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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稀有物种。”西装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交谈时用的都是中文,谢默霁觉得他们一定是故意让她听懂的,只为激怒她。她收回自己的手,冲出了监控室。她要去里间找单医生,不管怎么样,她要和他在一起,哪怕被羞辱,被围观。
她跑到门口,看见楼梯口有人涌上来了。西服男人也看见了,紧张地问:“你们是谁?”那些人不理会他,径直往里间走去。谢默霁被人群冲到了墙边,她趁乱一路往前挤着,试图逃到楼梯口。混乱中有个人一把把她拎住了,低声道:“都是我的人,别怕。”她回头看,是梁盛。他已经从房间里出来,双手抱胸站在过道上,指着这批人冷冷下命令:“先撬门,把单先生救出来。”
纷乱的脚步声,叫喊声,还有砸碎东西的巨响此起彼伏。谢默霁直到这时才真正放松下来。绷得太紧的神经一旦松弛,整个人都垮了。她蜷缩在走廊的一角,瘫坐在地上。
楼梯口又有一批人冲了上来,看服装像是警察。谢默霁看看梁盛,梁盛小声说:“我的手下叫来的。这里是英国,惩恶的事还是交给当地警方来做。”
警察进去后,又过了一会儿,两个男人扶着身裹毛毯的单医生出来了。他的衣服已经套上去了,只是看去皱皱巴巴的。嘴角还溢着鲜血,神情疲惫,只有眼神还是矍铄的。
“望辰……”谢默霁想站起来扑过去的,可是腿软的不行,试了几次都立不起来。
“你受伤了?”单望辰看到瘫软在地的谢默霁,眉头皱了皱,对身边的几个人说:“快去扶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被搀扶着往门口走。梁盛从过道里挤过来,附在谢默霁耳边说:“他的药性没过。或者,你得帮他解决一下,不然他会很痛苦。”
谢默霁的脸倏然变红,去看梁盛的脸,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只能点点头,问他:“你不走吗?”
“一会儿要去录口供。你们先回去。”梁盛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淡然地跟着那群人走进了里间。谢默霁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开始有些相信那些关于他有黑社会背景的传言是真的了。
几个人把他们俩架到酒店就离开了。
谢默霁把单医生安置在沙发上,他浑身都在发烫,眼睛红红的。嘴角的血迹已干,弯弯曲曲的一条看着很触目惊心。谢默霁在桌子抽屉里找到了棉签,沾了点水,帮他擦拭干净。他闭了闭眼,猛地拉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我没事,我的忍耐力远在他们的想象之上。”
“可是你的嘴唇都咬出血来了。”谢默霁看着很心痛,她知道比起肉体的摧残,心里的伤害恐怕会对他刺激更大。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那又怎样,我觉得很值得。”他勉强一笑,把谢默霁拉近了一点,说:“他们让我明白,原来我还有很多潜能未被开发。这也算因祸得福。”
她听出他明显地宽慰之意,鼻子发酸,心里更加不好受,紧紧抱住了他:“望辰,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嗯。”他的声音嘶哑暗沉,压抑着某种情绪:“默霁,扶我回卧室,我得躺下来。”
在谢默霁的帮助下,单望辰艰难躺到了床上。他的呼吸混浊,身体也越来越烫。但就算这样,他也没主动向谢默霁求欢,也没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抱成一团。
“望辰,你有我。”谢默霁想起梁盛的告诫,反手抱住了他,往他的胸前钻。她的身体才贴上他的,他的呼吸就急促起来了:“默霁,我快忍不住了。你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她对他的反应表示不理解。
“我不想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要你。默霁。”他别过头去,嘴唇越咬越紧。
“不,狼狈的是那些混蛋。我们有情有爱,问心无愧,一点都不丢脸。”谢默霁把他的头转过来,和他对视着。他的眼神开始有些游离,但慢慢地就集中到她脸上。她笑了笑,先在他的嘴上吻了吻,然后探舌进去。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两个人的口腔里,单医生有好几次想逃,都被谢默霁舌头绕了回来。
“望辰……”她轻轻吟着,手摸索到了单医生的小腹,那里已经烫得无法触手。她知道他一定很难受,只是不好意思提要求。就主动把手往下移,触碰到他的硬物时,他全身一阵颤抖,“默霁,等药性过了,好不好?”他几乎是在哀求。
谢默霁没有理会他的话。什么药性不药性的,都让它见鬼去吧。她只知道她不愿意单医生忍那么辛苦。更何况,她也享受这样的亲密接触。她的手开始在硬物上揉搓,一下一下。她根本没有经验,所以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动作着。
随着她的努力,硬物更加膨胀。
一开始单医生还在忍,到后来终是招架不住,翻身把她带到了身下,重重叹了口气说:“谢默霁啊谢默霁,为什么他们这样对我,我可以无动于衷。可是面对你,我却……”话还没说完,已经挺身进去了。
不同于以往的循序渐进,这一次他来得猛烈,来得急促。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滚落,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在逐渐消退,谢默霁的情绪也被调到了高处。和着他的节奏,和他一起比攀向了高峰。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文愉快~~~
天气变冷,写文要捂热水袋了。。杯具。
正文 第50章 50
单望辰这一睡就睡了十个小时,醒来时已经第二天早上了。正好梁盛处理完警局那边的事也赶过来了。看见他;单望辰淡淡地问:“事情都结束了?”
