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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车门。
但两人毫不死心,继续推踹着车门,试图逃出这个幽闭狭小的空问。
可随着车子的下沉,渗入车内的水越来越多,车内的水每增加一分,压力便增加一倍。更悲惨的是,每进一分水,两人可呼吸的空气便少一分。
没多久,车内已完全被水所淹没!
于苹憋着气,使劲地推着车门,奈何在水压的作用下,她根本撼动不了车门而随着肺里的空气逐渐用尽,意识也慢慢离于苹远去。
正当于苹快要失去知觉之际,她突然觉得有两片冰冷的唇堵住自己,将一口又一口的空气送进自己嘴里,然后她看到了康亚诗充满了着急、关心与鼓励的脸庞。
他对她摇摇手,示意她绝对不可以昏过去,跟着转过身手脚并用,用全身力气去扳车门。
只见康亚诗涨红脸,眼睛瞪得老大,额上青筋也一一浮了起来,就在他气力快要用尽,不得不放弃之际,门打开了。
康亚诗大喜,正想游出车子时,一口水流进他嘴里,钻进他的肺里,让他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便双手一摊,晕了过去。
于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知道康亚诗因为力气用尽已经晕死过去,此时此刻,如果自己不振作的话,只怕他们两人就真的得命丧旧金山湾底了!
于是她强忍着胸口因憋气而感受到的不舒服,先将康亚诗推出车子,再扶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往上游,当她窜出水面,空气又重新进入她身体里时,于苹早已胸口发痛,脸色发青,全身颤抖。
她一面喘息着,一面扶着康亚诗慢慢地往岸上游。
一上了岸,于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康亚诗拖离水。
她轻拍着康亚诗的脸,“喂,臭律师,醒醒,醒醒啊!”
可康亚诗眼睛紧闭,面容惨白,连心跳也微弱得几乎教人感觉不出来。
于苹心里又着急又担心,一面手忙脚乱地帮他松开领带和衬衫钮扣,一面回想着CPR的急救程序。
她掰开康亚诗的嘴,深吸了口气后低下头,将一口又一口的空气灌入康亚诗嘴里,正当她打算拾起头按压他的心脏时,突地,她觉得一双有力的膀臂搂住自己,同时两片略带冰冷与湿润的唇堵住自己。
于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康亚诗正在亲自己的嘴,他根本就是装的!她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瞪着他。
“你……你这臭律师,竟敢骗我?亏我还那么为你担心,还想着该怎么救你,想不到你……可恶!”说完,于苹怒气冲冲地起身就走。
身后的康亚诗猛地扑上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底下。
“笨蛋!你现在站起来,是想通知对方我们在这里吗?”
正在气头上的于苹根本管不了这么多,她使劲推打着他,嘴里不住嚷嚷着。
“通知他们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枪被打死,这样也好过被你这臭律师骗!”
康亚诗不痛不痒地任由于苹槌打着自己,直到她累了、手酸了,瘫在他身上时才说:“现在不怕了吧?”
于苹一怔,直到这时才惊觉,自己方才那一阵发泄,确实把存在内心的惶乱、惊慌,以及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恐惧全给忘了。
她不自觉地抬起头看着康亚诗,难道他是故意惹自己生气的,难道他……就是为了让自己忘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所以才……
“你是故意的?”
康亚诗勉强一笑,“我知道我不该骗你,但是这种时候,怕和担心都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还会让问题更严重,所以我才……咳咳咳!”
话说到一半,康亚诗突然剧咳了起来,他松开于苹滚倒在地,一手捣住胸口,一手捂住嘴巴,看起来承受着非常大的痛苦。
于苹吓了一跳,“你……你不要紧吧?”
康亚诗摇头,可嘴里还是一直咳个不停,“不……不要紧,只是肺里进了点水,不……咳咳咳!”
于苹担心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不舒服还是装的,因为这臭律师的纪录实在太差,也太狡猾了。
就在于苹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艘游艇由远而近驶了过来。
船上跳下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持枪指着于苹和康亚诗,“于检察宫,可终于找到你了,请你和这位先生跟我们走吧!有人想见你们!”
瞪着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于苹的心紧张得几乎快跳出胸口了。可她毕竟是检察官出身,办过许多案子,见过不少血淋淋的刑案现场,更起诉过不少凶狠歹徒,因此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她看了盘坐在地的康亚诗一眼,见他脸色依然苍白,但和先前比起来已经好了不少,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她面向几名男子,以流利的英文问:“在饭店门口想绑人,又在桥上开枪,现在又硬把人请到这种鬼地方来,请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几名男子冷眼以对,没有人开口说话。
“你们一直说有人要见我,那个人到底是谁?叫他出来啊?既然想见我,又为什么畏首畏尾躲着不见人?”
几名男子仍旧不发一语,只是冷冷地盯着于苹和康亚诗看。
见对方一个个摆着扑克脸,于苹忍不住怒上心头,正想再说个几句时,一个男子陌生的声音传来,“你们都退下吧!别摆着张臭脸,于检察宫可是好不容易才请到的客人呢!”
于苹一愣,随即看到一个年约三十,顶着一头金发,嘴上留着小髭,相貌颇为俊秀的男子,搂着一名黑发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他走到于苹面前,牵起于苹的手轻轻一吻,“幸会了,于检察官。”
于苹像被电到似的,猛地抽回手,拼命地在牛仔裤上来回擦着,她瞪着他。
“你……你是谁?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你,也应该从没见过你才对。”
男子不介意地笑了笑,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大刺剌地点了根菸跷起二郎腿,“我叫东尼,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既然是第一次见面,那你为什么这样做?你知道我和这臭律师差点就死了吗?”
