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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的心跳却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只能是插在自己心口的一把利刃——不忍拔去,因为知道,那个伤口下只能是自己汹涌的鲜血——所以,留着吧,那把刻着爱情的尖刀,至少还能为自己带来刻骨铭心的痛……。
这一切,没有经历的人,谁知道?
所以,对欣欣只能这样吧,快刀斩乱麻,让她坚强起来,不要让她陷入连自己都走不出来的感情迷宫……。
惊醒起来,苦苦的笑着,没有开灯,却依旧能看清楚床对面镜子里的孤独背影,在盛夏之夜卷着厚厚棉被依旧不能温暖的灵魂,算不算可悲?
因为,星空下闭上眼睛,听到风唱的歌,都只能关于自己一个人……。
董事会的时候,辛蕴寒没有来,来的是一个肤白的青年,据说是辛蕴寒的另一个儿子,长相斯文,目光里透着精明,脸上永远挂着文质彬彬的笑。
其实,应该是给人感觉很舒服年轻人——萧波却不太喜欢。
“你好,萧董事长,我叫辛汉汀,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哦,你就是那个传说中辛继的哥哥?”
“呵呵,萧波先生,我是辛蕴寒的长子。”
委婉的回答,回避的眼神,这一刻,萧波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有点意思,一只懂得吃自己同伴的狼,或者真的有能够称霸世间的魔性。
会议比往日开得更加沉闷,哗哗的大声翻看着会议资料,萧波始终带着淡淡的笑。
“萧董事长,虽然您是着眼于公司的长线发展,但是,光从目前看,我们的股票价格继续下滑的话,被人乘虚收购……。”
只是无意识的微微蹙眉,就能看见周遭的一片紧张,问题很快被对方咽了回去,这样的恐惧——谋杀的谣言只怕比顾诗音所说的还要严重。
或者,这样也好,免去回答的麻烦……。
会后的董事餐会,独自站在晾台,荡着杯中的红酒,萧波轻轻抬眼,看着黑夜天空的云——随风游动的黯淡白色,变换着自己的形状,好像俗世中的人心……。
“您好,萧董事长,今天和您是初次见面,以后还需要您继续关照。”
“啊……。”
没有期翼这样的感慨时间会被人打断,一开始有些惊异,但是,看着辛汉汀精明的眼,萧波很快开始饶有兴致的笑。
“萧波董事长,真的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
“是么?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足够坦白的人。”
一般的搭讪开头,都是寒暄的用词,却是交锋,纠结其间的都是擅长游戏的人。
“比如说,辛汉汀先生,你想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么?”
“好了,不要迷惑的表情,让我来告诉你,如何?你看,辛先生,我说过,我这个人真的很坦白,所以,我下面的话,请您一定要耐心听完。”
“其实……,我知道,辛先生才是那个主谋杀死辛继先生的人,怎么样呢?辛汉汀先生,其实我很想知道,杀死自己同胞兄弟的感觉……。”
“您不要着急反驳,也不要这样惨白着脸,这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我总是觉得我这个人有些过分聪明,所以,闻到对面风的味道,我就能知道敌人的嘴里刚才嚼过哪一块肉……。”
“对啊,现在,您一定急不可耐的准备瓜分辛继先生的遗产了吧,我的意思是,多好的计划啊,没有结婚的弟弟,遗产只能归父亲和唯一的哥哥吧,啊,您父亲的身体还好吧?据说最近身体不适进了医院,这个也是辛汉汀先生的杰作么?”
“不过,好像,听说……辛继先生的遗产只有那40%的专营权,啊,谁知道呢,我手中还有另外的60%,可是,我有点不高兴和辛汉汀先生您共享这笔资源,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成功收回那40%呢?”
