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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怜爱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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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这些年,他都是用“家仇未报”来搪塞义母的逼婚。
            “怎么成,你都不小了,恩家的香火……”他很不想当三姑六婆,可是……
            义母因家变而长期茹素礼佛,很少出佛堂,但为了恩家传承,不得不三番两次耳提面命,嘱他多提点些。
            恩天随微眉一敛。“恩家香火有你,早点娶房妻室多生些男丁来承继。”
            “我又不姓恩。”真是的,老要算计他。
            “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你想一笔勾销,可怜娘用心抚育你。”恩天随故做愠样地睨他一眼。
            柳膺月的俊脸一垮,当下成了漏斗。“大哥,你在折煞小弟。”
            长兄未娶,小弟岂敢掠美,分明要拖人下水嘛!哪有“外人”继承恩家产业的道理,何况如今盛况,全是大哥一手打造出的江山。
            坐享其成非君子所为,报恩另有他法,才不要沦为义母和大哥争斗下的筹码。
            “就事论事,咱们是一家人。”言下之意要他多吃少言,一张口的用处不是挑是非。
            “根本在以长兄身份压人。”连自家兄弟都摆出一张严谨脸孔。“别忘了女人青春有限。”
            女人青春有限?!恩天随不解的肩微挑。
            “别装蒜了,任家表妹的心意你还不明了,她快十九了,还要人家等多久。”
            “噢!是她。”对于女人,他倒没啥注意。
            不管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一个样,娇柔做作不坦率,自私伪善而故作矜持,丝毫无个性却又爱装温雅娴淑。
            终归一句话――碍眼。
            “什么叫‘噢!是她’。”他故意学兄长口气。“人家可爱你爱到骨子里,人在福中不福这句话听过没?”他为任家表妹抱不平。
            恩天随剑眉一扬,冷然地说道:“若是你喜欢这份‘福气’,改明儿我教人上任家提亲,成就你这番喜事。”
            “什么?!”柳膺月气得眼一瞠,不由得提高音量。“你……你……少玩我。”
            任娉婷是扬州第一美女,父亲乃当地知府,论身世背景都足以堪配追云山庄的庄主,更何况知府夫人还是已逝二夫人的胞妹,这亲上加亲岂不快哉!
            不可否认,任家表妹不但容貌出尘,举止得宜大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烧得一手好厨艺,若非佳人心中有系,他哪会枉做君子。
            美若天仙的婷婷佳人,非凡俗人可沾,只好远观不可狎近。柳膺月可不敢妄想摘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哥我在成全你。”眼神一转,他将冷沉的视线投注在叶片上的水滴。
            这场雨,是该停了。
            “成全?!别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想把责任的包袱丢给我。”他又不是傻子,乖乖跳进陷阱里。
            就算他肯,任妹妹也不可能点头,郎无情妹无意,哪成得了一个缘。
            而且义母可打定主意,要兄长娶任家表妹为正室,谁教她懂得讨老人家欢心,常借故陪老人家而长期留居,为了不就是一份痴心。
            现今还住在客居留风阁呢!
            “言重了,膺月,大哥……”语音因一阵异味中断,他看向门边。
            一道很狼狈的身影站在门外回廊上,铁青的脸色似在忍受着某项不堪,迟迟不入内。
            “上寅你……”柳膺月捂着鼻,尽量不使自己笑出声,以免伤了和气。“你掉到粪坑?”
            应该不至于吧!以他的身手而言。
            一身屎臭的江上寅脸部表情僵硬,一口气梗在胸腔不得出。“庄主,放粮吧!”
            “放粮?!”两兄弟同时讶然。
            他们都深知江上寅的个性十分刚直,说一不二的态度从不因外在环境而改变,更不会行职权以外的无理要求,所以惊讶他的反常。
            “是的,放粮。”他厌恶地甩掉袖口尿渍。
            差点被甩袖溅到的柳膺月灵巧地一闪,用着挪揄的口气嘲笑。“你见鬼了?怎么多了颗良心。”
            他和大哥一样冷血冷情,哪会管他人死活。
            “二庄主自行屋前一瞧便知,有时乞丐比鬼可怕。”嘴角一撇,满是嘲讽。
            乞丐?他怀疑地轻搓鼻翼,飞身往屋外一点,脚踩梁上瓦,伏身一凝――哗!的确……可怕。
            他吓得脚差点下滑,连忙又用大哥教他的轻功飞回书房,脸色发白的说不出话,赶紧喝口热茶镇压心头惊。
            “怎么回事?”他最仰赖的左右手竟骇成如此,是强敌压境不成?
            一只手指着外面,柳膺月断断续续回道:“好多……乞丐……好……好恶心。”
            一说完,一口酸气往上溢,差点将隔夜饭给吐了出来,他又快速地饮尽一杯热茶冲下去。
            “恶心?”
            恩天随瞧瞧江上寅一身乱,再看看柳膺月一脸白,心中纳闷不已。
            “上寅,你解释清楚。”
            被点名的江上寅满怀不愿。“一群乞丐在外面叫嚷,要追云山庄放粮赈灾。”他几乎是咬着牙根说道。
            “你让一群乞丐威恫?”恩天随的声音一沉,冷而危险。
            “大哥,你先不要教训上寅,等你见了那群乞丐可别吓得目瞪口呆。”一群奇怪又恶到极点的乞丐。
            “是吗?”
