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近几天,大姨妈来了,痛经让她的肚子很疼,所以得少喝些酒。
记得她在这里刚上班那会会儿,不敢让小七知道,每天晚上要很晚,等小七睡着了,她身上的酒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才敢回去。
持续一周后,某天夜里回去,小七醒着,小声问她是什么工作,阿离没有回答,只是让小七先睡着,她进去洗了澡。
之后,她躺回床上,小七依旧问她什么工作,她只得畏畏缩缩的撒谎,后来实在困的不行,睡着了。
第二天的夜里,她去工作,在陪一个男人喝酒,被那个男人拍了一下屁股时,小七突然出现,扑上去就将男人咬了一口,男人疼的哇哇大叫,甩开他,小七被玻璃划伤。
明姐出来,摆平事情。
、相生6
她急急忙忙带着小七去医院疗伤,小七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紧紧抿着嘴不说话。
之后,阿离抱小七回去,小七不让她抱,别扭的走着。
阿离想,小七肯定是嫌她脏了,当时就很难受。
送了小七回到房子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犹豫的站着。
之后,跑到浴室里,洗了澡,可是她觉得自己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不敢出去,害怕见到小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躲在浴室里喝酒,喝到睡着。
直到小七在外面敲着门,她才醒过来。
将自己整理好,然后走出去。
小七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也没动,两人相对视。
“小七,睡觉去吧”她想抱他上去,可又想着小七憎恶她脏,手就硬生生的没再动。
收拾了床给小七睡,然后她睡在了椅子上。
半夜的时候,听见哭声,醒来,小七抱着她,放声大哭。
“阿离,我不想。。我不想你被人。。欺负”小七大哭着,这么说的。
她没动,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坐在原地,看着小七。
之后,小七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她去哪里她都要跟着,生怕她再次出去被人欺负。
直至第三天,她被惹怒了。
她需要钱,必须得挣钱,可是她只能靠陪酒挣钱,其余,没有办法。
小七因为她的发怒也呆了,之后,两人一人一个角落,静静的坐着,沉默至死。
夜间,有人敲门,打开,是打扮妖娆的乔乔,走进来。
她淡淡的看了眼躲在墙角对她有敌意的小七,然后坐在阿离身边说“你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了,你回去上班吧”。
阿离以为自己肯定又要滚蛋了,没想到乔乔帮了她。
阿离感激的说了谢谢。之后,乔乔离开。
阿离重回屋子,看着露出可怜兮兮眼睛的小七,叹了口气,然后爬回床上,将小七从被窝中拉了出来。
“小七,你要听我说”阿离拉住小七捂住耳朵的手,认真的说着。小七开始挣扎着,最终在看到阿离的脸时,才缓缓冷静下来。
“我们得需要钱,生活。可我只能做这种工作”。小七不停只是摇着头,“阿离不能,讨厌这个工作,阿离不能”。
“小七”阿离一把抓住小七,声音提高,“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必须的做这个工作”。
在小七仍然有些逃避摇头,哭闹的时候,阿离缓了口气,轻声说道“当初,你说,你会很乖的”。
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知道会伤了小七的心,可是,她没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小七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她,眸子中的泪盛满,像窝清澈的水,晃悠着,但是始终没有掉下来。