“有人说,我打算和徐老先生联姻,不过依我看,以雨欣和徐知庵先生的情谊,让他们明天结婚也不过分呢,这样的话,在萧氏回收那40%专营权上面,徐老先生应该会大力支持吧,您看,辛汉汀先生,这样的话,我回收专营权是不是很容易变得更顺利呢?啊,这又不得不感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派人杀了您那亲爱的弟弟,这场联姻不会这么顺利的。”
“当然,辛汉汀您这么极致聪明的人,我还不至于会把您的伟大志向仅仅禁锢在那小小的专营权上,辛先生最近私底下大量收购萧氏股票进行得还开心吧?啊,现在的股价还能再走低一点,为什么,您还要那样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呢,您该不会以为,你换着几家公司不同的名字进行收购,我就会认不出来那是辛汉汀先生的手笔吧?”
“所以说,辛汉汀先生,我说了,我是个非常坦白的人,说到这里,既然我和辛先生都是非一般的猎杀人物,为什么不让我们开开心心的捅破了这场窗户纸,痛痛快快的来一场角力呢?”
“再说,我很久没有遇到过像辛汉汀先生这样的对手了,所以,现在很有兴趣呢……。”
只是日常的谈笑表情,说的却是灰飞烟灭的人是物非,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神魔心,却是在迷雾中可以认清方向的慧眼。
其实,也不是太复杂,成为神氏前,也是舞者,只是,变成神魔后,可以淡然的看着流血的伤口,即使那个惨烈的伤痕刻在自己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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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_^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萧波?
第四十八章 来自天界的礼物
“你们都是来报考梁老师的傩舞弟子的吧?说说你们两个的名字,然后在那边等一等,马上会有一个分级考试,如果基础不足够好的话,就会先由其他的老师先教导傩舞基本功, 因为只有分级考试为优的学员,才能够直接由梁老师指导。”
“我叫徐知庵,我身旁的这位小姐叫萧雨欣,只是,怎样的舞蹈的水平才算优呢?”
“梁老师会在现场垂帘观舞,所以,老师会亲自挑选有资格由她亲授的弟子,一般来说,但是不是每次甄选都能有这样幸运的考生,老师招收最后一位亲授弟子大概在四年前了吧……。”
得到答案的男人带着自信微笑,侧脸望向身旁女孩的目光中全是柔情。
只是关乎心灵的面具之舞,旋转在命运的齿轮间,融入爱情的歌咏,没有理由不打动神氏心。
“知庵,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带我来报名这个傩舞学习班?”
“你会知道答案的。”
“知庵,是因为昨天波波和你的私下谈话么?我注意到了,谈话后,你的神情就有些反常……。”
“雨欣,请你明白,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只是和你我俩个相关。”
然而,还是有点慌神,雨欣的考号比较靠前,所以,伴舞音乐响起时,雨欣甚至踩错了节奏,直到回脸看见知庵脸上沉静的笑,才慢慢平静下来。
于是,静静听着自己的心跳,游走在只属于自己的宇宙,悠扬的音乐带着哀怨感觉,流畅的动作下,却听到自己的挣扎……。
舞曲结束在仰脸的动作,跪倒仰面地上的雨欣看见了窗外的蓝天——带着清澈的阳光颜色——想起也是在那一天,和爱情的插身而过……。
“这是一场交易么,萧雨欣女士?”
“是啊,辛继先生!”
“我愿意为了萧雨欣女士美丽的心跳而下到地狱,我想。”
都是面具舞,却只记得假面的颜色,忽略了自己的心跳。
幡然悔悟却也无用,时光流转,空剩万古不变的五彩面具,丢失了自己的目光,只听见命运碾压的隆隆声。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摘下面具,也不记得自己怎样回到座位。
听着朦胧的掌声,感受着无关心事的喝彩,雨欣猜想自己笑得惨淡。
“雨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有自己的遗憾,没有人可以例外,所以,你才会和我说到宽恕,如果你和我都有各自的哀伤之旅,可不可以让我们互相扶持的走下去?”
