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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谨慎的看着他,不太确定是否要告诉他实话。
“要吃早餐吗?”她答非所问的开口。
他不甚热衷的瞄了她一眼,“不了,她人呢?在外头吗?”
他走到屋外,但空无一人,又折了回来。
“不用找了啦!”她迟疑的开了口,“她……她走了。”
室内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可以解释一下吗?”他的语气很温和,但太过温和了……
她不自在的眨了眨眼,“你该知道,”她深吸了口气,将心底的话脱口而出,“你伤害了她。”
“伤害了她?!”
“对。”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她爱你,但你不爱她。”
“很有趣的说法。”他的长脚勾来一张椅子坐下,“她人到底在哪里?回华家去了吗?”
“不是,她去非洲找朋友了。”她没什么心机的回答,“刚才已经搭计程车出发去机场。”
瑞奇的反应很迅速,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椅子因为他的大动作而倒在地上,强烈的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孙依玲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一步。天啊!这男人的情绪波动还真是大,那发起火来的样子就像是地狱来的撒旦。
“把车钥匙给我!”他立刻对她伸出手,除非他死,不然他不会放任那个该打的女人去非洲!
她迟疑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去追她!”
“如果你不要她,为什么还要去追?”她虽然没什么脾气,但一固执起来也是不容易被说服的。
“这是两码子事!”他根本没空跟她解释太多。
“在我看来这是同一件事。”她还是坚持,“那个漂亮的费琳是你的未婚妻,如果你要跟她在一起,就不要再招惹幼凌了。”
天可怜见,为什么他总要面对这些自以为是的女人!他转身飞快的大步上楼。
她错愕的目光紧随着他,然后连忙跟上去,只见他直截了当的定进她跟陆奕凡的房间。
“不好意思。”他不客气的推着在床上熟睡的男人,“请把你的车钥匙借我一下。”
突如其来的亮光令陆奕凡眨了眨眼,怪异的看着瑞奇,“你怎么在这里?”他还有些迷糊。
“把车子借我!”瑞奇重复了一次。
他坐起来,不解的目光看向跟进来的亲密爱人,“出了什么事?”
“他要借车子去追幼凌,但我不想借给他。”孙依玲不满的咕哝。
陆奕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幼凌去了哪里?”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瑞奇急促的表示,“麻烦你!”
看了看自己的未婚妻,就见她一脸不快。
“你最好跟幼凌有好结果,不然我真不知道帮你值不值得。”陆奕凡抹了抹脸,拉开一旁的抽屉,在准老婆错愕的目光下把车钥匙交到瑞奇手上。
“谢谢!”握着钥匙,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孙依玲一脸意外的看瑞奇离去。
陆奕凡长手一伸,拉住想要追上去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帮他?”她的眼里有着谴责。
他环着她的肩头轻哄,“我知道你关心幼凌,但是瑞奇也是,他会去追她一定有他的理由,等他回来我们再问清楚,好不好?”
事已至此,她能说不好吗?
不悦的一把将男人推开,她是没办法对瑞奇发脾气,但是对自己的未婚夫发火的话,他也不敢有意见吧!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望着天空,华幼凌手里拿着一瓶水,脑中浮现了一张俊美的脸。
这样的想念并不太受欢迎,毕竟只有笨蛋才会将思绪遗留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身上。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跟着红十字会的医师来到这个被战火和贫穷侵略的国家已经快三个月,每天她辛苦的工作,忙碌得无法思考,但只要一静下来,与瑞奇的过去便不停地出现在脑海中。
想到他,虽然有些沮丧,但有时却也令她感到温暖,这种感觉就如同她在未知的黑暗之中时,他总能安抚自己一样。
这次,她被安排在一个医疗团队,跟着一位牙医师。
牙医师的工作在这里比较没有压力,因为这个工作不需要去面对鲜血、伤口或任何溃烂的问题。
不过因为这里太落后,所以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没看过牙医,没有洗过牙,所以口腔的问题相当严重。
一开始牙医的帐篷外本来没什么人,但最后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开始大排长龙。
等着来看牙、拔牙、洗牙的人接踵而至,她每天忙着消毒器材都忙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而最近这几天,等下一批的人来接手之后,他们就要结束在这里的工作回家了。
“希望没有打扰你。”
听到身后的声音,华幼凌一愣,转身一看,原来是牙医师,也是个华人,叫做曹治伦。他来这里不过两个星期的时间,这几天她就跟在他的身旁,两人从一开始的陌生,到最后在工作上合作得挺有默契。
“曹医生。”她对他微微一笑。
“到底要跟你说几次,”他对她挑了挑眉,语气十分无奈,“叫我治伦就好她还是微笑,没有给答案。
从大学时代开始,跟着社会团体到许多需要帮助的地方服务,不是没有遇过对她示好的对象,但是她向来都跟对方保持安全距离,毕竟对人家没意思,就不要给人家想象空问,徒然给自己找麻烦也浪费对方的时间。
有些女人天生就知道爱是什么,在她认识瑞奇之后,也深刻的明白这点。
曹治伦对她一直很有礼貌,温和而且彬彬有礼,他跟瑞奇的强硬截然不同……一发觉她将两个男人拿在天平上比较的时候,她立刻责骂自己。这样实在很差劲!
