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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日出府,一是要接小喜回去,二则是要见一见她南巫的族人。
“如何了?”宁清岚收回目光,淡淡道,世间的繁华与她又有何干?此时的她还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去欣赏。
“姑娘放心吧。”苏嬷嬷低声回道。
这两日,苏嬷嬷一直在忙,为的正是今日宁清岚出府的安全。
首先,按照之前她们所想,以苏嬷嬷的女儿为饵,蒙面假扮成南巫灵女,在南巫族人面前现身,试一试他们的反应,然后看这几日,是否有人跟踪或有特殊的举动,三日下来,一切如常,所以今日宁清岚才敢出门。
二来,即然族人中没有内奸,那她也该见一见他们,只是相见的地点,还有如何避开勇德侯府的人需要好好想想,轿子外那两个婆子还有那身强力壮的汉子,一看都不是好对付的人。
宁清岚暗自嘲讽,就算重生而回,就算拥有神密空间,可她仍然处处受阻,想要报仇,想要寻找到父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么久过去,宁绮萝可是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探到,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希望事情还没到最糟的地步。
“吁……呯!”
轿外突然一晃,一直平稳的轿子猛的停了下来,马啼声伴着一声厉喝从外传来。
“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我家夫人马车?”一个尖锐的妇人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傲气十足。
“姑娘,您没事吧?”苏嬷嬷将差点撞到窗花的宁清岚一扶。
“没事。”宁清岚稳了稳身形,向外看去:“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是”
轿子外,一辆高大的双人马车正停在巷子中间,马车华贵,身后奴仆成群,一个衣着鲜亮的四十妇人正站在马车旁,怒目而视,刚才说话之人正是她。
苏嬷嬷挑帘出去:“怎么回事?”她问向轿夫。
“刚才这马突然扭头撞了奴才一下,这巷子本就不宽,所以我一不小心才会停下来。”说话是一精壮汉子,他一伸手,袖子上有着湿气,明显是被马嘴喷的。
苏嬷嬷点头望去,马车前一匹高大俊马正喷着鼻息,不安的踏动,与宁清岚的轿子不过两步远。
“喂,你们还不让开,别挡了我家夫人的路,要是耽务了上香的时辰,你们担当得起吗?”妇人望着普通的青顶轿子,轻篾道。
“让路?”
苏嬷嬷向巷子口望去,这条巷子不过百米,她们的轿子以走了大半,而这马车才刚刚进来,从这个地方望去,巷子外的酒楼茶座清晣可见,让她们给马车让路,可没这个理?
“好一个会叫的狗奴才,挡路?谁挡了谁的路?撞了我家姑娘还在这儿乱吠,你家夫人真是教的好奴才。”苏嬷嬷冷冷一笑,在勇德侯府里,她为了保护宁清岚不被人怀疑,一向低调做人。
可现在到了外面,她怎可让宁清岚再受委屈,而且对面马车旁挂的一个周字,那官府的印记让她更加愤恨。
如此排场又姓周的京官,除了吏部侍郎周家外还有谁?
“你,你……”那妇人凶眼怒瞪,面色胀红,一向嘴利的她竟然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马车帘被掀开,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跳下车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辱骂我母亲?”一挥手中的鞭子,就向苏嬷嬷抽来。
“啊,救命啊……”
苏嬷嬷眼睛一眯,抱头向后退去,慌乱间,将轿子旁的一个婆妇一撞,婆妇身体一歪,那抽来的鞭子就直直的抽在了她的脸上,拍的一声轻响,一条血痕在脸上绽开,婆妇惨叫一声捂脸蹲了下来。
事情发生太快,谁也想不到一个娇艳的小姑娘出手这样狠,这样快,两旁的轿夫回过神想拦时,为时以晚。
“你们可是周侍郎府上的家眷?为何要伤我勇德侯府之人?”
右边的轿夫怒目而视,他是大老爷宁瑜远身边的护卫,一向只有他欺负别人的,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欺到了头上?
“勇德侯府?轿中何人?”少女收回鞭子,打量着眼前这顶再平常不过的轿子,心里有些打鼓。
“轿中是我家七姑娘。”苏嬷嬷说道,此时的她以退到轿子旁。
“七姑娘?”少女一愣,似在思索,但很快她露出了讥诮:“哦,我说是谁,原来是二哥的那个贵……妾。”
听着外面熟悉的声音,轿中的宁清岚轻轻一叹,看来前世的冤孽怎么躲也是躲不掉的啊……
只是到了今生,谁会是那冤?谁才是那人的孽?
第四十一章 前世孽缘(二)
“周三姑娘,巷子窄小,劳烦将马车退出,让我等过去。”宁清岚从轿中出来,浅浅而笑。
“你认识我?哼,只是……想让我退出,你凭什么?”
