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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她没有说谎,因为她所说的天昊是龙天昊。
“很好!很好!”他狂笑了起来,可那笑声却让人听见了想哭。“我懂了,由始至终我都只是一个替代品,而且还是一个死人的替代品,哈哈哈……”
重重的咬了咬唇,她强迫自己勇敢的面对几近疯狂的他。“皇上,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你是天下所依归的帝王,原就不该儿女情长……”
“住口!”他厉声打断她,“朕还用不着你来教,你不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毫不在乎的吗?怎么这会子倒当起旷古贤妃来了?”
被他这样一阵抢白,苏品昕有再多的真心话也说不出来,她紧握双拳,换上冷漠的面具。“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你是多嘴!”他沉着声音说,然后松开她,径自坐到精致的龙床上。
“朕不想再和你废话,过来侍寝吧!”说完,他像难以忍受似的不再搭理她。
苏品昕瑟缩了一下,脸上是一片惨淡,她移步走向他,单膝跪在床上,替他宽衣。
不想龙天昊却嫌恶的将她甩开,“谁许你现在碰朕的,你不懂侍寝的规矩吗?先把衣服脱了再上床!”
“臣妾遵旨!”她直挺挺的立在床头,强压下激动的情绪,动作缓慢的脱去外衣。
就当是欠他的一次性偿还好了!
“继续啊,没人叫你停。”龙天昊双手环胸,直勾勾地盯着她。
苏品昕绷紧下颚,颤抖的手伸向衣服,迅速的脱去剩余的衣物。她双腿打着颤,克制着用手遮住自己的冲动,把头撇向一边。
如果他是想借此羞辱她,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
龙天昊盯着她绝美的身子,几乎忘记了呼吸。她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笔直的身躯显然不愿屈服在这样的羞辱之下。
她的身子他不是没有见过,而现在的她是全身赤裸,却依旧有着一股子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这倒让他不禁有些佩服起她来。
“看着朕!”他哑声命令。
苏品昕转过头,昂首面对他。“皇上何苦如此为难于我?我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皇上即便成功的伤害了我,也没什么光彩的。”她淡淡地说。
龙天昊的心揪紧了一下,但仍硬着心肠讥讽道:“朕有什么本事能伤得了你,你的心不是早就给了一个死人吗?对于一个无心的人来说,那还有伤害可言 ?”
他说她无心?当她为他嫉妒为他心痛为他背叛天昊的时候,他竟说她无心?
忽然,她笑了,笑得连眼里都翻起了水雾。
见她不怒反笑,龙天昊困惑极了,尤其是她苍凉空洞的笑声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悲凉。
“不许笑!他朝她大吼。
而苏品昕反倒像是止不住似的,越笑越大声,笑得腰直不起来,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龙天昊被她反常的模样弄得既烦乱又不舍。他冷着脸起身走向她,动作幅度很大地解下身上的貂裘将她纤细赤裸的身子紧紧裹住。
苏品昕的笑止住了,眼中涌出一行泪。她是宁愿他对她大吼大叫也不愿见他如此温柔体贴。这会让她的心加速沦陷啊!
“你走吧,今晚不用你侍寝了!”他猛地背过身去,并将地上的衣物捡起丢给她。他承认他输了,见她这样脆弱又坚强的样子只会让他觉得心疼和不忍。
她再也撑不下去了,抱着衣服哭了起来,“我……该怎么办?天昊……天昊死了,我又……又回不去,你……”她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泪水就像春雨般从指缝渗到地上,“你……你这样逼我,是存心不让我活下去啊!”
她说什么?龙天昊的心震动了,再大的怒火与愤恨这会子也发不出来。
他为什么要逼她?明知她心里有个结打不开,为什么还蛮横的强要她的心?他不是说过愿意等她交心的那一天吗?
心一软,他伸手将她扶起,轻轻地抱进怀中。“好,好,我不逼你,不逼你就是了!”
她仍是哭个不停,好似一次性要将所有的眼泪哭干似的。过了许久,她才泪眼模糊的抬起头来,“皇上,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她歉然的说。
“昕儿,你对齐天昊也会这么生疏有礼吗?”见她哭得满脸是泪,他取了手帕帮她擦拭,动作是无比温柔,语气却酸得要命。
苏品昕含着泪,没有回答,而龙天昊已经明白了,他抚着她依旧简短的头发,自嘲地说:“是我太自不量力,以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们已经亲密无间,你的冷漠也该被我融化,可现在看来,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你还是当初那个你,一点都没变!”
顿了下,他的语气转为悲凉,“倒是我,在征服你的过程中……被你俘虏了!”
话音方落,他倏地放开她,往门外疾走,一面走,一面喊:“来人!掌灯!”
顿失依靠的苏品昕瘫软在了地上,动也不动。她闭上眼,听见殿外龙天昊和随从们杂沓的脚步声。
时节已快入冬,夜晚的空气开始有些刺骨——
却怎么也比不上她的心寒!
