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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重重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说的是我么?是碰到兄弟才没辙。女人?一边凉快去。”
挂上电话,我一头倒在床上。
靠,怎么那么多事?简直让人不消停。
第二节 不要说再见
星期天我打电话给于娜,请她出来说点事。她的声音很冷淡,说正在公司加班开会,没时间。过了一个小时我又打,于娜说这会估计一下午就开过去了,改天再约吧。
如果肯这么罢休我就不叫欧阳北北了。花了半分钟琢磨清楚后,我立马换上衣服出门,拦了辆的士就直奔于娜的公司。在车上我对着电话直嚷嚷:“舒苏,现在我正准备奔赴抗战最前线。半个小时后在‘未名幻境’见!”
靠,我就不信我逮不住你。我扯着喉咙叫司机大哥开快点,闯红灯算我的,怕的就是于娜趁机开溜,大张旗鼓地跑去却扑个空,那我多没成就感。十分钟后的士停在创业大楼下面,我甩了张面值50的就对直往里跑。物业处的保安看见我留心问了句:“找谁的?”我笑得无比灿烂:“天翔房产的于经理。”
电梯开上14楼,我环视了一下办公环境,然后冲天翔总台的小妹露齿一笑:“美女,于经理在吗?”
那黑妹红着一张脸说:“在会议室开会呢。”
OK,目标锁定。我象征性地敲了敲会议室的门,然后推开门,一大屋子就三人。除了于娜之外,还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大圆桌上摆着一堆图纸。
于娜鼓着眼珠子瞪我瞪了很久,终于转头对那两人说:“好吧,今天的会暂时开到这儿,明天继续。”
等两人都出去之后,我站在那里嘿嘿地笑,对出现的这戏剧性的一幕自己都觉得搞笑。于娜不明白我在笑什么,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现在她心里肯定觉得我就是一疯子。
“找我什么事?”不愧是女强人,说话简洁明了。
“为你和被告的事。”我的来意也同样直接。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知道,分手了呗。”我双手撑在桌上看她,“为什么?”
“我没义务告诉你,对吗?”
我差点没乐得笑出来,这口气怎么这么像我。
“于娜,真的,我们好生说说。我知道你和被告的事跟我脱不了干系。我就只问你一件事,你对他是不是真的没感情了?”
她默不作声。我看见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红。
我暗暗叹了口气。哎,这都是些啥事?
“走吧,到外面说。我一进公司就别扭。”我拉开会议室的门,回头看着她。
于娜呆了半晌后,起身拿上手提包就跟着我走出来了。
“去过‘未名幻境’吗?”路上我问她。
“没。什么地方?”
“好地方。”我笑道。
其实就是间咖啡馆。在创业大楼附近不远。我带着于娜过了人行天桥,转了个路口就到了。“未名幻境”的门旁有盏英国中世纪的路灯,特别醒目。
我一进咖啡馆就伸长脖子到处找。舒苏的座位正对着门口,看见我到了朝我挥手。我转头对于娜说:“在那儿。”
于娜有些迷惑:“她是?”
“舒苏。我一个朋友。”想了想我补充了一句,“兆海那件事就是亏她摆平的。”
于娜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我装做什么都没看到,径直走到舒苏面前问她:“来多久了?”
舒苏点头向于娜打招呼,然后才对我说:“刚到一会。坐吧,喝点什么东西?”
我要了杯白开水,于娜点了杯红茶。然后我开口说:“这是于娜,这是舒苏。其他的不用我介绍了吧?”
“是这样的,”舒苏看于娜还是有些尴尬,笑着解释道:“被告跟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而我对兆海那边也比较熟,希望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于娜听了挤出一丝微笑,却摇摇头:“不用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这么说你和被告确实是为这事?”舒苏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
“不完全是。不过兆海的确是导火索。”于娜双手摸着玻璃杯温暖的杯壁,“我和他之间的问题早就存在了,分手不过是迟早的事。只是我们一直都在做梦,希望有一天梦醒之后一切都可以成为现实。”
“梦和现实的界线本来就很微妙,有时候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去做而已。”舒苏的眼眸灿烂,波光盈盈。
于娜沉默地望着杯里的红茶。
我在一旁直庆幸来的时候叫上了舒苏。这么敏感的话题,居然一语就可以戳破,换作是我绝对支吾一个小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被告和你以前的很多事,做朋友的不知道,也不方便问。但败家和北北都很关心,说实话,被告这几天的情绪很糟。”舒苏很有耐性地慢慢说:“他谁也不肯见,每天都待在自己房间。听说本来已经递了辞职书,但老板好说歹说只答应放他一个月长假。但到时候他会不会回酒店去,谁也不知道。”
“他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和生活方式,我不能干涉。”
“你能!”我一下跳起来吼,“除了你没人能了。”
“北北!”舒苏低呼,“拜托,你别这么显眼好不好?”
我承认我嗓门是大了点,刚才经过的侍应生被吓得手猛抖了一阵。我坐下继续对于娜说:“他丫的现在就只认你!把你当成庙里的菩萨一样奉着!于娜你说你对得起被告吗?”