两人相互看着,许久,小七才微微颤着说道“小七,听话”。
当时,看着小七可怜的样子,阿离很想伸出手去抱一下他,可是最终没有,因为她害怕小七嫌她脏,讨厌她。
之后的日子,两人似乎生了嫌隙,话也不太多说。
每天晚上,阿离都要喝很多的酒,喝到吐,在大街上吐着眼泪流出来,然后晃悠着,酒气散了,很晚回到家。
每次回去,小七都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阿离远远看着他,然后走回浴室,洗澡。
之后,就睡在椅子上。
她只能这样,她不想小七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真的是很脏的。
被很多的男人有意无意的摸过胸,摸过屁股,出口骂过,也用烟头烫过,可是只要有钱,她只能往上贴去。
这样,两人僵持了三天。
屋子里冰的没有一点温度,阿离的心也凉的发抖。
第三天的夜里,她喝醉酒,跪在大街上,按着电线杆,在冷风中,剧烈的咳嗽着,吐着,眼泪直流。
当她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了不远处,同样站在路灯下的小身影,孤寂,脆弱。
“阿离,我们不要这样,我难受”小七奔过来,抱着她,说着,泪流满面。
那时,心里如同什么打翻一样,复杂搅动,也又是浓浓的感动与温暖。
之后,两人和好如归。
小七不让她睡椅子,与他一起睡在床上。
当她想要拒绝离小七远的时候,小七会安静的扑过来,像个壁虎一样紧紧的贴住她 。
每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阿离不脏,小七喜欢阿离”。
然后,每天晚上都会在家门口等着她,在她去洗澡的时候,热好饭以及解酒汤。
吐得没有知觉的胃,在吃了暖的食物后,也逐渐恢复过来。
每天如此,安静的吻着她,才会安稳的睡去。
“阿离,你的金主来了”门推开,那个微带嘲讽的声音再次出现,拉回阿离跑远的思绪。
阿离站起身,整好衣服,然后往外走去。
昏沉的走廊上,形形色色的人,笑着,唱着,吻着。
夜色太黑,所以人们才敢胡作非为。
阿离经过一间包厢,目光扫了一眼,然后看到,窝在一个男人怀里的乔乔,正喝着男人的酒。
一贯的笑容,但是眼睛永远都是那样冷漠。
阿离想着第一次见到乔乔的模样,当时她是真的很狼狈。
来这个店应聘服务生,因为不小心撞了一个客人,酒就被冷冷的从头上倒下去,淅沥淅沥的。
周围看的人很多,那个有钱的客人却抓住她不放,偏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最终,让她跪着给他道歉。
嘲讽,好奇,同情。。。,所有的目光砸来,阿离如同过街老鼠,完全成了笑柄。
就在她紧蹿手指,冷冷的盯着那个客人看着的时候,乔乔突然出现,帮了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从不认识,但是乔乔却心甘情愿的帮了她,为她,同那个男人喝酒,直至男人气消。
之后,问她能不能喝酒,她点点头。
然后,她就理所当然的进入到这里面来了。
推开门,里面的气氛相当混乱。
“阿离”一个胖男人招呼着他肥嘟嘟的手,笑着招呼着阿离。
阿离心里一阵不舒服,但还是强作礼仪性的笑容,走了过去,坐在男人的旁边。
之后,就是喝酒,什么都不想的喝酒。
喝吧喝吧,有人给你钱,已经很不错了。
阿离想了想,这个胖嘟嘟的男人应该是姓赵,挺有钱的。
他本来是乔乔的金主。乔乔每次陪酒都带着她,于是一来二去就熟了些。
“来,给你的小费”姓赵的已经喝的醉醺醺的,说话颠三倒四,坐着摇摇晃晃。
肥胖的手,拿了一大笔钱,过来,然后手放到阿离的乳沟间,将钱放了进去。
阿离忍着,就当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不动声色的移了移身子,将钱拿下来,放到兜里,笑着“来,我敬你”。
于是姓赵的就喝了下去。
今晚喝了很多,将姓赵的灌醉后,阿离也有些晕了。
正想找个机会去洗手间,清醒一下,另一旁的一个男人招手叫了她。
阿离坐过去。
“叫什么名字?”。那人说着,递过来一杯酒给阿离,阿离接过,一饮而尽,“阿离”。
