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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镇辖境两百平方公里,人口六七万,还窝在山沟沟里。就这样的自然条件,一两年时间,我也给整出了个“枫林模式”,几千人进工厂,硬生生在山区给建起来一座中心城镇。
以朝阳农场的条件,以及范鸿宇现在省府一秘外放的身份,区区一个不足枫林镇一半大的国营农场,经济都搞不上去,范处长可以回家卖红薯了。
尤利民无话可说,他这位秘书,确实有如此牛逼的本钱。
“这不是全部的理由吧?”
稍顷,尤利民问道。
“不是。”
范鸿宇的回答也非常的直截了当。
“云湖是去年省里明文规定的四个试点县之一。到现在,半年时间过去了,其他三个县都大动作不断,积极探索,唯独云湖基本上是按兵未动。报告他们倒是打上来好几个,全都是要钱要权的。钱,省里给了;权也给了,然后就再没动静。有点不对头。”
他是省长大秘书,云湖县打上来的报告,他全都看过,而且作为很重要的文件,提请尤利民优先处理。结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云湖县是在忽悠省里,好处先落袋再说。
这样的事情,在普通群众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怎么,县里敢忽悠省里?
向省里伸手要钱要权,钱到手了却不干活,这乌纱帽还想不想要了?
这不可能!
事实上,这却是官场常态。
官场有句顺口溜,有道是:一级哄一级,一直哄到国—务—院!
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有好处一定要,能要到多少就算多少。至于工作嘛,能做多少算多少,上级交代的任务,实在完不成也没关系。不就是做些报表吗?养几个厉害一点的笔杆子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尤利民便轻“哼”了一声。
他可不是能够随便忽悠的领导。这段时间比较忙,尤利民还没有腾出手来。本打算下个月去这四个试点县转悠一下,好好摸摸底。现在突发“意外”,荣启高建议范鸿宇外放朝阳农场,尤利民这个出巡的计划,似乎需要略作修改了。
“云湖县有各类国营农场渔场一共八个,除了朝阳农场是直属齐河管辖,其余七个都在云湖的管理序列之内。当初省里决定将云湖县定为试点县,主要也是让他们摸索国营农场和渔场的改制方式。单单搞一个朝阳农场,还太单一了,就算改制成功,经验也谈不上十分丰富。我认为,如果八个农场林场能够同时搞改制,这经验就比较丰富了。无论成败,都可以好好总结一下。挂职副书记,分管这些农场渔场的改制工作,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我怕完全没办法协调。”
范鸿宇很认真地说道。
所以,要么就别让我管那一堆事,专务朝阳农场的管理;要么,就得给我足够的权力。
这正是范鸿宇一贯的风格。
范二哥是爷们,不耐烦做受气的小媳妇。到时候别工作没干好,却受一肚子的窝囊气。
尤利民微微颔首。
范鸿宇在他身边呆了一年多,看问题越来越大气。而且,如同范鸿宇自己所言,他刚刚毕业没多久,就能把枫林镇搞得风生水起,难不成做了一年的省长大秘书,“往回走了”?朝阳农场级别虽然是正处,实际管辖范围和人口,还不到枫林镇的一半。让范鸿宇单管一个朝阳农场,在别人眼里肯定是栽培。一年副处不到就正处了嘛,尽管是农场,好歹也是个县处级单位的一把手。如果普通省政府机关的副处级干部调往农场当书记,一定不乐意。那基本上就意味着靠边站了。然而于范鸿宇而言,不存在这个问题。只要尤利民还留在青山省,时机一到,就会给他赋予重任。
这个任命一旦公布,可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干部都会认为,这是尤利民在煞费苦心地栽培他的秘书。范鸿宇实在太年轻了,二十四岁不到,正处级,就算放到青年团系统去,都嫌太碍眼。索性直接丢到农场去,避开官场“主流阶层”,先把级别提上去,顺带熬熬资历。
但尤利民是真正了解范鸿宇的,实实在在觉得,仅仅让范鸿宇去管一个农场,是真的“浪费”了。
既然范鸿宇自己都不畏艰难,愿意勇挑重担,尤利民又何必阻拦呢?
“你决定了,真要争这个县长?”
尤利民盯着他,问道。
“是的,省长,我决定了。惟其如此,在处理农场和云湖县矛盾冲突的时候,下面的干部群众才相信我是公平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尤利民不由笑了。
这个思路倒是很正确。
“好吧,那我去和荣书记沟通。”
从尤利民的语气来看,这事基本板上钉钉,荣启高不会不同意。都撬尤利民的墙角了,还不兴人家趁机提提条件?
“省长,我还有个小要求。”
范鸿宇忽然变得嬉皮笑脸的,神情有点古怪。
“说。”
“如果让我去云湖,您得给笔钱,一百万左右吧。”
“不行。”
尤利民断然拒绝。
“资金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让你去云湖搞经济发展,是让你凭自己的本事,找我打秋风,算什么能耐?”
“省长,这个还真不是为经济发展的事。要是时间宽裕,我能弄到钱,也不敢打您的秋风。关键是时间上来不及,这笔钱可能马上就得用……”
范鸿宇益发神秘兮兮的。
尤利民都被他将好奇心勾起来了。
第533章 高洁的怀疑
四月中旬,彦华市委大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人进出,也是行色匆匆,脚步迅疾。别的不说,在邱明山的治理之下,彦华地区各党政机关的办事效率,相比以前是大大提高了。
机关的事情,就是那么奇怪。只要一懒散下来,那就人人懒散,整个机关的作风就变得疲疲沓沓的,个个都打不起精神。一旦抓紧了,尤其是领导干部一带头,效果立竿见影。整个机关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给人活力十足的感觉。
一台挂着省城牌照的半新桑塔纳,悄悄驶进院子,在政府办公楼一侧的停车坪停下,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政府办公楼,也无人留意。
纵算这个年轻人是常务副市长高洁同志的未婚夫范处长,也是一样。
范鸿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轻手轻脚的,径直上了三楼。可惜当他出现在高洁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终于还是暴露了“行藏”,政府办的同志看到他了,顿时满脸堆笑,正要给范处长打招呼,范鸿宇忙即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脸上带着顽皮的笑意。
那位同志见状,立即心领神会,将到嘴边的那声“范处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范鸿宇轻轻敲响了房门。
“请进!”