哎哟!舒苏的脚在桌子底下猛踢我。怎地,我又没说错话。
她低头叹口气,然后看着于娜的眼睛说:“你现在听了这么多,如果还心疼就回去看看他。就当是朋友我想你也会不忍心。如果觉得无所谓,那我和北北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对。我直点头。
“我不可能去见他,再见也没结果。”于娜眼眶微红,“除非……”
“兆海那边我也许还能帮上点忙。”
我看着舒苏的笑脸,内心一阵翻腾。有些惊讶有些感激,但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她这样不留余力,或许被告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是这样吗?我心底反复咀嚼,问着自己。
于娜终于露出第一个笑容:“如果能这样,当然最好。否则,我和云龙真的……”她的脸微微低垂,浮现出某种苦涩。
也许于娜真的有难言之隐,但我坚决鄙视她的行径。我几乎有些后悔今天执意要来见她了。
舒苏朝我宽慰一笑,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那我们和被告沟通之后再联系你好吗?”她问坐在我身边的女人。
“随便吧。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强求什么。”
“那就这样说定了。”
第三节 流年
我在车上琢磨了半天,终于开口:“我怎么不知道被告递辞呈了?”
舒苏坐在驾驶座上笑得那叫一个贼:“瞎编的。事实证明有益无害。不是么?”
银白色的蒙迪欧转弯后驶进中央大道,前面的车子突然速度明显减慢下来。该死又堵车了。
我趁这空闲转过头一本正经问她:“苏苏,老实说,这事压根和你无关。兆海那边如果处理起来很棘手,就别瞎费劲了。”
“看你说的,其实我也只能尽力而为。我总不能每天看着你们一筹莫展的样子却袖手旁观。”她笑。
“唉,”我叹口气,“惹来这么多麻烦事其实都怪我自己,如果那天我可以克制一下就好了。”真他妈懊丧。
“也不能完全怪你的。孙耘玺故意挑衅,一半针对你,一半是因为本来就不想给天翔机会。况且在感情这种事上,谁受得了这种气?”
我一摸脑壳,忽然如醍醐灌顶般醒悟:“你的意思是说,孙耘玺是故意的,而我被他利用来对付天翔?”
舒苏没说话,看着我认真点了点头。
操!我一拳击向车子的挡板,发出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弄了半天我被人家当猴儿耍了,还过了一个多月才知道。
舒苏眼睛都没眨一下,好高的涵养。我想了半天,一阵心烦意乱,侧着身子急躁嚷嚷:“不行苏苏,你就此罢手,别掺和进来了。”
“你会罢手吗?”她反问。
“我?我不把孙耘玺的脑袋瓜拧下来我就不叫欧阳北北!”
“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一下语塞。我沉默半天有气无力地对她说:“不要你管。”
她狠狠白我一眼:“还有被告那边,你不希望看见你们的关系天天就这么搁着闹心吧?”
“别说被告了。你看刚才于娜的样子像是愿意和被告和好吗?我怕白忙一场,又被人家利用。”我咬牙说。
舒苏斟酌了一下:“我看于娜挺喜欢被告的。至于为什么会分手,可能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今天摆明了要你在兆海那边下功夫做交换条件。靠,我最瞧不起这种人,他妈的利用感情。”
“她只是一石二鸟。想回到被告身边,却没办法。既然有人送上门愿意帮她,当然希望在感情和事业上都得利。”
“但感情掺进了功利因素就是一坨大便。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恶心。”我拍拍车门,心里对于娜不屑到了极点。
舒苏没再试图说服我。她看了一下手上的表,伸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堵车的形势:“奇怪,怎么今天堵那么长时间?”
我看着前前后后的连接起的超长车队,由于在市中心连喇叭都不敢按,我猜每个司机都肯定憋疯了。
“说不定又是哪个大官的车队经过,全民让道呢。”我猜想,不过这种事发生得也不少。
话刚说完,看见前方一阵骚动。我把脖子伸得长长的探出头去看。果然在前方几百米处的路口有一队交警在实行封锁,路口再过去的道路空荡荡的一辆车都没有。我左手拍打舒苏的肩膀:“快看,我没说错吧。”
她打开音响开关,流泻出动人的音乐,浅笑回应:“哪个大官的车看清楚了吗?”
我撇嘴:“那怎么知道?今天是白堵了,报纸绝对不会报道这事,连是哪个人民公仆也不知道,骂人都找不准对象。”我听见旁边公车上的司机正在奋力地不遗余力地问候公仆的大爷。
“北北,这阵子工作没出什么事吧?”舒苏突然问。
我横眉绿眼地看着她:“我像是会出什么事的人吗?”切,小看我。
“关心嘛,问问而已。”她直笑。
我知道她一直把我当小孩,靠,不过就比我大两岁而已。我恶毒地说:“女人,这么爱操心很容易变老的。”
她出其不意使劲踹我左脚,我哎哟一声杀猪似地吼:“抽筋了!”
前面的三叉路口终于从右边缓缓驶来一列车队,我屏住呼吸看。最前面是几辆警车开道,然后是黑色奥迪A6,最后跟着几辆桑塔纳2000和护卫警车。我正准备对舒苏说,靠就这车队,无意间看见那辆奥迪A6的车牌号,一个曾经很熟悉的号码。
舒苏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疑惑问我:“怎么了?”
我想了想,对她说:“那是唐晓真爸爸的官车。”
她一下也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我没什么,只是一时没缓过神来。我突然被卷进记忆的旋涡,很多熟悉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