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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豪杰顿时紧张超来,“如果真是那样,我马上就把他宰了!”
“……嗯?”吴刚好像还没从发呆状态中醒过来。
“不过,再仔细想想,你一直在傻笑,应该不是坏事,而是好事吧。该不会是……彩券中大奖了?”桂豪杰自言自语着。
彩券?!
“彩券”两字一出,吴刚脆弱的灵魂顿时从天外重新跌回身体里。
“听说,前几天彩券开奖了,你中了什么奖吗?”桂豪杰见吴刚好像有些清醒了,便继续问道。
“是,是中奖了,不过只是中了一个小奖而已……我在想楚云白的‘彩券周期测算法’怎么没用。”吴刚低下头,避开桂豪杰的视线。
“哦,想想也知道,就凭你那点运气也想中大奖?你要是能中大奖,天就塌下来了!”
桂豪杰嘲笑了吴刚几句,就站起身,回到茅草小屋喝水去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欺骗他呢?只是下意识地,只是下意识地就说了谎话。虽然中了大奖,心里真的好高兴,高兴得魂不守舍,高兴得想要拥抱全世界的人,但内心深处却不想让桂豪杰知道这件事……
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向我要那一百万吧。可是,我不想还他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吴刚抬起头,心事重重地看着不远处那片桂花树群。因为气候的变迁,这时的桂花树虽然已经到了飘香时节,但始终无法开出花来。枝繁叶茂的桂树,尽管俊秀挺拔,但终究缺少了一些柔美的点缀。看着这样单调的桂树,吴刚的心里也生出无数寂寞感。
好想待在这里,待在这片世外桃源里,永远守着这份美好。
***
“喂,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了,好吗?我这里病患很多的。”忙得不可开交的楚云白正在为一位病人洗牙。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沙发里的桂豪杰,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可一句话都还没说,怎么骚扰你了?”
“……你知道吗,你那双像要吃人的眼睛就是无形的骚扰。”
“你和那个小男孩进展得怎么样了?”桂豪杰开始骚扰了。
“你是说阿兔吗?这孩子虽然一口一个‘楚叔叔’,但总是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也不知道他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楚云白叹了口气,继续干活。
“假的。”桂豪杰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也不用这么直吧,让我深受打击。想我楚云白在情场上,历来保持全胜战绩,可唯独我最喜欢的那一类型,总是不能如愿。”楚云白说着说着,就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那一类型’是说小男孩吗?哼,这样对你这个恋童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要是真让你如愿了,你就犯罪了。”
“哎,我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可人的癖好又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每当我看到阿兔那可爱、纯真的小脸蛋时,我的身体内就会穿过一股电流,兴奋地颤抖不已。”楚云白看着远方,陷入了妄想状态。
在他身下,正处于被洗牙状态的病人,也开始颤抖不已了。
“我,我说,楚医生,我,我看,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
一小时后。
“你还敢说你不是来骚扰我的!我的几个病人都被你吓跑了!”
“是你自己吓跑的吧。”
“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最近,吴刚有点怪怪的,你没对他做什么吧?”说话爱兜圈子的桂豪杰,终于在兜了一个小时之后,问出了想问的话。
“发生了那种事还不怪,那才叫怪呢!”
“那种事?什么事?”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吴刚买的彩券中了大奖了,还说要请找吃谢师宴呢。三百万啊,三百万对我们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不过对他这个平头老百姓来说,也算发了笔大财了……”
楚云白还在不痛不痒地兀自说着,但桂豪杰的胸口却仿佛嵌进了一根鱼刺,隐隐作痛起来……
***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吴刚很想瞒着自己中大奖的事,但事情终究还是传入了桂豪杰的耳朵里。
傍晚,吴刚心烦意乱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唉,见了他,我该怎么对他说呢?就说:桂豪杰,我可以还你钱了。还是说:我们的契约到此为止了。不,不,我应该这样说:桂豪杰,你别想再使唤我了……”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说一种吧。”
“啊——”
吴刚自说自话想得出神,哪里会想到耳边突然传来天外之音,吓得他连忙前寻后探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你在鬼叫什么,在这儿呐。”
吴刚寻声望去,只见右手边的路口处,桂豪杰正靠在红色跑车旁,眼神冰冷地看着自己。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吴刚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嗨,帅哥,你好啊,今天天气真不错……”
“怎么不是‘桂豪杰,我可以还你钱了。我们的契约到此为止了。你别想再使唤我了。’啊?”
呜呜呜……
吴刚垂着脑袋,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快认个错吧。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
“跟我走。”桂豪杰突然打断他。
“啊?去哪儿?”
“去山上。你还没还我钱,我们的契约关系还存在的。”
桂豪杰说着,就把吴刚拉上了车……
***
吴刚坐在茅草小屋前,眯起眼睛,陶醉地欣赏着前方茂密的小树林。
“这里真好。”吴刚喃喃自语。
“如果你喜欢,那就经常来啊。”桂豪杰背靠在茅草小屋的墙上,眼神停留在前面背对着他的吴刚的背影上。
“可是,我讨厌劳动。”
“劳动不好吗?你看你,身体比以前强壮多了。”
“才不好,越来越瘦了。”
“那是因为你的肥肉都变成精肉了。”
“呸,我又不是猪!什么肥肉、精肉的!”
