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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
“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度假来着?”虽然接下来刚好是周末假期。
“你是没有答应。”他摊摊手,无所谓的答道。
这可恶的沙猪!他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视她的意愿?!
原想纠正他的自以为是,让他知道地球并不是绕着他一个人旋转,然而,在瞥见他倨傲自大的神情时,裴芊桦放弃了。她知道,那无疑是在对牛弹琴。
而他的不可理喻让她感到十分沮丧,亦让她默默妥协,“至少你该先知会我一声。”好让她先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
“如果你指的是民生用品,里面一应俱全。”知道她的想法,宇昊文亟回她道。
待走进度假小屋没多久,裴芊桦就发现他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屋子里大至桌椅摆设,小到牙刷、牙膏,全都应有尽有,甚至在她打开衣柜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整排全新、尚未拆封的名牌服饰。
“里面的衣服,全是我让人今天一早送过来的。”宇昊文亟站在她背后说道。
随手抓起一件贴身衣物,她十分讶里一上头的尺寸居然和自己完全吻合,“你怎么知道我的……”她脱口而出的问题,在瞧见他嘴角的佞笑时,戛然止住了。
“过目不忘,不巧正是我的优点之一。”明知她绝计不会喜欢这答案,他仍坚持这般告诉她。
果然,宇昊文亟话才方落,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冲上裴芊桦的颈项,跟着染红她圆尖的瓜子脸。
刻意避开令人尴尬的话题,她眼睛四处梭巡,随口问道:“我的房间在哪?”
“你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
“那你呢?”留意到衣橱里除了琳琅满目的女装外,还有一些男性衣物,难道
“除了这里以外,你还有看到别间卧房吗!”宇昊文亟不答反问。
这处度假小屋的格局完全是以情侣、夫妻的需要设计,除了一厅一厨一卫浴外,就只剩下他们所在的唯一卧房了,而这正是他之所以选择来此度假的原因所在。
“我不要!”心里的推测一经证实,裴芊桦随即断然拒绝。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已经够惹人非议了,如果还同睡一床,后果实在令人不敢想像。
“怎么?怕我吃了你?”宇昊文亟话里有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谁怕你来着?”她死要面子的说,“只不过瓜田李下,是该避避嫌。”
“避嫌?”他为这不存在的理由嗤笑道,“在方圆百尺内只住了我们两个人的屋子?”
“反正我不要和你睡。”她打定主意不肯妥协。
“这里就只有一张床。”他压根儿无意展现绅士风度。
而裴芊桦也不期待他会退让,“我可以睡沙发。”虽然她隔天可能会因此而全身疼痛。
“山上的夜晚可不比平地。”他好心的提点她,“对了,床上的棉被是屋子里仅有的了。”他不介意达她最后一丝希望也无情的阻断。
稍晚,当两人先后梳洗完毕,为了不让宇昊文亟的诡计得逞,裴芊桦仍是按照原订计划睡在角落的布绒沙发上。
可恶!天杀的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
夜晚的低温让她冷得牙齿猛打颤,久久无法成眠,只能愤然的在心里不住咒骂床上的罪魁祸首。
而被她认定早该熟睡的男人,却在此时冒出一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逞强找罪受。”
很显然的,宇昊文亟非但醒着,甚至可能连她的打颤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但自尊却不允许她屈服。何况,床上的变态男还有要不得的裸睡劣习,打死她都不想和个暴露狂同榻而眠。
片刻的寂静过后,宇昊文亟终于还是下床来到她身旁,抱起在沙发上打颤的她。
“你做什么?!”她惊叫道。
不睬她的反抗,他强势的将她抱上床。
温暖的被窝只让她眩惑了几秒,一觉察到宇昊文亟赤裸的男性胴体正与自己紧密贴合,裴芊桦不禁使劲的挣扎,“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暴露狂,我不要和你睡。”
见状,他略微使力地钳制住她,并恫吓道:“如果你再动来动去,后果自行负责。”
裴芊桦闻言,随即全身僵硬,不敢再作任何蠕动,只是,连女人最起码的反抗权利都给制止了,她不免觉得万般委屈。
“你没有穿衣服,人家不要跟你睡……”她一说完,泪水即潸潸然地音落。
感受到胸膛上那片湿润,莫可奈何下,宇昊文亟只得认命下床,随手捞过一件长裤套上,跟着又上床将她拥入怀中。
“还有衣服……”讶异他居然会有退让的时候,她乘机得寸进尺。
“或许我该继续维持裸睡的习惯。”他提醒她别恃宠而骄。
知道为她多穿一件长裤,已是他最大的底线,再加上夜晚的山上确实寒气逼人,不敢再强求,她勉为其难地让他拥在怀里人睡。
温暖的被窝让裴芊桦在睡梦中逸出一声满足的嘤咛,翻过身,为自己调整了一个最佳的角度,她趴在宇昊文亟赤裸的胸膛上再次沉睡。
而自律甚严的他,早在清晨的第一线曙光射入屋内时便已清醒,见睡梦中的她温驯且可人地依偎在自己怀中,他陶醉了,两道视线似乎仅能痴痴地凝视着她,仿佛眼前是颗稀世珍宝,叫人久久移不开目光。
在女性中身材算得上高挑的她,趴在一百八十几公分高的宇昊文亟身上,看起来是那么样的娇小惹人怜惜,他忍不住举起右手圈住她的纤腰。那感觉,仿佛两人是对恩爱多年的夫妻,满足的丈夫搂着熟睡的爱妻,共同迎接每一个清丽的早晨。
紧闭的眼脸动了动,甫睡醒的裴芊桦睡眼惺忪中仍有些许茫然。
见惯了平日充满防备和内敛的她,此时的裴芊桦看来更显纯真可人,而宇昊文亟却是爱死了她现下这傻呼呼的模样,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嵌进自己身体里,思及此,他环在她腰际的手劲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痛!”腰部传来的压迫不禁叫她呼疼。
意识到自己的忘形,宇昊文亟连忙松开手,但仍环着她。
这会儿,裴芊桦的意识总算清醒,逐渐凝聚的视焦缓缓的往上移动……
呼——
不意会对上一双笑盈盈且炯炯的目光,她倏地倒抽口气,而手掌心传来的规律跳动,让她的视线慌忙下移……
呼——
她惊吓的抽气声随之又起,见自己的掌心正抵着他跳动的胸口,且整个人几乎全趴在他身上,大受震撼的她,急忙就要自他身上移开,可惜宇昊文亟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硬是不肯放。
“你、你的手……”刚睡醒的她思路仍不是很清晰,无法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他哪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仍没有松手的打算。
“麻烦你把手移开,不然我没办法从你身上下来。”想让自己的口气更强硬些,偏偏她就是无法忽视两人过度亲密的姿势。
天啊!她一个尚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居然这样大刺刺地趴在一个大男人身上,想到这里,她几乎要为自己的厚颜而晕眩。
“没关系,我不介意。”相反的,他可乐的呢!
