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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默没给他喊痛的机会,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眶上,眼眶顿时冒出了鲜血。顺着男人的脸往下淌。
一滴一滴的,他颤抖的用手摸上自己的眼角,“血…。血……我流血了…。。”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没用的东西。这一拳是因为你竟然敢欺负我的烟儿。”说着往他鼻子上狠狠的揍了一拳。
“这一拳是因为你竟然敢威胁我。我这辈子最恨别人的威胁。”又是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再来一拳是因为你这个孬种竟然敢打我的女人,好,你够种,别说是你,就是他化冬玉本人来了,我也照打不误,阎王若是敢欺负我的女人,我都要去地府闹他个天翻地覆,生死算什么,你所谓的那些都是狗屁。今天我不废了你,我的夏字就送给你。”
夏默狠绝的说着,手上的拳头不停的挥向对面的男人。
血不停的从他身上流出,“放我走…。我给你钱…。。”
“钱?”夏默嗤笑着。如同一个恶魔,脸上的表情狰狞,暗沉,带着嗜血的笑挥向男人。
“你敢用钱和我的烟儿划等号,呵——你真是愚蠢啊。”又是一拳。
此时的化龙飞再也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化少爷,也不是刚刚颤抖怯懦的孬种,而是完全被揍的不成人形,双眼涣散,连说句话都困难的废物。
“没用的家伙。”夏默提溜其他,狠狠的往地上甩去,回头看到凉烟脸上那清晰可见的五指印,不禁咬紧牙,在地上已经瘫软的狼狈男人下身狠狠的踹去。
“我让你记住,有些女人,这辈子是你碰不得的,再有下次,别怪我…。。”夏默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凌厉,“杀了你。”
在地上瘫软成一团的男人已经成了一滩烂泥,本已麻木的身子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仍不禁瑟缩了下。
夏默的话不是开玩笑的,任何人听到这样的语气,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还有那双极其明亮的眼中反射出的光亮都知道,这个男人,他——是认真的。
转过身。
那麽凌厉不见了。
煞气不见了。
阴霾不见了。
狠绝不见了。
相对的,那张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一抹心疼,一抹忧伤,一抹狂热,一抹痛楚。
他缓缓的向着依靠在大门边,看起来一脸憔悴,弱不禁风的女人走了过去。
“烟儿?”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把惊扰到她,连声音的重量都要经过控制才能开口。
“你走。”凉烟冷冷的说道。
“好,我可以走,但是你必须和我一起走。”夏默大手拉过她,却被凉烟迅速打掉。
“你走。”仍是生冷淡漠。
“我走?哈哈哈,我走?你让我走么?”夏默像只负伤的老虎,整个的光彩瞬间黯淡,“我能走去哪里?我的心早已经遗落在你那了,你说…。我究竟能走到去哪里?”声音顿时暗沉下来,却带着深刻到化不开的忧伤。
“你走——”凉烟再次强调。
夏默转过身,大手抓住她的肩膀,摇晃,“你到底让我怎样?烟儿,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去做,哪怕是死,我也不会犹豫分毫,我求你,我夏默这辈子没求过谁,但现在我求你,我求求你烟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我带你去一个重来就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么?你不想站在法国的梧桐树下舞着你喜欢的芭蕾么?我带你去,只要你想去,我就会放下一切和你去,就我们两个人,在那,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烟儿,跟我走吧……”夏默动情的说着,因幻想那样的情景整张脸都变得光彩夺目,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就连天上最明亮最璀璨的星辰都无法企及,那是来自这个人,整个身心都因一种巨大而美好的东西而变得夺目。
然而——
“你走。”凉烟再次开口,甚至拿下身上的的外套递给他。
夏默崩溃了,彻底的崩溃了,他受不来这样的凉烟,受不了那曾经诉说着爱语的樱唇如今麻木冰冷的吐出的就只有这么两个字。
——你走。
——你走。
——你走。
她,让他走。
她用冰冷的语调让他走。
她的眸子没有温度,她声音没有起伏,她的爱意呢?
她难道真的不再爱他了吗?
“烟儿,你…。还爱我么?”夏默的声音颤抖,甚至问出后,他就后悔了,如果的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呢?他有这个能力来承受么?
