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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谢谢公子。”浣秋守在莫雩身旁,双眼不舍离开,心中充斥的感激无法言喻。
“方才诸多得罪,还望公子多多见谅!”所有人齐声道。
“呵!各位还是甭如此多礼了吧!”白衣男子朗笑的摇摇手。
“不,公子的大恩大德张某不知该如何回报,就请受在下一拜吧!”阿标单膝跪下便要行礼。
“唉,千万别如此。”白衣男子连忙扶起他,“在下四海云游,救人向来不望回报,你行如此大礼,倒叫在下不知所措了。”
“张某尚有一事请求公子,”阿标弯身道。“可否请公子暂时在寨中住下,好观视大哥伤势情形,直至大哥痊愈?”
“喔—;—;这当然不是问题。”他笑而答道。
“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敝姓华,华季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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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日的调养,莫雩可算是痊愈了,这一切多亏华季衡的“百草解毒丸”。
今日,莫雩觉得神清气爽,不知是不是那药丸的关系,他感觉自己的内力似乎也提升不少。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房门打开,浣秋的身影缓缓踱了进来。
“我熬了些瘦肉粥,端来给你吃。”她始终低垂着头未敢与他正视,心里头乱糟糟的。
她来到床边,舀了一口粥吹凉后送至他嘴边。
莫雩睬望着她,非常不悦她对他的态度回到初识那般生疏,他伸手夺去她手上的粥碗放至几上,将她柔软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掌中。
他这样的举动令她感到慌乱,再见他深情的望着自己,她又逃避的调开视线。
“看着我。”莫雩瘠癌着嗓音道。“你为何躲我?是认为我仍是要利用你?或者是因为我杀了人?”
浣秋无言,泪水却又不听话的涌了出来。
在莫雩不顾一切的救她后,她当然明白他对她的感情绝非虚假。但她却要不起他的爱啊,若他仍执意要杀了皇上和皇太后,那他们便是敌对的两方,她是怎么也无法任他去刺杀皇太后而不管。
“为什么沉默?当时你说我好可怕的指控叫我痛心疾首,如今你还如此冷漠生疏,我倒宁愿当时毒发身亡……”
“不!你别这样胡说。”浣秋慌忙的掩住他的嘴,“你的命是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怎么可以这么乱说?”
莫雩将浣秋一把拥入自己怀中,多么期盼就这么一辈子紧搂着她。
他或许是不该爱上她的,可他却招惹了她,毫无预警的爱惨了她。
他是了解她的,哪次她的心思没被他看穿呢?他晓得她夹杂在他与“忠心”之间而进退两难,他又何尝不是呢?为了她,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然而,他曾亲口允诺会为义父报仇,如今怎能因儿女私情而罔顾义父的遗愿?
“莫雩……”浣秋近乎哀求的嗓音闷闷的响起,“可不可以不要杀皇上和皇太后?答应我,别让自己被仇恨蒙蔽了你的心,放手吧!好不好?”
在他面前,她果真是藏不住一切心事。
“莫雩?”浣秋抬起泪眼望向他,但他只有沉默的为她拭去泪水。
浣秋捉下他的手,“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绝对有能耐可以杀了皇上和皇太后,可我不要这样,即使你达到目的了,又如何能全身而退?皇宫内院高手重重,我真的不希望你去冒险!而且,被仇恨包围的你真的好可怕,那不是我识得的你。再说,你并非当事者,怎么知道事情就如你义父所陈述的呢?或许这是误会一场呀!
“现下国泰民安、天下太平,若先皇当真是陷害你义父的小人,他也已经死了,如今你义父亦仙逝,这些血海深仇为何不能就此消弭呢?”浣秋苦口婆心的劝着,为的只是希望他能放弃仇恨。
自从认识莫雩之后,她变了许多,以前的她怯懦、闭塞,如今,这些话她却能侃侃道出。是莫雩改变了她,是他教懂她“感情”,所以她不要他背负着什么仇恨。可是,他会听她的劝吗?
