了个眼色,接着开口。“水沁,你的意思是,如果有对象的话,会考虑结婚对吧?”
“那当然,我承受的压力可是常人无法想像。”家里那两个魔女可不是等闲之辈,连她老爸都无能为力,只能以同情的眼神给她些许安慰。
“那么,你想不想跟我们家老三相亲看看?”孙和奏一脸兴奋。
她可是身负替老三相亲的重责大任,刚才水沁一说自己是认真考虑结婚,只是苦于没有对象时,她脑海中随即掠过老三的身影。既然一个开始想谈感情,一个又面临逼婚压力,同样是为了相亲奔波,何不将两人凑在一起试试看?
“你们家老三?翟日……”
“微,老三叫翟日微。”
“他跟你们的男人一样帅吗?”
孙和奏仰头想了想。“他们是不一样的型。”
“日煦哥风度翩翩,温文儒雅,二哥呢,则是狂妄潇洒,洒脱不羁。”凌谨悠补充道。
“至于日微嘛,他是那种有些神秘的美男子。”
“生性冷淡自持。”
“绝对身家清白。之前我从未看过他对女性有过多的兴趣,但我敢保证他绝对是喜欢女生的。”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嗳昧,孙和奏连忙拍胸脯保证,脑海同时浮现她家那个暴躁男人曾说过的一句话,多年前日微曾有过一个深爱的女人。
“但也因为神秘,他身上多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哈哈哈……”成水沁乐不可支地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实在应该向我姑姑应徵媒人职缺,说得天花乱坠。”她从不晓得这两人原来这么关心她呀。
“拜托,我们可是很认真的,怎么样?”孙和奏赶紧问道。她可是说得嘴角全是泡耶。
“我得承认你们俩说服人的功力的确了得。”
“那么你的意思是?”
“好吧,我答应跟他相亲,就当是最后一次,照你所说,成功机率应该挺高的。”
“耶!”孙和奏和凌谨悠两人像小女孩一样,跳起来欢呼。
神经病啊这两个,她是觉得无所谓多一次相亲经验,才爽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