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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是那个昨天请我喝酒的服务生!酒气还没有完全散尽的吴刚,总算是找回了一些昨晚的记忆。
服务生突然无预警地睁开了双眼,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死死地盯住吴刚。这是桂豪杰二十三年来延续的起床习惯,可这双可怕的眼睛,让犹如惊弓之鸟的吴刚忍耐到了极限,他无法抑制地尖叫起来。
“一大早的,你在鬼叫什么?”桂豪杰眨了眨眼睛,清醒过来。
“对,对,鬼,我一定是撞见鬼了。”吴刚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才遇见鬼了呢,而且还是个好色鬼。”桂豪杰的声音立刻变了调,而且带着些许哭腔。
“咦?”这倒让吴刚手足无措起来,但还是没忘记给桂豪杰解开手上的绳子。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桂豪杰委屈地抚摸着手上的勒痕,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吴刚。
“记、记得啊,我到酒吧里喝酒,然后你请我喝了威士忌……”
“然后呢?”
“然后……”
“你不记得了吗?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你说要给我看样好东西,就把我带到这里来,然后把我压在了床上,用麻绳绑住了我的双手,然后就……”说着桂豪杰突然双手掩住脸,低低哭泣起来。
不,不会吧……
写耽美小说出身的吴刚,对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禁忌行为,怎能单单以一个“了解”来概括?简直是熟而又熟,烂而又烂。他自然比一般人更明白桂豪杰为何会突然掩面哭泣。
他虽然以写耽美小说为乐趣,但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异性恋者。况且,从小就胆小如鼠的他是万万没有那个贼胆去尝试,至于有没有贼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如今,竟然在喝醉酒之后犯下如此滔天罪行,酒后乱性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好吧,”刚刚还哭得很起劲的桂豪杰突然就止住了哭声,正色道:“现在既然你已经都想起来了,那就说说看吧,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咦?我,这个……”吴刚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百万。”
“啊?!”
“你给我一百万,我们私了。”
桂豪杰知道,身为一个普通的销售员,一下子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这,这不可能,我哪里有一百万啊!”吴刚急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我不管你这么多,你今天就给我说个明白,给钱,还是不给。不给钱,我立刻打电话报警,告你强奸纯真青年。
“这还没完,我还要去电视台做客,给你争取个上电视的机会,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看似正派的上班族实际是个同性恋色魔’。从此之后,这个社会就再没你吴刚立足之地!你可别说我没有证据,你看看,这就是证据!”
桂豪杰说着,就亮出了他早已准备好的“证据”:麻绳一条,短棍一根,按摩棒一个,润滑剂一瓶,SM鞭子一条,外加一张吴刚赤身裸体地趴在桂豪杰身上的“强暴”照片。
“啊,啊……啊……”
吴刚突然双手抱头,表情痛苦地在床上翻来滚去。
“你怎么啦?”
“我一定是昨天酒喝得太多了,头好痛啊,痛得快裂开了,痛得什么也不记得了,痛得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
“你少给我装蒜。”桂豪杰好像早就摸透了吴刚的那点小伎俩,表情冷冷地说道。
呜呜呜……
“既然你答应私了,那再好不过,也省得我去警局做笔录,到时还要请律师,接受采访。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既然你现在还不出钱,那就先记在帐上,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这欠条还是要写的。”
吴刚耷拉着脑袋,一脸苦闷的表情,乖乖地写了张欠条,递给桂豪杰。
“不急着给我,这间豪华套房一晚的入住费是一千八,一并记上。”
……魔鬼啊……
“那,那个。”
“干嘛?”
“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就是……这个欠款能否减免一点,打八折怎么样?”
“又不是换季清仓,跳楼拍卖,欠别人钱还有打折的吗?”
“可是,我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见吴刚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桂豪杰的心里暗爽。呵,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我一个晚上就报了。
“这个嘛……”
桂豪杰左手托腮,眉头紧皱,显得很是为难。好像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勉强说道:“那这样吧,你就替我服务来抵消欠款。”
听到这里,吴刚大惊,服务什么?难道是中国版《没有钱》(日本著名BL小说、漫画)?!
“请问,你说的‘服务’是?”
桂豪杰邪气地一笑,“各种服务。”
***
吴刚,男,二十九岁,无耻同人男一名,个人负债:一百万又一千八百元。
失败啊,做人真是失败。想不到我吴刚勤勤恳恳、平平凡凡的人生轨迹中竟然会添上如此“精彩”的一笔。
小时候,母亲常常教导我不能做坏事,长大了,阿兔也时常提醒我不要干违法乱纪的事,可如今,果然做了违法乱纪的事,将一名纯真青年引入歧途了。头上还猛地砸下了一百万又一千八百元的债务,昨晚还得意洋洋地说着稳赚不赔,却分明是一桩赔本生意,失败啊。
不过说也奇怪,我的屁股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痛痛的……
吴刚垂头丧气、自怨自艾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已接近中午时分,灼热的阳光格外强烈,让人无精打采。
哎,不仅负债,而且翘班,假也没请,这回又得扣工资了,真是祸不单行啊。哎哟!昨晚一夜不归,阿兔一定担心死了。
想到这里,吴刚加快了脚步。
不好!待会儿阿兔若问起我昨晚为什么没回家,那我该怎么说呢?
