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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那一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是大爷钱太多,故意寻小魁开心罢了。”花小魁握簪的手微微颤抖,脸色也开始发白。
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既然如此,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强烈表明自己不卖身的意愿。
如果她现在不坚决表态,大娘和客人一定会打她身子的主意,毕竟已有先例在。
呵,就如真无剑所说的,在青楼这种复杂环境下,想要坚持卖艺不卖身,简直比登天还难。
要是现在她不趁机在众人面前表明心意,日后她得面对的是大娘的强迫以及众多想上她床的客人,届时,她就连表明意愿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魁,你想想,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青楼花街,不是善祠庙宇啊!你现在给我搞这种不愿卖身的自尽戏码,要我怎么向其他姑娘和客人交代?”姜还是老的辣,大娘比众人先冷静下来。
这数十年来,她早看过许多自杀戏码,小魁可不是首例。
“小魁还是处子之身……小魁死也不会卖身的……”花小魁整个人无力地软倒在地。
“小姐!”一旁的春月连忙搀扶住她。
“小魁是清白的……是清白的……”花小魁躺在春月怀中,不甘心的低喃。
真无剑今天的那番话,伤得她好深好痛。
她不要其他人的赞美,只求真无剑给她一个肯定的目光,肯定她这四年来为了成为花魁所做的一切努力。
然而,他却依旧冷血,残酷地否定了她的梦想和努力。
“大娘,小魁这丫头是不是那晚被客人吓坏了,所以现在不敢再上床了?”一旁的艳红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要是那晚没有差错,花小魁不会用生命强调自己的清白和不卖身。
“依那晚客人的风范,应该不会吓坏这丫头才是。”
小魁坚持不卖身的心意她可以了解,毕竟这小孩的个性向来认真倔强,至于清白之事……小魁虽不像是在开玩笑,但这里毕竟是青楼,不会有人相信和男人独处一晚,她却依旧是完璧之身。
“大娘,小魁一直在流血,求求你,快点请大夫过来吧!”春月见到面无血色的花小魁快要昏迷,急得快要哭出来。
“我当然得请大夫来,毕竟小魁可是我们青楼的摇钱树呢!”大娘来到花小魁面前,抓起她惨白的脸蛋,“不过,看你这么坚持不卖身,又坚持自己是清白的,对青楼、对大娘来说都是困扰呢,所以,趁着养病这段时间,你一个人好好的在马房反省反省。”大娘望着她胸前的那滩血,以及她手上染血的玉簪,神情相当难看。
看来,为了避免往后类似的戏码一再上演,她得派人去宰相府一趟,把孙少爷请来青楼玩乐一番,顺便把那晚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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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魁自尽!”当消息传到真无剑耳中时,他的面无表情总算有了一丝波动。
“是的,真官爷,听说小魁姑娘为了表明清白以及不愿卖身的意愿,当着大家的面拿簪刺胸。”被派来孙府传话的江汉,神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都怪当时他出外采买食材,不然他当时拚死也会阻止这件意外发生。
“小魁……要不要紧?”真无剑脑袋一片空白,只能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
万一小魁有个意外,他这一辈子都心难安了。
这小麻烦,竟为了向大家表明自己是清白之身和不卖身的坚持,以死表明心志?她恐怕连死是什么都还搞不清楚呢!
“回禀真官爷,大夫已经帮小魁诊治过了,还好伤口并不深,只要休息几日就无大碍。”江汉跪在真无剑面前,恭敬地道。
虽然他很少见到孙少爷出入青楼,也不太清楚孙少爷的长相,不过长年跟在孙家老爷和少爷身旁的真无剑,他倒是见过好几回。
真无剑不愧是身受孙家重用的人,举手投足之间有着相当的威严和稳重感,好似只要有他在身旁,就可以安心无虑。
“没事就好……”真无剑的语气依然充满焦虑。
“真官爷,大娘交代小的定要亲口把话传给孙少爷,不知孙少爷人呢?”江汉被大娘再三耳提面命,要藉此机会把孙少爷请到青楼玩乐。
“少爷目前不方便见客,这消息由我转达就行。”真无剑冷冷表示。
“是……”比起大娘的啰唆,真无剑的冷表情更是吓人。
“没事的话,可以退下了。”真无剑挥挥手。
“真官爷,还有另一件事情大娘吩咐绝不可说,不过我觉得非说不可,毕竟那关系到小魁的生死。”江汉大胆地道。
“有事直说无妨。”真无剑考虑着是否应该前往青楼一探究竟。
可他昨天才和她不欢而散,此时她定是不会想见到他的。
“因为小魁以死明志,所以大娘气得把小魁关在马房中,直到她点头答应卖身陪客为止。”江汉毫不隐瞒地说。
“什么?”真无剑一听,忧上加怒。
“马房又臭又脏,平常人进去都会感到恶心想吐了,更别说是负伤的病人了。”他很忧心,却无计可施。
“这个问题不难解决,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小魁早点离开臭马房的。”真无剑承诺。
“真的?!那么江汉和春月先替小魁谢谢官爷了。”江汉一脸感动地道。
“辛苦你了,到帐房去领赏吧!”真无剑边说边拿出一张兑银票给他。
有了兑银票,任何人都可以在特定的帐房中兑换等值的银子。
真无剑给的赏银不是小数目,毕竟兑银票有着最低限制。
“谢谢真官爷!”直率的江汉非常开心。等下立刻到药铺子抓些十全大补给小魁补补身,他暗忖。
拿着兑银票准备离开的江汉忽地停下脚步。
“真官爷……小的没资格这么跟你说话,不过请看在小魁如同我妹妹的份上,容小的直言。”他大着胆子道,“春月偷偷告诉我,说小魁在昏迷不醒时,除了不断的低喃‘我是清白的’之外,还有‘大混蛋’、‘冷木头’、‘去死’之类的话。”
“那又如何?她在梦中说什么话都不关我的事吧?”真无剑一听到“冷木头”三个字,立刻拉下脸。
花小魁依然在生他的气,连昏迷时都不忘骂他。
“可冷木头不就是真官爷本人吗?”江汉怯怯地说。
“谁告诉你这个荒唐的笑话?”真无剑拉长的睑更臭了。
“没人告诉小的。”他连忙摇头。
“那你怎么会知道冷木头就是……就是……”真无剑怎么样也吐不出那个“我”字。
“因为官爷整个人看起来又冷又硬,让人马上就联想‘冷木头’这三个字。”江汉不怕死地说。果然,小魁嘴里不断骂的人就是真官爷。
“那小麻烦嘴里真的吐不出好话。”真无剑冷哼一声。
“官爷,其实我知道那晚的真相。”江汉又道,“那晚我收工的相当晚,从厨房离开时,恰巧见到正准备离去的孙少爷,虽然光线昏暗,但依照身材和服饰,我一眼就看出离开的那个人不是真官爷而是孙少爷。”
“那又如何?”
