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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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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在等,但谁也没有让步。白忙一场。

    我说,你想听什么?

    她像瞪怪物一样瞪着我。我们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好。就当我唐晓真什么都没说过。北北,我后天就走,三年,也许用不了那么久。你愿意等我,我回来还跟你,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分手。

    她哭起来,却不想留给我安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说。

    我拉起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她在我怀里哭得声嘶力竭。等到一切都成为过去,也永不会忘记。
第一节 小步舞曲
    我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败家一个电话把我吵醒,劈头就问:“怎么着,又在睡觉吧?”

    我嘴里含含糊糊应着:“什么事?”

    “我姐问你到底去不去她公司上班,都快一个星期了,你小子还是给个回复吧。”

    “好好,我去成不成。”我满腔幽怨,“大爷您让我好好睡一觉行么?”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昨晚折腾到几点?”

    “不记得了,”我老实回答,“志伟,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他沉默住,轻轻咳了下说:“不过是场梦。醒了就好了。”

    我笑道:“如果能没有记忆那该多好。”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自嘲,接着哈哈大笑:“那人生多无趣。”

    和方桐分手的时候败家异常平静。我有些担心就常常拉他出来喝酒,喝着喝着想起唐晓真,我一拍败家的肩膀誓师似地吼了一句:“女人都是他妈的玩物!”他没有出声反对,脸上的表情却无比悲哀。

    方桐是跟人跑了的。那人是一标准的地痞,属于长相身家的双无人员。最初我怎么也想不通方桐是看上他哪一点,足以让她舍弃三年的感情。后来有次败家终于喝醉了,嘶裂着嗓音用几乎哭泣的表情说,她说和他在一起很快乐。

    快乐么?败家醉倒了把脸贴在桌面上喃喃说。这是败家唯一一次失态,也是最后一次提起方桐。他说他以后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因为那是最珍贵的回忆。

    我对他说,我的不只是一个回忆。而是一个丑陋的伤疤,一碰就会很痛。所以是兄弟的就别再对我说起以前,否则别怪我翻脸。

    两年了。我坐在床上仰头看天花板。看看这两年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唐晓真留学一年回国后,跟着她老妈到上海分公司实习。而我呢?败家呢?

    我琢磨半天翻身起来拨通了周蕾的电话,没等她说一句“喂”冲着话筒大喊了一句:“大姐头,明天我就来你公司!”

    周蕾念大学的时候学的是英文,毕业后花钱通了点关系进了一家做生物化工的外资企业。这企业的总公司的名字说了没人不知道,但分公司的名字说了几乎没人知道。好歹也是份工作吧,还是他妈的总经理助理的助理,就像周蕾说的以后不排除调到总公司的可能。虽然我并不在意这个,工作只是为了躲避老太太日日夜夜无休止地念叨。或者还有其他一些东西。

    昨晚我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老太太粗着嗓子问我去哪儿呢,我没回头丢下一句,面试去。她声音立刻变了,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晚饭回来吃么?想吃啥?

    但此刻我站在周蕾公司所在办公楼的大门口突然犹豫起来,踱了半个小时的将军步没进去。

    “欧阳,在这里玩什么呢?”舒苏从我背后跳出来,大包小包提了好几袋东西,笑嘻嘻的。

    我吓了一跳,像正在偷东西被逮到了,睁圆眼珠子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能为什么,找蕾姐呗。我又不在这儿上班。”

    想起来了,舒苏是比大姐头小一届的学妹,也是学英文的。毕业之后做了导游,成年全国各地到处跑。有时候我挺羡慕她的,虽然她总是发牢骚说导游的活又累又受委屈,不过没听过她说想换份工作。

    “走,进去。”她用手肘碰碰我的手臂,我只好跟着走到电梯门口,按下按扭。

    “听蕾姐说她想招你做她助理。”

    “对,我来就是为这事。面试来的。”我瞧瞧她手里提的袋子,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来两个最大的塑料袋,“装的什么?挺沉。”

    呃。她使劲眨眼:“秘密。”

    “嘿。还秘密,打开看不就得了。”

    “啊,不准不准。”她急得跳起来,“欧阳,你别闹了。”

    我看她傻乎乎的表情觉得特有趣,都25岁的人了还像一小孩。我闪开她扑过来的身体:“骗你的啦,你看我两只手都没闲着,哪儿来第三只手打开看?”

    电梯下来了,从里面一窝蜂出来十几个人,我和舒苏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等到了十五楼出了电梯,两个人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互相凝视了三秒钟不约而同说:“刚才你放屁了吧?”

    你。

    是你。

    不是我。

    一定是你。

    周蕾正趴在电脑前处理文件,听见我和舒苏走进房间里的奇怪对话问:“什么是不是?”

