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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夜,连哭泣都是无声的,眼泪的光因为包含着爱意而带有温暖。
“我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我这次一定要去,”女孩狠狠抹着腮边的泪滴。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能够阻止,这样的平静,只是女孩自己的世界。
“我知道,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都会原谅我对不对?”女孩紧紧的抓住沉睡男人的手,久久不肯放开,“所以,请不要生我的气……。”
轻轻晃动男人温暖的手,带着泪水的女孩撅着嘴。
可不可以再把你的爱为我保存一段时间,这是我临走的诉求,为了这些爱,我愿意赌上一生的幸福……。
清晨的微风撩起白色的窗帘,阳光的早晨让金色照亮大地。
没有喜悦,没有特别,睁开眼睛的辛继以为只是又一个孤单的早晨。
那么,那朦胧的感知下手边的泪痕是错觉还是梦境?
直到看见病房床头柜上那颗被留下的小小女式钻戒,辛继突然明白了一切。
“她昨天来过了?”几乎疯狂的男人。
“辛先生,请您冷静,您还需要静养……。”慌张的护士们阻拦着不顾一切的病人。
“您的夫人昨天凌晨的确来过,带着旅行用的大箱子,在您的房里守了您一夜之后,大约今天早上六点钟离开了,我问过她要去哪里,她说她要去很远的地方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三十章 两人的牢狱生活
“欣欣,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黑暗中,熟悉的语调,带着温和的笑意,女孩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变得湿润,本来没有光亮的房间变得更加迷离。
这样的声音,不会有错,只能是波波。
“不是叫你不要来么?为什么这么冲动?承受了这么多事情还是改不了你这个小丫头固执的本性?”
都是反问的责怪,却是句句关切,女孩抽着鼻子,汹涌的情绪释放找到了决口的堤岸。
泪光中一切都看不清楚,哽咽的女孩发不出声音。
僵硬的拖动着虚脱得几乎不属于自己的躯体,女孩艰难的前行,只是祈祷这样的一切不是梦境。
月下的玻璃窗前,来自天际的柔和光芒静静铺设,故人的脸带着亲切的微笑,女孩有些颤抖的轻轻蹲下。
“为什么你会成这样,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
心疼,只是心疼,夹杂着狂喜得心疼。
“波波,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还活着……,呜……。”
女孩终于开始肆意的放声大哭,不可遏制的心绪起伏让脆弱找到边岸的倚靠。
“傻妞,哭什么呢?我还能这样和你说话,你应该开心不是么?”
“可是你都伤成这样了,呜……,你怎么可以被伤成这样?”
亲人抚慰下的伤心人,享受着久违的娇宠感觉——果然,在历险的“彼岸”连泪水都是幸福的。
“没关系,我还在治疗中,不会永远这样,医生说我可以恢复健康,事实上,我现在恢复的速度很快。”
“那……可不可以变成以前一模一样的波波?”女孩撅起嘴,抽泣着,带着浓重的鼻音。
“可以的,我每天都被医生夸奖,说我在恢复方面是个天才,所以,不要哭了。”
得到保证的女孩淡淡的微笑,挂在腮边的泪水闪着晶莹的光。
“不过我的宝贝,你知不知道……咳咳……你的这次任性差一点把我精心设计的掩护完全暴露给敌人,”夹杂着轻微的咳嗽和喘息,男人的眼光中全是和蔼。
月光萦绕下的短暂相会温情弥漫,黑暗天空布满点点的星光,依旧是那个拒绝面具的舞者,步伐轻盈旋转之间,即使没有得到俗世的掌声,却得到了神氏的眷顾。
失而复得的生命,失而复得的亲情,即使仍然不能清楚全部格局,独自舞蹈的女孩已然心满意足……。
萧氏集团董事长辛继因操纵股票、进行非正常交易而被捕了!
爆炸式的消息在国内掀起一阵旋风,一时间,各式评论述说、捕风捉影可谓铺天盖地。
假的吧?人们猜测着——萧氏啊,那个巨无霸如航母一般的萧氏哦?
然而是真的,千真万确,因为这样的消息很快得到了官方的确认——萧氏董事长辛继因为暗箱操作股票买卖行为,严重扰乱了证券市场的正常秩序,所以才被正式批准逮捕的。
举国哗然,有人跳出来开始骂骂咧咧,然而,很快,更多精明的人开始反应过来——什么暗箱操作,只是为了专营权这颗闪着金光的摇钱树。
少说多做有时候是一种黑色的幽默艺术,评述的唾沫横飞的人开始渐渐沉默——却不是为了闲下来,一夜间猛然飙升的萧氏股价说明着一切问题——是啊,谁都不傻,看看吧,原来专营权还在萧氏的手中!
“萧氏董事长和萧氏集团这样的行为应该遭受到严厉的制裁!”有君子式的重要政治人物对媒体公开表态说。
虚伪世界的多元化有时候更像一场闹剧,因为第二天早上的热门脱口秀节目上,擅长黑色幽默的主持人似模似样的重新演绎了“重要人物”的“严肃”语气,其后又马上笑问观众说:“不过我很想知道,×;×;议员为啥在打算提议严重制裁萧氏之前,又让自己的老婆找着门路的购入了那么多萧氏的股份,难不成这年头铁面无私的包公大人就需要和自家的荷包过不去嘛?”
