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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少几乎要脱口而出阻止她,紧握着手心,忍了又忍,方才强笑道:“嫣然,长者赠不敢辞,你怎么这样和表姐说话?”
前几日在家里偶然听到紫苏和谁电话里讲,金大少对自己,恐怕是别有用心,说不准竟是真的,他是为了这瓶子才接近自己的吧?
虽不知金大少要瓶子的真实意思,但莫嫣然心里已经愤愤,加之先前对金大少当她面对别的女子殷勤,心里更是不满,她扬眉冷笑,“表姐和我同辈,怎么就成了长者?再说,那是表姐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夺人所好岂是君子所为?”
金大少又急又怒,在心里暗骂莫嫣然不懂事,脸上却不好带出,只伸手握住莫嫣然的柔荑,含情脉脉地说:“傻丫头,你别急,先听听表姐说是怎么回事,再一个,瓶子在你手里转一转,可以再还到表姐的手上,如此一来,岂不既全了你表姐的心意,也满足了你的心愿?”
莫嫣然正在情窦初开之时,平日里与金大少喝茶吃饭,虽然多听他甜言蜜语相哄,但像这般柔情蜜意相待,又是肌肤相亲的,还是头一回,一时意乱情迷,心头乱跳,连话都说不周全,只想着他当日,求自己要这瓶子时求心爱之物而不得的难过,心里不由软下来,想起金大少对她的好,将先前的那点嫌隙丢在了脑后。
她抽出手,斯斯艾艾地,半羞半恼道:“你做什么?表姐她们都看着呢。”
叶青彤他们,此时却因莫嫣然态度的变化惊讶。
明明看她对金大少已经有了不满,却被他这么一哄一骗的,就转了心意,可见这女子若是对男人动了情,生生就变成了瞎子聋子,他的坏也是好,不足也成了优点。
金大少收了手,但眼里却是只有莫嫣然一人的样子,似是对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却依旧柔声道:“我也只是情不自禁,表姐她们是过来人,会体谅咱们的。”
莫嫣然之前那句不要瓶子的话,令他顿时惊觉,切不可得陇望蜀,不然叶紫苏没到手,这边莫嫣然又丢了,落个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所以赶紧如同平日一般,温柔体贴,又是添茶又是加菜,对莫嫣然百般体贴。
莫嫣然就仰起小脸,对着叶青彤笑道:“经康国这一提醒,我觉得确有道理,不如这样,表姐你把那瓶子借我看看,我让康国找人去订一对同样的,这样一来,咱们姐妹就都有了。”
她看向叶紫苏,“若是紫苏你喜欢,我们就叫人打制两对,也给你一对,这样一来,咱们姐妹嫁妆里就有了同样的东西,天南海北的,看着也是念想。”
借瓶子这话,是当日莫嫣然告诉金大少说瓶子丢了时,金大少的感叹之语:或许那是你表姐的心爱之物,所以不舍割弃,故而托辞丢了,其实,咱们也不是要,只听说制那瓶子的工艺罕有,想看上一看。说不定能叫人仿了同样的,岂不两全齐美!
莫嫣然却没想过,金大少说他爱收藏古董,那仿出来的东西,纵然再精妙,和原物一般无二,却哪里还是什么古董?
