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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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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今天不同寻常的抚爱给钱萨萨带来了难以用语言来表述的巨大欢娱。如同潮水汹涌的强烈刺激把她抛向了万丈高空,让她的肉体和魂魄在一片蔚蓝色的天空飞翔飘荡。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任凭本能和原始的情欲疯狂的宣泄,她发自身体最深层的呐喊,由一开始的呻吟变成了最后的浪叫。这是她有始以来经历过的一次最可怕的,也是最刺激的性爱。在她因迷乱而疯狂迎合丈夫的时候,她体验到了肉身和灵魂的分离,她分不清究竟是肉欲还是情爱令她达到了那种忘我的境界……    
    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胡安川自嘲地说,“看看吧,这就是贪色的下场。”    
    在钱国庆离开这3个多月的时间,医院的变化挺大,人的变化更大。转业干部正陆续返回内地,又来了好些新毕业的大、中专学生。院子里到处摆放着转业干部们的大木箱。每年到这个时候,西藏的转业干部们,甭管职务高低,个个都像蚂蚁搬家似的忙得不亦乐乎。人们通过各种关系,合法的非法的,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大量木材,干劲冲天的加工成一个个笨重的大木箱。箱子里什么都装,衣物被褥、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大米白面……应有尽有,转业干部把自己所有的家当尽量一件不拉的统统装填进去,然后再由部队统一安排运回几千公里以外的全国各地,以做将来安家之用。每个大木箱少说也有几百公斤重,有的甚至上千公斤,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战士齐心协力,龇牙咧嘴也难以搬动。转业干部的木箱成了衡量人心的标尺。凡是那些平时善于钻营、爱占便宜、假公济私的人,那木箱一准又重又大,连制作木箱的木材也都是用的最上等的木料,运回内地用作打造家具。后来上级对木箱的规格和数量做了限定,即便如此,违反规定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木箱系着每一个转业干部的心尖,因为那里面是他们全部的家当和对未来的希望。为了让自己的家当能够平平安安,完好无损地运回内地,七八寸长的钢钉再加上筷子一般粗的铁丝首先保证了木箱本身的结实坚固。然而,最让转业干部们不放心的还是那帮汽车兵和押送木箱的带队干部,长途颠簸加上日晒雨淋总难免有些破损,如果赶上不负责任的家伙,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于是大家都要准备一些高档的烟酒之类用作慰劳或拉拢这些兵和官儿。有的甚至生拉硬拽把汽车兵请进自己的家里,好酒好菜款待一通,临了再千叮咛万嘱咐地拜托关照。时下为转业干部运木箱算是汽车部队每年一次的肥差。    
    


第八章深秋的夜晚 (3)

     钱国庆从孙力那里知道了很多新鲜事儿。这些日子拉萨的社会治安也变得很乱,“藏独”分子煽动了好几次暴乱,把个好好的安定团结的局面弄得污七八糟。用孙力的话讲,“家事国事都他妈不顺心。”    
    江小玲也转业了,过几天就回内地去军转办报到。前些天孙力为木箱的事儿颇费了一番精力,从找木料到改板到钉制到装箱把他折腾得够呛。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往内地运的,费了那么大劲把那么些破烂家当运回内地,于公于私都是万万不值的,纯粹是他妈的瞎折腾。孙力说也不知道当官的是怎么想的,与其这样出力不讨好,倒不如多给大家发点“遣散费”。    
    王姗姗的丈夫也转业了。季有铭成了代理团长。据说边防团长是让季有铭给“耍”下来的。王姗姗最近情绪不太好,因为丈夫是农村入伍的,只能回到当年入伍的老家小县城以图再发展,将来王姗姗一旦转业也只能回到丈夫的家乡与丈夫团圆,总之是前景不妙。孙力说着说着,不禁连连摇头叹气。当他得知胡老板和钱萨萨如今也是陷入危机、前景一片暗淡时,孙力终于沉默了。烦心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如今在他看来,生活是变得越来越杂乱无序了。    
    “唉,真他妈没劲!”孙力使劲挠着头皮,万般沮丧。    
    “想开点吧,小子,”钱国庆打算安慰一下这个难得发愁的小兄弟,“是苦是甜都是一辈子,你这才刚刚开始呢。这人如果一辈子太平淡了也没劲不是?!有句老话,‘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光明,看到成绩,要提高我们的勇气……’实在看不到光明,那就看看那些比自己还要不如的人……”    
    “算了吧,钱哥,”孙力看看表,说,“您歇着吧,我得回去了。我老婆这些日子动不动就伤心抹泪,弄得他妈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孙力,你听我说,”钱国庆也站了起来,语气真诚地说,“孙力,其实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是我挺佩服你的,真的。你在好多地方比我强,别看你比我小几岁,但你比我更懂得生活。江小玲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这样吧,到时候我让萨萨在成都找找关系,尽量给江小玲安排个理想的工作。其他的废话我也不说了,回去替我向她问好!”    
    孙力点点头,转身默默地走了。    
    可能是高原反应,钱国庆觉得胸口一阵阵地发闷,他本能地长长吸进一口气,紧接着鼻子又开始有些发酸了。他仰起头,注视着刺眼的灯光,渐渐地,眼前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光环,光环缓缓地转动着,流溢出柔和斑斓的异彩。    
    “你跟钱国庆都聊什么了?”黑暗中,江小玲依偎在孙力的怀里,喃喃地问。    
    “什么都聊了,”孙力抬起身体,摸索到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燃抽上继续说,“老钱同志说了,让萨萨帮忙给你在内地弄个好差使。今非昔比了,胡老板也破产了。我这左右前后看了看,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你就说老钱同志吧,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还有姗姗他们两口子,边防团长说黄就黄了,军装一脱,跟老农民一样。这人啦,怎么着也是一辈子。等你把家一安好,我也转业。成都是个过日子的好地方。像你我这种无能之辈,有个安生的小窝,也就知足了。”    
    “唉——”江小玲叹了一口气,说,“咱们这几年也没攒下点儿钱,这家怎么安呀。我听说好多转业干部到现在都没分上房。你也不在我身边,我简直不知道回去以后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想好了,”孙力猛吸一口烟,在黑暗中吐出一个非常规整的烟圈,“咱跟别人先借点,再加上你的转业费,好赖先凑合着让你把家安了。我一个人在拉萨花不了多少,慢慢还呗。”    
    “你跟谁借去呀?”江小玲问。    
    “老钱同志。他一个老光棍,应该能有点积蓄吧。”孙力若有所思地说。    
    


