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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脸和他联系了。”于洁痛苦地低下了头,“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我……”
“洁洁,不联系就不联系吧,男生没一个好东西,就说宝泉吧,爱我爱得那么狂,我什么都给他了,可我换来了什么?哈哈……”雪青猛地灌了一杯酒,呛得她直咳嗽,喝进去的酒又被她咳出了大半。
“雪青,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什么事都要想开些。”丽馨拍着雪青的后背,“没有过不去的槛。”
于洁这才知道雪青和宝泉分手了,同情地看了雪青一眼:“怎么会呢?这当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我亲眼看到的,还有什么误会?如果是误会,他为什么不给我解释。”雪青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丽馨从宝泉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宝泉不让她替他解释,正如宝泉说的虽然他依然深爱着雪青,但他既然不能再回到雪青的身边,那么任何解释也都是多余的。
“为什么伤害我的那个人总是你,为什么伤害我的那个人总让我不能忘记,哦……哦……”一个留着披肩发的女孩在流光溢彩的歌台上唱起了这首不知名的歌。
雪青和于洁你一杯我一杯相互灌着对方酒,丽馨劝也劝不住,她没有失过恋,所以她无法体会失恋的真正滋味。不过,有时她也在想梁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到永远、永远等着自己的他现在在哪里呢?他还爱着自己吗?
夜深了,酒吧要打烊了,雪青和于洁已经喝得烂嘴如泥,丽馨一边搀着一个,勉勉强强地出了酒吧。路上的车辆和行人不多了,丽馨搀扶着雪青和于洁一步一步地向学院挪去,看着这两个被爱折磨的如此凄惨的同学,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的很长,不知怎的,丽馨有种孤寂的感觉,虽然是她们三个,但她感觉就像是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影子相互依偎了。
丽馨好不容易才将雪青和于洁搀扶进了学校大门内,她实在走不动了,看到路旁的长椅,她便搀扶着雪青和于洁坐到了上面。雪青和于洁立即软缩在她的怀里,刺鼻的酒气从她俩身上散发出来,熏得她都要醉了,一阵阵困意袭来,丽馨不自觉地合上了眼睛。
第五十九章 疑似缘尽缘又生(全)
第五十九章疑似缘尽缘又生(全)
军训结束的当天,湖北农业大学的新生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纵情地驰骋于校内外各游乐场所了,心无孤零零地呆在宿舍里,他没有心情出去游玩,快乐只属于没有心事的人,而他却有着满腹的心事,所以他想快乐都无法快乐。都是晚上十点多了,舍友都没有回来,想必他们又是看通宵录像了,通宵录像大都是放些不堪入目的黄片子,把原本美丽的事物演绎成肮脏的物事,有什么好看的。“唉!”心无长吁了口气,拿起上次还没有看完的小说继续翻着看。小说里讲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凄美的让心无想起了和于洁的爱情,简直都是同样地凄美。
已是夜里12点多了,心无正打算睡觉。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不知道是哪个疯子。心无懒洋洋地拿起了电话:“喂,找那位?”
“找你啊,狗头!”
“啊,是你?丽馨!”
“哎哟,还能听出来我是谁啊,我还以为你被湖北农业大学的美女迷得忘记我这个老同学了呢。”
“哪里,哪里,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
“呵,小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甜了,忘了谁也忘不了我,那于洁呢?你把她忘了吗?”
“什么?洁洁?”心无的心咯噔跳了一下,丽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莫非她有于洁的消息,“快,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洁洁的消息?”
“呵,看把你急的,你不是又谈了个女朋友吗?还关心于洁干什么呀?”丽馨赶紧把电话声筒放在于洁的耳朵上。于洁几乎摒住了所有的气息,一颗心紧张地都快要蹦出来了。
“我虽然谈了女朋友,可是我爱的依然是洁洁,我怎么能不关心她呢?快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洁洁的消息?”听着心无如此熟悉的声音,听着心无如此不加掩饰地告白,于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梦中日日夜夜都梦着心无对她说的话,如今竟如此真实地飘荡在自己的耳际,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伤自己,于洁情不自禁地抽噎起来。
“丽馨,丽馨!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心无焦急地一声又一声地喊道,“快告诉我啊,你究竟有没有洁洁的消息啊?真是急死我了,哎,不对,丽馨你好像哭了。”
“洁洁,你快说话啊,你看心无都急坏了。”丽馨在旁催促道,“也许你们还能和好如初呢!”
“师……父……”于洁断断续续地哭出声来,泪水宛如泉水喷涌一样纷纷滚落。
“什么?!”心无简直蒙了,这怎么可能?电话那端分明传来的是洁洁的声音,那熟悉的喊师父的声音是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他牢牢抓紧了电话,惟恐电话突然被谁抢走了似的,“是洁洁吗?你真的是洁洁吗?洁洁,我不是在做梦吗?”
“师……父……我……是……洁洁……”
“洁洁,你别哭,好不好?”心无强压抑住激动万分的心情,“洁洁,你快告诉我,你生活的好不好?你过的快乐不快乐?”
丽馨识趣地走了出去,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应该是于洁和心无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师父,我……我对不起你……你……你能原谅我吗?”于洁又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洁洁,无论你做了什么,师父都会原谅你!”
“师……父,你……你还爱……爱我吗?”
