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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爸在两年前就被查出患有胆结石。”
“胆结石?”
这是隋心蕾不曾知道的事,瞪大了双眼,看着隋母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爸患了胆结石,医生建议做手术将胆囊中的结石取出,但是你爸却选择了保守的中医治疗,这几年一直是靠吃中药在调理,而且控制也算可以。”
“可是,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是因为当时你正在考升职试,我们知道你对这份工作很是热爱,你又是那么要强的,这样好的一个机会我们知道你是不会放弃的,所以我和你爸商量决定不告诉你,以免你分心。”
听着隋母的娓娓讲诉着这一件事时,隋心蕾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又再一次发热了。
隋母轻叹了一声:
浅红色脸。“谁知道,医生说就是因为这胆结石才导致了你爸患上了急性胰腺炎。”
正说着,重症监护室的那扇大门被打开了。出来了一个穿着蓝色无菌防护服,口戴口罩的护士。
隋母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护士面前,一脸急切地问道:
“现在可以进去看我丈夫了么?”
“恩,不过病人现在还处在昏迷当中,你们只能待上二十分钟,”
护士又补充道,“还有病人为了避免细菌感染,你们进去的时候必须穿上无菌防护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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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隋心蕾与隋母穿好无菌防护服走进重症监护室时,当两个人看到躺在病床上,被几个医疗检测仪围着的,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紧闭着双眼的隋父时,隋母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让自己哭不出声。
而隋心蕾呢,她靠近隋父躺着的病床床边,俯视着躺在床上的隋父。
瞬间,好多记忆的片段一个个浮现在隋心蕾的脑海中:曾经那个让自己骑在他背上,带着自己高挂红灯笼的男人;曾经那个在寒冷的冬天,陪着自己等公交车,又怕自己会冷而用他宽大的手掌捂住自己的,然后一遍遍朝紧握着的双手中呼热气的男人;
曾经那个无论自己提出什么要求都会满足自己的男人;隋心蕾记得那个时候“小霸王学习机”盛行的年代,自己提出要这样一个机子,隋父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要知道那个时候,买一个小霸王学习机是要花很多钱的。
病床上隋父的苍老,狼狈不堪,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
曾经那个记忆中容光焕发,满头黑发的男人,从什么时候起,黑发开始慢慢地变成了白发。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的眼角和脸上多了很多的细纹?这一些小细节,隋心蕾都不曾注意到的,不是她看不见,而是她不留心,她的父母在自己慢慢长大的过程中,已经开始渐渐变老了。
隋心蕾伸手轻轻地触摸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的脸,一条条浅浅的纹路通过手的触摸能清晰感觉到。
手掌一路往下,伴随着鼻头阵阵的酸味,划过男人的额头,眉,眼,鼻,最后是下巴处。在手掌触碰到下巴时,隋心蕾感觉到鼻尖充刺着的酸味越来越浓,眼眶中隐忍好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男人的脸上,滴在床单上,瞬间晕染开一朵朵水花。
原来说好的,在隋心蕾忙完土地招标之后便会回去看自己的父母,弥补今年不能陪二老过中秋节。
那天在视频通话中的承诺,隋心蕾记得清清楚楚,而那天在视频里隋父隋母“通情达理”的理解,更让隋心蕾心生感动与愧疚,她还记得隋父在视频通话中笑着对自己说,到时一定要让宋辰阳也一起来,隋父会做一桌拿手好菜招待他心目中极为满意的女婿。
可是,才过了半个月,说好的承诺依旧在,可人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第一百十二章 睡梦中叫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天阴沉沉的。就像人的心情一样,阴阴的。
隋父还是没有醒,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之中,昨晚隋心蕾和隋母几乎没有合过眼。
隋心蕾实在担心隋母的身体,好几次劝隋母去医院附近的宾馆休息,但是却拗不过隋母的坚持,于是,母女两个人就这么坐在重症监护室外,一直到天亮。
在医院简单的梳洗之后,隋心蕾决定先回公寓一趟拿点换洗的衣服,照隋父现在这个样子看,想必住院还是要一段时间。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当然要陪在自己父亲的身边,同时,也给自己的母亲一个依靠。
昨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两个人就一直守在外面。时不时从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看看里面的情况。
因为医生说,隋父还是没有度过危险期,而这个阶段是最危险的,虽然病情暂时是得到了控制,但是很容易受到细菌感染。一旦细菌感染,那么后果便不堪设想。
急性胰腺炎有两种,一种是水肿型,另一种是出血型。而隋父就是属于后者。出血型病变严重,并发症多,死亡率高。
只要隋父一刻不醒来,那么心中的这一份担心就不会放松。
隋心蕾知道不仅自己的父亲要打一场硬仗,自己也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硬仗。
自然,是不能去杂志社上班了。所以,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隋心蕾就第一时间给陆念琛打了电话,只是在电话里她没有告诉自己父亲生病的事情,而是借口说自己想放一段时间的假。
隋心蕾并不想让陆念琛知道,或许是不想要麻烦他吧?
而电话那头,陆念琛倒是也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爽快地答应了。
打了的,匆匆忙忙赶到公寓。宋辰阳倒没有在,想昨晚出去之后,应该没有回来吧?