凉样缓缓开口,那个音还没有吐出,陡然一只大手覆盖在上面,“不,不要说,不要说出来。”夏默痛苦的轻轻呢喃,“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
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凉烟递过他的外套顺势落在了地上,衣服飘落的过程像是男人的心,带着一股决然和颓废,直直的落到地上。
凉烟绕过他走了出去,笔直的走进电梯。
门——合上了。
她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木偶颓然的倒在地上。
眼泪顺着脸颊如同失去控制的水龙头,大片大片的往下淌,双眼失去了神智,就那么愣然的睁着,灵魂却早已不在,空空的晶莹的液体在迷失了的眼眶中不断的涌出,留下,她呆呆的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后面的电梯壁。
手握住脖子上那个坠,上面是用长长的细细的绳子挂着,如果不是特意来,根本不会坦露在外面,女人紧紧的握住它,从那里寻找着某种勇气。
紧紧的紧紧的握着,手已经泛红,却仍然握的死紧。
最终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整个人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委屈,让凉烟再也支撑不住了,她哭得哀戚,哭的狂放,她把头靠向后面,不停地啜泣。
电梯的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会进来。只是尴尬的退了开来,等着下一部。
终于电梯要到了,凉烟哭累了,松开手,上面竟然是两样东西。
——橘子。
——戒指。
幼稚的橘子的卡通系列的链子旁边是简单的戒指。两者彼此交缠,不肯放开。
它们拼命的缠着凉烟,不停的交换着,变幻着,却是自始至终不肯放开。
“小烟,喏——给你橘子,刚剥好的。”
“烟儿,这个给你。”男人一脸的酷样。
“小烟,将来我们要去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去看看更广阔的天空。”
“烟儿,那颗星星是你,而那个在旁边守候的就是我。”
“小烟,橘子象征着勇气,我们一定要成功。”女孩总是笑的一脸灿烂,然后笑着告诉她,我们会成功的。
“烟儿,将来我要娶你。”烟花下,男人的眼睛是那么的璀璨晶亮。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小染,在天堂的你希望我怎样,我该怎样……。。”
门开了——
凉烟抹掉泪水,缓缓的走了出来。
空旷的大街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还没来得及走,便看到跑的气喘嘘嘘的男人出现在前面,“我不会让你走的,烟儿。”夏默大手拦住她。
一下子把她拽进怀里。“除非我死,不然对你,我,不,会,放,手。”
夏默疯了般的吻上她的唇,凉烟不反抗,却也不回应,像个木头人,愣愣的站在那里。
夏默有些挫败的把头埋在她的发肩。
“烟儿,我的烟儿……。”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灼痛了她。
炙烤着她整个人。
怎么会,这么凉?
——却又炙烤着她。
当那晶莹的液体顺着凉烟的颈项,缓慢的仿佛留了一世纪那么长,最终蔓延至她的全身。
凉烟颤抖了。
她缓缓的抬起手,犹豫的抚上他的背。那份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忘记了一切,紧紧的拥住他。
夏默似乎感觉到了凉烟的变化,兴奋的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
黯淡了星辰,寂寥了明月。
凉烟抬起手,轻轻的抚上那张沧桑的脸,反复摩挲。
这个时候,本已经绝尘而去的黑色奔驰在广阔的大道上疯狂的驶来,那不要命的驾驶让仍在街上的几个人咒骂道,“真是不要命了。”
就在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握的死紧,已经出汗的时候。
突然,车停住了,一个猛冲,男人向后重重的仰去。
咣当——他砸向一旁的玻璃,眼睛眯起,恨恨的看着前方相互依偎的身影。
【共同创业吗?】
君霆宇眯着眼看着前方的人,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刚刚砸向玻璃的那一拳却泄露了他的情绪。方向盘向回打了几下,快速的向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前方,夏默和凉烟紧紧的相拥,那拥抱仿佛要把对方刻到骨子里去一样。
绝尘而去的车子临行前,男人看到的最后一眼就是那在地上紧紧依偎着,融合在一起的影子。男人女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分不出间隙。
就在车子离去不久后,凉烟突然挣开夏默的怀抱。
“不…。不行。这样就够了,夏默你走吧。”凉烟再次说道,但是声音却已没有那么冰冷,多了一丝虚张声势的脆弱。
夏默吃惊的看着这个她,不理解为什么前一秒还紧紧抱着她的女人,这一会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人,他惶恐,他不安,他挫败,但是——
对于她,他真是毫无办法,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全身。
“我说过,对你,我今生今世不会放手。”夏默嘎着嗓子说道。
“放手吧,夏默,小染在天堂看着呢。她会看到的……”凉烟呢喃。
夏默静默。
转过身,他默然地往前走,却又快速冲回来,猛的把凉烟抱进怀里,“我不管谁在看,我也不管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一切,我认了,唯独你,我不甘心,我也不能认,烟儿,你记住,我在等,我会等,我的怀抱永远只为你一个人敞开,永远永远。”
说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是那么的虔诚和隐忍。
再次,转过身,男人寂寥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凉烟的视线内。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该何去何从,经过这一场大闹,大哭,所有郁结的情绪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心情反倒平静了些,只是空空的,是的,非常的空。
凉烟沿着夜晚的大道静静的走,天上的月亮很漂亮,很皎洁,突然让她想到了在美国后半期那段平凡的日子。每天可以除了课业上的事情什么都不用想,画着自己喜欢的图稿,设计着自己喜欢的样式,和伙伴们一起去采集样品,然后大家一起讨论,为了应对着反尔卡老师的古怪脾气一起想着对策。真的很平淡,却也很温馨。那是宁静的美好,现在想来格外的让人怀念。
他们现在还好么?
“在想什么呢?”
一只大手拍在了凉烟的身上,吓了她一大跳,急忙回过身。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露出明显的惊喜表情。
成云?
凉烟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你啊,成云,你…你怎么会在这?”
也许之前凉烟认为他只是好伙伴,好对手,甚至是一个让她欣赏的人,那么再次相见柳成云之于她就变得更加的亲切起来,像是认识了好些年的老朋友,在这样夜深人静,宽阔寂寥的大道上再次相遇,总是有着无限的欢喜。
她现在真的觉得很开心,仿佛那段在美国互帮互助的日子再次出现在面前。
“昨天下的飞机,闲来无事出来走走,刚看到个人觉得很像你,就跟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
刚刚?
那个时候她岂不是和夏默在一起,他是看到有意避开了吧。
“成云你是要来大陆发展么?紫晴过来了么?”不知道为什么凉烟始终把他们看成一体,仿佛他们天生就该是一体的,像是凌霄花和紫藤树,谁都离不开谁,只有相互依偎才能生存,如若有一天一方消失了,那么另一方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