问题是我介意啊!裴芊桦在心底咆哮道。
“谢谢你的慷慨,不过我还是下来好了,这样压着你,我实在过意不去。”她嘴边说着违背良心的客套话,希望他能放她一马。
“过意不去?”宇昊文亟眼中的笑意更深。
“嗯。”她尴尬地点点头。
“那倒不必,反正姿势是死的,人是活的,偶尔换个姿势也不错,我并不是一个死板的人。”他说得暧昧不已。
而裴芊桦整个人就像只煮熟的虾子,全身因他意有所指的一席话而瞬间通红。“你……我……”
见她全身红透,脸上还带着惊吓过度的傻气,他真是爱死了这样的她。他再也受不住诱惑地以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
她的两片红唇被动地贴上他的,而意识也慢慢模糊,甚至她竟不由自主的回应起他……
面对自己心仪了六年的女子,宇昊文亟可不打算当什么柳下惠的蠢蛋。
不对,他……他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猛然惊觉他的手正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各处游移,他的眼神还带着挑逗的轻浮意味,当下便让她及时寻回了理智。
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再戏弄自己,裴芊桦愤然地推开他,跳下床走进浴室,“砰——”的一声将门给甩上,不想再看到那令她感到厌恶的人,可回想刚才,她又怎会有那样丧失理智的反应,这矛盾的心境让她十分不解……
接下来一整天,宇昊文亟为了表示歉意,好说歹说的提议游逛附近的风景名胜,好不容易才让打从毕业到现在,已经许久不曾好好放松过的裴芊桦答应。
而忙于玩乐的她似乎不再有时间顾及两人间的芥蒂,只见她一张嘴叽叽喳喳兴奋个没完,偶尔一个忘形,还亲热地挽起他的手臂。知道她只是太过忘我,宇昊文亟于是任由她挽着,两个人就像对热恋中的情侣般亲密。
虽说自己的心思全系在风景名胜上,但周遭对他太过频繁的注目,仍是让裴芊桦觉察到了。
自他们身边经过的老老少少,只要是女人,目光均会似有若无地偷看宇昊文亟,有的甚至明目张胆地对他抛媚眼,看得一旁的她心里有些不舒坦。
像现在,她才上了趟洗手间出来,就见他身边已经挤满了搔首弄姿的花痴女。看他和那群八婆有说有笑,裴芊桦不觉升起一把无名火。而下一秒,她人已气冲冲的上前,欲挤进那人堆之中。
裴芊桦虽然个头高大,但身子骨却单薄得紧,一个不小心,她就给挤弹了出去,屁股应声跌坐在地上。
“唉唷!痛死我了。”所幸她两手及时撑住路面,才保住了自己的后脑。难怪人家说女人在饥渴的时候最是吓人,现在看来,还真是半点不差。
原本利用等裴芊桦的空档,和眼前一干女人调笑打发时间的宇昊文亟,一听到她的痛呼声,连忙推开人群,疾步来到她的跟前。
“怎么了?摔疼了没有?”他蹲下身子,忧心仲仲地检视着她的伤势。
身心俱创,正苦无宣泄管道的裴芊桦一瞧见宇昊文亟,像是终于找着出气筒似的,一古脑地将自己的不满全倒到他身上。
“废话!被人那么用力地推倒在地上,怎么可能不疼?要不然你让我推看看,看你疼是不疼?”她眼角淌着泪,将两手摊在面前,心疼地朝手心上的擦伤呵气。
宇昊文亟见状,忙拉过她的手心细瞧。果然,上头已是红肿一片。
他从口袋里取出纸帕,小心照料她手上的擦伤,但裴芊桦却不肯领情,还动手推他,“走开啦,你不要碰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受伤。”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招蜂引蝶所致。
而经她这么一提,宇昊文亟才猛然想起,“说!是谁动手推她的?”他转过头怒瞪着身后的一干女人。
他那穷凶恶极的模样,同刚才的风流个傥,简直有如天渊之别,使得众女子全被他骇到鸦雀无声。
“我最后再问一次,是谁动手推她的?”他的怒火显然已达爆发边缘。
此时,不单是那群噤若寒蝉的花痴女,就连裴芊桦都叫宇昊文亟杀气腾腾的模样给吓到了,因那表情让她联想到六年前的他。
见几个较为胆小的女人已经忍不住泫然欲泣,裴芊桦不得不开口替她们说情,虽说她自己也是害怕得紧。
“好了啦。”她轻扯了下宇昊文亟的衣袖,“刚才是我自己反应过度,一点小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