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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他们不会为难你吧,都是我给你惹了麻烦。”冷悠然咬着唇,一脸的自责。
战薄云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忐忑的表情,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放心吧,佣兵团允许决斗,在人的尊严受到极大挑衅的时候,用这样血性的手段去证明自己是勇敢的,不可被侮辱的,我只是打个招呼,让他们知道,这不是私下里的动作。”
“哦。”冷悠然点点头,目送着战薄云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心里一阵感动。
这个以铁血无情出名的教官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最起码,对她从来没有冷血过,这次教官陪着他们历练出来,已经是违反了规定,虽然基地的系统被人动了手脚,但在查出真相之前,他还是难免被训斥一番。
冷悠然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做事低调一些,尽量不让教官难做。
回到基地后,他们发现,经过第二轮复选,基地上仅仅有五组的人留了下来,其余的全部被遣送回去了,有一组在雨林中遇到了危险,救援人员赶过去的时候,有两个人被猛虎啃得尸骨无存,剩余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家里人来领尸体时,哭的惊天动地,受伤的那几个也是一脸凄容,一个被抬在担架上的男人,半个脑袋被绷带缠着,露出一只肿兮兮的三角眼,看到六组的人回来,立刻愤怒了。
“我们不服,教官偏心,违反规定私自接六组的人回来,不公正,不公正,我们抗议,我们要上告。”
其余几个伤员也冲了上来。
“就凭他们这几个小白脸还想过关,一定是作弊,作弊,我们坚决抗议到底。”另一个挥舞着手臂,瘸着一条腿,龇牙咧嘴的喊道。
“教官一定是看上了这个娇滴滴的小婊子,瞧她那个骚样儿,准是把教官伺候舒服了,不然,以冷血闻名的战薄云怎么会对他们组格外青睐呢?”
……
死者的家属冲过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哎呦,我的儿,你死的好惨啊,苍天不公,教官不公啊,你们会有报应的。”
“呜呜呜……”
“太不要脸了,居然还过了关,太不要脸了……”,营地上剩下的四个组的组员围了过来,均是一脸不善的看着六组的人。
冷悠然冷冷的扫视一周,发现八组那个猥琐的小个儿男隐藏在人群中,立刻明白了群情为何如此激愤,有人挑拨离间了嘛,悲伤中的人最没有理智,被一挑拨,当然是热血上涌,其他什么都不顾了。
“砸她,砸死她……”,有几个女人一脸愤恨的看着冷悠然,她们过了复试,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狼狈不堪,冷悠然过了复试,却神采奕奕,光鲜可人,凭什么?
冷悠然手臂一挥,接住几块飞来的石头,刷刷的抛了回去,砸在那几个扔石头的女人身上,被砸中的女人纷纷弯腰抱着痛处哀嚎。
“公然行凶啊,真是无法无天。”
“扑哧--”冷悠然乐了,居然给她扣了个公然行凶的帽子,明明是她们先行凶的嘛,这个时候,六组已经被立为公敌,真是做什么都不对了。
“臭婊子,还有脸笑,我跟你拼了。”一个脸上有伤的女人怒了,恶狠狠的冲过来,就要揪冷悠然的头发。
冷悠然一闪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掼到地上,然后从她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满意的听到狼哭鬼号的声音后,这才冷冷的环视四周。
“说我作弊?好,我接受挑战,如果有人打得过我,说什么都可以,六组的人自愿退出,并接受处罚,但是,如果没人打过我,你们就要绕着训练场跑三十圈,边跑边大声喊‘我是王八’,敢不敢接受挑战?”
刚才被打的那个女人犹豫了,双方一动手,便能掂量出对方的分量,这个冷悠然不简单。
那个猥琐男忽然扬起手臂,振臂高呼:“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车轮战,耗不死她,就算战不胜,不是还可以一起上吗?双拳难敌四手,只要把他们赶出基地,就为我们受伤的和无辜惨死的人出了气,还等什么?”
大家被他这么一忽悠,刚才寂静下去的人群顿时又沸腾了,尤其是那些女人,恨不得将冷悠然大卸八块。
“悠然,他们人多,群起而攻之时,力量比较大,你要小心。”墨景枫邪魅的脸上有丝担忧,单打独斗,他不担心,放眼望去,这基地上能战得过悠然的还没有,可是,对方有二十多个人,一起上的话,还真怕悠然有什么损伤。
“没关系了,他们对我而言,是小菜一碟,我正想试试自己进步了多少,瞧,免费的陪练送上门了,还是一大群,我真有些期待,这么多的男男女女都冲到训练场上,喊着那句口号,那场面,一定很壮观。”
“嘿嘿,悠然,你真绝,不过,我觉得那句口号实在喊得有些轻,应该喊我们是奸夫淫妇,你瞧瞧,那么多奸夫淫妇,那场面才够意思。”兰若凡又开始耍宝。
“切。”冷悠然给了他一记白眼,这变态,三句不离本行--变态的本行。
冷悠然笑嘻嘻的站定,对方一个魁梧彪悍的男人走出来,用手指指着她:“不要脸的小婊子,我来挑战你。”
冷悠然沉了脸,她背后的几个人恨不得上前撕了那人的嘴,真是该死,居然这么骂他们珍之爱之的悠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啪啪--”冷悠然抽出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向男人的嘴,几鞭下去,一张本来很厚的嘴此时像猪嘴一样向外突出,肿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本事,嘴倒是很贱,姑奶奶我给你重新换张嘴,让你长点记性。”冷悠然在他面前缓缓踱着步,不知不觉中流露出的气势让那男人心中大骇。
“喂,大块头,还不上?那女人侮辱你呢。”身后,那猥琐男人大喊。
大块头脸上有些绷不住了,大喊一声,冲了上来,却被冷悠然三拳两脚踹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又有几个悍勇些的过来挑战,都免不了同样的命运,后面的人一看,单打独斗根本不行,想到斗败后的赌注,呼啦一下都冲了上来,想要群殴。
