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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花伞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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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纳瑞看着两张惊惧的小脸,只有消极地说道:“看来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五章
    “天啊,这底下真像个迷宫。”
    两人在尾随那班佣兵进入墓园后,并跟着他们走下一处旋梯状的地下楼,脚一踏到地,才发现里头别有洞天,大大小小的洞穴有二十来个,让他们一下子就失去那些佣兵的踪影。
    “大部份具规模的墓穴,有分祭坛、主坟墓、祭祀区和大墓地区,不过大部份的墓都是用来骗盗墓者的,所以空设的现象相当多。”他紧紧拉着翩翩的手,虽然墙壁上沿路都挂着一些微弱的照明灯,不过还是看起来阴森诡谲。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又不晓得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不太适应这种神秘幽暗地方的翩翩,将毓夫的手臂拉得更紧。
    “你会害怕?”他看得出她的眼球扩张得特别大。
    “我?我怎么会害怕?不过就是……坟墓嘛!”翩翩嘴上虽是如是说着,不过那双手还是紧紧握住毓夫的手臂。
    才说着,忽然一只蝙蝠从洞口前端朝他们飞朴而来,翩翩反射性地将脸朝毓夫怀中埋进,而毓夫更是将她护在怀中,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你没事吧?”他拨动她如绢的发丝,柔柔地轻抚着。
    “不过就一只蝙蝠,有什么好怕的?”翩翩顾左右而言他。
    “如果你不会害怕,那你眼睛就看着我。”他发觉他握着的手,冰冷且不安地抖着。
    当翩翩慢慢抬起头望着毓夫时,那对乌亮的眸子正绽放着无穷的自信与魅力。
    “不小心让你卷入这场风波,对于在文明世界已经习惯的你,害怕是在所难免的,但你务必要相信我,就算是牺牲我这条命,我也会倾全力来保护你。”他轻抚她的脸颊,灼热的唇但愿能够带给她些许温暖。
    当毓夫那张充满男性阳刚之气的脸庞渐渐朝她靠近时,她竟忘了要有所迥避,反而是不由自主地迎合他,双眼微闭,朱唇轻启。
    温热的鼻息呼在她的脸颊上,她能感受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她很想要在紧要关头时抗拒他,但他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她的心灵与意识,全都告诉她不用迥避,只要自然地接受他就行了。
    好了,我已准备好了!她在心里头这样告诉自己。
    不过当他的唇才轻轻吻开她的樱唇时,却莫名地停了下来,好几秒过去了,就不见他有再进一步的反应。
    咦?该不会是临时变卦吧?
    她把眼皮微微掀开,发现毓夫眼珠子朝一边斜去,耳朵还不由自主地动了下。
    “怎么了?”
    “有脚步声!”
    下意识一个动作,他拉起翩翩的手转往最近的一处石室。
    这里头的墙上绘制的皆是一些华丽的希腊、罗马时期的图案,偌大的墓室只有一口石棺,这个石棺做得又深又宽,看起来像是埋藏许多丰富的金银珠宝,其实是墓园主人故弄玄虚,用来欺骗盗墓者,真正的棺木也许就在几处较为隐密的角落。
    “怎么回事?”翩翩问道。
    “那些坏蛋好像朝这边过来了。”他环顾四周,只有一个出口,并没有其他出路。
    “那怎么办?我们在这里岂不是坐以待毙?”翩翩也看了一下四周,除了石棺和几个破罐破瓦,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毓夫头上的汗水也不停地冒出,他必须要快点想法子,要不然他和翩翩的性命恐怕会受到威胁。
    “有了,就躲这里。”
    他推开石棺相盖,里头本来就空空无一物,真正的遗体并没有存放于此,这口石棺充其量只能说是用来唬唬盗墓者,并没有实质上的意义。
    “这个是棺材,怎么能……”翩翩嘴上虽嘟嚷着,但还是被毓夫给强行抱进棺内。
    “放心好了,这里头的容量很大,可以挤得下我们两个。”时间不多,他也顾不了许多,当他的两条腿勉强伸进棺内,并缓缓将棺盖盖上时,那脚步声正好踏进石室中。
    面对面的两人,这时更是屏气凝神,连口大气都不敢吐,翩翩是第一次这么近贴近一个男人的脸,就连两人相贴的动作也是暧昧到不行,好像是某些性爱动作的姿势,然而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脑袋瓜哪能净往那方面去想,眼前只要能保住性命,那就是万幸万福,祖宗保佑了。
    “雷鹰这家伙该不会想私吞所有的宝物吧?叫我们俩搜寻这一块区域,笨蛋都晓得这几处石室绝不会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说话的人操的像是法文,又类似德文的口音,这使得精通英、阿拉伯及埃及文的毓夫,英雄无用武之地。
    “银虎,你心眼就必须要这么小吗?他们那块区域那么大,还带着两个人质,大家本来就该分工合作,别忘了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而且亚斯文才是我们最后的目标,你不要一路上满腹牢骚,到时拿到宝藏,你那份雷鹰不会亏待你的。”这名女子说起话来颇有男子气概,一点也听不出女人的温柔娇媚。
    “血蝶,反正我不管说什么,你就是站在他那边说话,你也不想想看,雷鹰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又何必这样自讨没趣呢?”银虎发出一记冷哼,还朝地上吐了口痰。
    “你嘴巴必须要这么臭吗?我是就事论事,你别把所有的事都和我与雷鹰的事扯在一块。”血蝶这女子听起来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当场骂得银虎狗血淋头。
    银虎像是吃了一肚子的瘪,呕到紧握拳头想要捶向血蝶,不过拳风一到血蝶面前就硬生生地止了下来。
    “对,我是没雷鹰有本事,他是野战部队最佳的狙击手,我只是一个空有武力的笨大兵,对吧!”
