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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煜书发动车子道:“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了,你小时候父亲不让你去那栋房子的地下室玩,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蒋品一见他要带她去他家,忽然有点不自在,红着脸迟疑半晌,低声道:“老是去你家好像不太方便,我既然问你就是相信你,你不用带我去了。”
傅煜书有一会儿没回答,等车子行驶了五六分钟,他才说:“是你说事情有了进展第一时间通知你,现在你又说不用带你去,我不知道该遵循你的哪一条说法,你不要那么善变。”
不知为何,蒋品一就是知道他说的这个“善变”根本不是这件事,而是指他们之间的暧昧。
蒋品一眼神复杂地望向傅煜书,傅煜书侧眸看了她一眼,眼中仿若一片清潭,即便她心乱如麻,他依旧平静。
蒋品一带着一种奇怪的赌气心里不再理他,他平静,她就表现得比他更淡漠,等他将车停在他家门口她便立刻下车往自己家走,这让傅煜书皱了一下眉,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带到了自己家里,还随手锁上了门。
“我说我不想看,你干嘛非让我来。”蒋品一拧眉道。
傅煜书道:“是因为你父亲在那个热水厂工作么?”
蒋品一怔住,否认道:“当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傅煜书的态度似乎是今天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就不会罢休。
蒋品一沉吟片刻,道:“前阵子我去看我妈的时候,遇见你前妻了,她找我谈话。”
傅煜书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锁着眉头问:“她和你说什么了?”
蒋品一淡淡地说:“也没说什么,就说你们是怎么认识,怎么相爱,怎么结的婚。”
傅煜书转过身去背对着蒋品一,很久都没有转过来,蒋品一即便看不见他的脸,却也感觉得到他心情不太好,她忽然有点过意不去,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地下的那个洞?还去吗?”
傅煜书没说话,直接抬脚朝地下室走,蒋品一连忙跟上去。
傅煜书先一步顺着补救过的梯子朝下走,蒋品一紧随其后。因为有上一次摔倒的心理阴影,蒋品一走得特别小心翼翼,老是坏害怕再摔下去。
傅煜书到达地面之后,就抬手扶住了她纤细的腰,护着她将她带了下来,落到漆黑的地下室对面后也没有松手。
蒋品一被他从身后搂着,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害怕,真是令人惊讶。
“你可以放开我了。”蒋品一很轻地开口,话语里带着让人心头发痒的语调。
傅煜书没有遵从她的要求,更没有去开灯,就那么从后面搂着她,渐渐从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到贴得密不可分,蒋品一心神恍惚的间隙,听见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蒋品一居然觉得耳根发热,她脑子一懵就脱口道:“你不要再对我这样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傅煜书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紧了紧放在她腰间的手,感受着怀中身体的冰冷,一点点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
“不是我先这么做的。”傅煜书淡淡地说了句,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放开了她。
蒋品一的身体得到释放,那股温暖离自己而去,她没有感觉到什么开心,反而有些失落。
傅煜书打开地下室的灯,背对着她看着面向北的地方,指着盖着白布的高柜子道:“柜子后面的墙是空的,我还没来得及敲开看看通向哪里。”
蒋品一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那面柜子盖着白布遮挡着后面的东西,陈旧的气息让人觉得压抑,她看了几眼就不再看,移开眼睛道:“你打算弄清楚墙后面通向哪里吗?”
傅煜书回眸望着她,漆黑的眸子澄澈清明,新月般的眉衬得他面如冠玉,他理所当然道:“是的,这几天我就会把它敲开看看里面通向哪里,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蒋品一望着他,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知是针对他,还是针对槐园。
傅煜书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蒋品一也是。他很快就秘密找来了工人去拆墙,蒋品一也没有把自己知道的任何事情透露给任何人,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
说实话,蒋品一也很好奇那栋房子底下的密室通向哪里,如果按照傅煜书说的,那里连接着热水厂,那么父亲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他在她小时就警告她不要去那里玩,很明显是了解一切。他的身份、目的,以及和那些奇怪自杀案的联系,令蒋品一感觉到危险。
这一天晚上月亮又明又大,夜里十二点钟的时候宋云仍然在傅煜书家没有离开。他是一大早来的,这样一个阴森的地方,他很佩服傅煜书可以住下去。
“你在我这陪我呆了一天,还不打算回去么。”傅煜书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不时对照一下电脑上打开的WORD文档。
宋云端坐在沙发上喝茶,他穿着警察制服,眼神冷漠锐利,年岁傅煜书差不多。国家警察制服衬托着他英俊的脸旁,足以令任何女性为之着迷。
“你到平江也有段时间了,我想看看你对这里的事有什么收获。”他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到书桌边,打算看看傅煜书的稿子,傅煜书却直接关了电脑屏幕,拒绝让他观看。
宋云微微一怔,失笑道:“还对我保密?”
傅煜书道:“不是,我只是不习惯让人看我写的东西。”
“你写出来出版之后还不是可以人人买到?”宋云并不相信这个理由。
傅煜书站起来去给自己添茶水,边走边道:“出版社加工过的东西是符合国家标准的读物,很多东西都会变得不一样,自然不怕看。”
宋云双手环胸道:“那你写得都是不和谐的咯,你不怕我让人抓你?”
