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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谦虚了!”他也不多说什么。
“对了,原荷姑娘不在吗?”刚听他的话,原荷好像不在。
“哦,她跟江嬷嬷出去了!”
“那我来的真是不凑巧!”我自语,怎么恰巧赶上她不在。
“姑娘找她有事?”他明显的有些意外。
“哦,没事儿,就是前几天见了,觉得喜欢的紧,就忍不住过来看看她!”我说,“对了,刚进门时好像闻到很浓的墨香,王爷可是在研习书法?”
“前几日闲来无事,随便写了首诗来打发时间,可又总觉得不妥,今日拿过来想要修改又不知从何下手!”他微微的叹息。
“小女子也有幸读过几本薄书,如果王爷不嫌我才疏学浅的话可否念来让我听听?也好让小女子见识一下太子殿下赞不绝口的绝世才华!”
“不敢当,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还请多指教!”
他转身取来案上的一张纸,念来:
“万里江山千年梦,
几世英雄论春秋?
功名百岁夜三更,
恍忆江南烟雨楼!”
这首诗由他口中念出顿时让人觉得势不可挡,气势恢宏,仿似万里江山就在眼前,英雄策马、沙场争战。
我在心中暗暗叫绝,这短短廿八个字就已将他的志向心境表露无疑,听罢,我倒是不再担心什么了!
原来他也被困住了!
“王爷的诗果然气势宏大不失英武,小女子佩服!”我笑道。
“惭愧!”他说,“姑娘见笑了,小小的一首诗,本王竟是做不来韵脚一致!”他轻轻的叹息,仿似整个江山都在他的叹息声中变的支离破碎。
我的心一紧,原来他竟是有这样的魄力,要不是先听了他的这首诗,我几乎会断定太子的江山不保了,可是他的诗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随即笑道,“是呀,王爷是堂堂七尺男儿,整首诗本来是天衣无缝,错——就错在这最后一句,未免太过缠绵了!”
他似乎是愣住了,良久无言,“姑娘见笑了,涂鸦之作,难登大雅之堂!”
“其实以王爷的才华该不会连这最后一句也改不了吧?”我浅笑,他不过是不愿去改罢了。
一个人所写的文字往往最能表现他的内心,虽是资质不凡的皇子,但他毕竟也是凡人。
情之伤人莫过于此吧!
我的叹息留在心底却没有流露出来,毕竟他不是太子,我的情绪他分担不了。
“改?”他苦笑,“谈何容易!”
“既然王爷舍不得,那这最后七字明心愿赠与王爷,如何?”志在必得,我从来没有这样信心满满过。
“哦?请姑娘赐教!”他的语气里带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浅笑,似乎又是不太相信。
“改作:烟雨楼台不——相——逢——”我轻笑,却是细心的听他的反应,“王爷觉得可好?”
“烟雨楼台不相逢?不——相——逢——”他反复玩味着这最后三个字,我觉得他被我设下的圈套给困住了,似乎陷入了深入的思考,也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好人,为了达到目的竟是这样的不择手段!
可是就算没有我,他的心结也是早就有了的,只是没有我,他或许会迷茫的更久一点,就当我是帮他提早找到出路却是另有所图的那个居心不良的引路人吧!
他不肯改了这最后一句并不是因为他才思枯竭,而是因为他也被江山和美人困住了,诗的第一句已然是将他对这万里江山的渴望表露无疑,他希望自己可以做英雄,称霸天下,可是他担心的却是功成名就后自己心中空留的遗憾,所以他犹豫了,在这最后一句中道出了自己的困扰——
他舍不得烟雨楼台,不忍辜负一片温柔的痴心!
这最后一句才是他要说的,这就是他的诗魂所在!
第四十章 破敌
在他的沉默中我突然想到:在面对我与他的太子之位时太子应该是这样的无助吧!
良久,我从沉思中醒来,他也从微微的叹息中回过神来。
“王爷觉得不妥?”我问。
“姑娘的才情的确让人折服!”他却是避重就轻,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我轻笑,剩下的问题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可是我还要给他下最后一味药,我说,“叨扰了王爷这么久,小女子也该告辞了,临行也有涂鸦之作想送与王爷!”
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犹豫,因为我是个瞎子,作诗似乎就只能作在口头上,可他却是没有办法问。
“可方便借王爷文房四宝一用?”我问,写字?我自是写得,无非是看不见自己写出来的样子罢了!
“案上有,姑娘请便!”他说。
琳儿扶我过去,,三皇子也跟了过去。
琳儿将笔递给我,又将我的笔尖在纸上定位好,才松开我的手。
这丫头倒是机灵!我心中暗暗感叹!
我缓缓书来,三皇子便是一字字念出来:
“万里江山千年愁,
几世英雄论春秋,
功名百岁欢与否?
恍忆江南烟——雨——楼——。”
我放下笔,三皇子却是没有回过神来,也许我这一剂药是开的太烈了。
罢了,给他些时间去自己想清楚吧,我起身,“明心就不打扰王爷用功了!”
我转身,琳儿就牵着我的手出门了,最终他还是没有从自己的思考中回过神来。
可是我知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太子,他不会再受到任何威胁了,虽然觉得就此埋没了一个像夏侯宗卓这样的奇人我觉得有些遗憾,可是我没的选择,每个人都没的选择,因为这人世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回去时已过了用晚膳的时间,当琳儿扶着我上楼时,太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不作声,可是我知道他很不高兴,而且不高兴的程度超过了以往的每一次。
“去哪里了?”他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甚至是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我知道在他面前撒谎没有用,而且我也没有撒谎的必要,我淡淡的回答,“去了静宛斋一趟!”
