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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柔声地回道,“信任。”
“嗯,的确是。可我却不是这个答案。”梁意珂抬头看向树梢,有两只云雀鸟相依相偎靠在一起,还发出清脆动听的鸣叫声。梁意珂缓缓说道,“对我而言,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互相支持,一同经历酸甜苦辣的滋味,一同分享快乐悲伤啊”
陆信诚突然无预警地将梁意珂整个人抱住,把头埋在她的肩膀。
梁意珂被他吓了一跳,光天化日之下,登徒子的行径。陆信诚力气大得让她挣脱不开。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意义暧昧的笑意。梁意珂羞赧又有几分生气地道,“有人!”
“我不管。”拒绝得理直气壮,陆信诚坏心眼地抛出个双选题,“如果你乖乖让我抱的话,我就答应你哪里也不去,安心待在家里。”
梁意珂一听,不再挣扎,迟疑一会,伸出手也抱住他的后背。拥抱原来是这样感觉,相拥在一起的不仅是身体,似乎连心灵都毫无距离地贴合于一起。陆信诚让她觉得安全,安心。负责、尊重、温柔、偶尔会使坏,偶尔会撒娇、偶尔会呆呆得被她耍得团团转。
不能让他离开,不能让他出事,不能失去他,强烈的信念犹如紧箍咒紧紧勒住梁意珂。陆信诚终于如愿退让。梁意珂满意,嘴角边漾开抹醉人的笑容。却又故意坏坏地说,“给你十秒钟。现在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七”
陆信诚在她数到二的时候放开她。这次换他牵起她的手,眼底满是幸福,“我们回家吧。”计划又横生突变。他与她之间,梁意珂才是说一不二的绝对领导者。陆信诚回想他的前二十年人生,向来是自我主张的忠实执行者。而现如今却老是被梁意珂牵着鼻子走。
更夸张的是,他甘之如饴。
第55章 情窦——禁足。 。。。
陆信诚不止被梁意珂下了禁足令,还被盯梢。从电视台回陆家后,无论他去哪,梁意珂她都会夹着本小说书,端着水果盘跟着。他做事,她则窝在旁边一边翻书,一边咔嚓咔嚓地消灭苹果。堪比看守人员,基本是寸步不离。就连午睡时她都不忘让阿姨继续监视。陆信诚第一百二十七次扶额叹气,不能去公司与事务所,陆信诚只好利用网络来处理公事。
午后一点到两点四十,陆信诚有条不紊地处理着积压在手头未处理的上百封邮件。工作进行到扫尾阶段时,他忽然有些口渴,顺手拿起电脑旁的马克杯喝茶,却已是空无一滴水。不知何时全部被喝完。陆信诚走去厨房打开冰箱望着琳琅满目的饮品,再次感受到家有孕妇的神奇,倒了一杯柳橙汁,打算回书房接着工作去,却在路过自己的卧室时停住脚步,犹豫三秒钟才推门走进去。
窗帘被严实拉上,光线微暗。某人又睡得毫无形象可言,毯子掉在地上,凉枕诡异地跑到脚下,凉枕一半更是悬在空中摇摇欲坠。
陆信诚站在床边,无声叹口气,越来越令人匪夷所思的睡姿,他拾起毯子替她重新盖上,再把凉枕归回原位。望着她恬然安稳的睡颜,陆信诚的双脚像生根般不想离开。他索性坐在床边,目光温柔而眷念,伸出手指轻轻为她理理被睡乱的头发。
尽管是极尽轻柔的动作却还是弄醒了梁意珂。
梁意珂睁开惺忪的眼睛,入眼便是陆信诚的面庞,她愣了会,开口说话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懒意,类似磨砂纸面的粗糙感,“你也要睡会吗?”