“噗!”桂豪杰忍不住笑了出来。
“啊,你看那里,月亮升起来了。”吴刚突然叫了起来。
“哪里啊?”
“就是那儿,那棵大树的树梢后面……月儿上树梢,真是美景啊!”吴刚不禁赞叹着。
“哪里美了,不是很普通嘛。”
“你的贼眼珠子也不会有什么上流的审美观。”吴刚嘲讽了他一句,接着用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土地,说道:“来,来,陪我一起赏月吧。”
“赏就赏!不就是一月亮吗,还能赏出什么名堂来?”桂豪杰竟然乖乖地走到吴刚身边,坐了下来。
吴刚歪着头,看了月亮一会儿,说道:“桂豪杰,你知道月亮里有什么吗?”
“嫦娥,玉兔。”
“还有呢?”
“石头。”
“呸,谁问你石头啊!”吴刚啐了他一口。
“那你说还有什么?”
“月桂啊……还有,吴刚!”
“吴刚?!你臭美吧你!你几时成了天上的神仙了?”桂豪杰斜睨了吴刚一眼。
“是真的。你没听说过《吴刚伐桂》的故事吗?汉朝时有个叫吴刚的人,因为犯了天条,被贬到月亮里砍伐月桂,但月桂是仙树,随砍随合,永远砍不倒,吴刚只能日复一日地下停砍伐下去。”
“呵呵,这倒巧了,你也叫吴刚,而我姓桂,咱俩就好似凡间版《吴刚伐桂》,你永远也砍不倒我。这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桂豪杰得意地笑了。
“什么凡间版《吴刚伐桂》!我今天就砍倒你试试,看我砍不死你!欠扁男!”
吴刚大叫一声,从地上弹了起来,挥舞肉拳向桂豪杰的头上劈来。
“啊,好痛!好痛!”
桂豪杰用双手挡住头部,连忙跳了起来,向旁边逃了开去。
“有种你别跑!”
“我生着两只脚,干嘛不跑,有本事你来追啊!”
“别跑!”
桂豪杰笑嘻嘻地在前面跑着,他身长腿长,自然比吴刚跑得快,时不时还回过头,取笑取笑身后追得呼哧呼哧的吴刚。
两人你追我赶地绕着树林跑了一阵,终于跑累了,便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
“好累啊!”吴刚大叫一声。
“吵死了!”
“你还嫌我吵!还不是你自己一直跑,偏偏还跑得那么快,害我追不上。我是走不动了,待会儿你背我下山哦。”
“吴刚,我们今天晚上就睡这里吧。”这时,桂豪杰突然提议道。
“为什么?今天又没下雨。”
“因为,因为……少啰嗦!本少爷今晚就要睡在这里!你有本事自己回去。”
“睡就睡嘛,凶什么!吴刚气嘟嘟地站起来,说道:“现在天凉了,这里又没有被子,怎么睡啊?”
“你急什么,我早就准备好了,以备不时之需。”桂豪杰也从地上爬起来,自顾自地向茅屋走去。
“切,原来早有预谋。”吴刚心中不爽,悻悻地跟了过去……
“你体积怎么这么大啊!挤死了!过去点嘛!”吴刚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桂豪杰。
“吵死了,我要掉下去了!”桂豪杰一把抱住吴刚的腰,大有拖人下水之势。
“真是的,既然准备了被子,那就再准备一张床啊!”
桂豪杰愣了一愣,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少、少啰嗦!本少爷就是喜欢跟人挤床睡,你管得着吗?”
“切,贱胚子。”
几分钟之后,小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今晚,少了哗哗的雨水声,屋子真格外宁静。闭上嘴不说话的两人,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自己频率加快的心跳声。
两人背贴背地睡着。
吴刚拽紧被子的一角,使劲地扭着,脸上逐渐泛起红潮。而桂豪杰这边似乎也不容乐观,他握紧拳头,脸绷得紧紧的,知晓情况的人知道他在紧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发飙了呢。
“你为什么要骗我?”桂豪杰突然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被桂豪杰突然问上来,吴刚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自己会不知道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吴刚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你不说就算了。”
这次,出人意外地,桂豪杰并没有勉强逼问吴刚。在寥寥几句对话之后,两人又再次沉默了。
缺了小半边脸的月亮从树梢后探出脑袋来,将温柔如水的淡淡光华洒进小小的茅草屋里。沐浴着月光的吴刚和桂豪杰,在心里不断地咒骂着月亮,都是这讨厌的月亮,害自己睡不着。
***
三天后的一个美好的夜晚,一场为庆祝吴刚彩券中大奖的,被称为“谢帅宴”的饭局,在市内一家高级酒店摆开了阵势。
“想不到钱会来得这么容易啊……我决定了,我要拜楚云白为师,专门学习买彩券的技法,以后,我们师徒横扫彩券界,赚他个满载而归!”
酒过三巡,吴刚已经有些喝醉的迹象,大着舌头唠叨个没完。
“老爸,你喝醉了。”阿兔见吴刚又向杯里斟满了酒,连忙劝阻他继续喝下去。
“没关系,反正明天补休。”吴刚抢过酒杯,又继续喝起来。
“老爸,已经很晚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