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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带泪的眼,万亚贤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的话实在是太伤人,这是他心爱的女人啊,他怎能如此逼迫她?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我不应该逼妳;,我只是太想和妳;在一起了。」
面对万亚贤的坦白,丁梦宜知道自己并不怪他,她轻叹一口气,「亚贤,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听了有些鼻酸,却不愿再为难心爱的女人。「妳;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苦笑着摇头,「现在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时候该好好想想了。」
「包括妳;和他的未来吗?」
丁梦宜黯然地垂下眼帘,「我和他还有未来吗?」
仅仅过了一天,江一森却感觉彷佛过了百年。这些日子来,他已经习惯有丁梦宜依偎左右,如今不但失去丁梦宜的消息,就连她的气味似乎也随着那夜她的绝情离去而飘散。
他的心空荡荡的,出现前所未有的恐慌。自两人相识后,他就锲而不舍地追求,甚至不惜以她父亲的病来逼她签下协定,为的就是希望有机会全心全意地呵护她,可是为什么他付出那么多的爱却仍留不住她呢?
她到底知不知道,那夜她让另一个男人载走,远离他的身边后,他的心有如千根针在刺,他心痛得恨不得立即死去。
她就这样一走了之,真的打算从此逃离他吗?
正当江一森恍恍惚惚之际,忽然接到何美美打来的电话。
(表哥,为什么到处找不到你?出来见一面好不好?)
江一森的心情糟到了极点,没有心情和她说话,只想挂断电话,却被何美美的一句话给制止。
(表哥你先别急着挂电话,除非你不想知道丁梦宜的事。)
宜?江一森为之一震。「妳;有她的消息?妳;知道她在哪儿?快告诉我!」
(先别急,你到海德尔,我在那里等你,见了面我自然会告诉你。)何美美挂上电话,阴沉的脸上浮现一丝冷笑。
江一森挂上电话后火速赶到海德尔餐厅,看到何美美已端坐在椅子上优闲地喝着咖啡。
「她在哪儿?」江一森奔了过去,「快告诉我!」
「急什么?」何美美不疾不徐地说:「先坐下来喝杯咖啡。」
该死的!江一森第一次有打女人的冲动,他两眼通红地瞪着何美美,目光几乎想杀人。「妳;最好马上告诉我,否则……」
「你干嘛那么凶。」何美美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人家知道你关心丁梦宜的事情,好心好意跑来告诉你,而你却这样对人家,我还不如不来呢!」
江一森强压住怒火,稍稍缓和自己的情绪坐了下来。
「表哥,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你和丁梦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用一种十分关切的口吻问道。
江一森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我猜想你们之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我根本不相信昨天亲眼看到的那一幕……」
「妳;看到什么了?」江一森的心蓦地一紧。
「唉,是我昨天开车经过看到的,那个丁梦宜和万亚贤竟然在路边拥吻……」
「妳;说什么?」他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妳;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是真的!」她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是我亲眼所见,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撒谎,让我不得好死。」
江一森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她,目光犀利,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在心里打了个冷颤的何美美却丝毫没有把惧意表现于外,仍然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
难道这是真的吗?那晚万亚贤确实带走了哭成泪人儿的宜,难道那小子决定趁虚而入吗?还是他们本来就一直暗通款曲,是自己被蒙在鼓里而已?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让他看见他们亲密的情形?
一想到这里,江一森的眼神黯淡下来,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何美美乘机煽风点火,「后来停下车去看清楚点,结果发现真的是他们。我当时气不过,于是就上前质问丁梦宜,她却骂我多管闲事,说什么和你之间早就结束了,还说你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无中生有的事被何美美这张嘴胡说八道、加油添醋一番,就变得活灵活现。
江一森彻底相信了。
已经很久没回家的丁梦宜决定回去看看父亲和妹妹。可是一踏进家门她就后悔了,因为她最不想见的江一森竟然坐在沙发上等她。
「妳;回来了?」江一森的眼里闪过惊喜,立即迎了上去。
「你来干什么?」丁梦宜不悦地开口。
她那冷漠的表情让江一森猛然想起自己的来意,眉头即刻蹙起。
「我倒想问妳;呢,这两天妳;到底跑哪儿去了?」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果何美美的话是事实,她还能表现得如此若无其事?难道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背叛行为一点也不感到羞耻吗?