            一转身,他大步跨出书房口,直往乞丐滋事处而去,他倒想见识见识这群沦为乞丐的难民有何作为。
            等到亲自一视,面部表情当下变得很难看,才一举起手命令底下人驱赶丐群,一个蒲叶包裹的恶臭迎面而来,正中他的腰间。
            “是哪个不怕死的混蛋,给我站出来。”恩天随的脸色完全泛青,不敢相信有人敢如此大胆。
            就在众人害怕时,小小的黑影窜到前头,手拿小竹筒,背上系草席,衣衫褴褛地高举右手。“是我。”
            ☆☆☆
            人家说江南景好可入画,可是对刚从黄沙漫漫的关外归来,玩得十分尽兴的小乞儿而言,简直是极大的讽刺。
            入目皆是一片狼籍水污,处处哀泣尸陈,她不见半寸绿,山不闻鸟语香,一片一片的人群窝成一堆像野狗,个个骨枯肉消,剩层皮在风中荡。
            可悲可叹乎!白白糟蹋大好江山。
            天灾或人祸?
            小乞儿随手捉起另一名小乞丐的破衣领一问:“这里闹瘟疫还是开战了?”
            被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娃儿一拎,五更很不高兴的想挣脱,但因多日未进食,力有未逮地虚弱无气,只好任人摆弄。
            “水患啦!你快把手放开。”水患成灾已经够悲苦了,还闹瘟疫兼打仗,真是有病。
            “本姑……本乞丐肯碰你一下是你的荣幸耶!太不知福。”手一松,小乞丐像破玩偶一般跌下地。
            原来是闹水患呀!难怪一路行来哀声四起。
            “痛……痛呀!”五更猛揉臀部。“你不能轻一点吗?哪有人这么粗鲁。”
            他是招谁惹谁,无妄祸来。
            小乞儿不见愧色的踢了他一脚。“你也太不济了吧!亏你一副猪身材。”
            “你……你……”五更气得手指发抖,“要是你连着三天没饭吃,我看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说他猪身材?!
            哼!想他堂堂也曾是大富人家的子弟,若不是一场大雨毁了家园,哪会沦落到四处行乞的地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看他那副小鸟体格,还好意思说人家。
            “我命好怎样。”当真没饿过一餐,哪知道饿肚子是怎么一回事。
            “命好?”五更抱着肚子大笑。“你听过乞丐的命有多好,还不是得看人脸色伸手。”
            哦!不能笑,越笑肚子越饿。
            小乞儿不屑地用竹筒敲了他一下。“乞讨要靠本事,我是天生乞丐命,走到哪都吃得开。”
            洋洋得意地吹捧自己,仿佛乞丐是一种多了不得的伟大职业,说穿了不过是下九流的勾当,根本没啥好炫耀,瞧小乞儿一脸得意。
            “乞丐就是乞丐,又不是皇孙贵族。”五更不以为然的啐了一口。
            “你不信?”太久没玩人了。“我请你上本地最大的餐馆吃一顿如何?”
            吃一顿?
            五更委靡的灰浊眼中倏然迸出光彩,继而失去神气,本是同丐命,相骗何太急,他不可能有银两吧。
            “算了,我喝水充饥还比较实在。”唉!画了个大饼引得他肚鸣如蝉,绵延不断。
            半爬半拖的五更找了个阴凉处躺下,不去理会某人的空言,少动少言少作梦,也许可以多活几天。
            他的自杀行为引起某人的兴趣,小乞儿古怪得很,硬是把他从地上拖起,用力踹他两下屁股,然后用捆草席的麻绳取下一截套在他脖子上,拉着他往最热闹的一角走去。
            “喂,你真的痛得不轻,当我是马呀!”五更颠了一下,想反抗没气力。
            人家要好好的死都不成。
            “马可以卖钱,你行吗?”人肉咸得很,要卖没人买,要不真剁了他来卖。
            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有肥如猪的乞丐,大概猪食吃得不少,两条腿也肥嘟嘟的,比冬瓜还壮观。
            啧啧啧!炸成油不知可吃几年。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好痛,想扯断他的脖子呀!
            小鬼?喝!不要命了。“你才小鬼呢!”
            “我十五岁了,叫五更,你一看就比我小。”他自以为是地介绍自己。
            “哈!抱歉,我刚好大你两岁。”十五岁?他吃什么长大的,实在不平衡。
            山珍海味、奇珍异果全下了肚,个子依旧维持在“娇小”状况下,教人如何不气馁。
            不打紧,人小志气高,个子高有个屁用,长肉不长脑,还不是被人当猴耍。小乞丐安慰自己。
            五更一脸不可思议。“天呀!你真可怜,一定常常没饭吃。”难怪会说自己天生乞丐命。
            至少他还过了几年富裕日子,不像“他”从小当乞丐,所以营养不足长不高。
            看到五更眼中的同情,小乞儿不客气地拉紧手中麻绳,再踢他一脚。“笨蛋。”
            就这样一个小个头的小乞丐,边拉边骂边踢一位圆嘟嘟的肥乞丐,一路来到扬州城最负盛名的酒馆――招财酒楼。
            “嗯!不错,这家店应该赚得不少。”俗得可恶,一看就知道是三哥的地盘。
            话不多说,大大方方地往人家光洁的店内踏入,小二相当不高兴地来赶人。
            “去去去,这不是乞丐窝,别带一身脏进来。”
            小二的手根本连碰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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