“我不睡,你也起来吧,快要三点了。再睡,晚上要睡不着了。”陆信诚站起来去把窗帘拉开。屋内恢复大亮,属于精力充沛的白天倾泻而入,一下子扫光室内让人昏昏欲睡的倦意。陆信诚眺望下瓦蓝的远空,苍翠的青山,如剔透玉带般的碧水。收回视线,转过身看到梁意珂已坐起身且面向他,呆呆蒙蒙带着没醒透的茫然。突然陆信诚的眼神变得古怪,在眼底似乎深处有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你在看什么?我,我怎么了?”梁意珂被他的目光弄得极不自在,不知所措地问他。每次陆信诚露出这种隐忍的表情,皆表示她有糗事发生。
陆信诚三步并两步走到床铺前,取笑道,“这么大的人睡觉居然还流口水,真像个小孩。”
梁意珂窘迫,条件反射地想用手背擦拭,手臂却被陆信诚拉住。梁意珂迷糊,“你——欸?”她还没来得及惊讶。陆信诚的右腿迅速半跪在床铺边沿,身体些微弓着向前,坚定地靠向她,脸与脸渐渐靠近,距离近到咫尺,呼出的气息相撞交融,扑鼻而来的全是彼此的味道。有过一次经验,梁意珂太清楚即将要发生何事,双手紧张地攥成拳头,心跳乱得不像话,每一声都是振聋发聩的轰鸣,血液蒸腾全都涌向脸颊,梁意珂有种她已被煮熟的错觉。害羞害臊等词汇都不足够形容她心情的千万分之一。却不想躲开,但别扭地又不想主动迎合他的吻。无法再承受与陆信诚四目相对时的热度,梁意珂选择笨拙地闭上眼睛。
得到她的许可,陆信诚会心一笑,犹如朝圣般的前程,双手捧着她的脸,固定好角度,面贴面,他探出舌尖舔舐在她的唇角,温柔细致地逡巡来回两次回合后,慢慢松手放开她,说道,“好了。”
梁意珂石化,然后一点点碎裂成粉末,最后被一阵软绵绵的清风刮走。会错意,羞愧到想挖个隧道躲到地球另一边的安全角落。半晌之后,原地复活的梁意珂用力地一把推开陆信诚,死死捂住嘴巴,瞪向他,结结巴巴地骂道,“你,你,你变态!”原来他不是想要吻她,而是要帮她舔掉口水!还不如是个亲吻。后者典型属于超尺度的事件。梁意珂彻底凌乱,疯了。
陆信诚被她推开也还是保持着笑意盎然,手臂一伸拉住欲逃走的梁意珂,稍一使力把她按倒在床上,不顾她流露出熊熊怒气的眼神,没有前言,没有预告,更没有征求,直接低头吻上去。不是轻柔厮磨的浅吻,而是粗暴狂热的深吻。陆信诚双手撑在梁意珂旁边,居高临下的姿态更有利于加深亲吻的动作。他的舌尖色情地刷过她的牙齿,打开口腔追到梁意珂躲闪的舌头勾缠戏耍,再全部扫荡一遍,似乎想给她烙印上专属于他的标记。他的牙齿也不清闲,一下轻一下重地啃咬柔软脆弱的唇部。
被咬痛,梁意珂不满地闷哼声。她水汪汪的眼中倒影出个温文不在,只有化身为野兽的陆信诚。上次在星落山头的那一吻绝对没这次一半的一半激烈。不料陆信诚像上瘾似的,突然又咬了一下她的舌尖。忍无可忍,梁意珂恼怒地回咬了下陆信诚的舌头,报复性地使了三倍力道,尔后非常满意地看到陆信诚眉头由于痛意蹙起。礼尚往来,她才不要每次都做受害者。
像是表示愧疚又或者收到她的抗议,陆信诚一改强势而充满侵略性的动作,切换到脉脉温情的相濡以沫,唇舌温柔而深情相抵。
相比较而言,梁意珂更喜欢后一种亲吻方式。像呼吸一样的舒服,畅快。她不会觉得跟不上节拍也不会觉得气息不顺。享受的亲吻。突然梁意珂的舌尖敏锐地尝到一丝铁锈味道慢慢散开,她意识到出了何事,倏地睁大眼睛,推开陆信诚坐起身,慌张地问,“出血了是不是?”