    舒苏把满手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搁:“你问他。”

    我耸耸肩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蕾看着我说:“北北你来晚了。不过你面试的主考官是我。等会你去人事部拿张表填一下,明天就来上班吧。”

    “好,好。”我点头表示无条件同意。坐在一旁跷起二郎腿,习惯性地往兜里摸烟,突然想起在人家公司,只好忍了。

    “蕾姐,这是给你带的SK…II,香港那边挺便宜,如果用着不错下次我再给你带。”舒苏把其中一个小包扔给周蕾。周蕾乐呵呵地打开看,像捡着什么宝贝似的。

    哼,女人。我心里想着女人到了什么岁数都一样,看着放在旁边自己刚才提的两个包,估计差不多也是化妆品之类的,好奇就打开看看。

    “欧阳北北!谁叫你看的!”舒苏冲我大吼一声,吓得我手里的包差点掉下去。

    不过晚了。我看得很清楚。蓝白色的小包,名字叫做护什么宝的。一口袋全是这玩意。

    挺尴尬的,自从小学五年级过后我就没干过这蠢事了。看着舒苏一脸的怒容我却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
第二节 呐喊(上)
    说实话上班挺烦的,虽然比较容易打发时间。闲在家里的时候需要比着手指数小时,在公司经常忙一份文件眨眼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在公司里我不太爱说话,一是还不熟,二是特心虚。大学四年除了浪费爸妈的血汗钱换来一段泡女朋友的光荣历史以外,我真的没其他收获了。英语四级纯粹是让我瞎撞考过的。从小到大我的英语成绩无论是百分制还是一百五十分制,都从来没有上过五十分的记录。四级考试每年两次,大一大二大三的平均成绩为32。74,最后一次过级考我很怀疑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事实证明“瞎猫撞上死耗子”这句谚语并不是古人胡扯,因为在我人生最关键的时刻我很荣幸地遇上了那只死老鼠。

    这些当然在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对别人提起的,特别是在公司。每次那个严助理和副总拉着我一起讨论亚洲经济走向和如何做市场分析的时候,尽管我大脑一片空白但都表现得特严肃。一边听他们说一边恩恩地点头附和,皱紧眉头做深深思考状。有次这种场面被上来探班的败家撞见,让他捧着肚子足足笑了半个多小时。过后到处去散布谣言说,你们没见过北北上班的样子,那叫一深沉。

    周蕾是知道我底细的,因此有意识地尽量让我直接在她手下做事,慢慢磨练。舒苏隔三差五会传真给我一些业内资料,这些数据都是我找破了头也没弄到手的。我好奇得很,就问她,你不是做导游的么,哪儿来这些东西?她抿嘴笑笑说是找朋友要的。转念一想舒苏做导游好多年了,交友肯定广泛,能弄到这些也不足为奇。后来有一次我把传真放在桌上被周蕾看见,她哇哇大叫,好哇,死苏苏偏心,去年叫她帮我找份这个她死都没肯给。

    每天下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头倒在床上就再也不肯起来。败家和被告打电话约我出去玩我都用哀求的口吻说,大爷,你们就饶了我吧。老太太说我是懒惯了,经不起折腾,言语里很是看不起的口气。我没力气理她,翻身就呼呼大睡。直到肚子咕咕叫饿醒过来,发现窗外已经一片漆黑,转头一看老太太还坐在电脑前斗地主斗得瞎起劲。

    我问:“老太太,不做饭了?”

    她头都没抬:“冰箱里还有几个馒头,你热来吃吧。”

    “老头儿呢?”

    “他出版社有事,要明天早上才回来。”

    怪不得,存心饿我。呜。我哭着去把冰箱里的馒头和昨天的剩菜拿出来,好心地问了她一句:“你要吃么?”

    没回答。估计底分至少翻了三倍。我坐在饭桌旁边啃馒头边看电视,这时候听见有人敲门。

    我刚把门打开,被告领着他老婆于娜低头就闯了进来。他一看桌上的剩菜和冷馒头,笑着说:“还没吃饭那?知道你饿着了,过来的时候给你包了块鸡腿。”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过来,闻着特香,咧嘴问他:“今天这么好,带媳妇来给我送饭?”

    “好久没瞅见你了,路过就上来看看你死了没。”被告不怀好意的地笑,“听说你丫最近工作特忙。”

    待一边去死。我坐回饭桌,专心啃鸡腿。被告往我屋瞅瞅:“老太太在呢?”

    “在,网上斗地主。”

    “嘿,你家老太太可真会玩。我妈每天就搓麻将,前天把老头儿的私房钱输掉了,两人正折腾呢。”

    “你老爹的私房钱怎么这么不小心被发现了?”

    于娜瘪瘪嘴对这话题不感兴趣,只好坐沙发上看电视。

    被告说得口沫横飞:“你不知道,我家老头儿忘性特大,私房钱经常藏了就记不起在哪儿了。那天被老太太翻出一旧鞋盒,抖抖居然掉出三百块人民币,老太太拿着钞票去问老头,这是你私房钱吧。老头儿哪儿能承认啊?只能说不是。老太太乐蒙了逢人就说捡了钱,被人一捣鼓就上了牌桌,当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一分都没剩。老头儿那叫一泣血。”

    哈哈哈。我捧着肚子笑差点没仰面翻过去。转头看见老太太打完牌出来了,站门边听了好久。我问:“完了?”

    “完了。”她瞥我一眼,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我听见里面传出柜子门打开的声音。

    我示意被告:“我家鞋盒都放那里屋旧柜子里。”

    他也乐得跟什么似的。

    于娜转了好几个台,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轻轻咳嗽了一声。

    被告一激醒,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我看在眼里,问他:“有事?”

    “呃,是有点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罗嗦,有事就说。干嘛婆婆妈妈的。”我特不耐,拉开旁边的座位,指了指:“坐吧,慢慢说。”

    被告笑笑坐下了,于娜也紧跟着坐在我们对面。两人表情挺认真的,好象真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上个星期五于娜去兆海房地产协议两家合作的事,谁知道他们却突然反悔了。你知道于娜和她爸为了这个项目筹划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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