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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Adrian不打算那么好心肠的告诉他,就让这个人慢慢地独自品尝苦恼的滋味吧,反正自己一向不承认他,这样危险的男孩其实言适应该只跟他玩玩,而不是认真。
因为爱情的本质是虚幻又抓不住的东西,固然可以像甜美的果实,但是也可以充满毒性。
今天本来是打算引诱贺繁上床,这样一来的话只要让言适知道,大概就会对他彻底死心,没想到自己却失手了,这真是头一次的事,因为像他这样有魅力的人,没多少人可以抗拒得了。
第十章
临近高考前的两个月又来了一次分班,按成绩高低排班次,言适与贺繁分别去了B班跟E班。
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开始发觉自己居然有这样想法的言适自己也吓了吓一跳,他是喜欢贺繁的,这一点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改变,也知道这样下去在从学校毕业之前,可能他们的关系就已经不行了,这绝不是他所希望的。
现在经常见到贺繁跟一群人混在一起,言适不太清楚他最近的生活如何了,但是透过向冬海还是能知道一点。
“最近经常跟D班的那群家伙晚上出去夜逛吧?”
向冬海皱眉,“他最近脾气很不好,不,简直臭得要死!前段时间他经常约我出去,不过次数实在太繁密了,差不多是天天晚上,我就开始少去,之后他就很少再约我了。”
说着说着,向冬海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你也应该知道吧,我最近跟一个女孩交往得蛮好的,她很可爱哦,成绩又好,我总不能考得太难看吧,起码也要考上一间大学才比较像样。”
这话从向冬海嘴里说出,实在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看来恋爱的威力果然强大,居然可以连这个向来不思进取的家伙也上进起来,言适有点想笑的冲动,不过人家说得那么认真,笑出来似乎不太好。
“贺繁那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玩,之前不都乖乖的跟你在念书吗?现在居然被分到E班了,那个班集中的人差不多都是高三年级中最懒散的家伙。”
最近时常跟贺繁一起混的人,在学校算是出了名的夜游一族,而且不止一个人被记大过。贺繁继续下去可想而知,连毕业也不一定可以,但是现在自己可以做什么,搞成现在的这样情况,连自然的对话也很困难。
“言适你跟贺繁没分手吧?我见你们最近好像很陌生似的……”说到这个,向冬海变得小心翼翼,记得他们两人曾经还谈到毕业之后上大学同居的事,那时候贺繁还蛮期待的样子。
“没,也离不远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总之可以的话,你尽量劝劝他吧,我说他是不会听的了……虽然现在他玩得这么疯,不过看起来也不是很快乐啊,他大概只是寂寞才会整夜晚出去玩。”
他有点感动的搂着向冬海,“没想到你原来还是个好男人啊!”
“什么?你少恶心了!”
* * *
听得出接电话的这个人原本还在睡梦中,虽然现在已经是(星期六)下午三点半多了,可能对方没想到会接到自己打给他的电话,开始并没有认出自己的声音来,言适听得出贺繁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大概他并不想接电话,无奈电话响个不停唯有接了。
“言适?”
“今天可以约个时间见面吗?”
“……晚点是要出去,不过可以推掉。”
“那约在什么地方?”
“太麻烦了,三十分钟后来到我这里吧。”
约在这个时间其实有点急,言适必须赶去,不过他宁愿这样也不想跟贺繁说,迟一些会比较好。再次意识到他们原来已经变得那么生疏……相比以前,现在不要说是接吻抚摸了,就刚才跟贺繁的对话,已经令他很紧张,本来是想去之前设想好一些对话,但是乘地铁的时候思维一片混乱,所以他想当自己面对贺繁时,可能什么也说不出来。
出来开门的人当然是贺繁了,他身上只穿著一条短裤,言适知道他习惯平时在家穿这种裤,里面什么都不穿。要是以往的话根本不会在意这个,因为都上过床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现在却不得不在意起来……但是如果叫他穿上衣服的话,不是显得更奇怪吗?
言适尽量不将目光投在他身上。
贺繁懒洋洋的躺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大概因为被吵醒而影响了心情,他调侃有点沉默的言适。“你是纯粹来我家坐坐而已吗?”
言适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他打不打算继续升学,考大学。
“……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问这个特意来找我,难道你没其他话要对我说吗?”他拂开额头上凌乱的长刘海,哈的一声笑了。
是的,他知道言适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一直对自己避而不见,甚至连电话也不愿接,但是他可以为这样的事情跑来找自己。贺繁笑的是原本还有点期待的自己,简直真像个傻瓜似的!
实在很生气的贺繁一把抓紧他的手腕喝道:“别多管闲事了,你是我的老妈吗?”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脾气,言适皱起眉,“你到底知不知道继续下去的话,能不能毕业都难说了,现在连向冬海也在担心你啊!”
“原来还是别人拜托你……少来了,我不需要多余的关心。既然你不想继续做我的女人,就别再多事了,我不会领你情的。”
“你够了没有!”
听到“女人”这样带侮辱色彩的字眼,言适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一巴掌扇过去。
“看来你这个人连一点自我反省的意思都没有,想想看你自己之前做过了什么!如果想找女人没有人阻止你,不过不要将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告诉你,那样的做法不是叫做爱,说是强暴还比较贴切!”
贺繁死死的捏住他试图挣脱的双腕,“我有说错吗,女人最喜欢在生气的时候,动不动就打人一巴掌。”
“你——混蛋!”