“哎—;—;”莫雩不舍的的望着她布满泪痕的脸庞,叹了口气。
“莫雩?”浣秋盯着他,不懂他为何叹气。
“也许我真不该爱上你。”
“你……”浣秋瞠大双眼,心陡地纠颤了下。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瞧瞧我们,一个因‘忠’所困,一个因‘孝’而惑,若你我没有相爱,也就不会这么挣扎了吧?”是啊!若他们没有相爱……
浣秋离开他的怀抱,为他的话震愕不已。
他的意思是这一切要结束了吗!他要抛下她,仍是执意要去刺杀皇上他们吗?天!他怎能结束得如此简单?不再相爱,就可以停止她的痴傻吗?但她怎会这般痛苦?她的心全在他那儿了啊,
见到浣秋惨白的容颜,莫雩立即握住她冰冷的手,继续说:“但,我并不后悔。”
他的这句话再次撼动了她。
“我不后悔爱上你,虽然它让我措手不及,但因为是你,所以我不后悔。若我今生没遇见你,我的一生中只有仇恨。”
热泪滚烫的落下,莫雩的话深深的感动了浣秋。
“我也是,爱上你,我亦不后悔!”她扑向他宽阔的怀中,第一次如此明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的话使他欣喜若狂,这是她第一次坦诚对他的爱呐!他紧紧的回抱她,轻吻着她乌黑的发丝。
“刺杀皇上和皇太后的事……让我想想吧!”他无法给她确切的保证,他必须好好思考。
门外伫立了一条人影,是华季衡。
在听到莫雩的话后,他迅速的皱起眉头。唔,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敲了两声房门后,华季衡推开了房门。
“莫兄,今天好些了吗?我来替你换药。”他走至桌旁将药箱放下,瞥见伫立一旁,正擦拭泪水的浣秋,却不多问。“原来是华儿,多亏你,我的伤好多了。”
“噢,那就好。”华季衡坐到床侧替莫雩换药,“你的伤已经可以说是痊愈,我想,我也该离去了吧!”
“啊,华儿不多留几日吗?”
“不了,我当初是因莫兄的伤才留下,如今莫兄伤势痊愈,华某也应该离去了。”
“喔,是吗?”既然他都这么说,莫雩也就不好再多留他。
将莫雩包扎好后,华季衡收拾好药箱便走出房间,来到门日时,他摔然回头说:“或许是我多事,但希望莫兄你做任何事时,皆能三思而后行。”华季衡转身离去。
莫雩蹙着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引
和浣秋互看了一眼后,他径自陷入沉思之中。
即使不杀皇帝和皇太后,但,他也必须将事情弄清楚,也算是对义父的交代吧!
第十章
“浣秋、浣秋!”
阿标急匆匆的奔进浣秋房里。
“阿标哥,怎么了?看你这般着急的模样。”浣秋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迎向阿标。
“事情不好了,大哥他……”
“莫雩?莫雩他怎么了?”见阿标如此慌张,连她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不是,是大哥留了封信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你,而他已经只身前去皇宫复仇。”
“什么?!”这宛如青天霹雳的消息让浣秋震立在当场,久久无法回神。“天呐!他怎么可以……”
“浣秋?浣秋?”阿标轻拍她,企图唤回失了神的她。
“阿标哥!”浣秋突地紧紧捉住他的手臂,“我们得去阻止他,你快带我下山,我们不能让悲剧发生呐!”
由他留信的举动,她清楚的知道他这次一定也豁出去了,否则不会交代阿标哥照顾她,更不会只身前往,他一定是预备和皇上、皇太后同归于尽!