“差不多了。那个研究机构是民间组织;真是走火入魔了。”梁盛自如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罐啤酒;开了罐;猛喝了几口。谢默霁坐在单医生旁,留意观察着他的脸色。总觉得他的心里似还有疙瘩。
“嗯。护照拿回了吗?”
“拿了,这边一完事我们就坐飞机走;越快离开越好;免得节外生枝。”梁盛说。
听他们这么说;谢默霁开始着手整理行囊。她一直以为他们会坐国际航班回家。要到抵达机场的那一刻,才知道他们这次是要坐梁盛的私人飞机回去。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越想越觉得奇怪。
下飞机后,也有专车接送。所有环节都是严丝合缝,没有任何差错。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觉蹊跷。
“到底怎么回事?”回到家后,她忍不住问忙着卸行李的单医生。
“我和梁盛怕国内也有这样丧心病狂的研究人员。”单医生的语调里带着一丝内疚,他把谢默霁扳到自己跟前,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低声说:“这段时间我们都得深居浅出了。说不定将来还要隐姓埋名。默霁,你愿意吗?”
“当然,可是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她略有些慌张。想想也是,一个有如此特殊血型的人,实在会是很多研究机构觊觎的对象。国外不安全,国内也好不到哪里去,或者情况更糟。她不知道他们应该去哪里,似乎哪里都不安全,哪里都不可靠。
“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我们在一起。”单医生拍拍她的肩,把她拥入了怀里。
消息的传播速度超乎他们的想象,几天功夫,他们就在家里接到了不少电话,有国内的,也有国际长途的。都说要和单望辰合作研究,其实目的都很明确,是要研究他这个人。现在,就连谢默霁和梁盛也变得不安全起来。因为他们身上也有抗体。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暗中进行的。从表面看,一切都是如常。
之后单医生辞去了东曲医院的工作,谢默霁也正式解约报社。赵荣生听到她说不干了,眼睛都瞪圆了。第一反应就是:“你有了?”
“不是,不是。”谢默霁尴尬地笑着,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因为事体严重,他们也没办法把实情告诉李露爽和左医生。只是托词他们要去B市发展了。左医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到单医生家来时说:“无论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我一定帮。”
东曲似乎是呆不下去了。在这个信息高速运转的社会里,就连隐藏一只蚂蚁都是困难,更何况三个有名有姓的人。这个时候,越是经济落后、交通不发达的地方,就越安全。他们经过几天的商量,最终决定去的是西南的一个边陲小镇。
出发前一晚,单望辰带着谢默霁去陆羽家。这对谢默霁而言,也算是见男方家长了。陆妈妈和陆爸爸对单医生的态度都很和蔼,听说他们要来,早就准备了一桌菜。不自然的是桌子对面坐着的那两个。徐曼静自从上次被单望辰明确拒绝后,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现在又是在这样的场合见面,多少有些尴尬。而陆羽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连客套话都没有几句。
倒是单医生从一进门,就拉住陆爸陆妈的手,小声说着什么。谢默霁听听,大致是自己要去B市发展了,请他们放心的意思。
“你们啥时办酒呢?要不干脆和陆羽办在同一天?”陆妈妈笑眯眯地问。
“妈妈,我和默霁决定旅行结婚了。年轻人的新潮方式,你一定要支持啊。”单望辰笑着说,“等我们在B市安定下来后,再接你们过去玩几天。”
陆妈妈当然说好,只是徐曼静的脸色更差了。
从陆羽家出来,单望辰靠后一步,对送出来的陆羽说:“我很爱默霁,你也很爱曼静,我们都算是失而复得。彼此珍惜吧!”
陆羽没说话,眯着眼睛看了单望辰一会儿才说:“好。一切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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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十分古朴的小镇,风景很美,只是生活条件各方面是真的很勉强。他们很快就租下了一个三层楼的房子。谢默霁和单望辰住顶楼,梁盛住二层。一楼给梁盛的助手们睡。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住了几个星期后,单医生在小镇的卫生所找到了工作,帮那里的医生打打针,开开药。这对他来讲自然是小菜一碟。默霁也在小镇的一所小学里当了个临时的代课老师。一开始校方根本不放心收她,所以她是全免费为学校打工。时间长了以后,大家看看她人不坏,也好相处,就同意让她来工作。只有梁盛一人,看似无所事事,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某天,吃完晚饭,单医生和谢默霁在田埂边散步时,单医生问她:“默霁,如果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你会抱怨吗?”
谢默霁摇摇头,挽着单医生的手蹦蹦跳跳着,满不在乎地说:“这样的日子蛮好啊,比我当记者那会儿轻松多了。”
单医生笑笑,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干净繁华的地方的。他只是觉得内疚,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被曝光,也连累了她和梁盛。当然,如果真能这样安安逸逸地在这样一个僻静原始的地方度完余生,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天,谢默霁和往常一样从学校返回,她的包里鼓鼓囊囊的,都是学生的作业本。她也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白天给稀稀落落的学生上课,晚上把他们的作业带回家批。每当她批作业时,单医生就在床头看书,看的多是医学类或科学类的杂志和书籍。谢默霁觉得每天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这一刻和他依偎在床头,静静做着各自喜欢的事。
可是她才刚跨进家门,就嗅出了哪里有与寻常不一样的地方。屋子的窗户都是关着的,连窗帘也拉上了。期间的空气仿佛都是死寂的,没有一点点流动。她喊着单医生的名字,蹭蹭蹭往楼上走。越走越心慌。三楼的房门大开着,可是没有人。房间里的家具摆设如初,但是直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