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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瞧,全部心神都被吓出来了。
那个穿得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竟是单医生,而他牵着手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及膝礼服的小姑娘,发辫扎得高高的。
谢默霁的第一反应就是,单医生是新郎。她完全失去了正常的逻辑判断,比如新娘为什么不是她的大学同学。
“不要啊……”她听见自己的内心在挣扎,心口像被撕裂了一般,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感从中溢出,她站立不稳,脸色都变了。猛地站起身去看,希望是自己一时眼花。可不管怎么定睛,台上的男人一点没变,就是单医生无疑。他款款站着,暗红色的领带配着黑灰色的西服十分醒目。
婚礼现场布置得十分温馨,彩布上贴着好多个串在一起的爱心。但这些对于此刻的谢默霁而言,形同虚设。她的眼里只有单医生,他在台上每迈动一步,她的心就跟着扯动一下,生痛生痛。她泪眼模糊地看了一会儿,再也顾不得矜持,拉住隔壁座的女生问:“这是新郎吗?”
“新郎新娘还没出场呢。怎么,你也对这个伴郎很感兴趣?你知道他的名字吗?”女生很笃定、很八卦地说。谢默霁平时对这样包打听的女孩子没什么好感,但这时却是感激万分,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只差扑倒在她怀里哭一场。心里的落差真的太大了。
果然,她还没完全缓过劲,真正的新郎在一群伴郎伴娘的带领下,携着新娘出现了。大厅里掌声雷动,羡慕的惊叹的声音此起彼伏。谢默霁又走近了些,看见单医生站到了新郎的身后,神色安然沉静。心里没头没脑地涌上一股自豪感。尤其在听到隔壁座女生赞他长得出众时,忍不住夸口道:“刚才没看清楚,现在才发现他是我朋友呢。”
“什么职业?有女朋友了吗?”女生一下就来劲了,逮住谢默霁连问了两个问题。谢默霁自动屏蔽了后一个问题,只回答他是医生。
“哇,我最喜欢医生了,救死扶伤什么的最有爱了。”女生惊叫,忙不迭又问,“他单身吗?”
谢默霁的回答已经在嗓子眼了,但下一秒还是遵从了自己内心,撒了个小小的谎:“不是,他好像有女朋友的。”她说完,那女生失望地瘪了瘪嘴,这才停止花痴,安安分分吃起菜来。
仪式结束后,灯亮起来,好在这时谢默霁的眼泪已经全干了。她故作淡定地端坐在座位上,等着新郎新娘来敬酒。她今天的运气真是好,所坐的位置是最先敬酒的一排。吃了一会儿菜,她就看到单医生跟着新郎向她走来。
“啊,默霁,你怎么坐在这里,其他同学都坐在前面呢。”桑玲一见是她,顾不得身上的婚纱,拨开人群冲过来抱住了她。两个人三年多没见,这一碰面很是激动,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才停住嘴。
新郎看上去很有耐心的样子,见她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说,也不催促,在旁边微笑着等待。他的身后,单医生手拿小酒杯,和其他几个伴郎一起站着。
“桑玲,你老公说过要把伴郎介绍一个给我的,我等不及了。”谢默霁旁边的女生似乎和桑玲很熟,拉住了桑玲,吵着要认识帅哥。新郎笑着拍拍正好站在边上的单望辰说:“这位行不行?”
那女孩看了看单医生沉默冷然的脸,不高兴地说:“行是行,可你怎么能把有女朋友的介绍给我啊。”
听到他们的对话,单望辰闻言抬头,这才得以看到了身侧的谢默霁。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被脸上的笑容所替代,微笑着点了点头。
新郎边和一桌的人一一敬酒,边乐呵呵地说:“他怎么可能有女朋友,你听谁说的?”
“她说的。”女生直指谢默霁。
谢默霁没料到还有这一出,脸倏然变红,敬酒时刚喝进去的饮料差点喷出来。大家都跟着看过来,单望辰冷峻的目光也在谢默霁的脸上停留片刻。视线扫过她的额头时,眉间收了收,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问:“你的额头怎么回事?”
“有问题吗?”经他提醒,没心没肺的谢默霁总算想起了自己不幸连撞了两次的头,伸手摸摸,碰到额上微凸的肿块时,意识到自己可能破相了。她尴尬地拿湿巾抹了抹,被疼痛弄得笑容僵硬。
“别碰它,我忙完带你去处理。”单医生用眼神阻止她冒冒失失的行为,冷言道。
“望辰,你有了女朋友也不说一声!是谁啊?”新郎听了那女生的话,这时拍拍单望辰的肩,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旁边的桑玲眼很尖,看到自己的大学同学和老公的伴郎窃窃私语,心知他们肯定熟识,跟着好奇地问:“默霁,你认识望辰啊?”
