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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的关心看来虽是那么样的更切,落在心慌意乱的裴芊桦眼里,却有如毒蛇猛兽般,令她避之唯恐不及。
“没有,我没有感冒。”她飞快地别过脸去。心里暗咒着,这杀千刀的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是吗?你的脸都熟透了。”宇昊文亟佯装关心的扳回她别开的脸庞。
“不要你管!”她既羞又恼忍不住的推了他胸膛一把,企图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而一向精明干练的宇昊文亟,这会儿却像是少根筋的傻大个,整个人顺势就往她身上倒去,“那怎么成?”并将她压倒在地板上。“屋子里就只住我们两个人,我怎么能够弃你于不顾呢?”
觉察到自己此刻的窘境,裴芊桦平日最引以为傲的冷静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的她,只想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叫。
“别动!”宇昊文亟看出她的意图及时阻止了她,“你嘴角上有颗饭粒。”才说着,也不等她回神,他已俯下身吻住她……
直到裴芊桦被他吻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极不情愿的松开唇。但,他可没有就此离去,反而将侵略的目标转向她的耳际,惹得敏感的她阵阵战栗。
许久,趁着她意乱情迷,宇昊文亟才结束这叫人心痒难耐的折磨,转而解起她睡衣上的钮扣……
不同于六年前的粗暴,他的手劲轻柔中带丝呵护,明知道利用她的青涩和未经人事委实卑鄙,但他就是克制不住想占有她的冲动……
就在裴芊桦的上半身即将赤裸之际,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整个人一震,随之清醒过来。
“不!”她一把将他推开,惊惶失措的坐起身,“你做什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指控,而两只手则死命的紧抓住敞开的衣襟,以防春光外泄。
“帮你把嘴角的饭粒取下。”宇昊文亟态度自若不见半点心虚。
“什么?!”她不禁错愕于他厚颜无耻的解释,这不要脸的男人,在对自己做了如此不可饶恕的事情后,居然只凭一句取饭粒,就想把事情给蒙混过去?简直是可恶至极。
当她没有听清楚他的话,他大言不惭又说了遍,“你嘴边有颗饭粒——”
“我管它什么该死的饭粒,”裴芊桦被他云淡风轻的调调给惹毛了,忿忿然道:“就算它真在我嘴上,也不干你的事。”
但,不以为意的宇昊文亟却说:“叫人看了碍眼。”
碍眼?哇勒……瞧他说的是什么话?谁让他看来着?
“就算真的是这样,那你大可以用手拿呀,而不是……不是……”想到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她的脸颊再一次不争气的涨红。
较之于女方的义愤填膺,男方倒是笑得十分猥琐,“我以为……女人都比较喜欢那种方式。”他字里行间不无调笑的意味,暗指她刚才的投入。
这话气得她破口大骂,“该死的!你这色胚,少自以为是。”
“难道不是?”宇昊文亟故作挑眉状。
“当……当然不是。”裴芊桦答得很是心虚。
不可否认的,他高超的吻技确实一度令自己难以招架而沉沦,但是自尊却不容许她点头承认,这也是为什么她无法理直气壮反驳他的原因。
不想再继续这个令她难堪的话题,她匆匆地扣上钮扣,收拾起桌上的餐盘,狼狈不堪的逃离身后那名令她极度尴尬的男人。
但被遗弃在客厅里的宇昊文亟,却像只蓄势待发的花豹,两只眼珠子闪闪发亮的瞅住她逃离的背影不放。
小猎物,这次先暂且放过你。他暗忖,料定她再逃,也没有多久了。
第五章『烈火狂夫』作者:晓叁
连着几天,宇昊文亟的捉摸不定,搅得裴芊桦疲于应付。虽然他蛮横和不可一世的劣根性依旧,但是除此之外,她却是怎么也无法将他与记忆中那抹残暴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到底是哪里变了?关于这个问题,芊桦已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自己。偏偏,宇昊文亟就是宇昊文亟,那张脸,就算是化成灰她也忘不了。
虽然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但裴芊桦就是觉得他不一样了,至于是怎么个不一样法,一时间她也说不得准。
概观来说,他的脸蛋没变、劣根性也没变,甚至身上那股邪气,都跟六年前如出一辙,只除了……他的脾气。
是的,跟六年前那个动辄对人施以拳脚的宇昊文亟相比,现在的他,脾气收敛了许多,不再任意对人动粗。
还记得他刚来那几天,她每天总是过得战战兢兢,害怕稍有不慎即会惹来他的一阵拳脚。可出乎意料之外的,两人同居这些天,自己居然没再见他发过一顿脾气,想当然耳,自然也就不需要再亲自去见证他的孔武有力。
除了偶尔跟她抢饭吃、三不五时对她毛手毛脚,以及霸道得不许别人反抗他之外,大多数的时间,两人相处还算平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少了暴力的阴影笼罩,裴芊桦的防护网并没有因此而卸下,相反的,她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心里始终认定,在宇昊文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下,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正在酝酿着。
她每天和他相处的时间,虽然只有晚上短短的四、五个小时,但那种揣揣不安和戒慎恐惧的心情,却比上一整天的班都还要来得累人。
也正因为如此,眼下裴芊桦虽然坐在办公桌前,脸上却明显写着疲惫和倦意。
就在她发困的当儿,水粼粼悄悄的欺近她身边,“芊桦,你还好吧?”好友近来萎靡不振的神情她全看在眼里,不禁暗自忧心不已。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这样问?”不想让她担心,裴芊桦刻意佯装出轻快的语气。
“什么好端端的?你拿张镜子照照,黑眼圈都跑出来了。”水粼粼戳破她的谎一目。
“有那么明显吗?”最近忙着应付宇昊文亟,根本就无暇他顾,哪里能觉察得到自己满脸的倦容。
“不然你以为我能神机妙算不成?”