陆信诚不在意地笑笑,只是惋惜旖旎的氛围消失太快。不过梁意珂越来越好哄了,未来机会多多。陆信诚安慰完自己,再安慰她,“没事的。”
“这不能怪我的”梁意珂沉默会,嗫嚅道,“对不起”一副可怜兮兮,做错事的模样。
陆信诚情不自禁地用力抱住她,乐道,“我真的找到宝贝了。”梁意珂的性格好到让陆信诚瞠目。当她觉得愧疚会立刻道歉;生气时也不会随意发脾气,更不会回头翻旧账,事情过去就真的烟消云散。亏当初他竟一直以为梁意珂是个冷情漠然的性子。现在看来真是错到离谱。相较之下,他反而是自惭形秽。有这么个纯净的人儿在面前,他真是罪孽深重。万幸承蒙上天不弃,肯将她赐予他。
陆信诚有心逗她开心,转开话头,“我的血甜吗?”中午梁意珂看了会部有关吸血鬼的电影。当她看到某吸血鬼小罗喽带着一脸神往地讲诉女主的血如何香甜时,她表示疑惑非常,迷惘地问陆信诚,“血难道不是一个味道?”正巧应景,陆信诚才会问她这个问题。
梁意珂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便放下心。她昂头无比傲娇兼嫌弃地评价道,“比木瓜汁难喝一百倍!”
陆信诚轻笑。看来梁意珂永远都适应不了木瓜的口味。
“笑什么笑?”梁意珂没好气地哼了声,熟练地使唤道,“把橙汁递给我,我也要喝。”
陆信诚诧异,“猫鼻子,这也能闻得出来。”案桌上盛放柳橙汁的马克杯可是厚实不透明的。
梁意珂又哼了声,没说声。她宁可死也不会说出,是因为尝到他嘴里有橙汁的甜味才能猜出来的。
第56章 情窦——禁足(2) 。。。
陆信诚乖乖地端过马克杯递给她,“晚餐出去吃吧?”
“不行,”梁意珂断然否决,“你妈要回家吃晚饭的。那个你爸好像也快要从外地回来了。”还没跟陆父在同一个屋檐下待过,有点忐忑不安。
“给你提个建议。”陆信诚委婉地说。
梁意珂咽下口中的橙汁,随口问他,“什么?”
陆信诚望向她,眼神里跃动满满戏谑的笑意,“你是不是该改口了?那不仅是我爸妈,也是你爸妈。他们要是知道,一定会伤心的,尤其我妈。”
“。。。” 梁意珂噎住。他的建议很有道理。陆母真的是位好婆婆,不仅把她的生活全部井井有条地安排妥当,还连细节都周全想到。陆母已经全身心融入新角色,而她却还停滞不前,带着诚惶诚恐的心情去接受一切。以前或许还能讲得通,但现在看来确实是她不够积极,她确实应该打破心底的隔阂。梁意珂迅速地结束思想斗争,爽快地回答,“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会旁边监督你。”陆信诚环顾房间一周,“不出门,那你等会想做什么?”
梁意珂捧着杯子,摇摇头,“你有好的建议吗?”
陆信诚微笑,“那我们来玩个游戏。”
“游戏?”梁意珂满头雾水。
陆信诚点头,“很简单。一问一答,轮流提问。内容不定,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被提问者都必须如实回答,也不许造假。”他稍微顿了下,解释道,“仔细想想,我对你的了解很少。估计你对我的情况知道得更少。确定在一起的两个人,却相知甚少,这可讲不通。”
梁意珂同意,确实是这样。她对陆信诚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尤其过去几乎是一无所知。她跳下床,“等一下我去拿纸和笔。免得忘记了。”再盘腿坐到床铺上。梁意珂认真地想了会,说道,“我先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陆信诚惊,“你不知道我生日?”没想到连这种基本常识性的了解,她都没。陆信诚有种被深深伤害到的感觉。她到底对他有多漠视啊?
梁意珂则理直气壮地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陆信诚受打击,起码他就知道她的生日,泄气地回答,“8月26日。”
闻言梁意珂爬到床头,拿过日历,“还有一个礼拜啊。”早知道就不问了,要花钱。
“记得送我礼物。”陆信诚为了不让她忘记,还夺过她手中的笔在日期上打上个五角星来备注。
“会有的,”梁意珂非常无可奈何。
轮到陆信诚,他问道,“来S城之前,你的生活是什么样?”
奇怪又非常笼统的问题。梁意珂思索会,“一直搬家,桃溪,镇里,县城,最后到市里。其他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