办公室内,传来高洁优雅而又不失威严的动听声音。
在常务副市长任上一待就是一年半时间,高市长是越来越有领导范儿了。
范鸿宇推门走了进去。
“什么事?”
正在伏案批示文件的高洁头也不抬,随口问了一句。
“报告高市长,你男人回来了……”
范鸿宇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道,随手将办公室房门反锁了。
其实在他开口的瞬间,高洁已经抬起头,顿时满脸惊喜,叫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连个电话都不打?”
范鸿宇严肃地说道:“高洁同志,我是来查岗的。事先通知,那就是走过场了,不符合我党一贯认真细致的宗旨!”
“查岗?范处长,你有那个资格查我的岗吗?脸皮真厚!我查你的岗还差不多。”
高洁嘴角一翘,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说道。
真正让人不放心的,当然是这个到处惹是生非的范二杆子!
下一刻,人影一闪,悠忽之间,范处长就欺到了高市长的办公桌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高洁明艳无匹的脸庞,眼里闪烁着色色的光芒,一幅跃跃欲试的神情。
高洁大吃一惊,身子情不自禁地往椅子里一缩,压低声音嗔道:“干嘛?注意点啊,办公室呢……”
高姐姐对这个家伙喜欢胡闹的性子,了如指掌,这一声警告显得格外无力。这家伙混劲上来的时候,才不管是在哪里。貌似刚才他已经顺手将办公室的房门给反锁了。
倒是思虑周详,天生干坏事的料。
“呀……”
果然,高洁只觉得眼前一黑,范鸿宇整个人就压了下来,高洁再往后缩都没用,强有力的胳膊已经牢牢勾住了她柔嫩的脖颈,来不及再叫一声,红艳艳的双唇就被吻住,一条温热的舌头迫不及待地探了进来,胡乱搅合。
这可是在办公室。
高洁又羞又急,死命地推搡了他几把,却宛如蚍蜉撼石柱似的,哪里能推得动分毫?
范鸿宇再一使劲,高洁整个人都被他从椅子里搂了起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老婆,都快二十天没见面了,真想你……”
范鸿宇咬着她的耳垂,痒痒的。
高洁本来还在“生气”,听了这句话,顿时就软了下去,两条白生生的胳膊,犹如八爪鱼似的,也勾住了范鸿宇的脖子,交缠在一起。
“嗯……”
高洁只觉得小腹处忽然一凉,立时察觉不对,这家伙益发得寸进尺了,在办公室也敢干这个,本能地挣扎起来,身子往后缩。
谁知这样一来,范鸿宇得其所哉,原本还有些不大方便动作的大手,毫无阻碍地探了进去,直奔制高点,转瞬之间,便盖住了一颗滑腻腻的高耸,猛地握住了。
“不要……”
高洁贝齿紧咬,低低呻吟起来,好不销魂蚀骨。
“就要!”
范鸿宇恶狠狠的叫,大手益发肆无忌惮。
高洁便一点点的软下去,好像连勾住范鸿宇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修长的双腿不自禁地绞住了范鸿宇的大腿,娇喘细细,小脸异样的潮红……
下班时分,范处长和高市长并肩走出了办公室,高洁白皙秀美的脸颊,依旧泛起两抹娇艳的酡红,两眼水汪汪的,出门的时候,狠狠瞪了范鸿宇一下。
都怪这个家伙喜欢闹,到现在,高市长的双腿都还有点软,须得全神贯注,才能让自己保持正常的姿势走路。
若是让那些下属干部知道他们刚才在办公室的事,高市长不用“做人”了,往后还怎样为人表率?
尽管高洁也知道,眼见范鸿宇进了她的办公室,那些干部谁也不会那么不识趣,真的来打扰,更不敢凑到门边来“偷听”,但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慌张。
可见高市长骨子里头还是个老实人,偷偷摸摸的事,真的做不来。
如同高兴汉所言:若不是你男朋友足够“阴险狡猾”,我还真不放心让你继续在基层呆着。
有些人,天生就是从政的料子。
脸皮够厚,心肠够黑,手段够辣!
上了车,高洁才逐渐“恢复正常”,忍不住伸出纤巧的手指,狠狠在范鸿宇腰间掐了一把。
叫你胡闹!
范鸿宇皮糙肉厚,毫不在意,哈哈一笑,脚下一踩油门,滴溜溜一转方向盘,桑塔纳瞬即驶出了市委大院,向地委大院疾驰而去。
“哎,你真的要去朝阳农场?”
直到这个时候,高洁才有心思和他聊正事。
有关范鸿宇即将离开省政府机关,前往齐河市朝阳农场担任党委书记的传闻,高洁是今天上午得到的消息,还是在省委宣传部上班的一位老同事带着“咨询”的口气打电话过来,高洁才知道有这个传闻。本来打算晚上和范鸿宇通电话的时候,好好“核实”一下,不料范鸿宇忽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钻了出来。
刚才这个家伙只顾着闹,高洁迷迷糊糊的,把这事完全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