这般漏洞百出的话,也只有在恋爱的神昏智迷之时,才分辨不出。
有时候,心里纵然已经怀疑对方说的是假话,却也会为他找百般借口开脱,全然不信他会骗自己害自己。
叶青彤听莫嫣然这样说,心里微叹,笑了笑道:“没想到表妹竟然如此惦念我和紫苏,你说的对,那瓶子是家母遗物,倒真是不好送给你,不如这样,就依你所说,我找能工巧匠仿上两对,给你和紫苏一人留一对,如此一来,咱们姐妹仨个都有了,也算是一点小小念想。”
一旁的严凤瑾也凑热闹,“什么好东西,值得你们说这半天?既然如此,你们当我是姐妹,就给我也送上一对,不要厚此薄彼。”
叶紫苏在脸上比划着羞她,“哎,我说六姐你可是督军之女,山西地界上公主一般的人物,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偏还来和我们抢这些。”
严凤瑾两手抱在胸前,故意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不争不抢不热闹,大家都抢着要的,可见是好东西,你要觉得吃了亏,到山西去,看中哪样我送你哪样,才不会像你这般小气。”
“我认得前朝的一个能工巧匠,能够将瓷器仿的惟妙惟肖,这事就交给我去办,保证你们几个都得偿所愿。”许有臻大包大揽,一锤定音。
被他们这么一打岔,金大少不好再说什么,莫嫣然更是觉得如此一来,自己还省事了,连连点头答应,“表姐想的周到,你找个日子把那瓶子拿给表哥,让他给人瞧瞧,好好仿上几对,也算咱们沾沾姨母的光。”
说完,想起那个姨母,夫妻均英年早逝,要着她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好意头,脸上又有些不豫。
心想等金大少看过瓶子,她就收到箱里,不拿出来,更不会当自己的嫁妆。
金大少左思右想,顾家说要那瓶子,也没说要去何用,或许真是为了那瓶子精妙绝伦,若这仿的不中意,再想其他办法也不迟。
接下来的时间,他收起了那点小心思,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倒是如同平日里一般,周到而不谄媚,热闹而不吵杂,虽然许有臻在一旁冷面少语,他一人讲笑话说故事,妙语横生,仍把这场饭局照顾的面面俱到。
吃完饭,金大少声称要和莫嫣然去看电影,带走了她,许有臻就送叶青彤回医院,叶紫苏拉了严凤瑾一道,去帮姐姐收拾明日出院的东西。
因为时间尚早,几人就围着莫愁湖,缓缓而行,欣赏湖里的游船鱼虾,湖边的树木花草。
言谈中,严凤瑾屡屡对他们感叹金大少是个人才,能屈能伸,适合从政从商。
叶紫苏嗤之以鼻,轻蔑地笑道:“六姐是赞他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吗?”
严凤瑾正色道:“紫苏你年经轻,还不知道即使是这样的本事,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更不可能像他一般,你明知他说的不是真话,却能够如沐春风。这样的人,是很少有的外交人才,让他去对外处事,只要定了规矩,他绝不会让自己这边吃亏的。我若不是先前听你们说他是花花大少,为人阴暗,都想给父亲推荐他去山西做事了。”
叶青彤摇了摇头,“他是不会让自己吃亏,但跟着他的人,只怕被卖了还要帮着数钱。这样的人,可以谋事,不能交心。而且,不敢谋大事,谋密事,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卖国卖友。对他来说,恐怕就是亲爹娘老子,若是有利可图,都能卖掉的。”
叶紫苏骇笑,“我见过他弟弟,沉默寡言,多余的话都不肯说一句,一心读书,不理旁事,和他一点都不像两兄弟,若不是长得像,我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个爹娘生的了。只是今日,嫣然对他虽有不满,却仍然被他哄转心意,咱们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绝不能托付终身给金大少呢?”
“他既然是唯利是图之辈,咱们就以利诱之。”许有臻简洁地道。
“爸爸,爸爸——”忽然,冲出来一个四五岁的男孩,抱着许有臻的大腿直喊。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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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单更。
第90章 儿子
小男孩这么一叫,大家都愣神了,先还以为是哪家的孩子认错人,抱着许有臻乱喊,毕竟只有四五岁,认错人也不是不可能。
等小男孩抬头,看清他那张脸,愣神就都变成了惊讶。
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那五官,那神情,简直就是一个小版的许有臻,两人站一起,就是他不喊爸爸,谁看了也都得说他们是父子。
要说是陌生人,天底下能有如此相似的陌生人?
