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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难道是他们全都知晓了并默认了这样的气息蔓延伸展?
突然的,宁儿的身子一晃,轻飘飘的滑软在地,洛洛的眼睛湿了,迷茫间仿似出现了幻觉——天鹅湖上的小丑!
“宁儿!”洛洛惊叫着冲过去扶她起来,顾不得什么礼节规矩,她就只知道宁儿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给了自己温暖和关怀的人,她不能看着她在这样的空气里绝望。
宁儿的脸埋在零乱的头发下面不肯露出来,洛洛看不到她的表情,就只是看到大滴的液体溅出落在蓝色的裙摆上一片冰冷。
那是洛洛最喜欢的色彩,洛洛一直以为宁儿喜欢的是红色的。
“为什么?”洛洛微弱的叹息声里是不解的困惑和对背叛了的别人的亲情的痛惜。
宁儿缓缓抬起头,爬满泪水的脸颊上是解释不了的复杂的神情,她的目光诡异而痴狂,甚至是带着怨毒的绝望的,洛洛想要再心疼她,就像是当时她心疼自己那样紧紧搂着她,可是她已经没有心了,就只是木然的看着宁儿扭曲的表情。
“因为我恨你!”宁儿的声音轻微的飘来,带着阴冷的风合着她残忍的笑容扎进洛洛的心脏。
洛洛摇头,被逼的步步后退。
宁儿说,廖青羽,你知道吗,我爱子夜,从一开始就爱他爱的无可自拔,可是他的眼睛里就只有你。
宁儿说,廖青羽,你知道吗,子夜他要我嫁给蒙古王,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宁儿说,廖青羽,你知道吗,那个该嫁给蒙古王的人是你,因为蒙古王看上了那夜在寄月楼穿蓝色舞衣起舞的女子。
宁儿说,廖青羽,你说我怎么可以不恨你?
宁儿的话刺得洛洛头皮发麻,她低头再看一眼自己的胸前,匕首带着幽蓝的光闪着她最喜欢的色彩直刺入心脏,而那朵热烈绽放的大红花朵却是已经开到了极限,再也不可能更耀眼了。
原来宁儿真的好喜欢红色,好喜欢,好喜欢,否则此刻她又怎么会笑的那么开心,一直笑到泪花四溅。
身体缓缓跌落,洛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车祸现场,杂乱而喧嚣,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到。
子夜悲愤的指挥侍卫将宁儿带走,又派人去找太医,洛洛看着飘雨的天空,有些怅惘的回忆闪过脑际,画面里有自己和苏慕云,也有子漠和青羽,可一切又似乎都是那么遥远。
回过头,子漠不顾一切的向她冲过来,洛洛突然记得了,车祸当天她是看到了苏慕云疯狂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跑过来的,只是自己淡忘了。
“青羽!”子漠绝望的呼喊让洛洛觉得遥远而空洞,心脏在随着流逝的血液冷掉。
原来他们依旧相爱,原来他们从未分开。
洛洛微笑,却是笑的一点也不费力,她伸手抚上子漠俊美的脸庞,她说,“子漠,相信我,青羽是爱你的!”
“我知道!”子漠的泪水打湿了洛洛长长的睫毛,模糊了她的双眼。
洛洛想要再说,子漠,洛洛也是爱你的,可是虚脱到完全丧失了发音的能力。
这最后一次的告白居然是为了别人,洛洛轻轻的闭了眼,原来走了这一遭,她经历的也不过是别人的刻骨铭心。
落落清雨飘飞于世,空旷的街道上一个女子持一把轻巧的油纸伞漫步微雨中,莲步轻移下淡蓝色的裙摆上是被雨水打湿的冷然的寂寞。
她没有找到青羽却也做不回洛洛,隔着上下五百年的时光,她就只是一抹漫步微雨中的孤魂,永远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暗黄的纸页上记载的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历史,似乎曾有一个叫做青羽的女子绽放了如昙花般惊艳的美丽,也似乎曾有一两个痴情的男子没来由的痴恋了一生这样的美丽,可是又有谁在乎?什么都会被历史的尘埃掩埋的。
洛洛止步,站在一座小小的茶楼前驻足观望,茶楼不大却是素雅的可以镇住每个失落的灵魂,门前的匾额在微雨中有些隐约,“小小茶坊”四个字就刻在风雨里飘摇。
洛洛收了伞,走进去,茶楼里清净的惊人,竟是一个客人也没有,柜台里白衣的女子埋头轻轻的拨着算盘,也不抬头。
洛洛选了靠窗的位子坐了,也不叫水,就只是托腮看着窗外纷飞的细雨,想着哪年哪月自己是否也曾经历过这样茫然的雨水。
柜台里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沏一壶茶放在了洛洛的面前,洛洛回头,她淡雅的面孔就笼罩在了迷茫的水雾里。
“咖啡厅的生意近来可好?”洛洛轻啜一口茶水,问的漫不经心。
女子浅笑,平静的面孔上没有半点的风情,“何谈好坏,不过是看些凡尘过往罢了!”
洛洛不再说话,目光静静的盯着柜台里面那扇一人宽的红木小门发呆。
女子笑了,目光柔和的盯着那扇门,“离着过往皆是五百年,这是何苦?你若是现在改了注意,我便送你回去!”
洛洛摇头,杯中茶的热气已然散尽,她起身,窗外依旧清雨落落,“该见的见了,该还的也还了,哪里都是归宿!”
一个身影,一柄小伞便是一个世界,洛洛记得那日她出车祸的地点便是一家叫做“小小咖啡屋”的小店门口,柜台里就站在这个淡然的女子。
原来一扇门的间隔便是一个世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