“我是个混蛋没错,贺繁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你忘记了而已。对了,最近我见过Adrian单独两人,他跟我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你们好像有很多秘密是嘛?”
“……他跟你说了什么?”
贺繁轻蔑的笑道,“没有。不过我跟他已经上过床了,而且是他先引诱我的,他主动吻我,还问我觉得他有没有魅力。说不定下次被我套一下话,他会说出来也不一定!这就是你口中所说那个一直很照顾你像哥哥一样的人?怎么,你不相信?”
贺繁倾身吻向他并且轻咬起来,“那时候啊,我就是像这样吻你一样的——”
跟预料一样,言适粗暴的推开了他。
言适知道对方这样无非是要让自己难堪,所以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起来:“如果你说出来的目的是想让我愤怒,根本没有必要!你爱跟谁上床是你的自由,用不着跟我报告!”
令人真正感到愤怒的,并不是他跟其他人上床这一件事情,而是对象为什么会是Adrian!一方是喜欢的人,另一方是向来信任的朋友,他可以原谅这样的背叛吗?……不,他不能。
因为被出卖的一方,感觉就像是剔肉刮骨的滋味般让人无法忍受。
离去之前言适甚至没有再正眼看过贺繁,“或者今天我根本就不该来……再见了。”
他一直不停地对自己说,这没什么的,没什么……可是离开贺繁的住宅后,泪水还是任性的迅速流下来。
贺繁并不想承认自己在之后一直后悔,为了伤害言适而说出那样的谎言。
虽然这是很容易被识破的话,只要言适向Adrian确认就可以了,不过就算知道了那只是一个谎言,现在大概也已经是无补于事了,而弄到这样局面的人就是自己,是被当时满心充满着的卑鄙、嫉妒等黑色负面感情蒙蔽了。
一开始他就知道言适与Adrian关系十分亲昵,非比寻常,而且言适对那家伙的信任程度要比自己强得多。对于言适的事情Adrian比他清楚,Adrian的年纪比他大也比他成熟,用的是自己工作中赚的钱,这些他都想到,那言适他不会拿来比较吗?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贺繁就觉得无法忍受,虽然知道这样的自己很难看。
这段时间经常因为无缘无故的想起言适,令到他的心情经常跌到了谷底。为了不再这样没完没了的想下去,贺繁高考前专心在成绩上冲刺,成绩一路直上。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言适之前说过他的成绩一败涂地,所以更加不能让这个成为事实。
能否顺利毕业已经不是贺繁所需要担心的了,他现在所等待的,是看可以考上什么级别的大学而已,以他的成绩考上大学虽然没问题,不过出名的大学是一定考不上了,所以也不太在乎到底能去那一间,总之能考上本地的大学就好。
其实以他离考试前两个月的成绩来说,这已经不简单了,虽然是自己努力得来的成果,不过他高兴不起来。
* * *
在几天前,也就是到学校参加毕业礼的当天,Adrian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在贺繁刚出学校大门之时,在对面靠著车子站着的Adrian向他扬手,一点也没在意自己的招摇所惹来的目光。
原本贺繁一点也不想理会他,不过Adrian居然在那么多同学面前冲着他喊:“那个叫贺繁的家伙,你给我过来!”
所以最后他还是一脸阴沉的走了过去。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同时他注意到带著一副大墨镜的Adrian,眼角还没能消退的淤青红肿,一看就知道是人为的“杰作”。近日难得会笑的贺繁也忍不住牵起嘴边的笑意,暗骂一句活该。
“少给我露出一副蠢样,上车!”
Adrian虽然知道对方的笑意从何而来,虽然很不爽不过他还是压住了心头的恼火。除掉自己戴着,可以掩盖了眼部四周轮廓的大黑镜,他指指自己眼睛下还没消肿的淤青。
“托你的福,被言适揍的,现在的模样根本不能见人。”
面对贺繁的一言不发,他不由得讥讽起来:“没想到你还不是普通的蠢材啊,说斗气话前先动动脑袋好不好?不过你放心,虽然这是个愚蠢的谎言,但是我会替你保密,反正我也被白打了,而且你们分手是我最乐意见到的。”
“你没告诉他?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
“我有义务为你澄清事实吗?这大话可是你自己说的!”Adrian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才继续说:“那段时候我刚好不在这边,回来后打电话给言适他一直没接,我还觉得奇怪,原来……所以我才说你根本不适合他!”
贺繁冷笑,“我跟他已经玩完了,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要我补偿你被白白挨揍的份?反正你不告诉他真相,他也一样不会原谅你,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同罪了,没人可以占得了便宜!”
这些话似乎说中了Adrian的要害,只见他粗鲁的按熄烟头。
“言适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坚强……你知道今天他没来参加毕业礼的原因吗,因为他不想见到你。他现在的模样有多憔悴,瘦成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Adrian一手扯住他的衣领,声音微微的颤抖:“他瘦得都快只剩下骨头了,根本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这根本就跟以前一样啊,是你勾起他不必要的痛苦……像你这种在感情上只懂得掠夺的人,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种伤害!”
贺繁推开他烦躁的喝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也不过是个旁观者,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这段日子难道他就有好受过吗?没有,根本没有!他经常一整夜的失眠,这又可以跟谁说?
Adrian的目光暗淡下来,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一般喃喃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