“是吗?可能是最近工作比较忙……”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少来!”身为同事,水粼粼哪里会不知道她有多少工作量,“你今天一定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心疼她的憔悴,末了又附注了句,“不许有半点的隐瞒。”
从两人大一认识至今,在水粼粼的印象中,芊桦一直是个有主见、能力强的女孩子,遇上任何麻烦事她总是一肩挑起,并且处理得服服帖帖,丝毫不让旁人烦心。
但却也因为这种性格,就算真遇上什么困难,基于不想让人担心的考量,她总是将所有的烦闷全积郁在心里,不肯找人诉苦。让一干关心她的朋友,只能在一旁看了干着急。
瞧出她的挣扎,水粼粼又道:“是朋友就不要瞒我上
许久,裴芊桦才开口,“好吧!”是该找个人谈谈了。“不过总编的雷达眼又开始扫射了,等下班后一起用餐,我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告诉你。”
“行!得钜细靡遗的说清楚喔。”水粼粼不放心的交代。
“保证钜细靡遗。”她举起右手,信誓旦旦的保证,“你还是快回位子上去吧,总编的雷达眼快变成铜铃眼了。”
“不可能!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此时餐厅里正在用餐的客人,全被水粼粼的咆哮声给引得转过头来。
“小声点,别人都在看我们了。”裴芊桦有丝赧然的对他们点头表示歉意。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水粼粼连忙压低音量,“对不起嘛,我只是太惊讶了。”随即又转回刚才的话题,“你该不会是在寻我开心吧?”
“你看我像吗?”她不答反问。
“这么说是真的喽?!”水粼粼克制不住地捂着嘴惊呼。
“什么真的假的,你当我吃饱没事,闲瞎说不成?”裴芊桦睨她道。
“天啊!这世界上怎么有如此可恶的男人?”居然对女人动粗?
“别问我,关于男人,我知道的并不比你清楚。”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的她,对男人的认知,如何能比得上早有亲密爱人的水粼粼。
“原来我男朋友已经算是很体贴了。”水粼粼心有所感的说。否则以两人那般频繁的吵嘴机率,自己怕是早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成人形了。
“你现在才知道,记得以后别再无理取闹了。”希望能图得耳根子的清静,裴芊桦心想。
“什么嘛,瞧你说的,好像我多野蛮似的?”水粼粼不依的嘟嚷。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喔!”言下之意,是她不打自招了。
“裴芊桦你——”
赶在母老虎发威前,裴芊桦提醒着,“嘿!风度,风度。”
“我又不是男的,管它什么风度不风度。”她就是执意要找裴芊桦算帐。
“就算不在意风度,好歹也挽救一下你那岌岌可危的气质吧!”真怀疑她还有任何气质可言。
可恶!居然用“岌岌可危”这四个字来形容她这个走气质路线的美女?水粼粼才要发绸,“不对啊,你别想转移话题。”好险!差点又被骗了。
而裴芊桦只是回她一记无辜的表情。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水粼粼问。
“你说呢?”她又把问题给抛了回去。
显然,宇昊文亟是两人打从出社会以来,遇到过最棘手的挑战,所以,她们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只是相视无言。
半晌,水粼粼才冒出一句,“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裴芊桦期待她有好建议。
“你仔细回想看看,现在的他和六年前的他,最大的不同是什么?”水粼粼提示的问。
能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样的目中无人、蛮不讲理,大烂人、大无赖、大坏蛋一个。真要严格说起来,最大的不同可能是——比以前又多不要脸一些。
莫怪人家说当局者迷,换作是平日冷静果决的裴芊桦,铁定三两下就能厘清症结所在,“告诉你吧,是态度。”水粼粼索性揭晓谜底。
“态度?”裴芊桦一脸困惑。
“是啊,虽然不知道他在打啥鬼主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以他现在对你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不会再动手打你了。”如此一来,裴芊桦就能安心的和他抗衡了。
好像是这样没错啦,只是……“为什么呢?”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对女人手下留情的人啊!早在日本那次,她便清楚的明白,在宇昊文亟的字典里,压根儿就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
许久,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人决定将问题全归咎到年纪上头,把他当年的暴行视为是年少血气方刚下的产物。
一个晚上下来,大体来说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收获,但裴芊桦的心情却因此轻松了许多,至少,她不再视回家为畏途。毕竟再怎么说房子终归是她买的,没道理平白拱手让人,何况,还是让给一个自己厌恶至极的男人。
裴芊桦到家后,才打开门,就见一座活火山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宇昊文亟脸上清清楚楚刻画出来的暴怒,让她嘴边的笑意全僵在脸上。
像个等待迟归妻子的丈夫,宇昊文亟凝聚了一整晚的怒气,已将他逼至一触即发的边缘。
他的表情骇得裴芊桦的舌头差点没打结,“还、还没睡啊?”她心虚的随便找了个话题,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成为他炮口下的余灰,不晓得又是谁招惹到他了。
就在她力图镇静的同时,宇昊文亟已就着排山倒海之姿,刷地朝她席卷而去,一把拉过她纤细而冰冷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往客厅里带。
“说!你今晚上哪去了?”他神色肃杀的逼问道。
被硬生生地摔到沙发上头,过大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