他衣袖一甩,一只杯子就砸到了墙壁上,支离破碎,琳儿吓得匆忙跪到了地上。
“是去谢恩的还是去谈心的?”他冷嘲热讽。
“是去找人的!”我说,我不喜欢他误解我,更何况我什么也没有做。
“你——”他的声音气的发抖,“本宫说过不准你去找他,你把本宫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他吼道。
“太子所谓的他是指三王爷吗?”我问,却也是不愠不火,他居然怀疑我?
“三王爷?你跟他什么时候熟识起来的?”他冷笑。
“我跟他不熟,也没有去找他,太子如果还惦记着太子妃,现在大可以就过去,我累了!”无风不起浪,我知道他是不会找人跟踪我的,可是别人就难保不会,但他信了,不管他相信的程度有多大,我都很伤心,因为他是我所信赖的人,现在,他却是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来怀疑我对他的忠诚。
失望和委屈一同向我袭来,先前大战初捷的得意感被一扫而空,我不想哭,因为没有眼泪,我想要绕过他回房间,他却是一把把我拽了回来。
“你不准备给本宫解释清楚吗?”他急切的问。
“既然殿下已经信了别人,心儿再解释在殿下心里也是欲盖弥彰,不解释岂不更好!”我说,原来皇上的话真的是对的,我对他的心,他不明白,我原以为我们可以心灵相通的,可原来那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终究是不了解我!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不信任我!
我掰开他的手,径自回房,是太子妃的奸计,可是我不怪她,只是对自己的前途微微的失了信心,我这样的选择我不后悔,可是却不再是那样的信心满满了。
他走了,我听见他脚步踩在楼梯上不可逆转的声音。
我静静躺在床上,秀红姨娘就进来了,“心儿,睡了?”她试着问。
“没有!”我起身。
“为什么不给他解释清楚呢?你这样得意的还不是太子妃!”她微微的叹息着。
“他若是信得过我又何须解释!”我说。
“可——”
“姨娘不用担心了,有琳儿在,他自是会问清楚!”我说,心里却是无限的凄凉。
“那你——今天——”秀红姨娘有些犹豫。
“连姨娘也信不过我吗?”我苦笑,总不至于因为我的一趟静宛斋之行就弄的众叛亲离吧?
“我怎么会不信你,只是现在的情势你也看到了,太子在朝中顶着很大的压力,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她叹息。
“我明白!”可是我的压力又有谁看得到?他是太子,万众瞩目,每个人看到的就只有他的难处,而我,就是个祸害而已。
第四十一章 冷战
我跟太子进入了冷战,他找过琳儿,我想事情他也清楚了,可是他却是顾及着颜面,倔强的不肯来找我。
他的倔强我一直都知道,从他那次为了我他跟皇上对垒的事件中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那时的我可以说是佩服甚至是喜欢他无所畏惧的倔强的,可是今天,面对我,他却还是一样的不肯低头。
我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女子,我知道如果是我先去化解这场干戈会来的更合理些,可是我不愿意去。
是他先误会我的!
可是没有他的日子里我又觉得自己的生命又变得脆弱不堪,甚至找不到坚强的理由来维系自己已经弱的可怜战斗力。
太子妃是最得意的,也许这是我们正式开战以来她第一次取得的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我坐在阳台上抚琴,曲子却是错乱的连我自己也听不下去。
最后我只有重重的拨了下弦,我甚至是希望它会断掉,来发泄心中压抑的感觉的。
可是没有,琴弦似乎是结实的过了头,硬梆梆的一声过后,还是死一般的沉寂。
“你真是好大的兴致,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抚琴?”太子妃冷冷的声音传来。
“太子妃难道兴致不高?居然也有耐性在这里听我这靡乱之音?”我回敬她,虽然她什么时候来的我并没有发觉,但我知道,她的耐性一贯很好,估计是来了很长时间了。
“怕是你这琴也不是抚给本宫听的吧!只可惜你再在这里装可怜也没有人看的见!”她很得意是吗?她是该得意的。
“如果太子妃是特意来挖苦我的,那么您要说的话我都收到了,您可以不用委屈自己在这里继续对着我这讨厌之人了!”我不想跟她吵,因为觉得无所谓了。
太子一直以来就是我在这里艰难的支撑的动力,可是现在——我不想再争了。
我起身,倚着栏杆,听楼下的水声,她会走的,她自是不会那样的不知趣,况且现在,她是赢家!
我没有再顾及她,我知道她走了!
“你干什么?吓死人了!”楼下琳儿大声叫道,有些恼怒。
“跟你开玩笑的!”是小路子,近几天太子不来,我也难得听见他的声音了。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琳儿嗔怪。
“好了,我知道错了,对了,求你点事!”小路子突然压低了声音,我没有听到下面的内容,但马上,琳儿暴跳起来。
“不行!我们姑娘正委屈着呢,要赔礼也要太子殿下来找我们姑娘!”
我听她的声音不禁觉得好笑,小丫头似乎把这当成过家家酒了。
“要是太子爷肯来我也不用找你了!你帮帮忙好不好?明姑娘那么疼你,你去说两句好话,帮殿下哄哄她?”小路子讨好道,我似乎有一点明白什么叫作“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我不去,明明是殿下先错怪了我们姑娘!”琳儿有些忿忿不平。
“可谁叫他是太子呢?你就去吧!”
“你知道我们姑娘有多伤心吗?我不去!”
“爷也是有难处,他对明姑娘的情义你也不是没看到,就说上次那把琴吧,那琴弦还是我们爷从自己的坐骑尾巴上剪下来的。他也就是脾气倔了点,怎么说他也是太子,你总不能让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