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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扎猛子潜到水底,游到他脚边,也攥住他的脚脖子,往下一拽,灌他几口水在说。我闭不住气的时候,放开手脚乱抓的林天雷,游开了。他从水里探出头仓皇勾住水线,一通猛咳,我远远的踩着水拍手笑。林天雷缓过劲,向我游来,可惜这家伙水性不怎么样,早被我远远甩掉了。
他追不上我,爬上岸,往躺椅上一坐,呼哧带喘,刚才那人端杯果汁凑过去,递给他。
一会在看他已躺下了,手里夹着雪茄嘴里吐烟圈,身旁偎着一个泳装美女,我啐了一口,游到池边,虚着掌心双手互迭,贴水面,猛一挤,射出细细的一股水柱儿,滋到女的脸上,她啊的叫起来,那个男的骂道:“小混蛋!找死呀!”下水来捉我,我撑着池子边,窜上岸,赶去拎起那女的道:“滚!”就势一抡,把她扔水里。我哥身边,除了慕容蓉,别人哪配?
那男的踩着梯子要上岸,我一脚蹬在他脸上,把他踹回水里。
林天雷一扳我的肩膀,推开我,伸手把那男的拽上来,那人口里骂着:“小、小王八蛋!”凶巴巴朝我扑来,被林天雷伸手拦住:“老钱。他是我兄弟!”这谎编太不高明,谁都知道林天雷是双胞胎,而且林天雨正在蹲大狱。
老钱一楞指着我:“他、、、他、、、你兄弟?你兄弟不是、、、”
林天雷瞄着我说:“我表弟。不好意思。他还嫩呢,不认识你。”我瞟着他,直撇嘴。
老钱笑道:“算了!算了!误会一场。这位小老弟贵姓?”
我看向林天雷。林天雷客气的说:“免贵姓赵,单字云。”我紧咬嘴唇,强忍着没笑。
“赵——云?”老钱也是熟读三国的,闻听大名,肃然起敬。
出了游泳馆,老钱请我们吃饭。坐电梯到顶层,进了餐厅,拣了张临窗的桌子,果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楼小。下面的房屋好似火柴盒,人象蚂蚁,汽车象甲克虫。
上的菜花里胡哨,中看不中吃。还要了一瓶洋酒,老钱给我满满斟上一高脚杯,让道:“小兄弟,既然是老林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你就知道我这人怎么样了。来,咱们干!”
洋鬼子的口味就是不可理喻,这么难喝的东西,还他妈楞称世界名酒,猫尿都比它好喝。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毕竟猫尿我也没喝过。我抿了一口,润润嘴唇便不在动酒杯了。
老钱自斟自饮,一杯一杯的喝了小半瓶,敞开话匣子道:“老林!怎么样?刚才那妞,还够味吧?”
“不知道。”
他叹气道:“其实你是看不上。我知道,你这人,要气质,讲品位。可我就看不出来,脱光了上床,操他妈,还不一样都是婊子。哎!老子有钱!有的是钱!别看老子初中没毕业,还别不告诉你,研究生我也睡过!”
林天雷一脸邪气,笑着反问他:“还够味吗?”
他咕咚喝口酒,一摆手说:“没劲!没劲!书念太多了,上床都他妈犯酸。不如东北的,这东北虎就是爽!”
“东北虎?”我睁大眼问:“你还敢和东北虎睡觉?”
他看着我哈哈大笑,指着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了、、、你吃味了!嫌我没给你找女人,对不对?”他伏在桌上眯缝着眼瞅着我。
我老实的说:“不是。”
“别不承认!都不是外人嘛!我什么不知道!小兄弟,我也是打你这过来的。你不用急,等个三年五载、、、”他笑的不怀好意:“准比我们强、、、英俊小生、、、哈哈、、、”他忽有严肃起来:“光凭一张小白脸还不够,你还得加紧练内功,你得、、、你得、、、”他搜索枯肠,绞尽脑汁,也没说清我得怎么样、、、
他干脆一拍桌子爽快道:“说白了吧,就是你那玩意儿、、、”哗的一声,林天雷泼了他一脸的酒,森然道:“少他妈废话!”
老钱一激灵,傻看着林天雷,竟不恼,抹把脸唉声叹气道:“你看不起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谁也看不起我,那些女人还不是冲我的钱、、、你就不一样,她们、、、她们对你、、、”
林天雷拍拍他的肩头,说:“要不是你老兄付帐,她们会无私奉献吗?”他笑笑:“我哪有你老兄活的滋润。你老爹有钱有势。我算什么?哎!等我管完你这档事,以后在马路上碰见,你也别理我,我也不理你。就当从来没见过。”
老钱打了个酒鬲儿,道:“你、、、你还是看不起我!”拍拍胸脯道:“我可是、、、我可真心把你当朋友、、、”
“朋友?”林天雷冷笑道:“这年头,朋友只有两种,能上床的,和不能上床的。我是不能陪你上床呀。再说,我正受顾于人,哪有资格跟老板称朋友?”林天雷拍拍老钱的肩劝道:“钱老板,我该走啦!”
老钱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皮夹,抽出面值百元的票子,不知几张,唰的甩在桌上,喊声:“埋单!”
出了宾馆,闷热似乎翻了几翻,西北角阴云密布,云中雷声隐隐,蜻蜓超低空飞行,嗡的从耳边掠过。
林天雷望着远处道:“要下雨了。”
“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他斜眼瞅着我一笑说“不回去了。”放眼远眺,真要四海为家了。
“哥!慕容蓉一直都不放心、、、总跟我问起你。”
“至于的吗?我又不会害她当寡妇。”他笑说。
我们幷肩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岔口,他说:“你回家吧。”
“你呢?”“我还有事。”“替老钱了事?”他点点头。
“哥。带我去吧。”林天雷摇头微笑。他从来说一不二,我在怎么求也没用。
“那我怎么找你?”