东尼微微一扯嘴角,满脸的似笑非笑,“当然知道,不过你们并没有事,不是吗?”
“有没有事并非一时半刻可以察知的,况且有些后遗症往往要数天、数星期,甚至数个月才会出现。”
“其实你们如果就这样沉人海底,那么也就不必担心什么后遗症,事情也就这样算了。现在既然你们没事,我只好要我的手下把你们带回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东尼吐出一口烟,慢条斯理地说:“有人想要你的命,吩咐我务必在你一到旧金山时就下手,所以我只好照办了。”
闻言,于苹不禁眯起眼睛,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是谁要你这样做的?”
跟在东尼身边的黑发女子开口说:“那人是谁你就不必问了,反正是一个看你不顺眼,而且十分痛恨你的人。对了,那人还说,最好做得像强盗杀人,如果做得像强奸杀人也无所谓。所以……”
话说到这儿,女子脸上露出阴沉的笑,脑袋微微偏了偏,几名男子立即围了上去,将于苹压倒在地,七手八脚开始扯着她的衣衫。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于苹拼命抵抗,又踢又打又咬,奈何她就只有一个人,而对方有好几个,因此她一下子就被制伏在地。
这时,一直盘坐在地上休息的康亚诗突然开口:“东尼,你认得我是谁吗?”
东尼眼睛一横,下巴抬了拾,几名男子立即松开于苹,退了开去。
于苹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虽惊魂未定,却仍极力保持镇定。
东尼瞪着康亚诗,“你是?”康亚诗浅浅一笑,定定地看着东尼,“我是亚瑟·康,认识吗?”
东尼喃喃念着“亚瑟·康”这个名字,脸上依然淡无表情。
对于他的反应,康亚诗似乎毫不意外,“不认识?看样子你如果不是在旧金山混得不够久,就是从外地来的。”
他扯开领带,从衬衫里掏出一样东西在东尼面前晃了晃。
东尼起先并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可当他站起身凑近一看时,霎时变了睑,“你、你是……那个亚瑟·康?”
康亚诗露出一抹笃定自信的笑容,看来他似乎弄懂自己的身分了。
东尼捻熄了菸,拾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于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康亚诗身上,“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想这世界上还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自称自己是亚瑟·康,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最后那句话,听得在场所有人心头一凛,连东尼都忍不住眯起眼睛,显然他是有些动摇了。
“但是……我还是不能大意,毕竟我也是受人之托,丝毫马虎不得。”
“说的也是,确实不能大意。你有电脑吗?”东尼一愣,“电脑?你……你想做什么?”
“给我一台电脑,笔记型电脑也行,我要做一件只有亚瑟·康才做得到的事。”
东尼唤来一名手下低声吩咐几句,没多久,那人抱了台笔记型电脑递给康亚时。
康亚诗接过电脑后,又说:“手机。”
东尼做了个手势,一名手下随即递了支手机给康亚诗。
只见康亚诗熟练的操作着,指头快速地在键盘上飞舞,看得人眼花撩乱,然后只听得康亚诗问:“想转入哪个帐户?多少钱?”
东尼浑身一颤,和那黑发女子两人四日相望,眼睛都瞪大了,“你……”
两人来到康亚诗身旁,无法置信地看着电脑,上头正显示出某国际性银行的跨国转帐系统。“你……”
康亚诗似笑非笑,“你想要多少钱,我就可以用指头按给你,反正又不花我的。只是……你和你的手下可能在十分钟后就被蜂拥而来的警察逮捕,这样……你还敢要吗?”
东尼瞪着康亚诗,胸口一上一下剧烈喘息着。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寥寥数人可以在短短几秒钟内,不用任何解码器便直接侵入任何他想进入的电脑系统里。而在这寥寥数人中,住在旧金山又叫亚瑟·康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亚洲之鹰中,神鹰康哲绪的独生子,也就是站在他眼前的男人!
“你……我……我相信你了,关掉,快关掉,我还不想惹麻烦!”
康亚诗微笑地关掉电脑,把电脑和手机放在地上,一语不发地看着东尼。
东尼焦躁地踱来踱去,菸点了又捻熄,捻熄后再点,然后他对其中一个属下说道:“把这女人关到后面房间去,暂时别动她,我想和这男人谈谈!”
黑发女子听了显然不是很同意。“东尼,不可以,我不答应……”
“瑟琳娜,这里是听我的,而不是听你的,把她带到后面去!”
两名男人上前抓住于苹,于苹挣扎着,边走边看着康亚诗。
康亚诗一扯嘴,步上前低头在于苹唇上轻轻一吻,“别担心我,你先去,我说说话就来,恩?”
于苹点头,怀着疑惑和忐忑不安的心情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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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苹进入房间,发觉房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单人床、一张梳妆台外,仅有的就是床前的电视及衣柜。
她走到床沿坐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始整理有些混乱发胀的脑袋,回想着今天听发生的一切。看样子有人早知道自己要来旧金山,也知道她到旧金山来做什么,而且想抢先一步杀人灭口!
幸好康亚诗救了自己,也幸好有他在场,否则自己难免受辱,但是他……他刚刚做的显然也是一种犯罪行为,而且是一种高科技、一种全天下歹徒都梦寐以求的犯罪手段!
这个康亚诗究竟是什么人?
可她继而一想,先不管他是什么人,至少他救了自己,让自己免受侮辱,又单枪匹马独自去面对那群穷凶恶极的人。
他应该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