“爸爸,爸爸,抱——抱安安,抱抱。”小男孩朝许有臻伸出小手。
男孩渴慕的神情,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不忍拒绝。
许有臻抱起了他,问道:“安安,你妈妈呢?”
要和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讲清楚自己不是他爸爸,恐怕只会越解释越乱,他索性选择一条最简单的路径,直接问男孩的妈妈。
男孩会认错爸爸,他的妈妈总不会认错自家男人。
安安的手往前一指,“妈妈,妈妈在那儿。”
一个女子正慌里慌张的往这边跑,边跑边喊,“安安,安安——”
男孩从许有臻身上挣扎下去,然后手舞足蹈跑向他妈妈,“妈妈,我看到爸爸了,我找到爸爸了……”
那女子半蹲下抱住男孩,问他,“爸爸?你在哪里看到爸爸了?”
男孩的手往许有臻身上一指,“爸爸……妈妈,看,爸爸在那儿。”
那女子看向许有臻的神情,先是惊喜,而后转为怯怯,她抱着男孩低眉顺眼地走到许有臻跟前,轻声叫道:“四少爷。”
许有臻从她走过来,心里就是一沉,听到这句称呼,试探地问道:“你是阿秀?”
“是,四少爷,我是阿秀。”
阿秀原是许府女佣钱妈的孩子,比许有臻大三岁,打小起就在一起玩,也可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许有臻考上陆军学校时,同学一起庆祝,多喝了几杯,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在院里碰见阿秀,扶着踉踉跄跄的他回屋子,少年之时,血气方刚,遇上阿秀情窦初开,两人不知怎么就散开衣裳,滚到床上……
第二天,许有臻跟他父亲说起前一晚的事情,打算娶阿秀为妻,却一口被许乐福拒绝,说他只能娶早就订了婚约的叶青彤,而且,为免后患,让人熬了避子汤去给阿秀喝,结果,阿秀和她的母亲,都不知所终,许家曾派人四处打探,也没结果……
看安安的年龄,应该就是那一晚有的孩子。
许有臻合了合眼,看着阿秀问道:“他是我的孩子?”
阿秀点了点头,然后又慌乱地将安安抱紧,“四少爷,你不能将安安抢走。”
安安一听妈妈这样说,紧紧搂住她的脖子道:“安安不走,安安到哪里,妈妈到哪里。”然后开始哭,哭得惊天动地。
周围的人投来了异样目光。
严凤瑾站在一边,忍不住提醒,“你先带她们回家去吧,不然被哪个小报记者拍到,明天就成了头条。”
叶青彤脸色已经发白,她不知道阿秀和许有臻有什么关系,但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证实了安安的身份。
他就是许有臻的儿子。
历尽千辛万苦,两人谈婚论嫁,却突然发现,许有臻竟然有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儿子,她该何去何从?她能何去何从?
叶紫苏握住姐姐的手,撑住她有些摇晃的身子。
她生气地大声道:“许有臻,你既然有妻有子,干嘛还要求娶我姐姐?”
叶青彤拉住她,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六姐说得对,别让旁人听见。”
“他都这样了,你们还维护他?”叶紫苏气得跺脚,“许有臻,我先带姐姐回去,你自己好自为之。”
拉着叶青彤就往前走,严凤瑾看了看许有臻,轻声说:“你把这事先处理了,我去看着彤彤,劝劝她。”
许有臻点点头,“好,你帮我看着她,我晚些再过去。”
这个时候,他仍然细心地安排卫兵开了一部车送她们回去。
目送到叶青彤几个的背影看不见了,许有臻方才转向阿秀,伸出手,“来,让我抱他。”
他看看阿秀惧怕的神情,“我不是要抢他,怎么说,我都是他的爸爸,抱他也是应该的。”
此时的他,对于阿秀,已经没有少年时的冲动和情愫,但当日之事,不管如何,总是由他而起,他应该给阿秀一个交待。
阿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