“我知道,知庵,可是我……。”
“到我的考试顺序了,雨欣,相信我。”
茫然的女孩感受着男人离开前紧紧一抱的余温。
轻轻的鼓点,慢慢惊醒了沉迷的雨欣,这才猛然回神,只见舞池中间换上红色舞衣的清瘦男人已经带上肃穆的花色假面。
并没有马上进入主题的开阖动作,只是防备的静立,随着悄然激扬的节奏,展示着美感的精神骨型。
乐曲悠扬,舞者侧身展开,刚毅的动作,肃穆的神韵,指引向上的手,带入观舞人的灵魂,展示着假面与舞者间的神秘文化世界。
只是旋转抬手,没有生命的假面突生妩媚,仿如神氏的美丽,又如天界的冷漠。
是不是因为我和你隔得太远,所以身为神氏的你看不见我的灵动?
茫茫无边的寻觅世界,只回荡舞者的问题,却看不到答案的边际。
难道说不是——如果靠得很近,就可以相生相长?
难道说不对——如果拼命依偎,就可以得到温暖?
如此的相爱,却要生生被撕扯分开;守候的相聚,却看不到回转的希望。
飞舞的姿态,倾倒的仪方,深陷姻缘的舞者抖动着绕人心弦的宽广水袖,却纠缠不到月老的红线。
人神两隔的鸿沟,面具的虚伪是不是真的可以作为承担的桥梁?
然而,感叹于舞者祈福美态的神氏却理不清命运无奈的悖论,空留宿命碾压下古旧的吱呀声,诱得看不到希望的舞者,流下祭祀的血泪。
终于哭出来的雨欣,狠狠抹去腮边的潮湿,拼命驱赶着心底的苦味,这才注意到整个舞场的沉陷——浸泡在音乐和舞姿感化中的人群,已经没有了呼吸。
音乐结束了,却没有人说话,直到孤独的掌声淡淡响起,东面的薄纱卷帘轻轻被里面的人掀起,一位淡雅高贵的女人缓缓走出。
“你们所有的人刚才都有认真看吧,这就是正宗的宫傩学派舞蹈,而且这位舞者的造诣相当深,应该是来交流的朋友吧?能有这样的水平,早就不需要参加基础的傩舞学习了……。”
很快,周围的人慢慢反应过来,热烈的掌声轰然响起,然而,带着假面的舞者只是静立沉默着。
“您好,我叫梁芷,这位先生……您不想脱下面具,向这样为你喝彩的观众谢幕么?”女人侧脸的微笑着。
然而,缓缓摘面具的动作后,露出的那张清秀俊美的男人脸却让女人僵立。
雨欣惊讶的掩嘴——这样相似的神韵,这样类同的眉目感觉——突然联系起知庵曾经和自己提起的那个关于他母亲的遥远故事。
“其实没什么特别,只是爷爷告诉我,妈妈和爸爸一样,也死了,但是十六岁那年,我偶然知道了真相,我只是被她抛弃了,她和我一样,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所以,雨欣,你知道么,这件事情,我不想怨恨,却也不想原谅,不愿意原谅抛弃我的母亲,也不愿意原谅被抛弃的我自己。”
还记得知庵唇边那读不懂的情绪,夹杂在模糊的往事情节里——哀伤的回忆带着心底的痛,雨欣以为整件事情都会永远被埋葬遗忘……。
“您好。”凝滞的气氛下,男人以这样的招呼开头。
“知庵,我的儿?”带着颤抖的感动回应。
“妈妈……。”
犹豫却激荡的亲情涌动,迟到了数十年的称谓。
“知庵,真的是你,你现在愿意原谅妈妈了么?”激动的母亲,紧紧携起儿子的手,不敢置信的幸福。
“妈妈,让我为你介绍我生命最重要的女人。”男人笑着看向坐席中的女孩,轻轻招手,“雨欣,过来见一下我妈妈。”
“咦?”突然开始承受所有焦点的女孩,有点不知所措,慌张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捋过鬓前划下的长发,尴尬的微笑着。
“妈妈,这是我准备娶的女孩,不管发生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