这样也好,免得见面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现在对于隋心蕾来说,自己父亲能不能安然度过这个危险期,才是最重要的。
她和宋辰阳之间,隋心蕾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这些问题。
快速地,隋心蕾在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之后,又匆匆忙忙地赶去医院了。
从小区走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天竟然下起了雨。秋雨倒是不大,细细密密的,雨丝打在人身上却还是带着一点的凉。
隋心蕾也顾不上这些,只想快一点打到车,然后快一点赶到医院,陪在自己母亲的身边,和她一起等着父亲醒过来。
在等了将近十分钟之后,隋心蕾终于打上了一辆车。快速上车,报上地址,出租车便扬长而去。
而在出租车开走没多久,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也随即而至,停在了小区的门口。
后座的车门被人打开,首先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随即一个男人从后座上钻了出来。
宋辰阳站在秋雨中,并没有急着走进小区内。他抬起头,目光朝着小区内的某一幢公寓楼望去,眯了眯眸,目光焦距在某一个点上。
细细密密的雨水很快湿了他额前的碎发,也湿了他穿在身上的衣服。
有路人从他的身边经过,以一种怪异地眼神打量着这个行为令人费解的男人。
而宋辰阳呢,他无视着这一些怪异的目光。他,就在这样立在细密的秋雨中,眯着眸子望着某一幢公寓楼。
头,有些痛,或许是昨晚宿醉之后的“后遗症”,宋辰阳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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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从公寓出来之后,宋辰阳一个人开着车去了酒吧。
因为太在乎,因为太爱了,在面对这“背叛”带来的痛时,宋辰阳只能一杯又一杯猛灌自己酒。
他,想用酒精的作用来麻醉自己。
喧闹的酒吧里,每一个人都自顾自享受着音乐的块感,享受着酒精带来的刺激;自然,没有人会注意到在酒吧的某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男人靠在沙发椅背上,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
而他面前的小圆桌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个玻璃酒瓶,他的手上还拿着一瓶。他的唇正对着玻璃酒瓶口,又是一个仰头,淡黄色的液体便顺着口腔流入喉间。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细细看,他的双眉是紧紧皱在一起的,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男人,似乎是在借酒浇着心头的痛。
眯着眸子,宋辰阳已经有些醉意了:晃荡着手中的玻璃酒瓶,看着眼前这些跳着舞,玩得十分High的男男女女,宋辰阳的嘴角突然朝上扬了扬:酒吧,城市夜生活的写照,纸醉金迷的,尽情放纵的,追求刺激的,因为苦闷而解烦的……来这里的目的无论是哪一种,大多数人都是想用酒精来寻求快乐的。
酒吧里灯光的华彩映衬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醉意朦胧,削薄唇畔,扬起的弧度也格外迷人。
这样的男人怎么不会被注目?有两个身材高挑,穿着黑色吊带短裙的女人各自拿着一杯酒,一步一摇地走进沙发上的男人。
在宋辰阳的面前站定,两个女人相互对看了一眼之后,红唇勾笑,然后便一左一右地靠坐在他的身边,亲昵地挨着。
浓艳的香气很是刺鼻,让醉意朦胧中的宋辰阳不悦地蹙了蹙双眉。眸光扫视了左右两旁,两张陌生的浓艳脸庞映入视线中,动了动手臂,发现两只胳膊正被人紧紧地黏着。
实于还蕾。厌恶,宋辰阳还没有发作,身边的两个女人倒是先有了动作:
“能陪我喝一杯酒么?”
红唇轻启,魅惑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宋辰阳。
宋辰阳眯了眯眸子,看着搂着自己的女人,视线中女人的脸左右晃动着,一会而清晰,一会儿模糊。
最后,宋辰阳的目光停留在女人手中的那一杯酒上。慢慢地,宋辰阳伸出手朝着那一杯泛着淡黄色体液的酒杯上靠近。
两个女人,看着宋辰阳的动作,又相互对看了一眼,唇畔漾开的笑意更浓了。
只是,当修长的手指在要触到透明的玻璃酒杯时,宋辰阳突然一收手,朝着两个女人怒喊了一声:
“滚!”
很显然,两个女人被宋辰阳突如其来的怒喊声给震慑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还不滚!”
宋辰阳很是不耐烦地一甩手,左右两只胳膊便得到了自由。而那两个怔愣中的女人因为重心不稳,分别朝着沙发两旁倒去。
撑起身体,刚才还是不满笑容的脸现在一下子冷了下来,浓妆艳抹的脸上明显地晕染着愠怒。
一个“腾”地起身,两个女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失掉原本的优雅,双手交叠放在胸 前,怒瞪着宋辰阳:
“神经病!”
然后,两个女人头也不回地往酒吧中央走去,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中。
耳根又清静了,空气里也没有刺鼻的香水味道,宋辰阳的嘴角扯了扯:
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却发现酒瓶里已经没有酒。于是,他放下手中的空酒瓶,一个倾身就要往面前的小圆桌上去另那一瓶新的。
只是,宋辰阳的手刚触到酒瓶的瓶身时,他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握住。
抬眸,站在面前的人让宋辰阳一时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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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闭着双眼,却没有睡着:他的脸颊红得不正常,带着浓浓的醉意;他的双眉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