“我叫名康”那人说着,再给了阿离一杯酒,阿离接过,喝了。
“你叫我名哥就行”。说着,再给阿离一杯酒,阿离喝了。
确实有些扛不住了,阿离抬起头,准备撒个谎,去躲一躲,但是在看到男人的眼睛时,微微一顿。
眼睛,这双眼睛真的很可怕,像是刀子,发出尖锐的光,似乎随时都会将人一刀弄死。
“怎么呢?”。那人的身体微微凑近,微带血腥的味道冲入到阿离的鼻子,胃里一股反酸味涌了上来。
“我妹妹今天身体不适,我来陪你”随着乔乔妩媚的声音,乔乔的人已经进入到男人的怀里,贴着,一杯酒喝过。
阿离感激的看了眼她,然后冲出去,急急跑到厕所里,吐了。
吐的身体似乎不都虚空了,剧烈的咳嗽,好一会儿,然后起身,漱口,微微有些喘气。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化妆精致的妆,但脸依旧有些苍白。
被毒品,酒毁掉的身体,阿离摸了摸皮肤,没人知道这样的妆容底下的皮肤,有多糟糕。
她想想,她才21岁。21岁,本该很好的年龄,却要这样,混乱的生活。
洗了把脸,将妆卸掉。今晚不想再喝酒了,有些微醉,身体也非常的不舒服。
走回换衣间,将衣服换掉,出去,找到明姐。
“身体不适,今晚想先回去”。
明姐看着她比鬼还惨白的脸,招招手。
阿离走出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晚上11点,已经是很早的呢。
肚子痛的像是刀绞,一遍又一遍,阿离摇晃的走了几步,然后伸手撑到墙上,缓了一缓。
“喏,药”
阿离抬起头,在微微晕眩中看到了乔乔不动神色的脸,手上拿着药。
“很管用”乔乔说着,将要放到她手上,还有一杯水。
阿离吃了药,将杯子放到乔乔手里,“谢谢”。
“你先去我的小房间休息一下去吧”。乔乔说着,手按住她的肩膀,皮肤冰凉冰凉的。
“不了”阿离摇摇手,小七还在等着她。
乔乔见她偏执的摇头,只得作罢。
“乔乔”有人喊她,“来了”。
“你小心一点”乔乔看着她说道。
“嗯”。
之后,阿离脚步不稳的往外走去。乔乔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身影,转过脸,缓缓往包厢走去。
夏天的晚上,人永远都是那样热闹。
阿离全身都是重重的酒气,脚步不稳,走在灯光昏骤的夜里。
药似乎起了效,肚子也没那么痛了。阿离走着有些累,真奇怪,是真的有些累了,于是坐在街边的路灯下,双腿随意放置,低下头,将脸埋起来,缓缓闭上眼睛。
累的困至极,只想睡觉,脑子里浑浊一片。
阿离想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是一个清洁工。
每天早上4点多就要起床,拿着扫帚,去自己被分配的地域扫地。
路灯昏黄,街上偶尔有晨跑的人,她就弯下腰认真的扫着。
另一旁,小七拿着小小的扫帚,将垃圾往垃圾桶里扫去,两人合作,将那条长长的街扫干净。
当天开始泛明,阿离与小七拿到赚的的那份钱时,两人都是很高兴的。
然后买了包子,手牵着手,在晨早的阳光中,往家里走去。
那些日子,虽然累,但是很幸福。
不像现在,她的身体日渐糟糕,而且她很怕接近小七,真的很怕。
当陪酒小姐两年,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脏,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每每看到小七干净的眼睛,就会害怕,自卑。
、相生7
时间过去很久,街上的人从繁满到稀少,有一种人去楼空的凄凉。
只有昏黄的路灯,坚定的,发出自己的光,冰凉的,却又温暖的。
阿离一直保持那个姿势,随意的,却又寂寞的,动也不动,如同死掉。
酒色的红发,如同鲜血,鲜艳的有些。。诡异。
微微响起风,在安静的街上,隐约吹起的一个断线的风筝,起起伏伏,孤寂的,却又茫然的在街上晃荡。
它们也是孤寂的,孤寂的不为所动。
很久后,在街的另一头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急急跑来,在离她几步远时,停下。
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