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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回头草
赵菲波回办公室时;带回了一束蓝色妖姬,自然也带回了大批新的八卦。这么拉风的花,总是会引人注意,举着走进办公室当即就有人忙不迭道恭喜;问是不是男友送的。
赵菲波没有虚荣心冒这个名,便只是无所谓道:“人家给祁妙的的;祁妙嫌有毒;扔了可惜;我就捡了来。”
简单一句话,大家伙就理解各异了,有人是看见康辉早上带着花来上班的,禁不住就揣测;难道上一束花不合意,这是又买了一束,但是还不合意?那这祁妙可就矜持矫情得有点过了吧?当然,也有人分析,这花未必是康总送的,所以说,康总这是遇到情敌了。
大伙纷纷猜测,但是碍于祁妙现在微妙的身份,谁也不好意思去跟赵菲波征询答案。只是,那触目的蓝玫瑰就那么摆在办公桌上,扎眼得厉害,来来往往总能见到,彼此就难免交头接耳地议论。
于是这点儿事,一个下午,从业务部传到企划部,企划部传到人事部,人事部传到财务部,最终也就免不了传到了白阳那里,白阳自从知道了祁妙跟康辉的事以后,早就从严谨理性男,化身成了八卦界的后起之秀,所以,不到下班的时间,康辉也就知道了。
为这,康辉还特意找了个理由,上了趟业务部,远远地瞻仰了下那束花。
有人送了祁妙一束花,而祁妙拒绝了。
这话让康辉乍一听,觉不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因为他送祁妙的花,也被祁妙插到了白阳办公桌上的花瓶里,理由是她这几天要熟悉的东西太多,办公桌上摆得满,实在没地方放花了。同样被拒绝的某人,或许是阿威又或许是别人,跟他相同的待遇。
好的是祁妙至少没接受别人,坏的是,这么看,她对自己也并没有特别。
不像葛鹏说得那样,女人跟你耍脾气就是在意你,那这么说,她另外拒绝的那一份呢?也是因为在意么?
康辉拿捏不好是花本身不招祁妙待见,还是送花的人不对,自己回去揣度了一个晚上,觉得老太太那套送花追女孩儿的理论恐是过时了,但是什么是对的又摸不着边,有时候,不做就不错,于是便想,干脆就是按捺着,先什么也不做就是了。
当然,这世上所有的事,大抵都是知易行难的。
康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才一点点明白,慢慢来,循序渐进,像他曾经想的那样,也像亲友团们建议的那样,其实并不怎么容易。
其实,没开口表白之前,祁妙在眼前或者不在,他会淡淡想起她,带着一种或愉悦或者惆怅的心境,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的倔,想她的傲,想她的伤心,想她的无助,但那时从没有现在这种挠心挠肝的感觉,如今就隔着一道办公室的门,康辉时常会坐立不安,恨不得下一刻就拉开门,把她捉进来说,“我喜欢你,诚心诚意的,你就从了我吧!”