“嗯,好,我这就带你下山!”阿标捉起她的手腕往外冲到马厩。
当他们来到马厩时,杨六和王五却挡住他们的去路。
“阿标,你要做什么?没有大哥的命令,浣秋不能离开。”杨六凛着脸,摆明了他会严格把关。
“你们让开!”阿标亦铁青着一张脸,事态紧急,他们却还要来搅和。
“阿标,浣秋是大哥的女人,你却趁大哥不在而带走她,你真是背信忘义的小人!”王五啐骂着阿标,眼中的鄙夷展露无遗。
“不!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浣秋连忙出声解释,“我们是……”
怎知,浣秋才说了一半便被杨六截了去。
“浣秋,你就要是咱们的寨主夫人了,咱们不想对你无礼,请你回房里待着吧。”杨六说得客气,却不容反驳。
“你们快让开,我们是要赶去救大哥。”阿标气急败坏的道。看这时辰,也许大哥就快到皇宫了。
“救大哥?你是在说什么?少找借口了,总之,我们不会让你们离开的。”王五坚定的道。
“让开,大哥已经只身前往皇宫了!”阿标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恰巧大牛和二虎也经过这儿,见他们双方僵持不下,于是走过来瞧瞧发生了啥事。
“怎么了?”
“阿标擅自要将浣秋带走。”杨六回答,要大牛两人一起拦住他们。
“阿标?”大牛和二虎不解的望向阿标。
“哼!大哥若真有事,你们担待得起吗?”阿标想起莫雩给他的信就在袖口内,一把抽了出来丢向杨六和王五。
两人看了之后大吃一惊。
“不行,我要去支援大哥!”
“对!大哥一个人去实在太危险了,我们去帮他。”王五附和的说。
“你们站住!”阿标难忍怒气的大喝,“你们现在若真去了,是全部送死知不知道?浣秋是皇太后身边宠信的宫女,由她去求情,说不得事情会有转圜,你们全都留在寨里!”
“不行,我们要去支援大哥,不能让他一个人身陷危险。”杨六仍是坚持要去。
大牛和二虎见状,交换了一个眼色,一人牵制住杨六,一人拦住王五。
“阿标,你们快去吧!我们来看住他们。”
阿标颔首,带着浣秋纵身一跃,驾着马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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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雩穿着夜行衣,施展轻功跃入皇宫之内,飞走在屋檐之上,不一会儿便来到广慈宫。
先前多次的查探,莫雩知道朱龙章每月都会固定有四天亲自前来广慈宫向皇太后请安,并聊上近两个时辰。
现在正是侍卫交班时,而且朱龙章过一下就会过来,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就在侍卫交替时,莫雩趁没人注意,轻手轻脚的跃进广慈宫大厅,闪身躲了起来。
皇太后正坐在躺椅上,夏桐三名宫女在一旁服侍着。
莫雩轻手轻脚的移动身形靠近,突然纵身一跳跃至皇太后身后,举剑架住她的脖子,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叫人来不及反应。
“啊!”夏桐和碧春吓得低呼一声,正想拉开喉咙放声大喊时—;—;
“不准嚷嚷,否则她立刻就没命。”
他这话一出口,马上止住她们的叫喊。
“你是谁?”冬霜冷着脸问,脑中正不断思考该如何救下皇太后。
“索命使者。”莫雩沉声答道。他的脸用黑布罩住,仅露出一双犀利有神的瞳眸。
皇太后连动都不敢动,颤抖着嗓音问:“哀家……和你有仇吗?”
“哼!”莫雩冷哼一声,“你我无仇,不过和我义父却有着天大的仇恨。”
“义父?”皇太后不解的蹙着眉。
此时,外头的太监突然朗声道:“皇上驾到!”
不消多久,大厅的门随即被打开,出现朱龙章的身形。
“母后,孩儿来向您请安……”朱龙章凝神一瞧,发现皇太后正被一名黑衣人挟持住,马上大喝,“有刺客!”
朱龙章一喊,所有侍卫全部冲进大厅。
莫雩早料到会如此,但他仍然不惧不怕,神情镇定的架住皇太后。
“大胆刺客!竟敢挟持母后,还不束手就擒!”朱龙章怒喝,天生的王者气息存于眉宇之间,果然威严万千。
“皇太后在我手上,若不想让她受到丁点儿的伤害,就马上撤退这些人,只有你留下来!”他既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