“我听说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出来服务了?”他自在的站在她身旁问。
华幼凌点头。
曹治伦的眼底浮现对她的欣赏,“我实在很意外,你这么的年轻漂亮,理应喜欢逛街购物才对。”
“我也喜欢逛街购物。”她微笑以对,“不过这些事,得等我回国之后再说。”
“你这几天就要回去了吧?”
“对!”她也没有隐瞒。
“我也是,我这次只留十五天,可能会跟你一起离开。离开之后,你有什么计划吗?”
她耸耸肩,“回家,好好休息。”
“我也这么想,”他呼了一口气,“真怀念有床的日子。”
在这里只能克难的躺行军床,并不舒适。
她因为他的话而笑了出来,“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是啊!”他专注的看着她,“回去之后,我有荣幸请你一起吃个饭吗?”
她闻言一怔。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好感,只是没料到他真的会有行动。她垂下了眼,“好啊!如果有机会的话。”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反正未必会有机会。
她想回法国,但又想回台湾,得好好思索一番,毕竟少了家里的后援,有很多事都要考虑。
至于瑞奇——早就该排除在她的生命之外,他现在或许已经跟费琳重修旧好了,思及此,她的神情更加落寞。
第十章
外头的气候宜人,但这样的好天气并没有给瑞奇带来太大的喜悦。他很忙碌,然而并不满足。
“我想我刚才说的话,你并没有注意听。”葛伦·华德看着自己孙子空洞的眼眸,难掩担心。
瑞奇眨了眨眼,看向自己的祖父,“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有多久了?葛伦心想。这几个月来,他注意到瑞奇的坐立不安,虽然他嘴巴上说没什么,而且工作表现也一如往常的令人满意,但他身上还是流露出不自觉的忧私心。
“是因为费琳吗?”他问。
费琳要离婚的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因为男方并不想放手。
她从来就不在他的思绪上头!瑞奇摇头,他们是朋友,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帮忙,但也只是如此。
他想的是华幼凌,但是从她不告而别之后,他便绝口不再提她,好似她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他怎么会愚蠢的以为与她之间只是场游戏——结束之后,他便可以转身离开?现在发现没有了她,他也失去了重心。
“我的脑中一直出现一个女人,我担心她,日夜都在想她。”瑞奇轻声坦白。他与祖父一向很亲近,比自己的父母更亲,而葛伦也总能很有智慧的给予他一个方向。
葛伦一直以为费琳在瑞奇心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现在看来,她的位置已经被取代了。
“若你担心她,就该去找她。”
“我也想,”他叹了口气,“但没有办法,红十字会的人说可以尽量帮我联络,但因为她去的地方对外联络不方便,所以他们无法肯定是否可以找得到人。”
“那女孩到哪里去了?”葛伦一脸好奇。
“非洲的某个地方!”瑞奇有着对未知的气愤与无能为力,“我不许她去,但她依然故我。”
“听起来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
“是啊!”瑞奇对天一翻白眼,“太有个性了,简直令人生气!”
葛伦轻笑出声,很难得看到孙子为难的样子。看来这女人真的占有了瑞奇所有思绪。
“若再找不到她,我可能会亲自去一趟。”他真的很害怕她受伤,甚至发生更可怕的事。
在他苦恼的埋怨时,桌上的电话响起,他伸手接了起来,听完电话彼端的话后,脸色一变,立刻站了起来。
葛伦莫名的看着他将电话挂上。
“怎么了?”
“她回来了!”他一脸阴郁。
“谁?”
“华幼凌。”刚才陆奕凡打电话来告知他一个天大的“喜讯”,她安全的从非洲回来,而且还带了一个男人……
葛伦轻念着这个名字,“你担心的那个女人吗?”
他坚定的点头,“爷爷,不好意思,我想去台湾一趟,公司的事,暂时麻烦你。”
她带回来一个男人?!这代表什么?在他为她担心受怕的时候,她很快的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吗?
他高傲得从来不知道嫉妒是什么味道——就算当初费琳选择嫁给亚当时,他有不解和失望,但嫉妒……从来没有!
不过他现在尝到了这种滋味,发现这种感觉真的很讨人厌!
葛伦对他挥了挥手,虽然不太希望他为了个女人放下公事不管,不过若是跑这一趟可以找回他失去的心,还算值得。
“谢谢!”他吻了吻祖父的脸颊,快步离开。
还没走到大门时,门被费琳推了开来,她手上拿着要他过目的文件,但他没空理会。
“瑞奇?!”费琳意外的看着他对她视而不见的离开,“爷爷,他赶着去哪里啊?”
“台湾。”葛伦拍了拍她的手,“如果不属于你的话,就不要再执着了。”
听到他的话,费琳的表情一僵,她当然知道瑞奇赶着去台湾所代表的意义。
这些日子没听瑞奇谈到华幼凌,她还私心的以为这个女人已经从此消失,没想到——她想得太简单了……
陆奕凡亲自到机场去接瑞奇。
“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开着车,对瑞奇说。
瞄了陆奕凡一眼,瑞奇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今天他们订婚。”
他的话就像炸弹突然丢过来,把瑞奇炸得粉碎。
“其实这也很公平,”陆奕凡语气轻快,“你有个美丽的未婚妻,而现在她身旁也多了个斯文的未婚夫,每个人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挺不错的,不是吗?”
他可以听出他话中的挑衅,但此刻没有空理会,只要一想到那女人可能要跟另一个男人共渡一生,就令他气得想杀人。
在回民宿的路上,两个男人问尽是沉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