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看着小天的沉默,萧波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认真的说:“我在主掌萧氏集团之前,即使是庶出,萧家依旧可以保证我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那种没有自主权的附庸生活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快乐,我不认为让欣欣不通世故是好事,我不希望等到她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自主自立的时候,后悔自己觉悟得太晚了。”
“对,正是因为我们经历过,所以我们才应该更清楚,如果让欣欣做到我们这一步,她将要失去多少,我只是不忍心……。”小天慢慢站起身,看向窗外,此间已是夕阳西下,阳光却依旧不失明媚的感觉。
“可是,万一……我们有一天无力保护她呢?”
萧波的话语带着犹豫,小天吃惊的转脸看向萧波,然而阳光透过落地窗户斜射入室,耀眼的感觉让小天看不清萧波当时的表情。
面对奚落,萧雨欣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虽然自己任性在先,早先小天劝说自己参加今天的董事私人聚会时也有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自己的任性和无故缺席,可能激发了不少年长的董事私低下对自己的强烈不满,但是当真正面对挖苦和冷嘲热讽时,自己还是不争气的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终归是个小姑娘,真是的,萧家也不是缺了男孩,偏偏要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当什么继承人。”
眼泪换来的只是更多的耻笑,萧雨欣狠狠的抹着自己的眼泪。
“是男的又怎么样,男的如果像我这样的,能不能让你们这些长辈满意?”含笑的声音封住了所有嘲讽的嘴。
救兵么?萧雨欣抬脸,泪眼朦胧之下只能看见面前模糊的身影,然而,眼泪只是流得更快,强忍痛哭的冲动让萧雨欣微微的颤抖着。
被人轻轻的揽入怀中,温暖的感觉让萧雨欣抽泣出声,这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萧波叔叔不在场,所有董事对自己的敌对态度就会变得毫无掩饰,从来没想过和任何人诉苦,但是有时候真的受不了,怎样都好,但是不要诋毁我的人格,不要从根本上否定我,因为,我并没有放弃让自己成长起来的努力……。
“不要在这里哭,很多人会看着你的,”温柔的怀抱引领着自己,雨欣甚至不愿意看自己走向的是哪里,总之,离开这些人群,离开这些莫名的仇视就好,雨欣低垂着脸,依靠着给自己拥抱的臂膀。
周围变得清凉和安静,雨欣慢慢的抹干净自己的泪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宴会厅后面的小花园里,而自己身边的那个温柔的声音居然属于……。
“辛继!!!”雨欣吃惊的掩嘴。
“干嘛,不继续哭啦??这里很安静,任你怎么嚎,也不会有有人侧目而视的。”话语带着嘲讽的笑意,刚才的温柔真的是出自同一个人么?
“哼!”雨欣愤愤的撇脸,如果知道是这个人,自己宁愿在宴会上被那些老头责骂至死也不愿意被这个家伙像现在这样奚落。
“喂,你真的是女孩么?”
“什么!!!”雨欣瞪圆了眼睛,这个家伙从来就是以激怒和嘲讽自己为乐趣么?!
“据我所知,正常情况下,女孩子为了让自己哭起来有梨花带雨的感觉,尤其是化过妆的女孩,绝对不会在泪水纵横的情况下,狠狠的抹自己的脸,”辛继靠着身后的大树干,好整以暇的看着萧雨欣的脸,恶作剧的询问着:“萧小姐,需要我给您找面镜子么?”
“啊!”萧雨欣轻轻惊叫一声,慌乱的从随身的小包中翻出镜子。
天啊,萧雨欣承认自己现在的花花绿绿的脸真的惨不忍睹,不过,在恶人面前,雨欣认为任何时候绝对不能示弱。
“那……那又怎么样,”即使大花脸让自己已经底气不足,雨欣逞强的撅着嘴,瞪着面前的男人,“妆……妆花了又怎样!”
看着面前的男人认真的打量着自己的脸,雨欣终于忍不住侧身,飞快掏出纸巾想迅速把脸色一团糟的颜色抹去。
男人轻轻抓住雨欣的手,“你这么着急,只会把自己的脸越弄越糟,没关系,我来帮你。”
从雨欣的手中拿过面巾纸,男人把雨欣轻轻拥入怀中,认真的看着雨欣的脸,淡淡的笑。
男人细致而温柔的动作下,雨欣觉得自己有点犯晕,有点迷糊,有点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他……真的非常让自己不懂?
第九章 浓春与严冬的距离
“真是将门虎女。”
得到这样的称赞让萧雨欣尴尬的笑着,跟在萧波身后的自己现在正在被虚幻的笑脸和阿谀所淹没。
人依旧还是一样的人,宴会依旧还是同样的宴会,连灯光的颜色都也没有变,变的只是脸上的表情。
可是无论走到哪里,雨欣都能在人头攒动的大厅很快找到那个身影。
“因为你没有保护自己的面具,所以你才会哭。”他在花园里这样告诉自己。
“面具?如果带着面具生存着,失去真心的人生难道不痛苦么?”
“面具不是心灵的负担,而是心灵的守护,这是游戏规则。”
萧雨欣有些疑惑,她模糊的觉得辛继的话语是正确的,然而其中又有太多她无法理解和接受的东西,这些话正如辛继这个男人一样,距离自己即远又近。
灯光围绕下的他现在被几个时尚女郎包围着。
他在笑,他和她们说的是什么呢?雨欣好奇的猜想着。
他和自己说的话也同样说给别人的女孩听么?
他对自己会不会特别一点?
“累了?”小天温柔的提醒把萧雨欣从失神的状态中扯了回来。
看着小天关切的神情,萧雨欣轻轻的点头——即使身处陌生的世界,自己从来毫不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因为,似乎只要有小天和波波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自己。
没有任何顾忌的幸福是不是一定是好事?
