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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社的同事们大约都觉得很解气,晚上约了一起聚餐。
秦倾被列为此次警恶锄奸事件中的重要功臣,一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反倒被灌了一肚子的酒铍。
慕秦川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同事们都已经吃饱喝足,她也已经晕晕乎乎了,也没看清楚是谁的来电,抓起来就贴到耳边,“喂?”
“聚餐结束了吗?”慕秦川淡淡道。
秦倾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满桌子的杯盘狼藉,忽然傻呵呵地笑了起来,“结束了……”
慕秦川一听就知道她醉了,低笑了一声,“我过来接你?”
“不要!”秦倾立刻拒绝,嚷嚷着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低调啊?不准来接我!不准出现在我公司!也不准再送花!”
旁边的同事们听到这话顿时都顿住了,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大约都猜到电话那头是谁,都会心笑了起来。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吧?”慕秦川换了个方式又问。
“在饭店啊,还能在哪里!”秦倾忽然又笑了起来,“慕秦川你这个笨蛋!”
虽然早就猜到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但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两个年轻的女同事还是激动得起了鸡皮疙瘩。
秦倾意识散乱,笑着笑着就趴到了桌子上,嘟嘟哝哝不知道在说什么。
坐在她旁边的陈之焕见状,便伸手取过了她耳边的电话,“慕先生,你好,我是《南生》总编陈之焕。秦倾她喝多了,我们现在在福满人家。”
“谢谢,我立刻过来,麻烦帮我看着她一下。”慕秦川沉声道。
挂掉电话,陈之焕将电话放回秦倾的包里,却忽然听见秘书林乐乐激动不已地问,“是慕秦川吗?他要亲自过来接秦倾吗?”
陈之焕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还没回答,林乐乐已经独自陶醉地做出了晕倒状,“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朋友!秦倾真是幸福死了!”
陈之焕听了,淡淡一笑:“被他知道是你们把秦倾灌成这样,你们说他这个完美男朋友会怎样?”
林乐乐僵了两秒,才连忙道:“我们又不是在害秦倾啦,这是同事之间有爱的表现嘛!”
话虽如此,但没过一会儿,大多数人还是趁机早早溜了,只剩下陈之焕一个人守着醉倒的秦倾。
慕秦川是半个小时后来的,进来时秦倾已经完全没有知觉,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沉。
陈之焕站起来与慕秦川握了握手,“慕先生,久仰。”
“不敢。”慕秦川淡淡一笑,“我久仰陈总编大名才是真,陈主编手上那支笔真是出神入化。”
“哪里哪里。”
两个人简单寒暄了两句,慕秦川就将秦倾扶了起来,准备带她离去时又看向陈之焕,“《南生》一向不畏强权,敢做敢言,这样的风格我也很欣赏。只是秦倾她到底是年轻女孩子,刚出学校,还请陈总编多多照顾才是。”
陈之焕一怔,随即才回过神来,“是,秦倾经验太浅,这次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一定多注意。”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慕秦川听了,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带着秦倾离开了。
*
第二天早上,当秦倾头痛欲裂地醒过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幅十分熟悉的窗帘,而后,是房间内各种熟悉的摆设,以及身下这张同样熟悉的床。
秦倾一个激灵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讶地发现这里就是慕秦川之前的那个公寓,那个给了她,又被她卖给他的公寓。
秦倾连忙穿了鞋子下床,在房中呆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所有的家居摆设也一如往日,包括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
慕秦川身上穿着一件秦倾没有见过的黑色居家服,正低了头用平板看着什么,秦倾不由得想起被自己卖掉的他的那些衣服,抓了抓头,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你在看什么?”
慕秦川将平板递到她面前,原来是财经新闻,秦倾原本也不是真心问的,目光忍不住又往他身上的衣服上看,顿了顿,才又问:“你又搬回这里住了吗?”
“这里方便一点。”慕秦川淡淡道。
秦倾想,也是,这里市中心,的确在交通生活方面都方便一点。
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慕秦川已经扔了平板,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考不考虑搬回来?”
秦倾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去刷牙。”
回到房间之后她第一时间就看了看曾经被她清空的衣帽间,这一看,里面果然又已经挂上了慕秦川的衣物,只是似乎都是她没见过的。
秦倾不由得耸了耸肩,这才走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她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慕秦川的t恤,可是找遍房间都没找到自己的衣服,秦倾脑子里突然又闪过一些断片的画面,忍不住走到客厅口,看向依然坐在那里的慕秦川,“那个……我昨天晚上吐了?”
慕秦川只是笑着看她,“想起来了?”
秦倾脑子里只有一些隐约的画面,根本就不确定什么,很愧疚地又问:“吐到你身上了吗?”
谁知道慕秦川却轻笑了一声,回答道:“没有。”
“没有?”秦倾脑子里明明有她吐在某个人身上的画面,难道是做梦?
“你吐在纪西身上了。”慕秦川淡淡道。
“噗!”秦倾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重新走过去坐下来,“那他一定恨死我了。”
慕秦川低笑一声,秦倾很快就释然了,“不过没关系啦,反正他已经够讨厌我了,再讨厌一点也没什么。”
“那想不想让他更讨厌你一点?”慕秦川忽然沉声道。
秦倾有些怔忡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慕秦川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眸色逐渐深邃起来,“今天下午我原本约了他开会,如果因为你而缺席,你说,他会不会更讨厌你?”
秦倾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猛地推开了他,脸红耳热地说:“我又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让他更讨厌我?我不要!你给我找套衣服来,我要回去了!”