    “哼,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只想照着雷鹰的命令做事,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来不来?”血蝶那对纹满黑眼线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要他明快地作出一个决定。
    银虎咬紧牙关,不停地喘着大气,最后在冷静想了一下后才说道:“来,怎么不来?我一定要让你看看,我的能力绝对不会输给雷鹰。”
    突然间他的手肘碰触到石棺,似乎有要打开检查之意,躲在里头的翩翩与毓夫,两手更是密不可分地握在一块,他们知道万一被他们发现里头藏着人,一定会杀他们灭口,不会让他们有活命的机会。
    就在银虎的手按住棺盖准备挪移时,突然间听到血蝶发出一记冷笑声,语气中还带着轻蔑的口气。
    “哼,还说你的能力要比雷鹰强,连这种骗盗墓者的空棺你也要打开检查,我真不晓得你要拿什么跟雷鹰比?”
    “空棺?”他的双手将棺盖微微挪移,光线已透过隙缝渗进相内,翩翩半条手臂几乎要暴露出来。“我……我早就知道是空棺,我又没说要打开它,是不小心碰到。”
    银虎为了不让自己丢脸,顺势找台阶下,躲在棺内的两人发现棺盖已经不再移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看这间没什么好查的,我们到别间去吧!”血蝶在大致上搜查过一遍后,并不准备在此浪费太多时间。
    银虎为了表现出自己也是有头脑的,还不忘朝室内做最后一次梭巡。“没错,这间没什么好查的,快点到别的地方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步出石室,这时,躲在棺内的两人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才敢小心翼翼地推开棺盖,将头慢慢地探出来。
    “吁,真是有惊无险,这两个人叽哩呱啦的,不晓得在说些什么?”毓夫慢慢爬出石棺,再把翩翩给抱回地面。
    “他们……他们是负责找这一区的宝物,并且说些他们内部之间的一些分歧。”翩翩说话声音极为小声,不知怎的,从石棺爬出来后,整个人感觉全变了样。
    “你……你怎么知道?”
    “他们说的是德文,跟我大学时主修的课程是一样的。”翩翩不自主地绞动手指,脸上也莫名其妙地潮红起来。
    “哈,原来你也是个语言天才,我还一直以为当模特儿都是些花瓶,现在我可要对你另眼相看喽!”他爽朗地笑着,不过却发现翩翩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不禁走到她身边问:“你怎么了?”
    “还……还问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这种事她怎好启齿?
    “我明白?”他指着自己。“我明白什么?”
    “你……你明白什么?!”她的语气中有着颤抖,像是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大事。“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明白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啊!”毓夫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好像羞得要去上吊不可的样子。
    “你……你的手刚刚在棺材里做什么?”天啊,这种事还要女方来开口!
    毓夫望着自己的双手,再回想在石棺里的情况,他只记得四周被棺盖盖得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到,而他的手好像触及到两轮又软又圆又极富弹性的……天啊,他怎么会那么刚好去碰到翩翩的那个……要命了,当时他是不是紧张过了头,连他的手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翩翩,你!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石棺的空间那么小,我的手又没其他的地方可以放,但你千万要相信我,我的思想绝对是纯正的,一点都不会是你想的那样子。”毓夫赶紧解释,这误会要是不立即澄清,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男人都是用这种烂理由、烂借口,我本来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还真的会有那种变态的倾向。”她气得想要大叫,但一想到这墓园当中还有那些凶神恶煞在,硬是把怒气给压下来。她头也不回地走出石室,大步朝向原来的入口处而去,她云翩翩从小就懂得洁身自爱,根本就不让随随便便的男人近她的身,也晓得该要怎样预防男人的不轨行为,可千防万防,竟然防不住这看来……不会做这种事的男人,她真是失算,瞎了狗眼!
    “喂,你要去哪里?”毓夫见她忿忿地走出石室,立即追上前去。
    “我要回台北,再也不想留在这鬼地方,我要去做SPA,去健身房运动,去饭店喝下午茶,也不要留在这个地方看这些棺材、木乃伊,”她转过身,“还有你这个大无赖!”
    谁知才一转身,毓夫就在第一时间将她抱住,并且飞快地吻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他用更大的热力与情感,掩盖住她失去理智的怒意,他承认在口才上说不过她,只好用行动来表示。
    他的吻充满了歉意与狂爱,他的拙劣口才让他不知该要怎么说出他有多么爱她,从在开罗帮她追小偷那一刻起,他就被她超凡脱俗的美所吸引,之后又看到她从那把花洋伞转过身,被那纤纤如画的身影所迷惑,最让他感到幸福洋溢的是,两人骑着骆驼,漫步在一望无垠的非洲大陆,那种欢愉填满胸怀的飘飘然,至今仍让他回味难忘。
    长长的一吻似乎维持了一世纪之久,当他依依不舍将唇瓣抽离她那似乎微微红肿的朱唇时,这才吞吞吐吐、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代替我这双手……向你道歉,还有碍…我真的很想跟你说……说……”翩翩屏息以待,长长的黑睫毛煽呀煽的。“说什么?快说啊!”真是个笨木头。
    “就那三个字,你自己想就知道了!”要命了,他可没文艺爱情片男主角那么有胆量。
    “哪三个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男人敢爱又不敢讲,她就非得要逼他说,要不然她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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