当雨欣如愿的随着萧波和小天提前离开了那个让她透不过气的会场,呼吸着夜晚微凉的空气,雨欣突然觉得无尽的空虚。
如果现实世界因为充满虚伪而看不到真实,那么自己的世界会不会因为拥有过多的庇护而更像海市蜃楼。
“您找我?”董资推门进入张理事办公室时,没想到自己还会看到另一个人,董资稍微愣了愣神。
“您好,萧先生。”董资对着男人微微欠身。
“哦,你是……。”男人微微坐正,打着哈欠。
“我是董资,刚刚成为张先生的助理。”
董资微微笑,除了手中拿着的厚厚一沓企业报表,董资几乎很难把眼前的这个人和传说中那个杀气腾腾的萧氏集团领头人联系在一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自己大概不会相信经常出现在报章头版头条的商界名人萧波在真实世界里看起来像正在晒太阳的小猫——顶着惺忪的双眼,懒散的横歪在张理事办公室的大沙发上。
“啊,你来了,是这样,上次你和我说你有些公司的资料看不懂,刚好有一个机会,我把你安排回国外的本部进行一次业务培训,你看怎么样?”
“啊,”张理事的话让董资分外惊喜,“谢谢您,理事。”
“给你几天时间,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就出发。”
“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办社会福利院了?这种没长大的孩子都能做你张理事的助理了?”看着董资关门出去,萧波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
“怎么,你觉得这个孩子不好?”小天抬头,淡淡的笑。
“说实话,一眼看过去真觉得他不怎么样,”萧波放下手中的报表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突然恍然大悟,“啊,你该不是看中了他,想帮欣欣……。”
“话又说回来了,萧氏的那些董事我也见过几次了,一直想问你,你对萧氏里的董事怎么看?”小天打断萧波的话,淡淡的笑。
“张大理事,我比较喜欢先听听你的意见。”萧波饶有兴趣站起来,看着小天的脸。
“不如我们公平一点,写下来。”小天从办公桌上拿出两张纸,留下一张给自己,递给萧波一张。
当展开的两张纸条上都是一个“辛”字时,小天和萧波相视而笑。
“别看平时好像一个花花公子,关键时候他从来不露声色,表面上他对很多东西都无所谓,但是从事后的行为可以推知,他心里看得比谁都清楚。”
“是个凶狠的食肉动物。”这是萧波最后下的结论。
因为这次回家太过匆忙,等事情都平静下来,雨欣还是抽了一个时间回那个曾经租用的小公寓搬回自己所有的东西,然而,在公寓楼下遇见等待的董资依然让萧雨欣吃惊。
“不要吃惊,等你好多天了,你好像一直没有回来住。”董资有些害羞,这是那次之后俩人的第一次见面。
“啊……。”萧雨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对那晚的疯狂已经没有太多印象,然而毕竟和眼前这个男人……。
“你在生我的气么?”董资鼓起勇气。
“不,不,为什么……要生气啊?”雨欣不敢太过坦白。
“我们交往吧。”董资终于说出口。
“啊……?”。
“因为我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董资认真的说
“嗯?”
“那天晚上,我对你说过的,你就是我的公主。”
董资的话得到的只是女孩的沉默,董资有些紧张。
女孩突然眯着眼睛看向董资,“问你一个问题,人为什么一定需要一个面具伪装自己?”
考验么?董资有些疑惑:“还是说的傩舞么?”
看着董资无辜的神情,女孩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戳着董资的额头:“笨,不知道了吧?”
“啊……”。
“啊,算了,反正啊,”女孩歪脸看着男孩:“你和我根本就是属于一国的。”
“啊?一国的?”看着女孩甩下自己又继续往前走去,董资连忙紧跟上女孩的脚步,“那,我们是一国的,是不是就是说我们真的在交往了呀……。”
“无聊的问题!”女孩撅着嘴,跺了跺脚,然而眼神中的笑意却更浓了。
春天的时候,人们常常会错以为严冬遥不可及,却忘记了四季轮回的道理——春天般幸福的女孩,是不是可以一直得到神氏的眷顾?
“啊,波波和小天好狡猾哦,明明知道人家在和董资交往,还把他送到国外去做什么培训。”吃饭时,无聊的萧雨欣对着叔叔和舅舅嘟嘟囔囔,“弄得人家现在无聊死了。”
“……不过去机场送行的时候,遇到一件好玩的事情哦……。”
“……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和妈妈当年长得好像,……怎么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我吃完了,”萧波重重的把碗放到桌上,打断了萧雨欣的话。
雨欣马上停了嘴,因为三人间的气氛变得莫名的奇怪。
直到萧波摔门而出,饭桌上再没有一个人说话。
“波波怎么啦?”雨欣小声的询问。
“咳,谁知道……,”小天苦笑着。
第十章 脆弱的天使心与通往天国之路
所以,这一切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天这样想着,身体不受控制的沉沉靠在身后的墙面上,看着被陆随重重扎入心脏的那一管长长的针剂,小天惨淡的笑着。
陆随那酷似舒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以前有严重的心脏病,因此而做过心脏更换手术,刚才那一剂针只是让你在死后看起来像旧疾复发。”
“所以,你大概死得不会很痛苦。”陆随看着眼前男人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
“为什么?”
“咳,”陆随尴尬的笑,“这种事情的原因,你认为现在还说得清楚么?张啸天先生,总之,很多年前,舒先生被杀了,然后是他的女儿舒清……,”
“还有,后来的萧波,十几年前他主导下的那场腥风血雨……,原因太复杂了,不是吗?”陆随慢慢转身,低头看着摩天楼窗下点点缀缀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