康辉的父亲早逝,二十岁出头大学还没毕业,他就从母亲手里接手管理了现在的公司,几年下来,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有了如今的局面,实在是跟他在商业决策上的杀伐果断分不开的。
但,工作上如是,感情上他却仿佛从认识卢婷那一天就丧失了这种能力。
一个合格的企业管理者,其实并非是日理万机的,把权力更多的下放,知人善任,才是领导者具备的最佳素质,康辉在这一点上贯彻得很好,所以他在公司的时候,实际上,并不是多么的忙碌,闲下来,他自己煮茶,泡咖啡,听音乐,浏览相关领域的资讯,日子悠闲而充实。
他一向爱讲究细节处的生活品质,所以他的办公室里有整套的专门喝红茶的紫砂,喝绿茶的白瓷,煮水烹茶,惬意品味,往往半个下午就这样沉浸其中。
他有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最好的手动咖啡机,也有全自动的虹吸式咖啡机,享受自己细细研磨咖啡豆的乐趣,听着咖啡壶里咕嘟嘟的煮水声,在满室咖啡香中结束或者开始他一天的工作。
他的音响,是骨灰级的发烧友设备,为此他专门地请人给他改装了办公室的内壁隔音结构,小到每根连接线对音质的影响,他也从不忽视,一整套设备,为了最好,他四处搜集了两年的时间。
喝茶时有饮茶时听的古琴伴奏,喝咖啡有喝咖啡时伴着的提琴独奏,不同时间,不同心情,或是不同饮品,都有专门的音乐
这样的一个地方,是办公室,但关起门来,是他的小小世界,他并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这儿世界,接待客人,他总是让人带到会客室,只有最亲近的朋友他才会请到屋里坐。
以往,白阳倒时常有这种荣幸,康辉兴致高时,没什么老板的架子,不忙碌的日子里,会招呼他进来,品尝他泡茶的手艺,见识他煮咖啡的功夫。
康辉从祁妙第一天来报道的时候,就时常想着,有一天很自然地喊她进来,就像对白阳一样,然后只他们两个,不说工作,他给她泡茶,给她放《凤求凰》《乌夜啼》,他给她煮咖啡,让她听《Salutd'Amour》《Atimeforus》,他们都不是太爱表达自己的人,这样的意境里,也许就能无声胜有声了。
只是几天过去,康辉发现自己竟不知道以什么借口喊祁妙进来,越是在意越是无法开口,好像每一种做法都显得刻意和矫情,怕让她不耐,怕她生厌,近在咫尺地待着,却总是要找着机会出办公室才能看到她。
屡屡见她,都是静静地坐在办公桌跟前,手里不是拿着表格,就是文件在核对、分类,神色认真,眉头轻锁,这样投入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借故去跟她说句话,都是种轻浮和打扰。
康辉其实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曾经对卢婷,他爱的压抑,所以除非是逼到一定程度,他从没有过主动的时候,习惯了守候与等待,自然有等待的悬心,可却没有选择的纠结。此刻的康辉想主动做些什么,却不知道打哪下手。他并不是想急吼吼地把祁妙喊道眼前,非要让她给他个结论,只是想多看看她,多跟她说会儿话,可就是没有一个自然而然的理由。
一个老板想要见她的助理,竟然找不出恰如其分让人信服的借口,这让康辉自己也觉得很挫败。白阳送新一个月份的营销计划过来给康辉过目的时候,康辉很头疼地问他,“眼下,就没什么祁妙能直接接手的事么?”
白阳也很为难,“康总,祁妙工作态度特别认真,我交给她做的事,她都做得很出色,帮我分担了好多案头工作,可是好几次,我说这边需要跟您对接的事,她总是说,她新来,先给我打下手,等再熟悉下,再分担其他工作,弄得我也不能太刻意……”
康辉很踌躇,是啊,就是不能太刻意的。但,助理跟老板之间,成天的不见面难道就不是刻意了么?似乎也不合常理吧?
