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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她老爸要抓狂,毕竟她才十七岁,可是十七岁的小妈妈也不少啊,坤哥应该接受女儿已经长大的事实嘛。
"; 女儿,这个元赫离过婚,他的婚姻纪录不良……"; 凌一坤苦口婆心地说。
"; 坤哥,身为天地盟的精神领袖,你的消息居然如此不灵通?"; 凌获珊啧声摇头,纠正他说;"; 元赫没有离过婚,他的妻子死于车祸,真要说,他只是个可怜又寂寞的鳏夫。";凌一坤不悦的冷哼道:";
他和我年纪差不多,他老不羞,想老牛吃嫩草……
";凌获珊皱眉。
"; 老爸,你太抬爱你自己了,你们年纪差很多。"; 纠正完毕后,她忽地扬起笑脸,"; 而且话说回来,你这把年纪都可以把欧阳盟主了,元赫为什么不可以追求我?";
"; 我……我哪有追欧阳海棠?"; 凌一坤涨红了脸反问着。
凌获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你爱她!"; 他闻言,立刻惊跳起来。
"; 那种死鸭子嘴硬的女人,你说我会喜欢吗?"; 他脸红脖子粗的问。
凌获珊朱唇微扬,盯着他。"; 你爱死她了。"; "; 你、你……你危言耸听!"; 凌一坤火大的说:";
总之,我不准你跟元赫交往,如果你要找男朋友,爸爸可以帮你物色几个对象,咱们火分堂的分堂主就年轻有为,他也十分爱慕你……"; ";
坤哥,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何必替她烦恼太多?"; 凌获仰踱进饭厅,他的声援立即获得凌获珊感激的一眼。
"; 她是我女儿,我当然会烦恼她。"; 凌一坤说得理直气壮。
"; 与其烦恼小珊,你不如先烦恼你自己吧。"; 凌获仰微笑道,";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欧阳盟主答应古根汉博物馆馆长的约会,他们晚上会去听歌剧,然后共进消夜。";还没听完,凌一坤就脸色大变,霍地冲出饭厅。
兄妹俩相视而笑。
"; 大哥,你猜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花结果?"; 凌获珊好奇的问。
";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吧。"; 凌获仰笑笑的回答。
凌获珊愉快的踩着脚踏车往玛丽女子高中的方向前进,还很早,纽约这颗大苹果正在苏醒当中。
有人对她按喇叭,她一回头,惊喜的发现竟是元赫的座车。
车窗降下来了,元赫的迷人面孔出现在她面前,黑眸瞥了她一眼。"; 上车,我送你到学校。
一天一夜没见,元赫叫她魂牵梦索。
她从来没有在见到他时,询问他不见人影时的去向。
以他的年纪与历练,他的朋友应该很多,除了她之外,他也要与别人见面,拥有私人时间也不奇怪。
最重要的是,她相信他不见的时候不是与女人在一起。
他从没有与别的女人传过花边新闻,光想他们初识时,他对她的态度,就知道他对女人有多么排斥。
"; 好!"; 她想也不想的就上车。
司机下车将她的脚踏车放在宽敞的后车厢里,然后启动车子。
他在看财经报,她靠过去。
"; 车子行进间看报对眼睛不好。"; 她用很轻柔的声音告诉他。
然后她开始仔细检查,他的脖子没有奇怪的吻痕,很好。
"; 我一直都是这样。"; "; 没关系,改天我拿决明子茶给你喝,可以明目。";她凑过头去看他在看些什么报导,却不由得脱口而出,";
你身上好香!";他乾净的衬衫传来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成熟男人才会有的味道。
她的小头颅几乎就快倚到他怀中了,正起兴的跟他看同一篇报导。
最近,他已经习惯她的存在。
昨天他和昶霆他们四人到元氏的度假中心和一些干部餐叙,奇怪的是,他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凌获珊的身影。
他竟然破天荒的会猜想,星期假日不必上课,她在做什么?
她柔软的身子像只小动物般腻在他身边,想起她对他所做的努力……他不由得伸手轻抚她乌黑的长发。
"; 元赫……"; 凌获珊心跳加速,不敢相信一直被动的他会对她主动。
她抬起眼看着他,迷蒙的双眼绽放着热烈渴望的光彩,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心头激荡不已。
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他轻轻攫住那两片如玫瑰花瓣一般的红唇。
"; 哦"; 她低吟一声,立即热烈的勾住他的颈子。
她知道元赫有可能会退缩,她真担心他会后悔,因此她的反应十分主动。
她的身子热情的缠绕着他,他也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她,两人的唇瓣紧贴。
车子停在校门口,他们炽烈交缠的唇舌终于分开。
"; 我爱你!元赫,我真的爱上你了!"; 凌获珊轻轻吐出,然后燃着晶亮的眸子,羞红了脸下车,司机已经替她将脚踏车拿下来了。
直到她与脚踏车的影子消失,元赫还久久回不了神。
他居然吻了她?