谢默霁点点头,忍不住去看单医生的表情,以为他会当场戳穿自己的谎言。哪知单医生很镇定,默了几秒后沉着地说:“我确实有女朋友,就是她。”说着揽了揽谢默霁的肩。
他的手一搭,谢默霁心里的热火迅速上升,心跳完全不再有规律。终于醒悟自己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用余光去看单医生,发现他抿嘴笑了笑,表情里似乎有些捉狭的意味。
一桌子人开始起哄,好几个认识单望辰的人纷纷要求他们两人对饮一杯。谢默霁以为单医生又会摆出一张扑克脸。哪知他竟不推辞,拉了拉谢默霁的手,拿酒杯和她碰了碰,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谢默霁看单医生表现如此大方,也不好意思再扭捏,硬着头皮也喝了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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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27
正当大家闹得不可开交时,谢默霁几个大学同学闻声也走了过来。把一脸窘态的谢默霁领去了那一桌;一路上还不忘八卦地问一句:“交了这么帅的男朋友;怪不得不要陆羽了。”
谢默霁的心一颤;一时接不上话。她捂着受伤的额头;很想直接钻地缝走人。明明是别人的婚礼;她却莫名其妙地喧宾夺主了一回。还被认为是花心踹了男朋友;真是丢脸丢到联合国了。
不过她尴尬的情绪很快被见到老同学的兴奋之情所化解。大家都是许久没见,开过玩笑后就开始喝酒叙旧。之后的时间里,她完全忘了自己头上还顶着一个包,也忘了刚才丢人的一幕,兴高采烈地和几个同学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
等单望辰陪新郎敬完酒过来找她时;她已经完全喝高了。“默霁,我们去处理伤口。”单望辰先是给她发消息,见她不回,才去她那桌找她。
一桌人除了谢默霁,都站起来和单望辰碰杯,他礼貌地依次回敬。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个傻坐在桌子边一脸笑意的姑娘上。他原本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这么高调的过来。但眼睛看到她额上触目惊心的红包时,迅速撤销了这种情绪。如果伤口没处理好,就会感染发炎,既然被他撞上了,他必定管人管到底。
敬完一圈,他客气地对大家说:“默霁刚才不小心撞到了头,我帮她去处理一下。失陪。”
“快去快去。”
“不回来也没关系。”
“你是默霁的男朋友吧?真体贴。”
在大家七嘴八舌地回答中,单望辰拎起迷迷糊糊的谢默霁,把她拖到了洗手池旁。
“单医生,你竟说我是你女朋友,你有经过我同意吗?”满嘴酒气的谢默霁用头蹭蹭单医生挺括的西服,半撒娇地说。
单医生没理会她。把她的头拨近了点,用早已凉在一边的温开水帮她冲洗伤口。谢默霁见他没吭声,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不敢再吱声了,乖顺地伏在单医生的胸前。她的脑子已经处于半离线状态,根本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暧昧。可是看在外面大厅的人眼中,两个人的举动就成了小情侣的打情骂俏。
单医生从口袋里拿出向服务员要来的牙膏,挤出一段,小心翼翼地涂到了谢默霁额上。清清凉凉的感觉让谢默霁有些晕乎的脑子暂时得到了清醒,她笑嘻嘻地拽着单医生的手臂连声道谢。
“为什么要跟别人说我有女朋友?”单望辰把牙膏仔细抹开,漫不经心地问。深邃的眼睛瞥过她迷蒙的双眼,动作缓了缓。
“如果我说没有,她一定会追你。”谢默霁不高兴地说,“我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你应该谢谢我……”
“好,谢谢你!” 知道她喝醉了,单望辰很配合地说。心里对她这种无厘头的说话模式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年前,她可不就是以这种方式,理直气壮地把自己身边的护士都赶跑了。不仅如此,还理所当然地使用起他的手机来。他发了一次火后,她才有所收敛。可尽管如此,每次他临时请假外出,她都会很不安地拐着弯子问他去哪里。得知他只是忙工作上的事时,才松出一口气,乖乖回到自己的病房。
所以要说谢默霁那时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可谓是劣迹斑斑。
他一直这么认为,恐怕别人也这么想。以至于接到医院的调令的那晚,真的要离开医院了,除了对工作的不舍外,连他自己也无法置信,他的心里竟不知在何时又多了一份对这个聒噪的小姑娘的眷恋。
那天深夜,他整理完东西,走进了她的病房。她那时刚动完手术,每天要睡十几个小时。看她安然熟睡的模样,他的心里划过一阵失落,顾不得病房里不能吸烟的规定,点了一根烟,静静站在病床边看了她好久……
……
怕谢默霁又做出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单望辰帮她处理完伤口后,就急忙把她送回到座位上。大家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把凳子,放到谢默霁的座位旁。见他们回来了,一定要单望辰坐下来聊一会儿。单望辰拗不过一桌人的盛情邀请,刚好也有些担心谢默霁的状态,就顺水推舟地坐下来。
“你是她男朋友?”其实一个女同学说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
“只是朋友。”单望辰笑笑否认了。谢默霁正捧着酒杯在啜饮,听单医生这么说,放下酒杯,不确定地问:“我明明记得你刚刚说我是你女朋友,难道是我记错了?”
她一说,大家都乐了。之后不管单望辰怎么解释,他们都在心里认定了两个人是男女朋友的事实。确认完这一点,他们暂时中止了对单望辰的盘问,开始你言我语地回忆大学里的趣事。不知是哪个起了个头,讲到了谢默霁。于是一伙人趁她酒醉,开始轮番炮轰她。
“默霁,我大学里最佩服的是你,同时打三份工,居然还能拿奖学金,神了。”其中一个说。
“我印象最深的是大三时你那个连云港网友风尘仆仆地来找你。可把我们都吓到了。”她同寝室的同学说。她一说,大家都想起了这回事,笑着说谢默霁是深藏不露,把人家勾过来不说,还打包让人家原路返回了。
大家说得最激烈的时候,单望辰也只是淡淡笑笑,不评论也不提问。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平静。当然不是他定力好,沉得住气,只因这些事情在住院时,谢默霁都主动和他交代过。
他还记得那天是他生日,她躲过护士的查房,溜进他的办公室,对他说:“我出不去,也没办法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样吧,我吃亏点,把我以前的糗事都告诉你吧。下次我生日时,你也要跟我说啊。”然后不等他答应,就从病服口袋里拿出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开始叙述她以前的丰功伟绩。
她越说越兴奋,他却听得眉头紧了又紧,尤其在她说完这段连云港网友的故事时,直觉这女孩子一定是个疯子。先是