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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你别激动嘛。我不是说她还像以前那样爱你,至少对你是有感情的。”他直觉地往后退了三步躲避,“那天虽说她打你了,但我看快哭出来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吧。”
我认真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形。十分钟过后我仍然没回忆起唐晓真对我还有感情而表现出来的任何一点证据。于是我负责任地举起右脚往败家屁股上猛踹了下去,对他说:“你别瞎闹事。”
他立时就不服气了,嘴里嚷嚷着:“你真是少有的迟钝!还有,我敢打赌舒苏绝对喜欢你!”
我听了脑袋一懵。过了半晌哭笑不得地说:“败家你是不是患上妄想症了?噢,真可怜……”
呸。他喷我一脸口水:“不信算了。”
“信?你叫我怎么信?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我笑道。
“为什么不可能?”他反问我。
我一时语塞,撑直了脖子说:“反正就是不可能,你不会明白的!”
“好好好,咱们走着瞧。”
瞧就瞧。Who怕Who啊。
“于娜和被告怎么样了?”他没忘记问上一句。
“舒苏叫停,说这事得让他们自个儿拿主意。”
败家点点头。“那我们这心岂不是得一直悬着了?”
他说得没错。于娜和被告一天没和好,我就一天不得心安。就算我们不插手,是不是想个什么办法撮合撮合?要是他们一耗又耗个三四年出来,那还要不要人活了?
想到这儿我转头和败家商量了一下,达成了一致意见后决定开始实施。
我拿起电话先拨被告手机,听见他“喂”了一声之后立刻说,被告,于娜约了你八点在长江桥头见面,她不好意思就让我通知你,你快去吧。那小子只说了句,好好,就忙不迭挂了电话,估计现在是立刻换衣服剃胡子去了。然后我又拨另一个号码,用一副着急的语气对着于娜喊,于娜,不好了,被告玩球输了三万多,在长江桥头被人堵了,我们正准备赶过去,你赶紧来吧。于娜一听,声音立刻失了冷静,问着,我需要带钱吗?我是真着急了,心想女人这心也太细了,只好说,好好,不过你得快点。她恩一声之后就挂上了。
这招儿是老。但忒管用就行了。
我转过身对着败家做鬼脸。
你说是不?
第二节 两极
自从舒苏走了之后我发现世界安静了许多。清晨树上的麻雀再不吵闹了,楼底那个成天叫唤卖麻糖的男高音也突然消失了。败家依旧每天晚上会过来坐一小会,有时候拎一袋瓜子,有时候带包牛肉干,坐在我身旁津津有味地边嚼边看我玩游戏。不太有机会看见于娜和被告,就有一次在夜市逛见他们亲亲热热地搂在一块抢着吃一串麻辣烫,发现我们的时候两人还颇尴尬了一下。我和败家趁这时候上前一人抢了一串笑嘻嘻地跑开了。
败家很感叹地对我说:“看见被告和于娜他们俩,还真让人觉得有点那个。”
我笑得极端暧昧:“想女人了?”
“让人羡慕得有点想自虐。”败家一向把交女朋友看作“自虐”,是世上十大不人道的不可理喻的行为之一。
“那就去找一个呗。”我怂恿他。多好玩。
“谢了,”他白我一眼,“我脑袋还没发昏到受你这小子的教唆。”
真是太可惜了。我暗自遗憾。
想起来我和败家保持单身很久了,有时候我也在琢磨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来解解闷。但依现在我每天都被周蕾当牛当马使唤的情况来看,可行性并不太高。我有那个时间陪女人去逛街,还不如让我一头睡死在床上从此万事皆了。
我向败家抗议周蕾严重剥削剩余劳动力。后来企图通过败家走行贿路线,经常送点巧克力太妃糖什么的看能不能求她老大稍微手下留情。最终我恶毒地成天幻想着大姐头患上流感卧床休息半个月,那我就真的幸福到流泪了。
周蕾敲我一记脑壳:“又在幻想了?文件做出来没有?”
呜。我在心底偷哭。“大姐头,才过半个小时。”
“足够了。”她面无表情地说:“十分钟后送进我办公室里来。”
望着周蕾挺得直直的背影我想过来想过去,不太对劲呀。这段时间周蕾真的不太对劲。我一摸脑袋恍然大悟,周蕾充其量只能算个女悍匪做不了女强人,那这些天玩工作狂干什么?
想想败家的白痴样一定不知道原因,我拿起公司电话偷偷拨了个境外长途。
“苏苏,是我。”我压低声音说。
“北北,你又装神弄鬼干什么?”信号不是很好,苏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我怕突然断掉,直截了当问她:“大姐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很惊讶:“蕾姐?我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我有些着急了,“你再仔细想想。”
舒苏回忆了一下说:“走之前她好象是有点不对劲。情绪蛮低落,对我说一些女人一定要挑个好丈夫之类的话。”
那就是了!我心里欢呼一声。准是大姐头后院失火殃及到我,这算啥事儿啊,我叫一无辜。
“北北,到底怎么回事?”舒苏问我。
“没事没事,”我一拍胸脯对她说,“这事就交给我解决好了,你放心。”
不等她细问我急忙挂上电话,把文件从电脑里调出来胡乱修改一下就乐颠乐颠给大姐头送去了。
晚上败家照例来我家的时候,前脚刚一踏进屋里我就一把抓过他衣领。
“败家,你姐和你姐夫要闹离婚了!”
“嗨,他俩说要离婚都说几百次了,还不是一样恩恩爱爱的。”败家挣脱掉我的手,一副笑我大惊小怪的表情。
呃?我一愣。不对。
“我说的这次是真的!”
