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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月默然无语了,其他的女孩子也都低下头,心中充满了对秦梅的歉意。秦梅继续哭着说道:“到了这岛上,我立刻就想到,我的女儿怎么办?她现在特别需要我。那个性神说要咱们在这里呆上一年,我当时脑袋就炸了!一年,我女儿怎么办?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无法想象我还能继续活下去,所以……所以,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昨天夜里,我偷偷地去找性神了。我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了,我……我把自己就全交给他了,我只求他能让我尽快离开这里,让我回到我女儿身边去。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但是我希望你们原谅我,原谅一个做了母亲的人,你们没有孩子,没法体会到我的心情……”秦梅说到这里,又泣不成声了,她抱着头伏在双膝上,痛哭不已。
其他的女孩子有的也抹起了眼泪,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严雪恨恨地瞪了英宝婵一眼:“这事都怪你,以后把你那套黑社会作风收起来吧!”英宝婵想辩解什么,但是又自知理亏,只好缩到了一边。
陈丹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她坐到秦梅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说:“秦梅姐,你昨天晚上把我们商量怎么对付性神的事儿也对他说了吗?” 秦梅依旧把脸伏在膝上,摇了摇脑袋。陈丹心中诧异:“秦梅没说,性神是怎么知道的呢?”
正在这时,屋门处响起了一个声音:“感人,太感人了,连我都被感动了。”大家回头一看,正是性神,只见他缓缓地踱进了屋子。
秦梅一看见性神,一下子就从床铺上跳了起来,胸前的衣服没有系上,乳房还完全裸露着,但她都没有顾及,而是跪到性神面前,抱住了他的双腿哀求道:“我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什么都为你做了,现在我只求你看在我女儿的份上,让我快点走吧!”
性神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俯下身去想把她扶起来,一边扶一边说道:“我很抱歉,真的,秦梅,我现在真的感到很抱歉。现在,我有些开始后悔搞这个游戏了,我丝毫没有料到竟然会把一位母亲带到岛上来,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秦梅,我现在非常想把你立刻送回到丽海市去,送回到你女儿的身边去,但是,我还要对你说抱歉,我真的没有办法让你离开,没有办法,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你有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秦梅失声尖叫起来,拼命地摇动着性神的大腿:“你在骗我,你一定有立刻离开这个岛的办法,快告诉我,你快点告诉我呀!”她的声音都嘶哑了,头发散乱,裸露着的乳房不停地跳动着,让人看了好不可怜。
陈丹对性神说:“你看看她的样子,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南芳也说道:“现在不仅有一位母亲在岛上思念着她的女儿,同时还有更多的母亲在国内也在思念女儿。我们个个都是独生女,个个都是自己父母的掌上明珠,现在我们失踪了,我们的母亲不知会哭成什么样子?性神,你自己没有母亲吗?要是你失踪了,你的母亲会是什么样子?你怎么忍心让这么多母亲痛苦?”
性神一下子哑然无语。邱月在一旁叹息一声说道:“我看你还是听大家的话算了,赶快放大家走吧,我们这些人都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报案,绝对不会追究你。什么事也不会有,你不要有什么担心的了。”
性神看了看邱月,露出了一丝苦笑:“你们怎么了?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不相信我。游戏已经开始了,没办法停下来。秦梅,我将来可以加倍补偿你,但是,现在我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再一次向你道歉。”说着,他向秦梅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向着房间外面走去。
“等一等,别走!”秦梅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其余的姑娘们黯然相对,彼此无言,翟雅菲、沈思、朱珠等人被南芳一席话勾起了对妈妈的思念,不由得一个个啜泣起来。大家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邱月说道:“光哭也没有用,该吃饭还是要吃饭,我到厨房去做饭,谁替我到地下室去拿点东西?”严雪站起来说:“月月姐说得对,总哭也不行,我去地下室拿。”说着,她就步履轻快地走了。
没过一分钟,楼道里就传来了严雪的尖叫声:“不好了,快来呀,你们快到地下室来呀!”好像她看见了魔鬼。房间里的姑娘们大吃一惊,急忙跑出房间,来到了地下室。到了地下室,大家也都惊呆了,只见秦梅披头散发站在那里,一手扶着已经打开盖子的柴油桶,一手举着一个打火机,她看见大家来了,就疯了一般声嘶力竭地叫道:“你们谁也不许过来,都给我退后!谁过来我就点火,叫性神来,叫他放我走!不然,我就死给他看,咱们一起死!”
一旦她真的把柴油点着,那么这巴掌大的小楼必然将灰飞烟灭,所有的人都无处可逃。南芳忙叫道:“秦梅姐,你冷静点,咱们一定会走的,很快就会走的。”秦梅不理睬她,只是拼命地叫着:“叫性神来,叫他快来!”
性神很快就来了,看到此情此景,也惊得目瞪口呆。他连忙说:“好,好,我让你走,马上就让你走。你把打火机放下,先放下,马上你就可以走。”
秦梅看到性神就不再狂叫,她死死地盯着性神,半晌才说道:“你真的让我走吗?”性神说:“真的,马上就让你走。”秦梅忽然又大叫起来:“不,你骗我,你是在骗我!”她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十分凄厉:“我……我和你拼了!”
