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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他妈废话,我让你也什么也没有!”
本是信口一说,他吓得身子一蜷,护住那地儿,嚷道“别!别!兄弟,兄弟,我说,我说!”老钱一指花格说:“那王八羔子,叫徐金彪,贺老四的手下!”
“谁是贺老四?”
“贺老四,你都不知道,还出来混?”
“哪那么多废话!”
“西头游戏厅,新来的金牌杀手!真他妈牛逼。横扫城西!”老钱撇嘴道:“这不说,竟敢带人砸了我们的场子,弄得我们生意都没的做。我老爸,没辙了,不得不请你哥出头。”
哦!了的就是这事。
“还是林天雷。”他一挑大拇哥,从心底叹服:“二十多号人,楞是挡不住他,贺老四!呸!臭狗屎!金牌杀手!我看豆腐杀手!妈的!胳膊腿悬点叫林天雷给撅下来,也就连着点筋儿!”他幸灾乐祸的笑。“操他妈!你跟你哥一样,下手真他妈狠!”他瞄着我笑。
我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知道,他是我哥的对头,还诳我进来。”
老钱又无奈又悔恨道“我他妈的也是被逼无奈呀!你看他把我打的……”
“去你妈的!我哥为你们拼命,你说卖就卖他!”我气上来,又踢了他几脚。
老钱边躲边委屈的说:“林天雷、、、林天雷还拿了我的钱呢!”
我照他的脸啐了一口,“呸!”跨过他,摔门走了。
我不敢直接去林天雷那,跑出楼群,绕个大远,跑到他的叫花窝,不想这里一个鬼影儿都不见。我悻悻沿楼梯下来,还在水泥上坐会儿,感觉屁股都凉了,还不见人来,就走了。我刚翻上墙头,砰的脚脖子被人紧紧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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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叛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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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心脏都蹦到嗓子眼儿了,刚要冒冷汗,就听“天雯!”
冷汗又憋回去了,大大的松了口气,骑在墙头上,捋着胸口,回头说:“哥!我胆儿小,禁不起吓唬!咱别一惊一乍的行吗!”
他仰望着我,一脸焦虑,说:“下来。”
我跳下来,他转脸就贴着墙坐地上了,大口喘气,头发乱蓬蓬,干粘了,眼窝深陷,灰白的嘴唇干裂起皮,可能很难受,因为他总是在舔,我叫声:“哥……”
他说:“你太大意了。打你从老钱那儿出来,我就跟着你,你一点儿也没发现?”“是——吗?不可能呀。”我诧异的望着他,心底透出一丝凉意,不禁神经过敏的四下里看看。
“没人。”他费力的站起来,掩着怀,好冷的样子。走近我;搂着我的肩膀,嘲笑说“不行啊!还太嫩了。”
我低着头,感觉挺没面子。跟在他身后,他往工地里走,经过一个水龙头,他一头冲过去,撅着屁股,拧着身子,嘴对嘴狂饮水。
回到叫花窝,他就倒在地铺上,歇了会,突然问:“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愣了。林天雷接着说“我知道老钱那有别人,你去找我,他们难道没问起我?”
“问了,我说不知道。”我愤恨的说。
他点点头,表示赞许。
我说:“本来就不知道嘛。非让我说,对了,老钱那个混蛋,杂种,还真他妈的不够揍儿!他把咱们卖了!还有个花大姐,拦着不让我走,他妈的还敢打我,还骂我杂种,靠!这个杂种,让我一通狠扁!”我拳头紧握,好像手里捏着阶级敌人的小细脖儿。
“花大姐?”林天雷觉得好笑。
“就那个,长得跟瘦猴一样,穿一身花格儿,衣服还那样系,一看就是狗屎!”我边说边比划。
林天雷笑了笑,说:“噢,那个妓院的贱货。长的跟大烟鬼似的。”
“妓……妓……院?”我诧异,我震惊,我……我……
林天雷从容解释说:“他叫徐金彪。他老爷子路子贼野,给他弄个中专上,学历挺高,就是学校奇怪,非得叫什么冶金技术工程学院,简称叫:冶技院,太难听!后来干脆直接就技院了。”
“我说呢。49年以后,就成得文物的东西,什么时候又还魂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哎呦!慕容让我给你带的饭,还有药,都让那技院的贱货给……”
“什么?药?”林天雷拧着眉头,很着急。
“又怎么了?”我诧异道。
他提口气,咬咬牙,摇头说:“没事。”
我愤慨的说:“哥!老钱竟敢卖咱!这个大汉奸!咱不能饶了他,等你好了,说什么也得把他废了!”
“他说什么?”我很奇怪,林天雷一点也不生气。
我忙道:“那王八蛋!软骨头!汉奸狗子!说什么被逼无奈,还说什么被人揍,这才招的!”
林天雷不怒反倒笑了,自言自语说“不能怪他,既然出来混,就身不由己!他没把我当礼送人,已经很不易了!”
他的态度真令我费解,我咽不下这口气,觉得窝囊,还要争执,林天雷一句话,就让我没词儿了。他说:“你说你不是江姐,老钱就是许云峰吗?”他叹口气颇多感慨的道:“俗话说:不吃盐不知盐是咸的,不流血不知道血是腥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两句俗话,他按着肋下,低低的哎蚴了一声。
我坐过去问:“哥,疼?”
他咬着牙,勉强笑笑,说“那不废话么?刀子捅在谁身上谁不疼呀!”然后就不跟我说话了。
我呆坐在一旁,见他闭上眼,脑门沁着一层白毛汗,鬓角缀着亮晶晶的汗珠,啪嗒掉下来,落进领口,紧攥衣襟的手,都在哆嗦,偶尔发出浊重喘息声。我突然无缘无故的不自在,非常讨厌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固执的认为,我的哥哥,不该这个样子,一点也不男人,打心眼里替他害臊!