叮当作响的金币敲打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闹剧的背后只能是更多的黑色交易,深不见底的金钱漩涡卷入了各色的混沌,每张假面都在这场风波中寻找着自己的角色位置。
大洋彼岸深夜的机场,默然等候离开的女孩却完全不知道国内的变故。
静静看着窗外不同飞机的起起落落,短短几个小时前的答案揭晓,虽然仓卒,却是明了的,女孩的脑海里现在只剩下茫然失措。
“萧先生其实在上个月才脱离危险期,他断裂的一根肋骨插入了他的肺里,所以他的情况仍不是很好,整件事情比雨欣小姐您想象的复杂得多,不是因为什么绝对的个人恩怨……。”
“那小天呢?为什么没有见到他?”急切而惶恐的心情,只是不好的预感。
“张先生……他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等萧先生好了以后,让他来告诉你吧。”
从顾诗音没有起伏的声音里,雨欣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暗示,连猜测都不可能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更可怕的事实?
“总之,萧先生见您已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所以雨欣小姐现在需要赶快离开。”
“那为什么陆随的病房里,却是波波在等我。”
“很简单,雨欣小姐被跟踪了,所以离开后,请您小心,虽然您肯定还有很多疑问,但是等到形势稳定后,我想萧波先生会一一和您交代清楚的。”
透明的机场大厅玻璃上仍然可以有自己的倒影,而影子下模糊的自我只有灰色的落寞。
这样的答案是不是可以?自己也领到了一份只需等待的角色,虽然还不能体会其中的深意……。
“对不起……。”
沉思中的雨欣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对方忙连连道歉。
雨欣轻轻摇头,微微笑,表示不要紧。
被中断思绪的女孩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脸颊。
总之下面的事情都不要想,先登机,然后到家了再说!
边关检查的警报器响得有点突然,尖锐的声音刺透耳膜。
“舒淼淼小姐,”边关警察笑得谨慎,“请协助我们检查,我们在你的随身包件中发现了毒品。”
“什么?”雨欣瞪大了眼。
飞转之间,女孩突然把顾诗音说的自己被跟踪和刚才与人莫名的相撞联系到了一起。
“舒小姐,请问您入境到了我国的哪些地方?”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需要和国内的亲人联系,在这之前,我不会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女孩只是冷笑。
冷漠的空间里,时间滴滴答答的流转,一言不发的状态沉闷得像死海一般。
“那么,您想联系谁,或者我们可以帮到您?”
辛继是雨欣在第一秒钟想到的名字,虽然有些犹豫,雨欣还是带着苦笑把名字说了出来。
发生了这么多事,或者他根本就不会愿意再见到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绪让等待的时间分外紧张。
“对不起,舒小姐……。”
“咦,他不愿意来见我么?”紧张的女孩几乎从椅子上直直的站起来。
“不是的,事实上,辛继先生已被贵国政府逮捕了,所以,您要联系他恐怕是不可能的,您可以提供另一个名字么?”
“徐知庵。”沉默了半晌的女孩,缓缓的说出了另一个名字。
冷漠的四面白墙,紧闭的铁门,这就是牢狱生涯么?
没有悲哀的感觉,雨欣的心在听到辛继被捕的那一刻已经麻木——他是不是也在这样的空间像自己一样痴痴呆着?
这就是波波让自己等待的深意么?
因为自己以前的行为不过是急不可耐的拉了另一个本来可以超脱纷扰之外的人进入这个黑色的漩涡陪自己受苦……。
没有泪水的感觉,静静的曲腿靠墙而坐的女孩,深深的埋下自己的脸——无奈无力无助的感觉,好像漂泊在暴风雨中的海洋,连支撑自己的一块小小浮木都找不到……。
第三十一章 结束后的哀哀终了
“所以,我和他说,辛继,我们离婚吧……。”
“他说,不,又问我说,为什么,萧雨欣,为什么要离婚?”
“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总不能告诉他说,你爸爸说,只要我和你离婚了,所有的问题就都可以解决吧,而且,辛继很聪明,我在他面前呆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可能识破我的谎言,我需要一个能够速战速决的谎言。”
“知庵,我是不是很傻?”
茫然的女孩,转脸之间只有悲哀。
“所以,我和他说,辛继,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他当时就疯了,抓住我拼命晃,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为什么连一条退路都不留给他……。”
惶恐的女孩,慌张的拥抱着自己。
“我后悔了,萧雨欣,我应该把你留在国外的那个监狱,至少那里可以给你宁静。”
“可是,知庵,我很开心,以前我要做好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假借别人的手,但是这一次,我却可以完全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如果是真的开心,那些绝望的泪水又是什么?眼前的心爱女孩面对自己笑颜只有深不见底悲哀。
“萧雨欣,不要再想这些事情,总之一切都告一段落了,你和辛继已经离婚了,而你的萧波叔叔也说不定很快可以回国来,一切会好起来的。”
所以,一切都结束了,就像一场过眼云烟,只是留下舞者的缤纷血泪凝结的红花,满天飘扬。
如果冬季过去了,春天就会到来,神氏的预言不需要理由,这只是四季轮转的道理。
那么如果熬不过漫漫严冬的那些花朵呢?即使春天来了是不是也只有凋谢的结局?
也许银妆素裹也是一种魅力,观赏的人们却忘记了那是冷冰严封的枝桠用最后生命换来的代价。
“不要叫医生来,不要,”女孩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萧雨欣,你想弄死你自己么?”
“求你了,知庵,不要叫医生来,我只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安安静静的睡着。”
“萧雨欣,你瞒了我多久,你肚子里的孩子很久没动过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女孩惊慌的否认着,“我不要,徐知庵,你不要让别人来拿走我的孩子,我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萧雨欣,你疯了,是不是?”
医院急诊室里亮起的红灯让徐知庵头疼,看着忙碌进出的医护人士和推出的沾满鲜血的林林总总,徐知庵觉得已经到了自己承受的极限。
“医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雨欣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