周若倩斜眼打量,眼前的女子一身淡绿色长裙,袖口上绣着蓝色的小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修剪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纤细的身子从轿子上下来,轻轻转动间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周若倩打量宁清岚时,宁清岚同样在打量她,前世种种历历在目,再一次相见,娇蛮无理还是一样的没有丝毫改变。
她想了想认真道:“周三姑娘,你们不是赶着去进香吗?这条路如此窄小,根本容不得我们一起过去啊,所以只有请你们让让了。”
“你……哼。”
周若倩大怒,宁清岚的话明显是在嘲笑她,不仅说她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同时还威胁她,要是她不退出巷子的话,那就耗着吧,反正她们是不等时间的,而上香都得是求个好时辰的。
“你敢笑我?”周若倩看着对方的笑脸,手中鞭子一扬再次挥起,小小庶女也敢嘲弄于她。
宁清岚见此,似乎吓得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那凌厉的鞭子还未近身,就被身旁的轿夫一把扯住。
“周三姑娘请三思,贵府马匹惊撞我等在先,家奴无礼在后,此时竟然还想打伤我家姑娘,此等目无法纪之事,侍郎大人知道后,不知会不会大义灭亲呢?”这轿夫气势大变,语气硬朗,说得明了,可惜周若倩却听不明白。
她如何能想到眼前这位明明不受宠的庶女,马上就要嫁进她家的小小妾室,在宁瑜远的心中会有着重要的地位?她只觉得这个轿夫分明看不起她,鞭子那头传来巨力,几乎要将她拉扯过去,令她心中怒火更盛。
“大义灭亲?就为了她吗?”手中再次用力,周若倩的俏脸憋得通红。
狭小的巷子里,气氛一时僵住,周若倩与那轿夫谁也不肯相让。
“倩儿,住手。”
这时,马车中再次传来声音,话音一落,宁清岚的脸色变得古怪,怎么今日全碰上了?
车帘掀开,露出里面端坐着的一位高贵典雅的三旬妇人,细眉长眼,妆容精致。
“你是宁清岚?我是玉儿的母亲。”妇人轻轻开口,隔着众人看向宁清岚,无形中带有似有似无的气势,直向宁清岚压来。
宁清岚的名字她知道,玉儿在她面前说起过,她本不想在宁绮萝嫁过来后就纳妾,不过玉儿一直坚持,她也就不愿多管,儿子大了,喜欢什么人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只是,她刚才一直坐在马车中,听其声音,这个宁清岚可不是个安份的主儿,现在见其相貌,那清冷的眼眸更是让她不喜。
“原来是周夫人……”宁清岚神色一变,正要见礼,可身体一软,以手抚额就要晕倒。
“姑娘你怎么了?”苏嬷嬷一把将她扶住。
“头有些晕……”宁清岚低着头,身姿柔弱,楚楚可怜。
“即然宁姑娘身体不舒服,不如就在此休息片刻,让我们先过去如何?。”周夫人神色淡淡,话虽是询问,语气却肯定。
“即然周夫人急着赶路,那自然是晚辈让路了。”宁清岚走到一旁,对轿夫说道:“将轿子退出巷子,让周夫人与三姑娘过去。”
护卫脸色铁青,心有不甘,他们勇德侯府什么时候退让过,更不明白宁清岚为何一看到周夫人就完全的服软了。
苏嬷嬷见此喝道:“还不快些,陈嬷嬷都受了伤,刚才姑娘也撞到了头,我与姑娘就在此等候,你们快去快回。”
轿夫看着眼下的形势,只得松开手中的鞭子,向另两名轿夫说道。“张泉李德,你二人速速将轿子抬走,我与王义在此保护姑娘。”
“是”
很快,两名轿夫抬着空轿向另一头走去,周若倩则高傲的睕了宁清岚一眼,抬脚上了马车,车窗关上,马车缓缓行了起来,路过宁清岚面前时,之前那个无礼的妇人塞了一包银子到受伤的婆妇手里。
“王嬷嬷,你先忍一下,我们马上带你去看大夫。”宁清岚看着张嬷嬷脸上的伤,一条长长的血痕从左脸一直在颈部,足足有手掌长,鲜血流下来,真是十分可怖。
“不要紧,姑娘不必为奴婢担心。”王嬷嬷轻轻摇头,手中紧紧的抓着刚得到的银子,这样的事情她们做奴婢的时有发生,这怀里的银子如此丰厚,一切也都值了,只是这个七姑娘也太过无用,被人撞得晕倒也不敢吭一声,庶出就是庶出啊。
“嗯。”宁清岚不再多说,看着以转回的轿子,正要上轿时,刚低下头的她却咝了一声。
“可是刚才撞到头的地方?”苏嬷嬷赶紧将她扶住。
“嗯,有些晕。”宁清岚回到轿中,只是一旁的轿夫却脸色难看,出府前,大老爷可是吩咐过的,他们今日的任务,一是盯着这位七姑娘,看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二则是,要保护好她,千万不能让她受伤。
现在他是明显失职,心里一阵烦闷,手一挥,轿子走起,很快出了巷子,向着小喜所在的回春堂而去。
只是,就在她们离开后不久,巷子口的三楼茶楼上,两个锦衣年青人正品茶对坐。
“二哥,那个什么七姑娘可真无用,见到未来婆婆就想着讨好,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一个妾室,再怎么讨好也不会有人尊重她,明明是被人撞了,却还眼巴巴的给人让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人,连她身边的那个妇人也比她强……”
说话的少年十五六岁年纪,一身华服,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灵活异常,傲气十足,一看就知是个权贵之后。
对面男子年纪略大,约有二十,一双修长的手指夹了块鸡肉给少年,薄唇轻轻一笑:“她是勇德侯府二房的庶女,排行第七,上个月才让周家二子求为贵妾,怎么,你觉得她可怜无用?”
少年哼了声,鼻孔朝天:“难道不是吗?”
他是不会承认他心里其实是在愤怒,怒那周家夫人与周若倩欺人太盛,怒那女太过软弱无能,可那又关他自己什么事?他的愤怒来得实在有些莫名。
“承继,要不咱们来打个睹。”被叫二哥的男子低笑,一身书生打扮的他更显儒雅。
“好,睹什么?”承继一下子来了兴趣,眼中闪着亮光,他这个二哥一向聪慧,跟他在一起最好玩了。
“就睹周家母女两天内必会受罚。”男子将面前的酒杯握在手中,好看的眉头一挑,一口将酒水饮下。
“就因那个七姑娘吗?好,要是二哥猜对了,这块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