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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我的脖子让他脸上鼻子上的眼泪都紧紧贴再我的脸上,我心碎的吻向他的脸,吸走他滚滚不止的热泪,那咸咸的男儿伤心泪。他在我温热的热吻之下慢慢的回应我的亲吻。现在的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温存。我心中酸涩不已,现在的他多么像是个需要我来安慰的孩子。失而复得的狂喜藏在他的吻里。
六十九心驰神荡
这个夜晚是美好的;范三在我房里与我纠缠缠绵至天亮。
紫苏一早就出现在我房门;憔悴糟糕的脸色红肿的双眼说明她经历了一个展转无眠的夜晚。她很粗鲁的踢门而进;将我和范三从遥远的梦乡中惊醒。我惊慌的将被子拉过头顶;不敢去面对紫苏。
范三仿佛刚刚从宿醉中清醒。他看看自己在看看紫苏;他低咒:“该死!”
紫苏失控的喊:“表哥!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样对你的?她曾经做过什么事?你现在是别人的妻子!”
别人的妻子?我浑身一抖。如今,我不但背叛了范三,我还背叛了年羹尧。此刻正在生死关头的年羹尧!我狠狠的咬住下嘴唇。
范三一把将我的被子掀开,抓住我的手赤目圆瞪的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告诉她!告诉她你究竟是谁的妻子!”
我流出眼泪来,仍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范三大吼:“你说话!告诉她!”
我的手被他抓得生痛,但还是不发一言。
紫苏冲到我面前恨恨的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表哥!你没有骨气,你竟然这样软弱!为了她,你受尽别人的取笑,现在,你一见到她,你就统统忘记这些了。”
范三完全没有理会她,阴冷的瞪着我:“你说!你现在是谁的妻子?”
我用尽全力想挣脱他,但是越挣扎他的手劲就越大。我开始发疯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泪水像缺堤的江河,滔滔不绝的往外冒腾。挣扎间,我和范三都一起掉到床下。范三反手将我紧紧抱住,唯恐我离开他似的,他的眼角也全是泪。
“你告诉她!求你!你告诉她。说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我没有尊严,不怕被耻笑,我只要你。只要你告诉她,说你是我的人,我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永远和你在一起。像过去那样爱你!不!比过去更爱你!”
我无比绝望的说:“不可能了!我做过什么,我不知道我做过什么。但是我已经无法再回头了。就算你不在乎我做过什么,我也不回不了头了。”
范三嘴唇发抖的说:“你可以还去想年羹尧!我不介意!不介意。但是,你要在我身边。看不到你,我没有办法生活。”
紫苏尖声打断我们:“够了!住嘴!我受够你们了!”
说罢,她疯也似的冲出门去。
我无力的摊倒在地上,范三一刻也不放松的抱住我。我气若游丝的说:“你放开我。”
范三狠狠的吻住我,湿热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强而有力的吸取着我的感情。我无从应付,只得躺在地上任他摆布。
他是那样焦虑的,迫切的进入我的身体,我失去重心的手指深入他的发缝之间紧抓住他的头发。
“你是我的。对吗?”他疯狂的在我身上律动,我的身体在情欲中翻江倒海,心却已经和身体分道扬镳,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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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天翻地覆(完成)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转眼深冬。
范三命人看住了拙政园大小十多个门口;我根本就是被软禁在了这个名满天下的著名园子里。
每天对着园子;渐渐感叹起自己的人生。小时侯;在阿玛的园子里;后来在年羹尧的园子里;现在;在范三的园子里。永远的感叹着春去秋来;青春如水流逝。
四季长青的拙政园;和日渐憔悴消瘦的我成了鲜明的对比。当冬天的风越刮越冷的时候;我的食量也越来越少。每每还呕吐不止。
范三每天在我身边极尽温柔的对待我;奈何我总是在某些时候在某些地点发呆。夜晚在他的怀里;温暖的身体;心中却战抖不已。也许;这就就做魂不附体。
年羹尧的事情在我心里不断的积压下来。我曾经想过去打听;甚至想过去京城见他。那种想见他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每每想起他;我的心总是压抑不住的痛;痛他的遭遇;痛他的所有。
如今;他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还不知道何时就要死。在他身边;没有一个人。
而我;在饱受爱情折磨的范三身边;惶惶不可终日。
一个月后;范三的父亲终于从京城赶了回来。刚刚踏进拙政园;他让人来请我去见他。
我迈着漂浮的步子;沿着拙政园长长的走廊;一直跟着丫鬟走到范老面前。
他风尘仆仆;胡子与头发都沾满了尘屑。见到我时;他的眼睛从我的脸上找寻着什么。最后;他选择了客套的对我。
";年夫人;别来无恙!";
我十分感激他能给我这么轻松的一个开场白;但是同时又为那句‘年夫人’感到浑身不舒服。
“范大人,托你的福,小妇人一切安好。”
范老请我坐下后,神情严肃的说:“夫人可知老夫因何不远千里赶回苏州?”