“洁洁,只要你还要师父,师父马上就赶到你身边去。洁洁,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洁洁,你还要师父吗?”
“师……父,可我已经……”
“洁洁,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那毕竟已是过去,我们不能活在过去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洁洁,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真的吗?师父,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可是师父你不是又谈了女朋友了吗?”
“洁洁,我会向她解释清楚的,都是当初我的错,因为失去了你,我伤心欲绝,要不是她,我恐怕就精神崩溃了。”
“师父,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你那样啊。”于洁擦了擦湿透的脸庞,“师父,你还是不要和她分手了,只要我知道你还爱我,我就满足了,她对你那么好,你要是辜负了她,岂不是我又害你忘情负义啊!”
“洁洁,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啊,如果没有你,纵使我身边有再多的女孩子,我也无法真正快乐起来。”
“师……父……我不值得你这样啊,师……父……”于洁更是感动地泪流不止,“师父,我愿意和她一起拥有你,只要她愿意,我什么都可以舍弃。”
“洁洁,不!这样对你对她都是不公平的,我想她终究会明白,与其跟着一个不爱她的人,倒不如去找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只有真正爱她的人才会真正地疼惜她。也许我和她分手会暂时让她痛苦,但当她明白了我并不是真正爱她的人,她渐渐就会懂得,我不值得她伤心,因为值得让她这样做的人是不会让她伤心的。”
“师父你说什么我都依你,我要把我对你的亏欠全部补偿你。”于洁脸上浮出真正的笑,这久违的笑终于来了,“师父,我现在在这里上自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洁洁,你等着我,国庆节我去看你。”
“真的吗,师父?”于洁兴奋地几乎大叫了起来,“可是,湖北离西安这么远。”
“洁洁,再远的地方,只要有你在,对我来说就是最近的,仿佛就在我的身边。”
挂了电话,于洁高兴地站在窗前往外看,天开始亮了起来,窗外的花草沐浴在晨曦里仿佛都在向她微笑,似乎都在向她诉说着它们做了一夜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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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南路两旁的路灯闪烁着迷离的光,一辆辆汽车不知疲惫地来来往往,排出来的尾气熏得路灯更加地迷离。雪青机械地走向长安南路199号的“红玫瑰学子夜总会”。激荡的音乐从“红玫瑰学子夜总会”里飘荡出来,激荡着无穷无尽的诱惑。
迎宾小姐打开了两扇暗红色的玻璃门,雪青走了进去,摇曳的霓虹灯晃动着她瘦小的身躯,映着她模糊的脸蛋,隐隐的透着绵绵悠长的愁。
单经理迎了上来,“雪青,你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雪青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她经常坐的位子上。服务员端上来了酒,她开始喝了起来。几杯酒下肚后,她的脸蛋便像红玫瑰一样燃烧着生动的美丽。喝完酒后,雪青走到后台,换上了红玫瑰一样的裙装。顿时,她的漂亮便显现的淋漓尽致,比在学校时多了几许性感,多了几许妩媚,多了几许妖娆。
西京政法大学军训结束后没几天,雪青宿舍的王曦过生日,生活在集体里就得跟着集体走,虽然雪青对一切都已漠然。她送了生日礼物给王曦,也不得不到“红玫瑰学子夜总会”去参加王曦的生日宴会。
王曦是某市市委书记的女儿,她似乎有用不完的钱,出手大方的很。她要了一套豪华包间,还包下了大厅里专供歌手唱歌的歌台。酒足饭饱之后,除了雪青外,十几个参加王曦生日宴会的男男女女都跑到歌台上又是唱又是跳,完全是一群脱了疆的野马。
“雪青,你也上去啊?”系文艺委员江皓天跑下来想把雪青拉到歌台上去。雪青厌烦地扫了眼这个在其他女生看来很英俊的男生,不耐烦地说了句,“我自己会上去,请挪开你的贵手。”
江皓天被莫名地抢白了一句,尴尬地松开了手,这女孩都几十年代了,还这么老土。刚才的兴致顷刻间荡然无寸,他退到座位上,点起了一支烟。
雪青也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好,自从宝泉和她分手后,她对男生似乎有种排斥感,男生一碰她,她就感到像是被抽血针扎进了血管里,把自己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榨尽。她歉意地看了看正在抽烟的江皓天,慢慢地踏上就要被青春男女们那狂烈的气息冲溃精神防线的舞台。
王曦扭动着她青春的曲线,将麦克风递给了雪青。雪青握紧了麦克风,缓缓张开的红唇里吐出了凄美的歌声:
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
这故事说的就是我自己。
多年以前我爱上了一个男孩子,
他不见得有多么帅气。
只因他才华横溢,
我就迷失了我自己。
我们曾做过许多游戏,
我的肌肤上写过他的文字,
激情的文字就融化了我处子的意志……
雪青唱着自己编的歌,泪水涌动着霓虹灯的光彩,疯狂跳动的男女不再跳动,原本喧哗的夜总会变得沉闷的静寂。
他考进了梦想大学里
带走了阳光留下了苦雨。
我只有在深夜里拥吻相思。
有一天他忽然携来了妻子
将我抛弃在记忆的垃圾篓里
任凭我肝肠寸断地哭泣……
终于唱完了,雪青踉跄地走下了歌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