康辉有点儿没心思办公,把白阳给他的文件放到电脑桌跟前,站起来往沙发那边溜达着说道:“这会儿也没什么别的事,喝杯茶吧。”
老板请喝茶,没有给脸不接着的道理,白阳自然高高兴兴地跟了过去。
茶泡好,白阳端起来抿了一口,才要照惯例称赞一下,话没出口,就看康辉把茶水往茶海里一泼,皱眉道:“心不静,没泡好。”
白阳放了茶杯,没敢言声,他真是一点儿没喝出区别来。他知道康辉讲究这个,泡茶的水温略差一点,闷的时候略长或略短,都能品出细微的差别,水温跟时候没掌握好,味道在他嘴里就会尝出不对。
白阳只好也不再喝,等着康辉重又煮水,见他眯着眼看着水壶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试探地问道:“康总,您看下个月中旬,澳洲农产品协会邀请咱们过去考察,不然,您这次亲自去,然后,带上……祁妙……”
康辉挑了挑眉梢,脑子里忽然想起老太太说的追女孩的几件事,一同度假似乎就是其中一项,心里一时间有些活络。可再又一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我出差哪次带过女助理?祁妙稍微留意下就会知道,到时候没准还以为我别有用心呢。”
白阳噤声,继续努力地想,能为老板排忧解难的员工才是好员工,无论是公事上,还是私事上都一样。
水开,沉了会儿,康辉又重新泡了一盅茶,才要倒进杯子里,忽然听见外间一阵喧闹,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在他门边一阵阵响。
五层除了他的办公室和秘书室,只有财务在这边,都是需要安静的部门,所以这一层,一直以来都是全大楼里最死气沉沉的楼层,从没有这样的时候。
康辉皱眉,他特别加了隔音层的办公室,都能清楚听见外边的声音,指不定外边乱成了什么样,对着白阳一挥手道:“阳阳,去看看这是怎么了?哪着火了么?怎么这么乱?”
白阳出去,康辉把茶倒进杯里,啜了一口,便是叹气,又全倒进了茶海。
今天心真是不静,味儿怎么都对不上了。
几分钟以后,白阳敲门进来,脸上神色有些激动道:“康总,您看看窗外。”
45回头草
康辉听白阳一说,有些好奇地到了窗边;但是对着窗外看了几眼;除了楼下的人群似乎有些拥堵之外,却并没觉出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不禁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白阳,
“大屏幕;您看对面楼上那个大屏幕。”白阳见康辉没抓住重点,颇有些兴奋地提示道。
他们写字楼正处在一处繁华的路口,左右两侧的大楼上,都有个硕大的LED广告屏幕。
这会儿;大屏幕上一片花海的背景当中,有个漂亮的小伙正子在手舞足蹈地说着话;康辉仔细一打量;那人竟然是阿威,他不禁怔了下,才蹙眉问道:“阿威新做的广告么?这就值当的外边乱成这样,现在的小姑娘不至于看见个帅哥就这么疯狂吧。”
“不是广告,您往下看。”白阳说着,还一伸手推开了窗,“有点儿乱,但您仔细听,能听见他说的话。”
其实,哪用听什么,因为屏幕一闪,硕大的字幕便在遍布玫瑰花的背景中淡进,醒目的两行字,明晃晃地展示在康辉眼前——“妙妙,妙妙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大屏并不太好的音响效果,嗡嗡的听不太真着,可阿威加重语气喊出的“在一起”三个字,却清晰地撞进康辉的的耳膜,一时间,他只觉得所有的血都涌向了脑门,脑子忽地有些发懵。
知道阿威在追祁妙是一回事,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当众示爱,康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气愤还是懊恼,他也说不出,下一刻却是猛地拉上窗,烦躁地转头问白阳,“祁妙呢?看见了么?”
“我出来时,她正忙着汇总各部门月报,做分类统计呢,应该还没……”白阳的话没说完,近前处忽然又是一片绚烂闪过,定睛一看,成百上千数不清的气球,粉色、紫色、红色……各种明艳炫目颜色的气球连绵不绝地路过他们眼前的窗口,纷纷扬扬地往天上飘去,每只气球上都写着,“妙妙我爱你“几个大字,气球的下端还用缎带绑了一支玫瑰。
大约是因为绑着玫瑰,担了些分量,所以这些气球不如一般的气球飘得快,就这么缓缓荡在康辉眼前,刺进了他的眼底,让他刹那间有种不知所措的慌乱,心脏狠狠一紧。
“像什么话!”康辉有些火,却又说出是对谁,再又看了一眼,咬牙说完,打开门就疾步走了出了办公室。
这一层楼只有他这侧的办公室和会议室,有窗朝着着对面的大厦,这会儿,几乎五层楼所有员工,无论男女,都扎堆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