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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不恋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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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漂亮的癞蛤蟆转身,欲走还留,却也把信海欣给急住了。

    她伸手把捉住我的胳膊,说:“蔡小菜,我不许你走!”

    我张大嘴巴,故作深沉道:“怎么啊?想追我啊,想追的话现在可是大好时机。我脚有伤,跑不快,追到的几率比较大哦!”

    信海欣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有自知之明,涩涩一笑,说:“我知道没戏!”

    很少见她这么谦虚,我很快就乐了,说:“连一个跑不动的人都追不上,总不会要我躺在床上,直接往上爬你才会吧?”

    “蔡小菜你去死好了。”

    “想我怎么死?”

    “想怎么死就怎么死,死了别活过来就够了。”

    “那你爱死吧!”

    我边说边笑,说得很大声,笑得也很大声,一些从身边路过的低年级学生,好奇地看着我,表情怪怪的,简直就是见了骆驼马肿背。可仔细想了想,不对啊,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都有好几对男女在对嘴,我跟信海欣的肉麻对话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或许是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太能容得下这般纯情的男女关系了。像我哥和高老头过生日那天晚上,信海欣抱着我坐在红旗底下这事,要是散播到江湖上去,传为美谈是不可能的,但一定可以作为很多人的笑谈。在现在大学里,纯情可是比考试不小心打了高分还丢人的事情。

    高分浪费脑筋,纯情浪费身体。浪费总是可耻的!

    信海欣想拉着我去私人诊所上药,我死活不肯,说伤残病人,哪还能走。

    “你想我背你啊?”

    “正有此意。”

    “你这么重,我怎么背?”

    “当然是男上女下。”

    信海欣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算是对我口不择言的报复,不过同时也不打自招,承认自己知道男上女下是什么意思。她还是坚决要陪我去药店,又不能背我,便把我手一拉一横,搭在她肩头,半扛半拖地带我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到那个放了个裸体雕塑的小广场,刚好看见盛可以经过。盛可以经过没什么,路不是我家的,谁都可以走;郁闷的是,她身边走着个郑敬南,这其实也没什么,她不是我的人,再说上次在校门口不是也看他们在一起了吗?可是,盛可以十分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就觉得有什么了。她毫不掩饰地看着我和信海欣笑,还逐一把我们引荐给了郑敬南。信海欣应付着,我沉默得连喷嚏都没打一个,手却把信海欣搂得更紧,像是为了寻求点心理平衡而向盛可以发出挑衅。

    我以前多么光明磊落的一个人,召集却沦落到使用如此下三烂手段,事后不禁有点汗颜,但当时却使用得心安理得。真可谓爱情直教人生死相许,也叫人卑鄙。而我的一臂之下,是无辜的信海欣,她成了这幕丑剧的道具。女人做道具,真有点前仆后继,没过几天,曾经做过高老头道具的秦琪虎威大发,让我有幸领略了母老虎发威的地动山摇和歇斯底里。

    跟我说的对不起(4)

    第十四章在寝室里,高老头耐着性子跟我搭讪,我没理他,横眉冷对。他摸着鼻梁上的眼镜笑。他以为自己笑得好看,整张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人不怕倒霉,但怕倒霉过了头。很高兴,上帝给了高老头这个机会。

    那天中午,秦琪冲进寝室扇高老头耳光的时候,我就在心底大呼小叫起来:苍天有眼,真他妈的苍天有眼。

    这个时候离期末考试只有几天时间了,不再上课,集体窝在被子里面寒窗苦读。每个学期总有那么让人心烦的几天,而且辛苦。这种辛苦只有我们自己能够理解,往往,看不到十来分钟书,几乎每个人都会累得睡过去。要是有人意志坚定一些,过了十分钟还没累得入梦,但会监督其他同学,一顿乱吼把先行睡着的吵醒,说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可以睡觉?大家陆续警醒过来,说是啊是啊,就快考试了,再怎么着也不能睡了,于是纷纷起床,架两桌牌,开始轰轰烈烈的全民运动。

    高老头是什么时候潜入寝室的,没有知道。他进入了考研冲刺阶段,上次搬出去估计只带了考研方面的书,所以回来找期末考试的教科书。我们发现高老头的存在,得益于听到一阵超音速的河东狮吼:“高老头,你真不是东西!”

    转头,就看见秦琪正用对待帝国主义般的目光盯着高老头。我在心里鼓捣,说怎么还不打啊,快打啊!果然,不出几秒,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贴在了高老头的脸上。秦琪几乎是跳起来打的,很有女飞人的潜质。当她继续发出海啸般的怒吼时,作为旁边者也不太坐得住了,起身去劝架。我也走了过去,但目的跟他们不一样,我主要是搞围观,母猪咬公猪这种事,还是挺有观赏性的,更何况不收门票。

    哭过闹过打过之后,秦琪又马上进入了摔东西程序,先是把高老头刚刚整理出来的教科书一把扫到了地上,还不解气,准备对隔壁桌上的东西动手。这下我终于不能沉默了,挺身而出,说这上面的东西是我的,你还是扇耳光好了。高老头理亏词穷,像只被秋天焉割的茄子,软绵绵的,头都抬不起来。

    秦琪厉声哭诉:“高老头,你到底给我说清楚,你把我当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是吧?你最开始要跟我谈恋爱,我就跟你谈了,后来你说不谈算了,我也就依了你,算了,再后来,你说还想接着再谈谈,我就又接着跟你谈了,但现在呢,你还是人不?”