冷悠然手中握着鞭子,在人群中见缝插针的游动着,身体灵活,随着身体的运动,手中的鞭子也没有闲着,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一刻钟的功夫,所有的人都捂着伤倒在地上,疼的直哼哼。
她这条鞭子有个好处,那就是抽在人的身上看不出伤,里面却疼的厉害,严重的,骨头或许已经断了,皮肤却没有什么事。
冷悠然慢悠悠的收了鞭子,掏出小瓶在自己脸上,胳膊上,腿上抹了些东西,过了一会儿,她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一块块的淤青,看上去逼真又可怜。
“唔--,我不活了,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好可怜--”冷悠然双手掩面,悲愤哭泣着往基地中心跑去。
六组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强忍着笑意,这叫什么?这就叫恶人先告状,看到没有,就那帮倒地的蠢人,想要跟悠然斗,还差得远。
总部办公室,战薄云笔挺的站着,面色凝重,一声不吭,对面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脸横肉,面色阴沉。
“我说战薄云,你也是佣兵团的老将了,怎么能不知分寸,私自进雨林接应六组呢,你可是犯了众怒,知道吗?死者的家属向我这里举报了你,说你分明是和六组人有什么猫腻。”
“程副总长,我是什么性格,这么多年,您还不清楚?那些人嫉妒六组,故意抹黑,我进雨林,原因已经说过多遍,系统被改过了,六组遇到了以前队员从未遇到过的危险。”战薄云梗着脖子,再次重申。
“系统是不是被改过,这需要时间彻查,可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怎么堵住悠悠众口,你回去吧,六组不过关。”
“不行,六组实力是所有留下人中最强的,他们必须过。”战薄云脸色阴沉,“你要怎么惩罚我我没意见,但是六组得留下。”
“好啊,战薄云,他们说你舞弊是因为冷悠然那个小美人,我还不相信,看来,这还真有其事。”
“程副总长,请注意你的言辞,妄自推断是佣兵团的大忌。”
“好啊,你还敢斥责老子啦?你胆子够肥的。”程副总长怒了,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
“呜呜呜--”冷悠然啪啪的拍着门,大哭的声音传了进来。
战薄云听到那声音,心里微微一动,转身开了门。
一开门,她脸上的青紫色的淤青让战薄云吃了一惊,“悠然,你的脸怎么了?”
“报告教官,其余几个队欺负人,他们一群人挑战我一个,不公平。”冷悠然站直身子,正儿八经的行了个礼。
战薄云缩回探过去的手,在后面那个老家伙面前,的确要注意分寸,不然,悠然的麻烦就更大了。
“这位是程副总长,这次选拔,由他代表总部全权负责。”战薄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呜呜呜--”,冷悠然捂着脸又哭上了。
程副总长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无奈的缓了语气:“这位学员,你有话慢慢说,不要这样,请坐,请坐。”
“哦。”冷悠然点点头,刚刚屁股挨着椅子,忽然尖叫着跳了起来,捂着屁股又哭上了,“程副总长啊,我还是站着好了,你们这里不是以军纪严明而出名吗?怎么我看到的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啊?”
这句话说得极严重,要知道,神秘佣兵团在贵族的心目中,地位非常高,就是因为其严格的规章制度,军纪严明,被冷悠然这么一说,程副总长有些坐不住了。
“这话怎么说的,我们这里怎么军纪不严明了?”
“我刚才回了营地,刚过了复试,经历了许多危险,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谁知,其余五个组不知受了哪个小人的挑唆,对我群起而攻之,二十多个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把我打成了这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群殴?竟有这样的事,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竟然把你打成这样,那他们呢?”
“他们都被我打倒在地,哼哼着呢,这会儿估计走路都难。”冷悠然放下手,似乎对这个比较满意。
“打,打倒在地?”程副总长脸色像开了酱铺,各种颜色都有,精彩纷呈。
“是啊,我记得佣兵团的口号有一句是,对敌人要狠,他们欺负我,就是我的敌人,所以,对他们狠是理所应当的。”冷悠然挺直胸脯。
“你一个人,把他们全部都打倒了?”
“是啊。”
程副总长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能够成功通过复选的组,实力都是非常强的,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女子,居然凭着一人之力,把所有人都打倒在地,这样变态的实力,真是不敢想象。
人才啊,人才,程副总长脸上漾出了惊喜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冷悠然。”
“嘎?”程副总长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一点一点敛去,看了一眼战薄云,沉下脸:“你一人口说无凭,带我去看看。”
几个人来到训练场,果然看到二十多个人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一脸痛苦。
“怎么回事?”程副总长颇有威严的问道。
“总长啊,总长,都是冷悠然那个骚娘们,把我们都打倒在地,她欺负人啊。”那猥琐男哭着爬过来。
“混账,佣兵团规定,不准出言侮辱队员,而且,你们一群人打一个人,还有脸来告状?”程副总长这时候信了。
“战薄云,你的事情我会向上峰据实禀告,这些天,着力查下系统的事情,不管谁犯了错,佣兵团的规矩,绝不姑息养奸。”
“是。”战薄云敬了个军礼,性感的唇微微上扬,心情十分好。
基地队员走了大半,营帐空余很多,这个时候,再也不用两人挤一个帐篷了,冷悠然舒展身体,躺在软垫上,闭着眼睛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