“跟你说不会啦。”他坐下气定神闲地说。突然抬起头看我:“你从哪儿知道这事的?”
我连忙凑过去:“我跟你说,你姐这阵子真的很不寻常,太不寻常了。”然后我把舒苏告诉我的那些话转述了一遍。
败家沉思了半天:“不会吧,也许是女人之间的牢骚话呢?”
“你说你姐是一会说牢骚话的女人吗?”周蕾身上没几点像女人的。
他半天不吭声,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我扯扯他袖子,都近似哀求了:“败家,我看这事儿我们得管一管。”
“管啥?人家的家务事。”
“那可是你姐,你亲姐!她孩子以后得叫你叔,叫亲叔!”我加重语气强调。靠,这败家脑子怎么就不醒豁,要是周蕾和宋器之间真闹了,我会有好日子么,他会有好日子么?换句话讲,这可是关系到国泰民安的大问题。
“那关你什么事?我说北北你会不会操心过头了?”败家斜眼睨我。
我怕自己的叵测居心败露,冲他吼:“败家你这是什么话,你姐不就是我姐?”
他用怀疑的眼神看了我很久。最后问:“那你说怎么办?”
我心里偷偷松了口气:“你得抽空上你姐家一趟,而且得趁你姐不在的时候。和你姐夫多聊聊,有益无害啊,说不定就闻出什么了。”
“无缘无故我上我姐家去干什么?要是宋齐问我,我怎么说哦?”
你可真是个……神仙。我无语地看着他,气得想一头撞死。
“行了行了,我俩一块去。”我特无力,“反正我也很久没去你姐家瞧瞧了,就你一个人我看也是白搭。”
“多一个你我看也没用。估计根本没这回事。”败家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表情。
我哼哼两声不说话了。有没有去了就知道了。
第三节 可以爱很久
说到周蕾的丈夫宋齐,我真的已经很久没碰见到他。第一次看见他就是在周蕾和他的婚礼上,瘦瘦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戴着一副金丝眼睛和我倒有几分相似,就是书呆子气重了些。他父母都是市里重点中学的特级教师,他本人是在读博士,想当初就这一点已足够让婚礼上所有的同性来宾汗颜。宋齐那人话不多,但挺诚恳,想想成天醉心于学术研究的人素质就是不一样。
我对周蕾和宋齐谈恋爱的事一直好奇得紧。怎么也想象不出俩性格南辕北辙的人平时是怎么相处的。他们认识的时候我刚刚失恋,当时和败家打赌他们最多不出三个月肯定分手。那次我有史以来输得最惨的一回,事实上三个月后周蕾和宋齐宣布结婚了,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败家父母欢天喜地就差没敲锣打鼓地准备婚礼,庆贺最让人头疼的女儿总算是嫁了出去,一点也没因为觉得女儿还年轻而表现出一点点的留恋,害得周蕾暗自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婚后两人就搬了出去,在城北的高尚住宅小区买了一栋独立别墅,叫周蕾以前的一大帮姐妹看红了眼。我就只去过一次,不过那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星期五我特意下了个早班,周蕾今天要开会到很晚,我和败家得抓住这个机会。我叫了个车直奔城北,和败家约好在车站碰面。
“真的要去?”败家见到我用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说。
“废话,我坐这么大老远跑来容易么?”我差点没骂出来。
“那要是我姐知道了咋办?”他想得倒挺多。
“舅子看姐夫犯法啊?再说也木已成舟了。”
什么脑子?挺简单的一码事,出了问题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周志伟。
说着走着就到了别墅门口,上了台阶败家按门铃,这个时间宋齐应该在做论文。
门开了,果真是宋齐。他抬头一看是我们,有些欢喜有些惊讶:“志伟,北北,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进去换了拖鞋踩在明亮的大理石地面上,一年过去这地方变化不少。看来宋齐和周蕾婚姻挺美满的,生活很讲究细节。落地窗向阳台敞开着,吹进屋的风让人感觉很舒服。桌上纤尘不染,光滑的沉木制表面透着温润。入眼即是淡淡的色调,不张扬,反而沉淀。四下角落都摆放着精致可人的小物品,大部分是主人自己买的,也有朋友馈赠之物。
宋齐转过头来笑着对我们说:“就跟在自己家里好了,别那么拘束。”
我喜欢上了宋齐这个人。他的情绪很简单,而且太容易表现在脸上。怪不得周蕾当初会选择他,和这种人一起生活才不累。
我和败家坐下来,接过宋齐给我们倒的水。败家问:“姐夫,最近在忙什么呢?”
“在赶一篇学术论文,忙得昏天黑夜的。为这事你姐跟我吵好多次了,呵呵。”他笑道,“你们呢?听说北北去周蕾公司上班了,今天你们怎么有空过来?”
我和败家对视一眼。“大姐头今天加班开会,我没事就先开溜了。路上遇见败家,没事顺路过来瞧瞧。”
说顺路这也太扯了吧?败家不满地看我,我递给他一个眼色,没关系。
宋齐一点都不怀疑,乐呵呵地:“难得你们来一趟,干脆留下等你姐回来一起吃顿晚饭再走。”
败家正准备说“不”,我倾身拉住他,对宋齐说:“好啊,我家老太太今天串门去了,正巧晚饭还没着落呢。”
当然是眼见为实来得最直接,反正你姐早晚都会知道,这样反而不容易惹人怀疑。
趁宋齐一背身,我赶忙对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