    我在一旁嘿嘿地偷笑,以示对秦琪的凶狠进行精神鼓励。粟雷拍了拍高老头的肩,轻轻哼起了歌: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

    而高老头自始至终好像都是那句话:秦琪,你听我说。实际上呢,他啥都没说。

    秦琪稍作休息,继续高唱猛进:“做了亏心事,想躲事吧?别以为你躲到别的寝室去住,我就找不到你了。我告诉你,这几天我天天都在男生宿舍门口守着,今天总算被我逮住了。你不是很厉害嘛,怎么就要躲了?!”

    受伤的女人其实最聪明,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你想见缝插针进行适当辨白的机会都没有。秦琪哭得差不多了,闹得也差不多了,一屁股坐在我床上生闷气。大家见没有什么新的节目出现,纷纷重返牌桌。没有了观众,秦琪的表演自然不能再尽兴,被高老头左哄右哄,不一会工夫就给哄了出去。

    从这以后,直到毕业,中间我好像就没再看见过秦琪了。偌大一个校园,要无意地碰上谁,也不是那么容易,很多时候要看缘分。当然缘分也需要人为制造,像以前信海欣老在路上一天到晚跟我碰面,其实都是她在对我进行跟踪。说实话,虽然我后来一直很同情秦琪,一直忘不了她哭闹时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可我还是希望跟她的缘分少一点。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可是我不希望她来吓我。

    秦琪算是个温和的女子,对高老头发那么大顿脾气,也是给逼出来的。具体内幕我不清楚,只后来隐约听信海欣说过一些。就是在大家出去实习那段时间吧,白玲玲到过我们学校,是来向高老头道别的,好像是说辞掉了长沙的工作,到北京去了。事有凑巧,高老头送白玲玲走的时候,搞了个最后的拥抱,刚好被秦琪一个室友看见。她那室友也长得丑,两个人关系还不错,物以类聚嘛。作为好朋友,那室友虽然很为秦琪鸣不平,但还是忍住没把事情说出来,怕秦琪承受不起。可后来原因不明地跟秦琪闹上了矛盾,吵架的时候就把那事作为攻击武器添油加醋给捅出来了。

    样的方式跟我说的对不起,已经无计其数,装几个个火车皮怕是没问题。他给我写过信,好像还挺厚,塞我书桌里的,我发现之后,没看,直接往厕所里送了。他还在外面打电话到寝室里,说找小菜,我听出是他的声音,愤愤然地说了句“我没你这个崽”,就挂了线。他绞尽脑汁,想了许多办法,但都被我几杆子挡回去了。

    我很反感别人明知故犯做错了事还试图挽回什么。

    像这那种事儿,高老头是断断不敢随便跟别人诉苦的,所以想要搬救兵就不那么容易。信海欣他肯定是找过的,这妞好骗,多哄几句便以为谁说的都是真理。令我稍感意外的是,高老头竟然还试图通过盛可以来与我冰释前嫌。好在,盛可以立场坚定,不吃这套。

    这也不奇怪。她恨白玲玲,如今那样一闹,恨高老头也在情理之中。因了我哥,她连自己都恨得无法原谅,还有什么人不可以去恨呢?恨,往往比爱更易于扩展。

    星期五的傍晚,下了点小雨,阴阴沉沉的。每到周末,校园里的广播总要放歌到比较晚。这天放的是黄磊的专辑,《此情此景》,《半生缘》,都是我挺喜欢的。往东区那边走,有个老乡在校外租了个房子,他姐姐在广西出了事,得过去一趟,可能个把星期,正好我可以去住一住。钥匙我已经拿到了,这天晚上我就是准备过去睡的,尽量与高老头避开。

    听着广播里的歌,我哼哼叽叽地走路,经过外教楼的时候,被班上的一个女生叫住。她说她刚才和盛可以一起吃的晚饭,现在盛可以到男生寝室找我去了。现在大学里的女生都比较八婆一个,对她的话我半信半疑,但还是折回了寝室。我怕盛可以真去找我,找不过到,会很急。在宿舍门口,就与准备打道回府的盛可以撞了个正着。

    “你找我?”

    “是的。”

    “我准备过老乡租的房子那边去,听说你来寝室找我,我就回来了。”

    “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啊,看电影?还是别去吧,多俗气。再说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老痛。”

    “那就不去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今天中午高老头那狗东西找我了,要我劝劝你,原谅他。也亏他还好意思说得出口。蔡小菜我不怕告诉你,一听他说起那事我就生气,我又扇了他一耳光。”

    跟我说的对不起(5)

    第十四章见盛可以说到高老头就控制不了情绪,我拽了拽她,一起向外走。宿舍门口人来人往,盛可以怒火中烧地说话,浑然不觉,我却已经觉出了难堪。老有过路的学生扭头看,看得我非常的不舒服,恨不得朝他们的下身踹几脚。

    盛可以怎么越来越暴力了?打过白玲玲,跟信海欣动手,现在又扇高老头耳光,跟女子敢死队混出来的似的。对于我哥蔡小财死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她的愤怒甚至高过了我。

    离开男生宿舍,我们散步一样慢走,没要多长时间就到了我老乡租的房间。盛可以提议跟我一起过来的,我左想右想,也没想出拒绝的理由。

    房子很小,可能不到十个平方,一张书桌,一张小床,书桌上乱七八糟的,小床上也是乱七八糟的。当然,最乱七八糟的,肯定是我的心思。进去,把门关上,我的心就开始发慌。也不能说是因为我脑子里塞满邪念。我从没试过在这种充斥暧昧气息的小房间里跟某个女性独处,不知道如何来消除紧张。

    不过,我毕竟处于青春期,青春期都是很冲动的。我也搞不清冲动到底是哪在动,反正跟盛可以挨得很近坐下之后,我的心就打鼓似的跳得厉害,脸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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