她起身就要逃开,手却被慕秦川拉住,重新跌进了他怀中。
“慕秦川……”秦倾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慕秦川低头吻着她,眼见她神色迷离,忽然低低地开口:“那天去医院的路上,在想谁?”
秦倾呼吸微喘地看着他,忽然咬了咬唇,“我就跟你有过,还能想谁?”
说完这句,她便又偏了头,努力将发热的脸埋进沙发里。
慕秦川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重新低下头来,亲吻着她的下颚,“真乖……”
……
秦倾想,这次她大概真的把纪西得罪厉害了,因为她在卧室里,清晰地听到慕秦川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一个下午。
慕秦川当然也听得到,可是他都不理会,她能有什么办法?
到天黑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秦倾从慕秦川怀中睁开眼睛,拉起他手上的腕表看了看,才睡了大概一个钟头。
慕秦川也睡着,一只手还缠在她的腰上,听见门铃也只当听不到,翻身又将她压住。
门铃持续地想着,秦倾只能推开他,坐起身来,将他的T恤重新套到身上,又拿了件睡袍穿好,这才走出去打开了门。
不出意料,门口站着的人,果然是面沉如水的纪西,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貌似是她昨天穿的那身衣服。
纪西被放了一个下午的鸽子,打慕秦川的电话也不通,其实已经大概猜到原因了,可是这会儿看见秦倾穿着睡袍来开门,他脸上的肌肉还是克制不住地抽了抽,竭力压制自己的愤怒。
他将手里的袋子递给秦倾,冷冷道:“你的衣服。”
“谢谢啊。”秦倾接了过来,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有些抱歉地朝他笑了笑,“昨晚对不起啊。”
她不提还好,一提纪西的脸色更难看了,哼了一声之后,也不问慕秦川,转身就走掉了。
秦倾对他的态度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站在背后对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当然他也看不见。
重新拿到自己的衣服,秦倾立刻就走进卫生间换了出来,再回到房间时,见慕秦川依旧睡着。
其实她也实在倦得厉害,真想一头下去睡死,可总不能连续两天夜不归宿,所以秦倾还是在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出了小区她就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却一眼望见对面有一家药店,她猛然记起自己忽略了什么,差点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过了马路,走进药店买了避孕药吃掉,这才坐上了出租车。
车子刚刚在上官家门口停下,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摸出来一看,是慕秦川的来电。
秦倾一面付钱,一面接起了电话,“干嘛?”
“怎么走了?”他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鼻音,看样子才刚刚醒了醒,发现她不见了才给她打电话。
“天黑了,当然要回自己住的地方了。”秦倾咬咬唇,“你自己睡个饱吧!”
慕秦川低低地就笑了起来,顿了顿,才说:“那下次在你住的地方,就不用你大晚上还要跑掉了——”
秦倾猛地挂掉了电话。
秦倾走进大门,刚要进屋,头顶上忽然传来蔚蔚的声音,“秦倾,你学坏了,居然夜不归宿!”
秦倾抬头一看,蔚蔚正站在二楼露台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秦倾脸上一热,连忙进屋,火速上了楼。
蔚蔚已经在露台上坐了下来,只是盯着她。
“我昨晚喝醉啦。”秦倾说实话,“所以在他那里休息了一晚上。”
蔚蔚嘴角勾起一个笑意,“那今天呢?”
秦倾脸上又是一热,拉着她的手摇了摇,没有回答。
蔚蔚忽然就叹息了一声,“你真的决定了吗?之前不是还一直说没法下定决心?”
秦倾靠在沙发背上,顿了好久之后才回答:“那样子纠结来纠结去好累,我想轻松一点,干脆就随心好了。”
蔚蔚伸出手来握住她,“老实说吧,之前我对慕秦川一点好感都没有,总觉得他只是跟你玩玩而已,所以才那么讨厌他。可是现在我哥都说了他打算娶你,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觉得高兴就好。”
秦倾伸出手来抱了抱她,“你放心,我会顾着自己的。”
蔚蔚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对,一定要顾着自己,不能什么事都顺着他,这样会吃大亏的!”
*
对季俊杰那单案子的调查结束,生活恢复正常之后,秦倾找房子的事又一次提上了日程。
蔚蔚坚决不同意她找那些便宜的地方搬,秦倾没办法,只能忍痛,几乎用掉自己整个月的工资租了一个蔚蔚满意的一厅室。
小区环境很好,地理位置也不错,离秦倾上班的地方只有三个地铁站,蔚蔚这才同意她搬走,还帮她把行李运了过去。
晚上本来说好秦倾做饭,一起庆祝新居入伙的,结果蔚蔚又被上官逸一通电话叫走了,秦倾做了好几道好菜,实在是有些惆怅。
然后她就想到了慕秦川,可是很快却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邀请慕秦川来她新搬进来住的地方吃晚饭,这岂不是……引狼入室?
秦倾想想还是算了,正准备分出一部分饭菜明天带去公司吃,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那只狼打来的。
“听说你今天搬家了?”慕秦川在电话里问。
秦倾其实不意外他会知道,况且她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他,“是啊。”
“那我是不是应该上来为你庆祝新居入伙?”
“不用了啦。”秦倾连忙说,“我跟蔚蔚在一起庆祝呢,我们在外面吃饭,你不用来。”
“是吗?”慕秦川就淡淡笑了起来,“那屋子里为什么亮着灯?”
秦倾手里的电话“咚”地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结果还是引狼入室了,那只狼坐在她的餐桌旁,吃着她准备的饭菜,对她说假话这件事倒似乎毫不在意。
其实她也不是刻意要说假话,只是两个人的关系到现在虽然算是确定了,可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尴不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