第八章深秋的夜晚 (4)

     一个星期以后,钱国庆的高山反应消失了,当他第一天上班踏进办公室的时候,眼前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整洁和清爽。孙力忙前忙后,又是沏茶倒水又是墩地擦桌,完全像个任劳任怨的勤务兵,对钱国庆更是殷勤倍至,且必恭必敬。钱国庆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来回忙碌着的孙力,心想,“这小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电话铃响了,孙力抢先拿起了电话。外科有一例罕见的心脏手术,需要电教中心配合摄录这个手术的过程。这是一个枯燥而又磨人的差事,一开机就得从头到尾,有时候被困在里面一拍就是十几个小时。以前都是由钱国庆和孙力事先定好换班时间,两人交替拍摄,可今天孙力非常仗义地二话不说,扛起机器就准备往外走。    
    “哎,你等等,”钱国庆叫住孙力,“我什么时候替你去?”    
    “嗨,钱哥,”孙力回过头说,“您刚回来,好好休息吧。这活儿我包了!”说完,孙力风似的飘走了。    
    孙力确实是变了,而且变化还挺大。可究竟是什么原因钱国庆一时还想不明白,但他心里觉着有股说不出的别扭。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吊儿郎当、稚气幽默的孙力不见了。慢慢地,钱国庆陷入了沉思。    
    电话铃又响了,钱国庆拿起电话,喂了好几声,对方却没有应答。正当他准备挂断的时候,对方发话了……电话是季有铭打来的。季有铭在电话里告诉钱国庆,他来拉萨参加边防工作会议,昨天晚上到的。他通过白群丽才知道钱国庆已经回来了。季有铭刚才见到了钱国庆父亲过去的老部下,军区的叶副参谋长,两人聊天的时还提到了钱国庆。季有铭说如果开完会还有时间的话,他想约钱国庆去军区见一面。    
    季有铭在电话里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春风得意的忘形,只是比从前老成稳重了一些,话里行间多了点儿哼呀啊的小官腔。钱国庆支支吾吾,没有正面回答他见还是不见。以他现在的心情,他是真不想见到季有铭。在他们之间已经很难再找到任何有意义的话题了。如今他和季有铭既不存在既得利益的现实,也没有真情实意的友情,过去的一切像一团早已消散的烟云,给人留下的只是可有可无的模糊记忆。季有铭在电话里很失望,他最后说,“那好吧,要是你真的太忙,那就下次吧。”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钱国庆来回转动着手里的话筒,苦苦一笑,心想,“我他妈这是何苦呢?”    
    江小玲临走的头一天晚上,钱国庆前去送行,王姗姗也在。他把一封写给妹妹钱萨萨的信交给孙力和江小玲,说他已经给钱萨萨写过一封信了,但是具体的情况还得江小玲自己当面跟钱萨萨详谈。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战友,他也就实话实说了,现在内地的人都很讲究实际,到时候免不了要有些请客送礼的应酬和花消,对此要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他又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孙力。说那天你跟我提借钱的事,我答应借给你五千,可今天上午我到了银行就都取出来了,一共是九千,你们都拿去吧。怎么着也得让小铃先给你们安个像样的家。    
    孙力急忙拿出纸,写了一张借条交给钱国庆。    
    江小玲打开一把折叠椅,为钱国庆让座。    
    王姗姗的情绪似乎也有些低沉,她偶尔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投向钱国庆,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    
    四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子,谁也找不出一个适当的话题,屋里的气氛异常尴尬。    
    “时候不早了,”钱国庆站了起来,“我回去了。小铃,明天我就不送你了,一路平安!”    
    钱国庆刚说完,王姗姗也站了起来,她对江小玲说:“小铃,我也该走了。明天一大早我过来送你!”    
    孙力和江小玲把两人送到门外,又寒暄了几句,便回自己屋里了。    
    月光下,钱国庆和王姗姗默默地并肩走着。一阵冷风袭来,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钱国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听孙力说,你爱人也转业了?”    
    王姗姗点点头,说:“他已经回内地了。”    
    钱国庆又说:“前两天季有铭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在拉萨开会。他想约我见见面……”    
    “不提他好吗?”王姗姗说完,又继续缓缓往前走去。    
    钱国庆急忙跟上,说:“姗姗,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不过你也别想的太悲观了。现在内地变化很大,说不定你爱人他们这批转业干部正赶上好时候了呢。再说,这军装谁还能穿一辈子?也许早走比晚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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