只听“嚓”的一声,秦梅揿亮了打火机。
第九章:内鬼(上)
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抱着一个婴儿坐在龙国新面前,他的面容憔悴,带着哭腔喃喃地说着:“……星期天的晚上,秦梅给我打电话,说酒店里出了事,乱哄哄的,叫我不要带着孩子去了,所以,当天晚上我就没有去。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放心不下,就给她打电话,始终没人接,我就有了一点不祥的预感。没想到,今天到了这里,竟然真的出了事……”小伙子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他用手背擦擦,接着说道:“龙经理,为什么还不赶快报案?要快点报案啊!”
龙国新眉头紧皱,心绪烦乱,他勉强装出轻松的样子对秦梅的丈夫说:“不要急,不要急,我们正在全力搜寻,可能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找到她们了。至于说报案,好像暂时还没这个必要,不过你放心,如果再过一两天还没有结果,我们一定会报案的,一定会报案的。”他走到秦梅的丈夫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然后又说:“你就别在小旅店住着了,就住到这里来,也好随时了解情况。”说着,他就叫人来安排秦梅的丈夫住到绿海大酒店12楼。
好歹总算是把秦梅的丈夫安抚住了,但龙国新一点喜悦都没有,他靠在椅子上,又习惯性地把领带扯松,心情糟透了。现在已经是星期二了,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事情却越闹越大,在网络上,已经有人对十位美女突然消失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是主办方在炒作,有的说是选手们嫌合同不公道而集体罢工,有的说是比赛组织者内部分赃不均出了矛盾导致停摆,也有的说是黑社会参与到了比赛中,选手们受到威胁,纷纷退出。看来,用不了几天,那些神通广大的记者就能把真相弄得水落石出,龙国新这张薄纸就再也包不住那团烈火了。
现在更麻烦的是选手们的家属,秦梅的丈夫已经找上门来了,其他没陪同选手们来的家属也会陆陆续续找上门来,如何安抚住他们是个大问题,如果他们中间有人等不及而报案,那么事情就再也瞒不下去了,事情一旦暴露,比赛一旦夭折,那么,后果不堪设想。龙国新比谁都明白自己的处境,自己的星光公司实际上已经把命运全都押在了这次比赛上,如果这次比赛搞砸了,公司必然是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毫无回旋余地。
龙国新烦躁地站起来,忽然想起,老黄他们破案不知搞得怎么样了,不如现在去看看,正在他起身要出门时,忽然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听,原来是赵总经理打来的。赵总经理说:“龙经理,星期天晚上在12楼值班的那个服务员小马已经被我们的小田经理找到了,正在往酒店赶。我和黄部长他们都在小会议室等着呢,你想不想也过来听一下。”
龙国新说:“好,我这就过去。”他收起手机,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小会议室。到了会议室一看,赵总经理、黄部长、李大姐,还有周桥、容莉都已经在那里了。
一看见老黄,龙国新不等屁股坐稳,就迫不及待地问:“那录像的事查过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周桥敏锐地发现,老黄查阅的录像资料里居然有星期天晚上12楼的画面,而12楼的摄像头被流氓打坏了,那一个晚上都没有修复,根本不会有录像。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老黄那张胖脸被臊得通红,这样明显的疑点都没有看出来,让他那张老脸实在是没地方搁。
通过这个漏洞,大家也有了重大的发现,秦梅的嫌疑是不复存在了,但监控系统有问题却是明摆着的事,于是,保安部的人就连忙检查监控系统,听说忙了差不多一个晚上。现在龙国新问起这件事,老黄虽然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一五一十地答道:“已经查完了,确实有人对监控系统动过手脚。我们宾馆的监控系统本来是最先进的,是由电脑操控、完全数字化的,自动化程度非常高,而且我们不用录像带来储存影像,只是把视频资料保存在电脑里,存储量比录像带大多了。但是这也为犯罪分子做手脚创造了方便,现在可以肯定,是有人改动了程序,把从前的资料改成了星期天晚上的图像。我们已经对比过了,那段所谓星期天晚上的图像其实是上个星期三的。现在我们正在全力调查是谁给电脑做了手脚。”
龙国新听了不由得连连摇头喟叹:“这样说来,这件事就是内鬼搞的名堂喽。我想,这个改动程序的人一定就是你们保安部内部的人吧?”
老黄的脸色变得愈发尴尬,他说:“这个……这个,应该说内部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但是也不能排除外人作案的可能,监控室就在保安部之内,凡是保安部的人都能随便进入,即使不是保安部的人,只要大家都熟悉,也能进来。我们并没有制定什么专门的规定,一般说来,谁值班谁就应该坐在这里,但是由于坐在这里很枯燥,所以值班的人经常会叫别人来替换自己一会儿,而自己借口上厕所或是抽烟出去放松一下,有两次,我还发现无人值守的情况。当然,这都是由于我们酒店自开业以来从来也没出过什么事,大家的思想比较松懈麻痹的缘故。”
周桥忽然问道:“在你们保安部里,都有谁能改动电脑里的程序呢?”
老黄说:“按理说谁也改不了,电脑里的程序是预先设定的,是销售这套设备的公司为我们设定的,如果程序出了问题,我们就找他们来解决。但是,我也不敢保证别的人是不是有这方面的本领,能把程序修改掉。”
龙国新忙问:“你们的保安里,懂电脑的人有多少?”
老黄摇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