他怎么可以对凌获珊心动,他不是深爱着纪恩吗?
十年来,他的心不是一直维持着曾经沧海难为水吗?
元赫咬咬牙,紧紧纠结着眉心。
"; 阿武,不去公司了。"; 他对司机吩咐,"; 送我到太太的墓园去!";
第六章
凌获珊还以为车里一吻会对她与元赫的进展大有帮助,结果适得其反,他开始躲她。
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在找元赫,而他手机不开,也不到公司,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 三天了,他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要对我始乱终弃?"; 凌获珊叹息着。
她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放弃,元赫明明也对她有感觉,都三十几岁的人了,为什么要选择用逃避来解决事情?
"; 小珊,你言过其实了。"; 傅清清轻描淡写的说:"; 如果想弄明白,你可以到他家门口等他,都什么时代了,这种事不是只有男人可以为女人做,女人也可以。";凌获珊倏地跳起来。
清清说得对,他可以躲她,不过总不能不回家吧,只要她有点耐心,她想她可以等到他的。
于是她来到元宅外面,当然是不得其门而入,她只好坐在大门外的石阶上等。
元宅是典型富豪的宅邸,为了防止媒体的追踪,围墙之高,令外人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她跳了一跳,除了摇动的树叶之外,什么都无法看到。
如果元赫没出门,那她就算等到天亮也是白等,他不会知道她在门外,也不会知道她的一颗心为他极度牵挂。
假设是没有用的,她再拨了一次元赫的手机,依然关机中。
她拨他房中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仍是精神奕奕的在门口等着。
她有决心,今天非等到元赫不可。
再见不到他,她会发疯的。
再不弄个清楚,她会发狂!
终于,一辆黑色房车在深夜缓缓驶进通往元宅的私家道路,并停在门口。
车灯刺眼,她在看到车牌号码,确定是元赫的座车之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 元赫!"; 凌获珊连忙起身向前敲着车窗。
车身静止不动,好半晌,后车窗终于降了下来。
元赫戴着墨镜,冷峻的面孔透着一股疏离。
"; 你来做什么' !"; 他的声音和面孔一样,极度冰冷。
"; 我在等你!"; 这三天,她真的尝到相思的苦楚,她想见他O。 "; 等我做什么?"; 他扬起薄唇,先发制人地问:";
你要我为区区的一个吻负责任,是吗?或者你已经把我当成是你的男人,开始采取紧迫盯人的策略?"; "; 不是这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怎么可以这么嘲弄她?他怎么可以用这种轻桃的态度拿她对他的感情开玩笑?
";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元赫冷淡的说:";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如果那一吻让你有所误会和期待,我只能说冲动是男人的本性,和感情无关。";她急促的呼吸,反驳道:";
你骗人!"; 她不相信那天早上他对她的吻只是配合情境,他对她一定也有所感觉。
可是现在,他却全盘否认。
这到底是为什么?
"; 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你不是我要的女人。"; 他冷硬的开口,"; 如果我要再娶,我会选择一位出身名门的淑女,你配不上我。";
";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凌获珊脆弱的看着他。
他是故意要这么说来伤害她的,这是他的借口,他不是这么势利的男人,他怎么可以因为她的背景而讨厌她?
太不公平了。
"; 我早就说过,我厌恶黑道。"; 元赫摘掉墨镜,脾睨的扫了凌获珊一眼,冷冽的黑眸没有一丝温度。
"; 你知道我最爱的纪恩是怎么死的吗?她就是被黑道火并间接害死的!";他的最后一句话铿锵有力,她被震慑住了。
";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我的妻子,你也永远无法超越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他冷漠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来,"; 我不可能再爱任何女人,你休想破坏我和纪恩的感情,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要的女人就只有她,你别想闯进我们的世界,永远永远都别想!";突然,他住口了,因为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过份了。
他的目的只是要让她死心罢了,并不是要打击她,更不是要让她伤心。
可是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伤了她的心。
泪水在凌获珊眼眶中打转,心里是那么的痛楚,她憋着气,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 元赫,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超越你妻子在你心自中的地位,我只是……只是想爱你罢了!如此单纯、如此渺小!"; 说完后,她转身骑上脚踏车离去,长发在黑夜中飞扬,越来越远。
元赫静默的坐在车子里。
她伤心的神情让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讨厌此时的自己,因为懦弱,因为怕辜负纪恩对他的爱情,所以他选择伤害另一个纯真的女孩。
"; 你伤害了她。"; 坐在驾驶座旁的洪剑南叹了口气。
他虽然是元赫的贴身保镖,但就像是他的家人一样。
他亲眼看到元赫如何为爱妻的骤逝痛不欲生,多年来未展笑容,大家一直希望他可以重新再找到幸福。
而今幸福的青鸟飞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