“这就表示,那晚在上等房和小魁度过一夜的是真官爷而非孙少爷。”
“那又如何?”
“这么说,夺去小魁处子之身的男人,果真是真官爷?”江汉语带愤然地问。
“等等,谁告诉你我夺去那小麻烦的……的贞节?”他不悦地反问。
“这阵子大家传得很厉害啊,不过多数的人都把目标指向孙少爷,只有我觉得应该是真官爷。”江汉据实以告。
“不是我。”他一口否认。
“这么说,孙少爷是完事之后才离开啰?”江汉不死心地又问。
“更不是少爷,少爷不是那种爱寻花问柳之徒。”真无剑简直快被气死。
谁规定在青楼花了大钱就一定得和女人上床?
“不是真官爷,也不是孙少爷,那么是谁?不要告诉我,是那晚的马夫和侍卫。”江汉一脸惊吓。
“谁都没有和小魁上床!小魁都愿意以死来表明不卖身的坚持,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出卖自己的贞节?”他的头开始痛了。
他现在终于可以了解为何昨天小魁要求他出面还她清白了,光是被这人死命地追问,就烦死人了。
“这么说,小魁不是在床上受到太大的刺激而神智不清,搞不清楚状况,她真的还是清白之身啰?”江汉高兴地道。
“关于这件事,我定会出面处理,好还小魁一个清白。”他不得不承认,昨天的争吵、那一巴掌还有花小魁以死明志的事,都令他相当在意。
如孙宝玉所说,要是他就这么任由这件事情发展下去,他和花小魁之间将不会有任何可能。
为了明志,花小魁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他没道理为了一点小小的尊严,而永远失去和小魁吵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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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真官爷,小姐人就在马房里头,你确定不要我先唤醒她?”春月领着真无剑来到青楼的马房。
“不了,我看看就走。”真无剑边说边走进臭气冲天的马房。
稍早前,他已经向大家说明那晚的真相,如花小魁所愿,还她一个清白。
事实的真相虽再度引起大家的讨论,不过讨论应该很快就会平息,届时小魁的耳根子应就可以清静许多。
真无剑轻步进到马房,在可见到天空的破屋下,找到了正窝在一角睡觉的花小魁。
她躺在一堆干草上,披盖着一件衣物,正呼呼大睡着。
真无剑走近一看,认出了那一团脏兮兮的黑布是什么——正是四年前送给她的银灰披风。
“把我的宝贝披风弄得这么脏,你也真有本事。”真无剑哭笑不得地望着她身上的那一团臭布,缓缓低下身来。
她的睡颜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过却是第一次这么靠近地凝视。
此时的她,眉头紧蹙,脸色微白,显然睡得很不安稳,和上等房那晚的安祥睡颜比较起来,此时的她,看来相当忧虑和不安。
她娇小的身子蜷缩在披风下,偌大的披风几乎覆满她娇小的身躯,只有雪白的粉颈和脸蛋露在外面。
“大混蛋……冷木头……去死算了……”她模模糊糊地低喃。
“又在梦中说我坏话。”真无剑摇摇头,忍不住伸手触摸她的小脸。
方才在大厅说完话后,他便在江汉和春月等人的掩护下,来到马房。
偷偷摸摸的原因有三,一来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特来探望花小魁,引起一些闲言闲语;二来,这十六年来,他的行事作为已经习惯慎重低调;第三,他不希望惊醒花小魁,让她知道他曾前来探望她。
“混蛋东西……”当他的手轻抚她的小脸时,她又补上这么一句。
“知道了。”真无剑无奈地摇头,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如果这小东西可以一直这么安静、这么柔顺的话,她和他之间也就不会每次见面都大吵小闹了。
他和她的好强个性实在是太相像了,相像到似乎可以从她身上闻到他的味道……咦,是他的错觉吗?他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