我欠了欠身子说:“不知。”
范老给我倒了一杯茶,我看着那茶杯中的腾腾热气随风散去,心中在做着接受一切厄运的准备。
“年羹尧已经被定罪了。他的长子年域平已经大义灭亲将年羹尧藏在湖底的巨额财宝一上书皇帝的形式上缴了国库。并于三天前亲自押送这批财宝中的一半到河南赈灾去了。”
我听到这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我还在范三身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天翻地覆。
“现在,皇帝陛下亲下命令指定要将你押送回京听受发落。可是,范三将你截住了。他违抗圣旨将你私自留在了拙政园里。并做着和你重修旧好的春秋大梦。我听到消息后,将事情瞒了下来,报告皇上说还没有发现你的踪迹。所以事情还没有被皇上知道。如果,现在你能跟我回京去见皇上,听皇上的发落。相信三儿还有一线生机。”范老殷切的目光注视着我,但是我没有回应。我不知到如何回应。
“你如果还对三儿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情;我希望你能够深明大义;在事情败露之前;随我回京接受皇上的发落。只有这样;我们范家才能够免幸于难。”
听着范老的话,我淡定的说:“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范老猛的站起来,严肃的说:“现在,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现在就带你起程!要知道你在拙政园多呆一分钟就能让拙政园大大小小有灭顶之灾!说得好听点,就是要找你回京,说得不好听就是通缉你。你现在以一个通缉犯的身份来说要时间考虑!这是天大的笑话!”
我赚紧拳头,咬住下唇,尽量不要让自己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表露出来。此刻我看起来是面无表情的,但事实上我此刻由衷的感到恐惧。对范老的恐惧,对通缉犯三个字的恐惧,还有的是,对自己未知的将来感到恐惧。
七十父子反目
我害怕;我的手是冰冷的;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我无法不感到害怕;但是回过来一想;有什么可害怕的呢?我不是曾竟说过不管什么下场我都愿意和年羹尧一起面对的吗?为什么?我现在感到这样的害怕?
“你还在想什么?跟我起程去京城。我不想动手五花大绑的押你回去。毕竟你我曾经翁媳一场!”范老语带警告。
我忍住战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请问,请,请问,我会被杀头吗?”
范老严肃的眼睛里还是露出了一丝怜悯。这样的怜悯之于我来说是那样的如芒在背。也许,我一回到京城就要被处死,被那个在我心里最深处安家的男人处死。结束这个没有意义的短暂人生。
“放心吧,你是旗人,就算处于极刑,也不至于死!”范老别过头去不看我:“我会帮你向皇上求情的!”
我苦笑:“谢谢了。但是我又有何脸面要范大人给我求情!过去的事情大人不记恨于我,我已经感到无比欣慰了!”
范老还想和我说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范三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爹!不!你不可以带走她!”范三扑通一声跪倒在范老面前。
范老又气又急,一个巴掌甩给了范三的头上,将他头上的发冠打落在地上。顿时他披头散发的十分狼狈。
“你这混帐东西!你这是要毁了范家毁了你自己!”范老抓住范三的肩膀大力的摇晃,仿佛要将他摇醒似的。
范三却铁了心似的,指着我说:“爹!这个女人,是你帮我选的妻子!当时,你要我娶她,我是不愿意的!我当时只想和紫苏一起!但是,你说你需要一个京官作后盾,你硬要我上京城去娶了她!现在,你要我将她交给你!这是不可能的!爹!我是人,我有血有肉。不是说放弃她就可以放弃的!”
范老暴跳如雷:“我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选择她做你的妻子!当初,她背叛你投进年羹尧的怀抱,你像个死人一样到处游魂。现在,她又要将我范家至于万劫不复的地步!这一起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阻止她继续祸害我们范家,阻止她毁掉你!”
范三大笑,笑得眼泪直冒:“爹!太晚了!从我在驿站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已经被毁了!”
“你说什么!”范老脸上青筋突暴,死死的瞪住范三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现在象什么?你象一个男人吗?你竟敢说出这样没有志气没有骨气的话?你真是气死我了!”
范三抱住范老的小腿,充满期待的说:“爹!趁现在,就趁现在,皇上没有发现之前,请你高抬贵手,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放我和她走!我带着她远走高飞!绝对不会连累爹爹你的!”
范老流下泪来:“老天,我前辈子作了什么孽!为什么要我的儿子受到这样的迷惑!三儿!你疯了!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要放弃我,放弃整个家族的荣誉和这个背叛你的女人去过那种永不见天日的逃亡生活?”
范三点头:“是!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现在就带她走!爹,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话。你就放我们走吧!”
范老几乎怨毒的看向我,咬牙切齿的说:“你!你这个魔鬼!我真的低估了你!你竟然已经蛊惑三儿跟你亡命天涯!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都是因为我要结交京官,巴结旗人而引起的!那好!现在我就来结束这一切!我杀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范老已经向我冲了过来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惊恐得不知如何反应,只觉得一种灭顶的溺水的感觉向我袭来。
七十一选择不逃
就在这个我将要窒息的当下,范三大吼一句:“爹!不要逼我!”
范老如遭雷击似的,整个人僵住了。掐住我脖子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我不敢去看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贪婪的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
“你说得对,我不逼你!你是我范家的唯一的香火,我怎么可以逼你?哈哈!现在!对!就是现在我就放你们走!你和这个女人走!”
范老说完这句话,扶着墙壁,苍狼的走了出去。
我无措的,茫然的看着范三。他从地上起来,一把抓住我:“走!”
“去哪?”我怯怯的问。
“去没有人搅扰我们的地方!”范三说。
“现在就走吗?”我又问。
“是!”
我将手从他手中抽出,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说:“我不走!”
范三的眼睛幽深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