“我会找你。”
就在这个岔口分手,我回家,他朝着堆满乌云的方向去了、、、
路上,一道闪电劈裂阴沉的天空,强光乍现,刹那间,照彻天地,接着由远及近滚来
一串闷雷,轰隆隆巨响,震耳欲聋。黑云压境,挟风带雨滚滚而来。
行人急急忙忙四散躲雨。我离家不远了,在雨中撒腿飞跑。雨越下越大,劈头盖脸泼来,冷风一飕,才知道,雪碧枉称透心凉!
跑回家,先扒光衣服洗热水澡。爸爸也冒雨回来,他洗澡,我就下楼独自立在门厅,空气里充满水的冷腥味,三面雨帘,大雨砸在到地面,水花飞溅,连成一片,远远看去,好象泛起了白烟,水就要漫上台阶来了,不知林天雷这会在哪?事情了了没有?他有地方避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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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男儿血(一)
(十八)男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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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嘎然停了,太阳也出来了,不是朝阳,而是夕阳。我吃饱了出来玩,到院外,就见老钱一步抢上来,喊:“赵云。”我笑起来,问“你、、、你怎么、、、找来的?”
“操(cao)他妈!找你可费老劲喽!问谁谁都笑,不是告诉我没这人,就他妈骂我神经病!”他拿手绢擦把汗。
我开始还觉得好笑,忽然心头一动、、、他怎么知道我家住这?我网着眼,方要开口。
他好像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耷拉着八字眉,撇着嘴说“跟我来吧。”
我跑出胡同,老钱还没跟上,我回头瞪他,他加快了脚步,指着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轿车说:“猴急什么?咱有车。”一脸得意。
我坐在车里,盯着车窗外,街景路牌,一丝不敢漏掉,一一记在心里,以后我就能自己去找林天雷。
车驶进一片楼群,在一幢楼前停下,跟老钱上到三楼,他走上去敲门,半晌,门开了,我早不耐烦了,先老钱一步抢进门去,林天雷好端端立在面前,老钱随后跟来,回身锁上门。
我纳闷的看看林天雷,又偏头横了一眼老钱。林天雷转身,坐到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两手搭在扶手上,看上去,满逍遥,笑道“有个好玩的地方,去不去?”
我忙说:“走啊!”
暮色已浓,屋里也暗下来了。林天雷慢悠悠抽完手里小半截烟,烟屁股顺手一丢,站起来带着我出了房门,他回脸问正发楞的老钱:“你不去?”
“你们去哪?”
“去了就知道。”林天雷的神情云山雾罩。
看老钱犹豫不决,林天雷不耐烦转身就走甩了句:“算了。”
老钱叫声:“哎、、、”
林天雷又回去了,问他要房门钥匙。他不情愿,但又不敢不给。林天雷拿了钥匙,快步下楼去了。我连蹦带跳跟着他。到楼口,他身子一窝,慌忙伸手,撑住墙。
我转到他面前,就着天光,看到他促着眉头,脸色灰白,我问:你怎么了?
他低声说:别管我,没事儿。我们沿着鹅卵石铺的小路,拐进一座楼后,突然加急了脚步。
越走越背静,天也越来越黑,原来新楼后面,还有这么一大片工地,脚下没路了,满地都是砖头石块,沙土石灰、还有废弃的钢筋、磕磕绊绊,好在跟着林天雷,有他趟道,就这还踩了一脚湿泥。
未竣工的楼房一排排的,都只是钢筋水泥的空架子,还没填砖。他走进一幢楼里。黑漆漆,凉森森,扑鼻一股土性味,刷的一闪,一道光柱射穿黑暗,打在地上一团亮光,林天雷上楼,地面还是毛的,楼梯光秃秃,没按栏杆,走上去往下看,黑洞洞,险伶伶,心里害怕,追着那团光,来到一间好大的屋里。
屋里立着几跟水泥方柱,没有隔断,也不知几层楼,忽然亮了许多,林天雷点了几枝蜡烛在地上,我才看清,靠墙有张地铺,用破木头好歹钉的,铺着草席,还扔着一条床单,床脚有两只破碗,一双筷子。卷着的一罗旧报纸放在床头,标准一个叫花子窝,我怔怔的道:“你不会、、、不会是加入丐帮了?”
他靠墙坐下,累得要死的样子,听我这话,笑的好不凄惨。林天雷从没失过手,可他总说:“早晚得有一天,我得栽人手里。”难道就是今天?我赶过去蹲在他身旁,带得烛光忽明忽暗、、、他眼角挂着点光,我心头一凛,恍如回到了六年前、、、
“哥……”
“天雯、、、这地方,只有你知道。”
我瞪眼问“你住这儿?”他点头。
我扫一眼这里,劝道“哥!要不咱回家吧、、、”话未说完,就惨遭腰斩,“不!”他断然道。
我张着嘴,咽下剩的那半句话问:“你不是还有钥匙,怎么去回老钱哪?”他仰脸,望着天花板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点,总没错。”
我不懂他说些什么,负气的问:“你怎么了?让人捅了?”
他笑了笑,说:“蹭破点皮儿,没事儿。”
我笑道:“蹭破皮儿?就至于这德行?你纸糊的吧?”明明知道,他肯定不是这点儿小伤,但看他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点血迹,我又有点狐疑,就歪着头问:“是不是碰上什么高手,内功深厚?用降龙十八掌,把你打成内伤了?”
他还是一笑,眼里满是不屑和嘲弄,好像我是白吃。
“疼吗?”我故意问,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