「这跟你有关系吗?」丁梦宜扬起眉毛,「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妳;有经过我的同意吗?」虽然两天不见他很想念她,可是他不能忍受她一再挑战他的权威,明明是她犯了错弃自己而去,竟还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是不是这两天都和万亚贤在一起?」
「是又怎么样?」丁梦宜挑衅似的怒视着他。
「这么说来,我表妹说的话全都是真的啰;?」江一森紧咬着牙,「你们到情人餐厅吃饭?」
一提起何美美,她就气不过。「对对对,你表妹说的当然都是真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嘛,你不相信她还能相信谁?」
果然是真的!他没有错怪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来找她,看来自己实在太一厢情愿了。
「我真后悔爱上妳;!」他愤怒地转身甩门离去。
「我才后悔呢!」丁梦宜不服输的吼回去,眼泪却无法自抑地流下来。
「小宜,发生什么事了?」很久没见到女儿的丁然一头雾水,心疼地询问她。
丁梦露也担忧地看着她,「姐,怎么会搞成这样?」
苗莉莉则在一旁生气地数落她,「我们家的一切都是人家江少爷恩赐的,妳;不好好讨人家的欢心,反倒要起小姐脾气来了。江少爷在这里等了妳;一整天,妳;怎么一见面就这么不识好歹地把人家气走了。」
丁梦宜漠然地看了苗莉莉一眼,接着转身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隔天一大清早,丁梦宜提着行李走出家门,拦了一辆计程车去机场。她打算去国外散散心,冷静一下。
忽然,她发现江一森的宝马车停在路边,江一森则站在她的面前。
「妳;要去哪里?」他阴沉着脸问。
「你管不着。」丁梦宜仰起下巴,冷淡地回答。
江一森霸气十足地捏着她的下巴,「我怎会管不着,妳;忘了自己的身分吗?妳;是我的女明友!」
「我们只是协定关系!」她甩掉他的手转身欲走,「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也该补偿够了,我要恢复自己的生活。」
江一森气急败坏地挡住她的去路,「妳;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找万亚贤吗?我那么令妳;讨厌吗?妳;为什么总想和他在一起?」
「够了!」丁梦宜觉得头又痛了起来,他永远只会歪曲她的想法,「别再说了,你让我走!」
「我不让,除非……」江一森抓住她的手臂,「妳;告诉我,妳;不爱我。」
丁梦宜的身子颤抖一下,她看到江一森的眼底闪过种种复杂难解的情绪,有着伤感、茫然、还有期待。
她艰涩地闭了闭眼,「别再逼我了,让我走吧。」她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妳;真的不爱我了吗?告诉我!」江一森咄咄逼人,眼神里充满决绝。「只要妳;说一句不爱,我就马上让妳;走,绝不反悔!」
丁梦宜胸口闷闷的,被一种难过压得喘不过气来,又痛又倦地脱口而出:「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真的?」江一森的冷眸望着她,声音开始发颤。
丁梦宜狠下心来,点点头。「是,不爱你,请让我走。」
「明白了。」江一森颓然地放开她的手臂,「妳;走吧。」
她木然地呆站着,只觉得脚下似有千斤重,说出「不爱」两个字并没有让她感到释怀,心中反倒感到更加沉痛,这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江一森看到她沉默着,一时间沉痛、怨恨、绝望等百般滋味都涌上心头,他闷声说了句:「妳;不走我走!」
好痛……心好痛啊!
他茫然地往前走着,与丁梦宜往日种种恩爱的场景在脑海中交替出现,纷乱错综,而她刚才的话也反复在脑海里浮现,刺激着他的神经。
我不爱你,我们只是协定关系。
他失魂落魄、恍恍惚惚地走着,一辆汽车向穿过马路的他疾速驶来,而他却浑然不觉。
在马路另一边的丁梦宜看见这惊险的一幕,惊慌之下脱口而出:「一森,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一阵尖锐刺耳的紧急煞车声响起,江一森被车子重重地撞倒在地。
丁梦宜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去,茫然的眼瞳盯着被撞倒在地的人,直到那满身的血布满她的视线时,她才惊慌失措地哭了出来。「一森!」
在医院里,江一森撑着拐杖慢慢地练习走路。他在车祸中伤到了腿,双腿还不能正常走路,幸好他身体一向够健壮,医生说只要静心修养,加上努力做复健运动就可以很快恢复。
在住院的半个月里,丁梦宜每天都来看他,却总是遭到他的冷眼相对。
「妳;还来干什么?」他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你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的,我真的很难过。」丁梦宜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如何说起。
「难过?」江一森冷笑,「这是妳;的内疚还是同情?」
他的讥讽让她十分难受,她走上前想去扶他,「我们忘掉以前的不愉快,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他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她,「谁需要妳;的照顾?」
「你别这样,你忘了过去我们也有很多快乐时光吗?」
江一森的心一动,过去两人甜蜜开心的日子他不曾忘记,可是一想到那天她的绝情,他的胸口就像被撕裂一般,无法释怀。
「那种快乐是我江一森趁人之危用一纸协定捆绑妳;才得来的,现在连协定关系也被妳;破坏了,妳;这个不守承诺、没有心肝的女人!」
丁梦宜的身体一僵,脸色发白。
「妳;走吧,我不想再见到妳;。」江一森负气地说。
丁梦宜抬起泪眼,可怜兮兮地问:「真、真的吗?」
江一森看到她的样子不禁心痛莫名,但想到当初她也是这样对他时,就告诉自己要硬起心肠。「妳;快走!」
「妳;还来干什么?」在江一森出院的时候,丁梦宜去接他,但迎接她的却是一句冷酷的责问。
从江一森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刻起,她就意识到自己的生命中再也不能没有这个人。她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每一次江一森对她的束缚和误会都让她觉得倍受侮辱、不堪忍受;可为什么她不仔细想想,他的霸道与专横背后有着怎样的关爱、温柔和强烈的在乎呢?和如今他绝情的冷漠态度相比,她渐渐悟出那种霸道的温柔对她来说代表什么意义。
「我来履行我们之间未完的协定。」丁梦宜傲然地站在他面前,她只有用这个方法才能回到他的身边,至少让她可以有机会挽回两人的感情。「你不是说我是个不守信用的人,所以我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江一森的目光紧锁着她,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难道她伤他伤得还不够吗?还敢来这里提什么协定。
丁梦宜大胆地迎视他探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