第十五章 兴师问罪 (上)
匆匆数月而去,转眼间已是隆冬。京城里一连下了数场大雪,天气潮湿而阴冷,但凤霞宫的暖阁里却是温暖如春。熊熊炉火烧得旺旺的,通红的银炭在火盆里噼啪作响。
那日之后龙天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除了入冬伊始吩咐内务府好好照料凤霞宫中的一切饮食起居外,他就像是完全忘记了苏品昕的存在,不再提及有关她的一切事宜。
于是,这座令无数女人仰望神往的凤霞宫在这几个月里俨然成了一座冷宫。
这事要是搁在任何一个妃子身上怕是早就按捺不住吵闹起来,但苏品昕是不同的,她依旧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过着她那深居简出的日子。
表面上看龙天昊的冷落对她并无影响,而她自己知道,她是有想过他的,是有的。
她这些日子常常忆起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忆起他那天临走时留下的话。
就因为他那句“我却被你俘虏了”她的心直到现在都无法平静。
尽管她还未能自失去天昊的伤痛中走出,但不可否认的是龙天昊的存在多多少少冲淡了一些她对天昊的思念。
轻轻地铺开宣纸,苏品昕提笔挥毫。很快地,一幅冬日雪景图便生动清晰的跃然于纸上。
“娘娘画得真好!”站在案台边磨墨的小蝶赞叹着。
苏品昕笑笑没有答腔,只是想了想,然后在画旁题下一首小诗: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唉!在古代待久了,她竟也如古代女子般多愁善感起来。当初是为了学服装设计而习得的一手好画,如今却成了她释放情绪的一种方式。
放下笔,她移身走到窗下,素手一推,窗户应声而开,阵阵刺骨的寒风袭来,吹乱了她及肩的发丝。
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已有半年了,她外表唯一的改变就是原本俏丽的短发长长了不少。
她记得他曾说过想看看她长发飘飘的模样,虽然离长发飘飘还很远,但为着他那句话,她决定蓄起一头长发。
“娘娘别看了,皇上近来国事繁忙,八成又在龙曦宫歇下了。”收拾完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小蝶低声劝道。
自那晚龙天昊气冲冲的离开摘星楼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整日埋首于国事当中,除了上朝,其余时间全部待在了龙曦宫,就连原本每日向太后请安的惯例也搁置下来。
苏品昕似乎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时不时地站在窗台下,遥望龙曦宫外的一片灯火。
“太后驾到!宁妃娘娘驾到!”突然,门外传来太监们的通报声。
苏品昕和小蝶双双一愣,都不明白太后此时来凤霞宫的用意。
“娘娘,准备接驾吧!”小蝶毕竟在宫中多年,首先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将门打开。
太后带着宁妃、嬷嬷、宫女和太监们打着灯笼走了进来。她眼光锐利的一扫,就定格在苏品昕的身上。
“奴婢给太后请安,给宁妃娘娘请安!”小蝶赶紧跪下给太后和宁妃叩头。
苏品昕直直的站着,不请安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大量着来人,她先是看了一眼宁妃,认出她就是那晚在摘星楼内被龙天昊搂在怀中的女子,然后,她才和太后对视,并从对方的眼神里发现了她的来者不善。
“你就是皇上新近册封的贵妃?”太后皱着眉问。
“是的!”她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她只记得她姓苏,因为历史上有一个祸国殃民的苏妲己,所以,她特别记住了这个姓。
苏品昕依旧不卑不亢。“苏品昕,品茗的品,昕夕的昕。”
“苏品昕!”太后的语气倏地严肃起来,“你好大的胆子,进宫快半年了,还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吗?见到哀家为何不跪?”
苏品昕正要回话,却教宁妃抢先一步开了口,“母后,您有所不知,别说是您了,就连见到皇上,她都可以不跪,皇上说,苏贵妃身份特殊,来自民间,可以不受宫中礼节约束,这是‘圣旨’!”
“什么‘圣旨’?”太后又惊又怒,不敢相信皇上对她的纵容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一个民间女子怎敢如此放肆?她在皇上面前可以不守规矩,在哀家面前就不可以!”
说着,她直勾勾的望着苏品昕,斩钉截铁的命令:“苏妃,跪下!”
“对不起,我不能从命!”她仰了仰头,坚定地说。
宁妃逮着机会又开始发难,“母后,您看看,她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臣妾不是个爱捻酸吃醋的人,只是皇上这样毫无顾忌的娇宠她,实非我龙临王朝之福啊!”
苏品昕向来理性,很少与人动怒,但宁妃三番两次的挑衅激怒了她的脾气。
她唇角一扬,勾起一抹冷笑。“我还以为大将军的女儿有什么特别之处,原来最能耐的无非就是煽风点火。有本事就牢牢抓住你丈夫的心,在这里寻我的秽气有什么用?”
宁妃心里气得咬牙切齿,嘴上却不依不饶,“你不要太得意,你以为用一些狐媚手段魅惑皇上就能够登上后位,皇上只不过图你的一时新鲜罢了,这几个月皇上一次也没有踏进过凤霞宫就证明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苏品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想必皇上一定是日日与姐姐朝夕相处喽,真是恭喜姐姐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在龙曦宫中伴驾。”
她的话可谓字字诛心,正中宁妃要害。在龙临王朝的后宫之中,对后妃们的位份是有着严格管理的。皇上的正妻中,除了皇后外,还设有一贵妃,贤良淑德四常妃以及福瑞昭祥静安六嫔。这十二位妃嫔分别居住并掌管着东西十二宫。
目前龙天昊尚未立后,因此在东西十二宫中位份最高的当属贵妃苏品昕,其次便是四常妃之首的贤妃,也就是宁妃。
虽说在嫔妾如云的后宫中四常妃的位份已是极高,但能在龙曦宫中伴驾的却只有皇后和贵妃。如今苏品昕位居贵妃,又经皇上破格恩准居住在历来皇后的宫殿,这对向来心高气傲的宁妃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和羞辱。
而苏品昕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说出那番话气她的。
宁妃被她一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满含怨恨的瞪着苏品昕,碍于太后在场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底恶毒的诅咒着。
第十六章 兴师问罪(下)
太后盯着苏品昕,眼神凌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是如此强悍。
“哀家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跪还是不跪?”她不信她堂堂一国太后会制服不了一个民间女子。
苏品昕昂首,傲然挺立着。“我不会向你下跪,即便你是太后,也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说什么?哀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