“天雯……”他有气无力。
“干吗?”
“药……拿药来……”
我四下找了找,没找到。没好气的问:“放哪了?”
“凉席……”
我掀起凉席,打砖缝里拎出个塑料兜,递给他。
他倒提着兜,从里头滚出好几瓶药,拿起一瓶,虚起眼,眉头紧皱,认了老半天,眼一闭,手掐起眉心的肉,烦闷懊恼的说:“靠!看不见……”他看武侠小说把眼睛看坏了,配近视镜老爸爸又嫌太贵,一直拖着,让他很不爽。尤其上考场,干着急,看不见。借别人的,度数又不合适,搞得他头晕眼花,为这个他对老爸意见很大。而林天雨更是书虫,在没进去之前,都配两幅眼镜儿了。
他使劲揉揉眼睛,低声说“你看看,有止疼药吗?”
我拨弄拨弄药瓶,说:“有吧、、、看看、、、哎呀……没有。”
“仔细看看。”恳求的口气。
我一瓶一瓶过目,没看见止疼这俩字,最后确信:“没有。”
他拿袖子擦擦汗,颓丧的叹口气。
“找慕容蓉,问她要。我这就去!”我方要起身,听见林天雷说:“药名……念一遍。”
我狐疑的看看他,应声:哦!药名起的都很怪,好多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只好硬着头皮念:“头、、、头、、、哥”我不好意思的问:“一个儿子的子,一个书包的包念什么?”
他有气无力的问“什么?没听见。”
“左边一个儿子的子,又边一个、、、”
“包。”
“哦,还念包,头包、、、氨气的氨我认识,这个、、、哥,一个草字头,下边、、、”
“知道了。别的。”
这个都认识,张口就来:“罗红霉毒。”
林天雷一皱眉,问道“什么?!”
我仔细在看,脸一红,咧嘴笑说:“霉素,罗红霉素。”好歹也是中学生,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接着念:“藿香正气、百炎净片、阿斯、、阿斯匹林……”
“给我、、、”他手哆嗦着伸过来。
“哪个?阿斯匹林?”我问。
他怒了,道“拿来!”
我说:“是药有三毒!不能瞎吃,这又不是糖豆儿。”
“快给我!”林天雷怒道。
我不得已,抛给他,说:“吃错药,别赖我!”
林天雷拧开瓶盖,倒两片药在手心里,往嘴里一送,抻脖瞪眼楞吞下去。
轰隆隆,响起雷声。我走到楼板边,探头朝下瞟了一眼,楼层不高,但是没有挡头,总有随时要掉下去的危险,可是好像鬼催的一样,我还是禁不住往前蹭了蹭,越是危险,诱惑越大。我的一只脚,已经探出去了,悬在半空,我不禁想,人在空中是个什么感觉?
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我突然察觉一丝寒意,打个冷战,慌不迭的收回脚,一扭脸,正撞在林天雷怀里,我吓一跳,慌忙彻步,感觉踩空了,才陡然醒悟,可是身体收不住得向后仰,我吓的喊不出声,正在这紧急关头,林天雷从容攥住我一只手,我的胳膊猛地一抻,后倾的身子停在半空,我望灰蒙蒙的天空,一任雨点抽在脸上……
林天雷一用力,把我拽回到他怀里,我扶着他的胳膊,大口大口的喘气,可还是不长记性朝楼底下瞟……
他笑笑说:“看你着么老实,我以为你酝酿感情,准备跳楼呢。”
我奇怪的问:“我干吗跳楼?!”
他一笑不说话,坐回地铺上,从他枕的破报纸底下,摸出两烧饼,用塑料袋装着。我笑说:“你还深挖洞,广积粮呀!鬼子来了你都不怕。”他一口就咬下半拉,然后还用食指粘起掉在身上的面渣和芝麻,放进嘴里吮一下,笑道:“我怕!没个不怕的。”我吃惊的望着他,我以为他得义愤填膺的豪言壮语:“靠!小日本儿,来一个我嚼一个!”没想到,是着么孬种的回答。
吃完了,剩在塑料兜里渣儿,他没动。走到楼梯拐角的,就是那天他藏身的地方,招呼我也过去,我问干吗?他把食指锁住嘴唇,很神秘的样子,就见他爬在墙边,侧耳倾听的样子,忽然一笑,自语道:“这儿了。”轻手轻脚搬开几块砖头,然后确定而柔缓的掀开一块砖,我忍不住惊呼:“恶心!”
砖头底下,是一窝粉红色,肉嘟嘟的没毛小耗子,七、八只并排挤在一起,吱吱叫着,不停的蠕动。他轻轻捻起一只,捧在掌心上,很宝贝的样子。小耗子光溜溜半透明的,它很从容,眼睛都不睁,小小的身体扭来扭去,小爪子抓挠几下,看的我都入神了。
我哥还尖着嘴逗它,又把剩下的烧饼渣儿撒在耗子窝里。我兴奋的说:“让我带回家,喂毛毛。”说着下手就去抓。
林天雷坚决制止,说“老耗子回家看不见小耗子,得多着急呀!再说毛毛吃精饲料长大的,他看见耗子就吓傻了!”他的表情就象讲童话一样,天真的不可思议。只一个字:“靠!”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表达的惊异跟不屑。
他并不在乎我的用什么眼神儿看他,只顾着把手心里小耗子,送回窝里去,再拿砖头小心翼翼挡在上面。他的脸上,没了往日的霸气,笑容里也没有标志性的邪气,而多了几分真,眼睛亮亮的,全是疼爱,对着耗子宝宝的。
我想,也许因为受伤,他才突然变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