傅煜书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会,你就不会让我来这里。”
提起这个,宋云皱起了眉,淡淡道:“我让你来,其实并没有抱着多少破了槐园案子的想法,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有办法找回过去的自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表现得那么明显,能不明白吗?任曦的老家在平江,和他离婚后便回了这里的疗养院做医生,宋云把他叫到这里来用一个悬案捆住他,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希望傅煜书和任曦复合,这也是为什么姜皎和他不对付的原因,没有人会喜欢想把自己和女朋友分开的人,即便这个女朋友不是通过好的途径得来的。
“你的意思我不明白,宋局长还是不要再抱有那个想法了,这么晚了,邱雪应该着急了,回家去吧。”傅煜书做了个“请”的意思,表示送客。
宋云也无奈,只好转身离开,两人在路过一楼大厅时,他忽然敏锐地问:“煜书,你最近是不是在做什么事没告诉我?”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通往地下室的门。
傅煜书面不改色道:“怎么,你觉得有?”
宋云回眸看他,微微勾唇一笑,神色复杂。他什么也没说,双手负后离开了这栋二层小楼,开车回家去了。
夜里十二点多,傅煜书家还亮着灯,依旧没睡的蒋品一很难不发现这一幕。
看着警车离开,蒋品一悬着的心更安不下来,别提睡觉了,就是闭眼都闭不上。
为了让自己可以安心,蒋品一偷偷跑出了家,悄悄朝傅煜书家的方向跑去。
、第十八章
傅煜书关门前眼看着蒋品一跑过来,她穿着白裙子在黑夜里十分显眼,冷艳的五官令人生出一股凉意。
蒋品一跑到傅煜书家门口,直接越过他进了屋,回过头来见他还站在门口也不关门,只是凝眸看着她,忍不住道:“见鬼了?怎么不关门?”
傅煜书没说什么,关了门走近了她。蒋品一见他沉默,朝前迈了几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这个举动让傅煜书后退了两步,神色莫名地别开了头,顿了大概五秒钟,他又走了回去。
“你离我一会远,一会近,是想干嘛?”蒋品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傅煜书也跟着微微勾唇,问她:“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蒋品一想起正事,立刻敛了笑容:“我刚刚好像看见一个警察从你这走了。”
傅煜书微微蹙眉,答非所问:“这么晚了不睡觉对身体不好。”
蒋品一不顾那些,执着地问:“你先别管我了,你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警察?”
傅煜书瞧她着急,也不再卖关子,直说道:“是,他就是让我来这帮忙查案的人。”
“果然是公安局的人。”蒋品一抿唇念叨了句。
“嗯,是平江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叫宋云。”
蒋品一拧眉:“还是局长呢,官不小。”
傅煜书抬起手:“看起来你要呆的时候不短,坐下说吧。”
蒋品一摇摇头,意味不明地望向通往地下室的门,问:“你把那些事都告诉他了是吗?他都知道了?那个地方真的连着我爸爸的热水厂吧……我爸爸他,会怎么样?”
傅煜书沉默了一会,看着她没有言语。他神色不动的样子和蒋品一的忐忑不安形成鲜明对比,蒋品一本来就是个不喜欢笑的女人,换到这种时候更是笑不出来,一张脸平添了三分怨气。
“你别着急。”傅煜书扬眉轻笑,神情复杂到她看不懂,“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蒋品一沮丧地坐到沙发上,双手撑着头道:“我哪还有心思慢慢说,你这样不就是告诉我事情很严重吗,我爸爸是不是要去坐牢?他会不会死?”她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里有水光在闪烁。
傅煜书坐到她对面,慢条斯理地给她倒了杯茶,食指贴着杯壁试了试不烫之后才推给她,语气淡淡道:“我没告诉宋云任何事,你可以安心。”
蒋品一以为他会回答她“是”,她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他却告诉她,他什么都没跟那个警察说。
她有点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怎么可能……”
傅煜书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烟雾缭绕在他面容前,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做好接受任何事的准备。”傅煜书很漠然地说完,双眸轻眨,睨向她道,“我没告诉宋云地下室的事,但我已经拆了墙,那后面是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他只说自己做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却不说为什么这么做,他最不愿意说的这个,恰恰是蒋品一最想知道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按理说是他请你来查案的,你有了消息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他的。”蒋品一还是问出了口。
傅煜书没有很快回答,而是先提起过去的事:“之前宋云给我的资料被偷,那个偷东西的人已经找到了,根据监控录像上的身影判断,应该是你父亲的朋友古承迦。”
“是他?”
“其实没有人赃并获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他,因为是晚上,光线不好,录像比较模糊,不能完全作为证据。”傅煜书解释道,“如果想要确定是不是他,就要在他家里找到丢失的那些资料。”
蒋品一眉头越皱越紧,表情看上去非常抑郁,傅煜书看了她一会,伸出手越过茶几抚向了她的额头,替她舒展开了眉心,语调柔和道:“你想不想看看地下室里有什么?”
蒋品一垂着眼不敢看他,闷声道:“想。”
傅煜书道:“跟我去书房吧,电脑里存了照片。地下室我已经重新砌好了,以免打草惊蛇。”
蒋品一咬着唇站起来,跟着他一起朝书房走,心里想的是,他到底还是没有告诉她他为什么不将事情告诉宋云。
心事重重地来到傅煜书的书房,这里和她记忆里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显微镜、试管、烧杯都整齐地排列地桌子上,桌子后面有黑板,黑板后面是书柜,这些所有东西的最前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电脑屏幕的开关闪烁着,屏幕黑着,显然有好半晌没人动过了。
傅煜书握住鼠标晃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