想到这里,吴刚放慢了脚步。
就照实说,阿兔虽然贼坏,可还有点小聪明,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
想到这里,吴刚又加快脚步。
不行啊,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老爸竟是一个诱拐纯情青年的无耻之徒,岂不是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想到这里,吴刚重又放慢了脚步。
他就这样一阵快一阵慢地行着路,猛一抬头,竟然已经来到家门口了。
这个时间,阿兔应该在学校食堂里吃午饭了吧。吴刚推开家门,向客厅走去。只见阿兔赫然坐在沙发里,悠闲地看着电视。
“阿兔,你怎么没去上学?”
“哦,老爸,你回来啦。还没吃饭吧。”阿兔平静地说道。
“什么吃饭不吃饭的,我在问你怎么没去上学?”吴刚有些生气起来。
“哦,我今天不太舒服,就向学校请了假。”阿兔仍是平静地说道。
“怎么,你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让老爸看看。”吴刚焦急地跑到阿兔身边,在阿兔的头上身上东摸西瞧。
“也没什么啦,倒是你,怎么今天才回来?”阿兔轻轻推开老爸的手说道。
“……我,我昨晚去办点事。”被阿兔单刀直入,吴刚有些支支吾吾。
“办什么事?”
“嘻嘻!”
“你笑什么?”
“臭阿兔,你在担心老爸,所以才没去学校是不是?还假装冷静呢。”
吴刚嬉皮笑脸地用胳膊肘顶了顶儿子,阿兔原本冷静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潮,立刻抢白道:“我才没担心你呢,我只是担心你不回来没人给我做饭!”
“臭阿兔,老爸才刚乐了一会儿,你就来打击我,说点好听的会死啊!好啦,好啦,老爸的一个朋友昨晚突然生病了,他一个外乡人在这里无依无靠,你说我该不该去陪陪他?”
阿兔气嘟嘟地别过头,随后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你以后要记得打电话回来。”
“Yes,Sir!”吴刚做了个敬礼的动作,滑稽的模样终于把阿兔逗乐了。
呼!阿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还有那个服务生一关,他说的“服务”到底是什么啊?
***
这个疑问并没有在吴刚的脑子里逗留多久,就很快得到了解答的机会。第二天一下班,吴刚就接到了桂豪杰的电话。
“吴刚,我是桂豪杰,从今天开始,要施行你的‘服务’计划了。”
吴刚顿时犹如接到恐吓电话般地心惊胆战起来,他终于体会到旧社会的贫苦农民被地主讨债的滋味了。
“你,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吴刚探出脑袋向窗外一看,桂豪杰倚在一辆鲜红色保时捷跑车旁,黑色的发丝随风飞扬。他看见吴刚探出头来,便抬起头,朝吴刚的方向潇洒地挥了挥手。
昨天一回家,桂豪杰就派人将吴刚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现在真可谓是有恃无恐。他调查出吴刚并非商业间谍之后,松了口气,但又觉得逗弄逗弄这个小个子也挺有趣,正好拿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好帅!尤其是那头发,怎一个“帅”字了得……不对,讨,讨债的来了!
吴刚没办法,只好给阿兔打了个电话,说要晚点回去。
……等吴刚发觉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桂豪杰的车里了,昂贵的敞蓬跑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着。
“我、我说,这辆车你是哪儿来的?一个酒吧服务生怎么买得起这种车?”
桂豪杰见他紧张成这样,便想逗逗他,说道:“反正我有办法弄到手。”
“什么?!”吴刚惊得差点从车子里跳出来。
听桂豪杰的口气,这车来得不干净啊,莫非……是偷来的?!
“你没干什么坏事吧?”吴刚战战兢兢地问道。
桂豪杰张口刚想回答,吴刚马上打断他:“你、你还是别说了。”
沉默,还是沉默。
跑车依然在高速公路上飞奔。
过了很久,吴刚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金世布。”
金世布是有名的富人区,那里分布着富翁们的豪宅,是有钱人的乐园。
“你、你到金世布去,要、要干什么?”
桂豪杰张口刚想回答,吴刚马上打断他:“你、你还是别说了。”
完蛋了!我上了贼船了,原来这家伙是个江洋大盗,而且还挺大手笔,专偷有钱人。难怪他一个小小的服务生出手却如此阔绰。
他要我帮他“服务”,难道是要我做他的偷盗助理?!……呵,不过他找上我算他倒霉,我不仅反应迟钝,而且还笨手笨脚,不给他搞砸才怪呢!(他倒挺有自知之明)
经过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车子终于驶入了金世布富人区。
矗立在眼前的是一片半环形连体豪宅,豪宅由四个区构成,每个区的房体装饰都不尽相同,但又形成了统一的建筑风格,如此独特的构思乃是出自一位著名的欧洲设计师之手。在半环形的主房体前面建有游泳池和网球场,整栋豪宅被高大坚固的外墙所环绕,镀金的铁制大门,相当威严。
从未到过富人区的吴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不自觉地托住下巴,生怕它掉落下来。
桂豪杰并没有把跑车停在大门前,而是绕到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